第33章 三十二.暗光朝明
三十二
我们也曾是对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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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韵中学渐改为星期六早上放学，还要等星期六，才能发放手机。
带了手机并上交的同学，要7点时，齐刷刷地站在教学楼的教师办公室外，等开门。
施婧舒今天，穿一件粉白相交，横纹的长袖恤衫，胸前印着一个小小黑色m字母。
与贺世轩走到教学楼外，等发手机。
同刻，见到前初中，关系还不错的2班美术生，谭景淇。
谭景淇见到他们两人，眼里也是放着光芒。
“婧舒，不错嘛！还有锁骨呢！”谭景淇看见她，惊喜道。
谭景淇隐约见少女衣服下，白嫩的皮肤，和两条像羽毛的精致锁骨。
施婧舒被女生调戏，还挺害羞。
两人站一起，开始说悄悄话。
“诶！那个男生是你的男朋友吗？”
谭景淇抬眼悄悄看，站在施婧舒身后的贺世轩，真为施婧舒高兴，交到一个这么帅的男生。
“嗯！”施婧舒害羞地点头。
“我和你说，我也交了个男朋友。”谭景淇小声地说。
“真的？几班的？”施婧舒听见这个消息，也是欣喜若狂。
“也是美术班，同班。”谭景淇丝丝地笑。
两个女生，聊的不亦乐乎。
……
回至弧溱的贺世轩，在下车站时，遇到初中的教官。
这个教官，出名的八卦事多，还贼他妈严厉。
贺世轩背着黑书包，打算无视他路过，却不料被叫住。
“嘿！贺世轩！我还以为谁呢！远看都这么帅！”
“嗯。”贺世轩源着声音的方向，转头看向他，并点头示意。
“好久不见你了，最近怎么样？”教官倒是自然的寒暄。
“也就这样，没什么特别。”
贺世轩轻抬眼皮，单手握紧书包肩带，单手插着兜，答道。
“对了！你现在的女朋友，还是初中的那个女生吧！”教官笑得露出大白牙。
教官接着说：“看你们当时多轰动啊！整个校园都知道你们，你为那个女生可是煞费苦心啊！现在还在一起，真好！”
贺世轩低眉思索，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字，谁也猜不透，他的心底到底是怎么想。
……
彰韵中学接近学期末的尾巴，大家都期待着放寒假，虽短，但也好过天天待在学校。
因为接近学期末，各班老师，也在为下学期的分班打算。
6班班主任，以欣赏施婧舒的美术功底，觉得她可往这方面发展为由，把她叫来同层5班，旁边的小杂物房里，给她洗脑，下学期去学美术这件事情。
因为这个学校，主打就是美术与音乐，美术起码占比三个班。
学校之前，还为开多些美术班而开展高一学生会议。
述说一大堆办学理念，和录取分数线的优越。
施婧舒听的心是蠢蠢欲动，可想着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国，万一这投下去的钱，将来有可能打水漂。
就因为一直等，耽误她很多想做的事情，和想去实现的想法，让一切都停滞不前。
她还是婉拒，她想，即使她想，施母也不会给钱她去学。
而同样的，贺世轩也以成绩中上，被13班的班主任，叫去旁边的小杂物房洗脑。
贺世轩只撂下一句话：“不学。”走了。
……
星期三。
大家都考完试，但还要留在学校，到星期五早上6点放学。
最后在学校的那几天，班里开展期末活动。
也就在班里看看课外书，写写其他，但绝不允许吵和打牌。
晚自习前，安思文和正班长在打uno牌，玩得不亦乐乎。
打累就去校内逛逛。
两人想去小操场，路过男生宿舍大门，见清一色的上身裸/露的男生，顿时不敢往那边看。
刚准备下去小操场，就见副级长。
这个副级长，是个地中海白头发的小老头。
他见两女生路过男生宿舍，把人给叫住，以为她们是偷溜到这边图谋不轨，连忙叫她们回去。
前路走不通，安思文和施婧舒只能往回走。
回去时，穿过男生宿舍的窗台，听见男生们在里面狂欢，狂欢假期的即将到来。
施婧舒单听声音，就羞红脸。赶忙跑走，和安思文溜回教室。
……
晚自习时间，各班都没有老师管，但是有级长，校长巡逻。
13班里，大伙在下飞行棋。
“哇！世轩，你今天这么好运，连赢几盘，还让不让人活了！”苏樊吵吵道。
“是啊！再来再来！”方满也在场。
“客气。”贺世轩拿着筛子，开始转。
这一群人，硬是把飞行棋，下的跟酒吧摇筛子一样。
紧接着，级长就出现在门口，盯着他们一群人。
“下飞行棋那几个人，下来！”级长双手叠后，训斥道。
一下子抓十几个，场面一度喧哗。
晚自习下课间隙。
施婧舒和安思文上至五楼，在13班找贺世轩，可并没有见到他。
13班里寥寥无几的人，见她们两个女生，知道其中一个，是贺世轩的女朋友，便告诉她们。
“贺世轩在下面，打牌被抓了！”大家稀稀拉拉的笑声。
施婧舒顾不上这么多，又连忙闪到一楼大厅。
下至一楼，见一排人站着，却也没见贺世轩的踪影。
施婧舒探头在寻找，见大家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的身后，一个转头。
一瞬，见贺世轩一个急刹车到她跟前，再伸出左手，胡乱地揉她的头发，而后笑。
施婧舒撅着小嘴受气，再缕好自己的头发。
贺世轩把教材资料，放进教师办公室回来，就见这家伙，在探头探脑地找他，便想去作弄她。
一排的同学，都看着他们的打闹，好甜好甜的！
施婧舒随后，和安思文走至公告栏处，看之前出的公告。
关于期末考试时，作弊被通报批评的公告。
施婧舒仰着头看，接着贺世轩也站到她的身旁，一同仰着头。
施婧舒看完，准备转身离开，可一旁的贺世轩，却不让她走，拽着她的白色校服衣摆。
“干嘛？我看完了。”
“我没看完，陪我看。”贺世轩面不改色，拉着她的衣摆。
“那你自己看，我要走了。”施婧舒揪着自己的衣角，却原封不动。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施婧舒准备和安思文，回班级里。
可下一秒，贺世轩却抢走，她戴在鼻梁上的眼镜。
“诶！这个会晕的！”施婧舒心急如焚。
她一个500°眼镜，戴在他没有近视的眼睛上，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施婧舒叫他还回来，他偏不。
眼见级长，已经拿着教条走出来。
施婧舒连忙，和安思文躲在楼梯口，蹲着。
只见，贺世轩戴着施婧舒的粉色金属眼镜，多一丝翩翩少年的感觉，更清秀和帅！
贺世轩不习惯，戴这么高度数的眼镜，头很是眩晕，他摇了摇头。
紧接着，被级长叫到他，作为站中间第一个，被抓出来被打的人。
“你过来！”级长走过去，拉他出来。
贺世轩站过去，级长就一棍子下去，打下两棍于他的屁股，每一下都巨响！
施婧舒每听一下，都表情皱在一起。她看不清，但却听得清清楚楚。
看着自己喜欢的少年，被这般的打，很是心疼，可又不敢上前。
两下之后，贺世轩站回原位。
施婧舒偷偷越过人排队伍，溜到贺世轩的身后，拉他的衣摆，要他还自己的眼镜，不然她就瞎了！
贺世轩还没缓过来，摘下眼镜还给她。
施婧舒成功拿回眼镜后，快速跟着安思文溜回班，不能再久呆着，不然连她们都被打！
贺世轩轻笑，他故意抢施婧舒的眼镜，为的就是，不让她看清自己狼狈被打的一面。
他见站他隔壁的一个女生，正扣手指盖上的指甲油，硬生生把十个指甲盖扣花。
贺世轩心情极好，被打也愿意。
他记得自己的桌下，有一瓶卸甲油，可此刻，他就是不想帮助这个女生。
可接着，级长见没有戴眼镜的他，又抓出来打，往他屁股来两棍后，才依稀记得这个男孩，他已经打过。
“不好意思啊！你没戴眼镜，不记得刚刚打过，多打了你两棍。”
级长一丝没感到抱歉的语气，和他说。
“操……”贺世轩低声骂。
……
晚自习放学，贺世轩和施婧舒回去。
“刚刚打的疼吗？”施婧舒看着他，牵他的手，问。
“不疼。”他看着这么乖巧的她，什么都不疼。
施婧舒浅笑，半边酒窝露出。
可突然，被一道冲击力撞向他们！
贺世轩紧握住她的手，不容松开，愣是没有把他们的手冲散。
“嘿！”一个女生高声呼喊，而后笑得稀碎拉着同伴，跑开。
施婧舒感到手背生疼，被人硬生生地撞来，回头一看是两个女生，一个头发微卷的女生，打扮张扬。
“她们是谁啊！”施婧舒心里憋屈。
“13班的，我同学。”贺世轩漫不经心地说道。
“她们为什么要撞我们？”施婧舒不懂。
“觉得好玩吧。”他依旧心不在焉。
好玩吗？可她的手好痛！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撞他们，上次他们也是牵手刚出教学楼，也被她们这般撞。
那时候，贺世轩也没有将她的手松开，宁可痛，也不放手！
也不允许被任何阻碍冲撞开！
施婧舒低着头。
贺世轩瞧见刚才撞他们的女生，也是刚刚被罚的一排的女生，真他妈讨厌。
他看向旁边，低头走着的施婧舒，既突然唱起歌。
“我是你的现男友，曾经也拯救过地球，身高刚好一七一，优点除了帅什么都没有。”
少年爽朗的唱腔，带点顽皮。
施婧舒懵，笑。
“你唱歌真难听。”她吐槽一句。
……
在彰韵中学的最后一个晚自习，大家都玩疯了！
各班组织大食会，看电影，开演唱会，打牌等等。
6班的班主任，用大家剩余的班费，组织开一场大食会。
这次的大食会，终于不是要求，每个学生都在家带食物回来聚会。
大伙把桌子椅子拼起，在中间围成一个方形，上面摆满食物。
其余的桌子，围着墙一圈。
大伙开始自由活动，班主任也不再坐班，下去办公室，留地方给学生们自娱自乐。
施婧舒走上前，用竹签插下两颗圣女果给安思文，之后再拿些爱吃的零食，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两人吃完上至13班，打算看看他们班在干什么。
可去到13班门口，喧嚣声很大，他们班开启跨年演唱会。
里面全然黑暗，什么都瞧不清楚。
方满站上讲台，响彻云霄的歌声。
每人都仰着手机上的闪光灯，跟着讲台上的人合唱，一度感觉，自己来到什么音乐会。
施婧舒在门口探头探脑，终于在班的最后一排，见到贺世轩。
少年指尖下的手机屏幕，发散出来的光，照亮他硬朗的五官。
大家都很兴奋，恨不得撕破喉咙的狂欢。
他倒好，完全的置身事外，还淡漠地刷着手机。
她们默看一会儿这般的景象，也不好闯进别人的班，就不去打扰他，而后下楼。
……
晚自习放学。
施婧舒和安思文，捧着一大沓书，准备去学校的垃圾场丢掉。
也发消息给贺世轩，说今天挺忙，明天就要收拾东西回家，也就不见面了，要他回宿舍，赶紧收拾行李。
施婧舒抱着书，和安思文走在校道，突然感慨，这个学校，她们也待了一个学期，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惬意。
有好朋友的相伴，还遇见自己喜欢的人，而那个人也喜欢自己。
一切都朝着好的辊道前进，这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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