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八.椰汁西米露
十八
到底是爱情太放肆，还是我们太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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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前，门口站着两个高二级的学长学姐，学姐手上拿着记录板。
“你好，叫一下你们班的文娱委员出来一下。”
学长站在门口，叫坐门口的同学通知一声。
“文娱委员？”正班长坐门口靠前的位置。
听闻便转头叫：“施婧舒，找你。”
“哦，好。”施婧舒走出门口，看向学长学姐。
“你是6班的文娱委员？跟我们去开个会。”学长居高临下，看着施婧舒。
施婧舒同各班的文艺委员，一块下大厅等待，瞧眼见，右边楼梯走下来的方满。
方满嗓子大，整个大厅，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
施婧舒别过脸，不敢看方满的方向，不知道为何她还是有些怕，唯恐两个人会闹出什么事端。
方满一路上，倒并没什么过激的举动。
……
到达高二级会议室，大伙聚集在一起，开个简单的会议。
关于元旦晚会的安排和选题。
各班可准备一到两个节目，形式可歌曲，舞蹈，话剧，歌剧等……
回到班级，施婧舒开始思考准备的节目，并把元旦晚会的公告，递给副班长查阅。
副班长：“要不就话剧吧，有创新。然后看看选什么题材。”
施婧舒：“嗯，我也这么觉得。”
班里的人，都涌过来看。
陈欣儿：“婧舒，我想跳舞耶！”
施婧舒：“舞蹈？你们想跳什么舞？”
陈欣儿：“古风要不？”
施婧舒：“也行，但时间不充足，你们先选好舞蹈。”
陈欣儿：“我们看过了，就这个。”
她拿出手机，给她们看。
陈欣儿接着说：“就是舞蹈比较复杂，然后要五个人。我和羽滢，还有梅琳，也就三个人。”
陈欣儿还在说：“要不婧舒也加入吧，我看你身材挺苗条。”
施婧舒：“不了，我还要准备话剧的东西，时间恐怕不够。”
她突然想起，“思文好像是学舞蹈，要不你问问。”
陈欣儿跑去问安思文，回来说：“思文她不跳，要不还是婧舒你吧。”
施婧舒想着，自己还蛮喜欢舞蹈，也就应了下来，“行吧，先这样安排吧。”
……
最后，敲定是网络悬疑话剧，《最后三分钟》。
故事讲述，周义在校园走道，被黑衣人绑架，然后被绑到空荡的办公室。
黑衣人开声，说要杀周义，周义胆战心惊。
黑衣人：“如果有个人来替你，你就能获救，否则你就死。你只有三次机会！”
周义立刻拨打电话，给身边的朋友。
可源于之前，他对大家的态度都恶劣，大家有困难时，他也没有出手相助，都推辞不去。
周义最后，想起一个女生，他之前帮过女生对付一群流氓。
可心里的不安驱使着，也顾不上这么多，电话打过去，女生同意到来。
女生披上衣服跑下楼，待准备到达办公室，却终是晚了一步。
周义已被黑衣人的枪支杀害！
危在旦夕之际，周义再度在床上醒来，原来这都是他做的一个梦。
他梦醒后，出了一身汗，原来这个梦，是要他珍惜身边的人。
善待他人，他人才能同样善待自己。
周义开始改变自己，大家都惊奇他的改变，仿佛换了一个人。
可转眼间，黑衣人再度出现在周义的身后，举起枪。
这一切，是真实的还是虚幻？
……
施婧舒和副班长，站在讲台上，让大家踊跃参与。
周义，定为由一个白白胖胖的男生饰演，他在施婧舒面前，极力推荐自己为男主。
男生长相憨，但却是一副理所当然。
每天穿着名牌球鞋，全身一副自己很有钱，很帅的姿态，对大家指手画脚，每天游荡在班里的声音，只有他一人。
也实在没有别人想演，就望他能胜任此角色。
施婧舒想，男主不一定，要高白帅的男生来演，或者反其道而行，也有别样的看头。
而班里长相好的男生，都宁可演配角，流氓。
黑衣人由长相凶狠，皮肤如巧克力色，身材高大，性格憨厚的大块头男生饰演，最合适不过。
女主由热情开朗的陈欣儿，饰演。
上演一段，美女救野兽的戏码。
……
另一边，陈欣儿找施婧舒去排舞。
九朵的《归来》，旋律动听，舞姿动人，温婉可人。
但好不容易集齐的五人，因孔燕怎样都肢体不协调，又换一人。
李琦满虽说好一些，但有时也跟不上大家的进度。
五个女生，每天放学后练，没有吃饭，洗澡的时间。
肚子实在饿，就到教学楼，楼下的小卖部，买点面包和零食垫肚子。
晚自习前的几分钟，她们一群人还在边吃零食，边看大荧幕上的舞蹈。
施婧舒嘴里咀嚼着，可眼神，却万分注视着屏幕上的辣舞。
看着韩国女团热烈的贴地舞，施婧舒脸已烧得火红，可还是同样吸引着，她想跃跃欲试这种爵士舞。
安思文坐在施婧舒的旁边，看着上面的舞蹈，和施婧舒目不转睛的眼神，就连手边的动作都停下来，就知道，这个姑娘很喜欢。
“婧舒，你就别想了，世轩可不给你跳这些舞，可不得把你揪下来！”安思文想想，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施婧舒楞眼，听着安思文的话语，再看眼大屏幕，才收起这个念头。
施婧舒觉得安思文说的对，如果自己真的跳这个舞，别说自己不好意思，就连他也会生气的吧？
毕竟，谁想自己的女朋友这么抛头露面，可她想跳给他看啊！
……
星期日，下午4点。
施婧舒约好同宿舍的几个同学，还有乐意帮助她此次元旦晚会的同学，一起在泠安桥买要用的话剧道具。
大家买完该买的东西，便准备回彰韵中学。
施婧舒的手机响起，拿起来，是贺世轩的电话。
“喂。”施婧舒接过。
“你在哪呢？”电话里，传来贺世轩低沉磁性的声音。
“我在步行街，和同学来买些东西。”施婧舒低垂着眼睫，认真聆听贺世轩的话语。
“我也快到了，你要和同学回学校吗？还是和我。”贺世轩询问她。
“那我去接你。”
施婧舒略过他的问题，直接说自己心里话，她说话声很小，几乎是捂着嘴说。
“好。”贺世轩挂电话后笑，继续往前走。
“那我们就回去吧。”副班长和大家说。
“那个我朋友来了，我去找一下他。”施婧舒说出来的瞬间，还挺不好意思。
“好！那你去吧。”副班长和大家的眼神都明白，也不强留她。
施婧舒和同学道别后，往反方向走。
在差不多到帘盛的地方，瞧见贺世轩走来。
少年一身黑，背后背着个书包。
施婧舒笑着跑去，但眼神是错开，没有直接对上贺世轩的眼眸。
“你来啦！”施婧舒笑得烂漫。
“去买了什么东西？”贺世轩见她大包小包地拎着。
“就元旦晚会要用的，我们现在回学校吗？”施婧舒简单地说两句，便扯开话题。
“不，去逛逛。”贺世轩接过，施婧舒手上的小袋子。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泠安桥的步行街走，途径一家奶茶店，杏茶。
“要喝点什么吗？”贺世轩偏头看她。
“我看看。”
施婧舒把菜单拿过来，这家店有奶茶，小吃和甜品，眼睛扫过两遍后。
“我要椰汁西米露吧，你呢？”她抬起头，跟贺世轩说。
“你好，一份椰汁西米露，一杯珍珠奶茶。”贺世轩不看她，直截了当地点好单。
两人走进店里，褐色卡座坐下，把书包放下，袋子则放在桌上。
而后，餐品也都上齐全。
施婧舒小口地吸着，西米露上的椰奶。
眼神瞟向坐对面的贺世轩，他正大口大口地喝着珍珠奶茶，看着手机。纤长的手指轻握住杯沿，杯里的奶茶，被他吸了大半，嘴里正嚼着珍珠。
施婧舒看后两秒，又把头低下，继续吸着椰奶，她很喜欢吃西米露，特别是配椰奶。
贺世轩抬眼看一眼，默默地记下，她这一喜好。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贺世轩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分出，对着施婧舒笑。
“是什么？”施婧舒小口地吸着西米露，小声地询问。
“是一对耳环，我见你打了耳洞，特意去买的，花了我50多块。”贺世轩继续瞧着她，认真专注地吃着东西。
“怎么这么贵呢？”施婧舒疑惑，她那么多对耳环，最贵的也就15快左右。
“因为是纯银的啊！今天早上，我表弟拿我的东西乱搞，把装耳环的盒子搞坏，幸好耳环没坏。”贺世认真地讲述。
施婧舒专注地听着，他说完，她就再低头，沉浸在吃东西上。
两人吃完，便回彰韵中学。
……
晚自习放学。
刚到“情侣街”，就见饭堂后门口，有一群女生在嬉笑打闹。
“好疯呀！你喜欢疯的吗？”施婧舒眼里闪着光，随口一问。
“不喜欢，我喜欢安静的！”
贺世轩饶有兴致，转头打量起施婧舒的小脸蛋。
而后接着说：“她们不像我的小婧舒，那么低调！我的女朋友这么可爱好看！”
贺世轩抬起右手，像抚摸小狗一般的力道，抚摸着她的头。
施婧舒发觉他无论如何，都能把话题带到自己身上，可心里也还是甜。
“在别的女生面前，我很安静，在你这里很开放……那你想我安静，还是开放点？”贺世轩继续着这个话题。
“都可以。”
施婧舒思索几秒，而后道；“你想我活泼点，还是安静点？”她反问他。
“你太活泼，我怕我受不了。不是心理上受不了，是生理上的！”贺世轩的话，仿佛在暗示。
施婧舒脸顿，红起一片，幸好，自己好像也不是过于活泼的类型。
“他们都说我性格太好了，容易被欺负，就……被欺负了。”
施婧舒眼神暗淡，思绪有些许失落，她想起初中时期，那些恐怖的事。
“没事，以后只有我能欺负你！”贺世轩再一次重复，他对施婧舒曾说过的话。
施婧舒听见这句话，才抬起眼，对上贺世轩的眼眸，她发现，他右眼角酷似泪痣的脂肪粒，还挺明显。
两人接着散步，走至另一栋宿舍楼。
贺世轩倚着长腿，靠在身后的花圃上。
这边没有路灯，相对于也没有加餐饭堂光亮，昏暗的环境，几乎没有人烟的气息。
施婧舒想起，前几天，在开元旦会议时，看见方满，便随口一问。
“我在开会的时候，见到你的前女友。以后，可能跟你的前女友打交道，你想我和她打交道吗？”
她连贺世轩的前女友，叫什么名字都不知，只能叫着前女友。
“可以啊。”贺世轩不急不慢地说，眼睑暗沉。
“她上次，不是说要和我交朋友吗？”施婧舒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她补充说。
她想给他制造点危机感，让他知道，哪怕一丝的紧张和慌乱。
“她可能和你说一些，我的不好吧。”贺世轩很清楚地知道，方满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她靠近施婧舒的心思。
“要我们分手？”施婧舒嘴角向下，担心到。
“不是……如果她要我们分手呢？”
他本来想安慰一下这个姑娘，但掉头一想，又想知道她是怎么想。
“叫她滚一边去。”
施婧舒才不是那种，被别人挑唆几句，就误会别人的人。
相对于情敌，前女友，她更相信眼前的这个少年。
也是太信任他。
“好样的！”贺世轩得到答案，见施婧舒傲娇的神情，才笑。
临近女生宿舍门禁时间，贺世轩把施婧舒送到门口。
而后依依不舍地说：“我们的见面是明天，但我的见面是晚上，晚上我还想着你！”
“晚上？”施婧舒听后，一脸糊涂地问。
“梦里啊！梦里我就能再一次见到你了！”贺世轩揉揉她的头，接着走开。
施婧舒目送贺世轩，孤独又似乎潇洒的背影，看他渐渐消失在校园的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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