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我平静的面具被这张照片击碎，握着栏杆的手都在颤抖：“程延，这些照片，你从哪儿来的？”

　　“从哪儿来的？当然是沈彻销毁的时候，我偷拍留下来的，就怕你作妖，你看，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曾经那些不堪的画面再度袭来，好像有要冲破我的身体，她要跑出来了。

　　我捂着头，不停地用拳头打头。

　　不可以，不想了，妙妙不想了。

　　可它们不走，不肯放过我。

　　我不敢看。

　　程延就拽着我的头发，强迫我看手机上的照片：“姜妙，你这样的货色也敢这样对沈家的继承人？”

　　一张一张划过，他还有很多。

　　“我身为阿彻的朋友，决不能看着他受这种窝囊气，我要把你的真面目公布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曾经的恶行。”

　　“不要，不可以，我求你。”我祈求地看着程延。

　　我痛苦的模样取悦了他，他笑得愈发恶劣：“到时候，我再发通告，就说是你勾引沈彻，想要靠身体嫁入豪门。没想到被我们识破了。”

　　不要！

　　不可以！

　　我伸手去抓手机，但被程延躲开了。

　　程延还在说话，嘴巴一张一合：“不想让我把这些照片发出去也行。你今天，就在这里，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放过你。让我也尝尝沈彻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看得我头好痛。

　　好多声音，骂我的人也越来越多。

　　他们说，姜妙是贱货，骚浪蹄子，就连自己的继父都不放过，还要跟亲妈抢男人。

　　还有人说，你看她多缺男人。我们去，给她点儿钱，不得给她玩烂喽！

　　突然，好像有人抱住我。

　　她的怀抱好温暖。

　　她拍着我的脑袋，说：“姜妙，不怕，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好像又看见漾漾了。

　　我听见她说：“妙妙，你要学会反抗。”

　　反抗？

　　对，反抗！

　　那些不属于我的锅，我不背。凭什么他们犯的错，要我来承担骂名。

　　我睁开眼睛，看见程延的嘴一张一合，还在往外蹦出污秽的词。

　　我扣住他的手，往后一掰，一脚踹在他的腿上。

　　腿砸在地上的声音，沉闷且悦耳。

　　程延想要挣脱，但没成功，又再次破口大骂：“姜妙，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老子要让沈彻休了你，到时候再给你多找几个……”

　　我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塞进程延的嘴里，堵住他的话。

　　他还想骂我，但他只要张嘴，我就塞土。

　　但我捏着他的脸，发现脸皮有松动的地方，轻轻一扯，整张脸就掉下来了。

　　他不是程延。

　　许可和周天浩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我在虐待这个陌生的男人，目瞪口呆。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程延。

　　我揍着手里的程延，迷茫了。

　　还是另一个程延先反应过来，跑过来，扣住我要塞土的那只手，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小姐，对不起，我代替我弟弟给你赔个不是。你能不能先放开他？”

　　我甩开他的手，反问他：“凭什么？”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错愕一瞬，又解释：“小姐，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程家的少爷，我们程家跟沈家可是世交。你这样，会让少爷难做。”

　　我笑着问他：“程医生，你在威胁我？”

　　程延错愕地看着我，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跟他讲话。

　　他反应过来，不紧不慢地解释：“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刚来，了解了情况吗？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嗯？”

　　程延语塞。

　　我笑着替他说：“你的弟弟，骂我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程延看着我，面色不改。

　　看来，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凑到程延耳边，低声说：“还说，要让沈彻跟我分手，还知道沈彻有病，我是沈彻的药引。”

　　栽赃污蔑人，谁不会呢？

　　程延大惊失色，看着地上的男人。

　　沈彻的病是绝密，很少有人知道。

　　否则当初也不用废那么大的功夫，让我伪装成他女朋友，留在别墅。

　　我拉开跟程延的距离：“他还说，要把我的过去公之于众，说那些事都是我的错。程医生，你说，是我的错吗？”

　　“小姐，他只是被我们程家的人宠坏了，不会说话，你别跟他计较。”

　　许可听见这话，彻底炸了：“程延，什么叫让妙妙别计较？你们程家跟我们沈家比，算什么东西？”

　　她走到我面前，护着我。

　　周天浩默默地走过来，护着我，冷漠地看着程延。

　　程延自知说错了话，给我道歉：“小姐，对不起。是我措辞不当。”

　　我笑了。

　　程延震惊地看着我。

　　我想我此刻美极了，不然怎么能如此吸引程延的目光：“程医生，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我笑着看着他，脚踩上那个男人的脚踝。

　　狠狠一脚下去，我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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