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高人一等

“假神”窫窳来到人间当技术上管理者，传授人们知识引导人们在正确的道路上发展，说不定还会履行一下自己作为“神”的职责，也就是管理一下地面上的风调雨顺什么的。

结果在中原的诸多部落中，有一个叫做贰负的首领，颇为英武有威望。而贰负有个臣子叫作危，危和贰负两人一起谋杀了窫窳。

眷族在金中山里面，金中山常年不落地，高高在上，能够感知到一切。

他们能够通过一些极其高级的手段知道窫窳的尸体其实并没有被销毁，他的尸体一直被保留着。

在谋杀窫窳之后，危和贰负，竟然胆大妄为到并没有毁尸灭迹，甚至于他们一直在观测窫窳的尸体。

与此同时，科技水平已经发展到近乎魔法程度的眷族，自然也是有能力将窫窳复活。

眷族试图通过复活窫窳来让他在被监视，甚至于可能被做研究的情况下进行反杀，然后回到金中山。

但很可惜，窫窳一直处在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状态，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杀他，又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给予他能量，这样生生死死的状态异常诡异。

这种情况让眷族产生的警惕——似乎是有人正在试图探知，眷族“永生不死”的秘密。

少女就是为了探知这件事背后真相，才来到这里的“巫”，而且还是在所有“巫”当中，地位最高的“女丑”。

“丑”，并不是丑陋的意思，而是指怪异现象，超凡之力。

女丑的意思是指，掌握着超凡之力的女人。

“巫”的意思是指沟通天地的女人，至于“超凡之力”，则是顺带掌握的。

而“女丑”就不一样了，她并不仅仅只是沟通天地那么简单，“掌控超凡之力”才是她的本职工作，在先天上就超越“巫”一等。

除此之外，她还接触过至高的存在，眷族对于她是无比信任，所以这才派遣她来，以一个“女丑”的身份，弄清楚窫窳的“死因”。

最重要的是，调查清楚，黄帝，有没有参与其中。

黄帝，是人族部落的首领，在数年的厮杀争斗中，击败了蚩尤与炎帝，成为了诸多中原部落里的公认首领，并且在数学、军事、音乐、衣服、医药、文字、礼治、水利、土木、交通等等方面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堪称是万能的哆啦A梦，带着自己的臣子制造出了一大批划时代的东西。

而他的背后，正是被称之为白目神的眷族，用各种知识、技术甚至不惜派出了应龙这样的超自然力量去帮助黄帝作弊，赢得战争。

在诸多因素的协助下，黄帝才能够成为中原共主，力压诸多部落，成为中华民族所公认的祖先。

而正是这样承载着眷族控制人类纽带重任的黄帝，如果真的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那么眷族在人类身上所投入的数百年的精力时间，都将化为泡影。

尤其是黄帝本人做事雷厉风行，以恶制恶，以暴制暴，在夺得天下之后对蚩尤的所做所行，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如果黄帝为了自己内心的权欲，或者只是单纯雄才大略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同样在眷族的内部，也因为黄帝而起了分歧，一派对黄帝有着无比的信任，这一派在黄帝与蚩尤大战的时候曾经主动地直接帮助他。

一派认为黄帝不可行，这一派对于黄帝的作风人品，虽然欣赏，但同样的，更多的是警惕。

还有一派是中立，这一派的观念最为超然，同样的也是数量最多的一派。因为在他们看来，黄帝终究只是“凡人”。

作为凡人，即便有了在凡间划时代的力量与技术，但是却不可能达到眷族的水平，真正的核心技术，就算眷族给黄帝他们，也不能存在破解，甚至于连复制都难以达到。

看一看“巫”的存在就知道了，这些人都只有经过了和眷族的“基因杂交”才能掌握一部分的“巫术”，而普通的人类在生理上就失去了先天的高度，种族潜力在几百万年内被限制住了，根本无法超越眷族。

不过话虽如此，但被背叛的感觉依旧是不爽啊……

“所以你要去哪里弄清窫窳的死因呢？”欧阳问道，“总不能就这样在大草原上散步吧？”

“有些时候，不要只看事情的表面。”少女一边走一边说道，“对你而言我只是在大草原上散步，但实际上，探查工作我已经开始做了。”

“哈？”欧阳眉头一挑，感觉对方在敷衍她。

少女伸出了手，摸着欧阳长着短发，有些刺刺挠挠的脑袋说道：“你只有跳出固有知识和意识的局限，你才能够跳出你现在的位置，从而更进一步。”

“抱歉，对我而言太难了。”欧阳耸耸肩，“等我什么时候进化了再说吧，就目前而言，在生命层次潜力的层面，我还差好多。”

在之前散步的时候，少女曾经就对欧阳说过类似的话。

人的基因是有极限的，这种极限是在于人类在进化的时候，并没有收到正确的引导，以至于出现了大量的瑕疵。

比如说人的眼球是反过来的，在人的眼球位置有着一个非常明显的盲点，比如说人还有着很多没有退化掉的东西，阑尾、小拇指、小脚趾，再比如说人有着“自己为是”的理性。

人在基因上先天就不完美，但是没有办法，人类这种生物，其实是自己不断进化出来的，并不是有计划有设定地被人设计出来。

一种生物一旦选择了一个进化方向，那么他们就将再也无法倒退。

所以人的眼球即便是反过来了，也就只有一错再错，用更加强大的大脑去修整眼球这样的Bug，用这种各种各样的办法去弥补这样的弊端。

但是有些东西，确实怎么都割舍不掉的，那就是“自以为是”的理性。

人类，是宇宙里面少数没有“思维”的物种之一，人类太过于依赖数学的计算，和自己观测实践的结果。

其实人那有着瑕疵的眼睛，并不一定看到的都是真实的，很多都是幻象。

比如说眷族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在人类的城市里，而人类无法看到。

因为人类没有“思维”，所以他们甚至可以只要稍加干扰，人类就会认为眼前人首蛇身的眷族就是一个曼妙的少女，或者英武的青年。

同样的，数学的计算也并非宇宙中永恒不变的真理，在理解另外一个宇宙的时候，在理解另外一个“平面”（这里的“平面”，欧阳理解可能是指“位面”）的时候，这些本来很简单的问题，对于缺乏“思维”的人类来说，就会变得异常复杂。

在这些问题当中，数学与其说是工具，不如说阻碍人的障碍与枷锁。

而人类之所以没有思维，就是因为人类这个种族在形成之初就没有被好好设定过，他们是从野兽当中进化而来，所以无论进化地再怎么看上去“先进”，看上去“文明”，那也不过只是幻想。

人类，只不多是从一种野兽，进化成了一种更为强大的野兽罢了。

坦白说，虽然被这么编排非常得不爽的，但是欧阳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对方说得好有道理，根本就无法反驳。

对于自然选择出来，在亿万年里不断经受自然删选进化，然后又不断地适应周遭的一切，不断演化的人来说，怎么样都比不上那些在一开始就已经被“宇宙的本质”选中，然后被设定好一切，按照最完美的方式不断的成长与进化，最终成为了眷族这样的星际文明相比较。

两者基数差距就太大了，根本没有可比性。

“不要妄自菲薄，你已经跳出了这样的具现，你拥有‘思维’的潜力。”少女鼓励道。

“呃……谢谢。”欧阳不太自信地挠挠脑袋，试图岔开话题：“你还没说你要怎么样搜索线索呢？”

“感受风，风会带来我想要知道的一切。”少女说着，对着欧阳笑了笑，然后似乎是选定了一个方向，开始朝着这个方向走去。

喂……这个方向应该就是我们来的方向吧？现在真的不是走来走去吗？

欧阳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也不算是特意吐槽，所以也并没有直接说出心声。

“行吧行吧。”欧阳无奈，只能跟在少女的后面，向着他们来的方向走过去。

“风会带来想要知道的一切”，这里的“风”真的是一个实意名词而非意象名词吗？

闲来无事，反正跟在少女后面的欧阳，在对方搜集线索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也就只有自己琢磨琢磨对方说的话里面，有没有什么靠谱点的暗示了。

“风”除了指空气的流动，还能指什么呢？

像风一样的？“风靡”、“风潮”？

还有什么呢？

社会上长期形成的理解习俗？“风俗”、“风气”？

还有什么呢？

消息、传闻？“风传”、“闻风而动”？

还有什么呢？

表现在外的现象、景象、举止、气度？“风度”、“风格”、“作风”？

表现在外？跳出思维？

欧阳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能看到我看不到的东西？”

“哦？此话怎讲？”少女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说风带来了你想要的信息，但是风带来的东西都是我看不到的，比如空气、空气流动，还有一些细微的东西。”欧阳自顾自地分析道。

“嗯，很接近了，但是不太对。”少女赞许地点点头，说道，“我不仅能够看见一些你看不见的东西，还能够感知到你感知不到的东西。眷族有七种感觉，我们‘巫’有六种，而人类则只有五种。”

“所以你才能知道那些被风带过来的信息吗？”欧阳问道。

“大体就是这样吧，但是也不全是。”少女说道，“我拥有自动收集周围信息素的能力。这就相当于人类的眼睛每天都会不停地收集一些信息，所有看到的东西都会进入人类的脑海里。

只不过我所收集东西更多，而且是全部进入脑海，并且之后会进行有意识的删减和分类。而人类的大脑只能自动过滤一些在潜意识里觉得‘无用’的东西，会错过很多东西。”

“竟然差距这么大吗？”欧阳顿时产生了一种挫败感。

“你已经不是人类了，你有什么好失落的。”少女笑着提醒道，“你以后说不定会比我更加强大。”

“借你吉言。”欧阳敷衍地将这个话题掠过，然后问道，“然后呢？这种收集信息的能力就算比普通人类强了千倍万倍，又有什么用，只能被动的吸收来着，万一运气不好，那还不是白瞎。”

少女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到处走的原因了。”

“呃……”

你到处散步的样子真的好掉价哦……欧阳强忍着，把这句话憋在了心里。

“事实上，所有相关的事物，在量子层面都会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将它们彼此纠缠在一起。”少女解释道，“可以简单地理解为‘量子纠缠’，这是一种非常宽泛的概念，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只要是你接触过的东西，这个东西上面就会印记上你所带着的信息素。”

欧阳点点头，明白了少女的意思：“所以其实只要掌握了那么一点信息素，就能揪扯出一连串的信息，从而了解整个事情的脉络？”

“就是这样。”少女赞许地点点头，补充道，“而且还不止是这么简单。”

“还有什么？”欧阳好奇到。

“万有引力知道吗？任何物体之间都会有相互吸引的力，这也是为什么物质世界并没有奔溃成分子状态的原因。”

欧阳点点头：“这个我知道，而且这种力和物体的质量有关。”

“那我就好解释了。”少女似乎露出了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的笑容，看样子为了让欧阳能听懂她说的话，确实费了不少心思，“在信息与信息之间，实际上也存在着一种‘万有引力’，只要某件事情掌握的信息越多，那么其他的信息，就会蜂拥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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