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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宫宴


程灏轩得罪了自家大哥,晚上想跟他参加宫宴,被他给甩了。发现自家大哥居然从侧门离去。程灏轩十分生气,跟去闹老太君,要老太君带他进宫。因为他要看蓝虎。
老太君可没这精神哄他,让他实在无聊找四位弟妹打骨牌。程灏轩还没听说过有打牌九,让席妈妈解释了一遍,立马精神抖擞去打四位弟妹赌钱去了。
程灏渊进宫先去拜见皇帝,然后皇帝依例询问了陆小七的伤势,得知还在治疗中。对他道:“答应给她在中洲圈五百亩地,原本想着年前挑好圈出来的。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她一家子都不在朝堂,年赏还没有发放给她。明天放年假了,朕让皇后给她挑了批上好的药材。一会你和老二过去把药材帮她领回来,顺便带上她的年赏先送去给她如何?”
这事不是顺便,是特意给他机会多探望陆小七几次。程灏渊对皇帝的小心思很是有点隔应,明知他就是想让他和王琅起纷争,让他们两虎相互制衡。但偏偏还得领他的情。
程灏渊原本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了,脸上却露出欢喜的神情,拱手应了下来。
皇帝很满意他的表现,道:“听说今天你去看老大了?”
“是!舍弟最近身体好些了,老是嚷着要出门玩。臣想着大殿下身体还没有康复,干脆带他去探望。”
皇帝笑了笑:“听说他还是个耿直仗言的孩子。”
程灏渊只觉头大,无奈地道:“从前吕氏故意宠溺他,本该上学的年龄得了病,自此养于深宅,从未与外人接触,读书识字也是断断续续,弄得像现在跟孩子似的。
不说书读得如何,便是那见识也不比别人家五六岁的孩子多。傻里傻气的,得罪了杨侧妃。说他,他还顶嘴,说他学的是骁郡主,臣这是打他打不下手,骂他又气死自己。”
皇帝哈哈一笑,道:“他和小七还很熟嘛!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慢慢教吧!知道他的情况,老大不会责怪他的。今晚怎么不带他来?”程家的老虎出一头便好,不用多了。
程灏渊叹气道:“他是想来的,闹着要看蓝虎,特意守在大门口。臣没办法了,只能从侧门走人。”
皇帝大乐!道:“世上能让太尉拐弯走的,也就独他一人了。他既想看改天你带他进来看看便是。苦了这么些年,是该让他过得舒心些。”
东探西问,确定程灏轩不会成为障碍,皇帝这才挥手让他和二皇子去皇后那里领赏赐给陆小七的药材。
作为外臣程灏渊去皇后宫中是不合适的,但皇帝发话,又有二皇子带路,便没不合适的说法了。只是此举有些奇怪!
“太尉大人,父皇的意思是,希望能从你北军诸侯中挑一位大王妃。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希望你能推荐一二。当然如果没有合适大皇兄的,找位给五皇弟也行。”
进了后宫,听了二皇子的话,程灏渊才明白皇帝此举的意思。仔细想了一下,或许不是皇帝的意思,是皇后的意思。否则他刚才不会不跟自己挑明。
“这可就难到我了。我一大老爷们那能知道诸将家中女眷之事。一时半会还真没办法推荐。”
二皇子早料到他会这样说,微笑道:“不急的,今晚只是相看一下,心里好有个底。太尉得空了再帮忙打听一下。”
他就不信他不上心,毕竟是给自己挑主母。挑一下手下的女儿做自己的主母,不知道将来手下会不会踩到他头上?
程灏渊颔首道:“好!”
二人素来无交往,该说的说了便一路无话。
皇后宫中聚满了百官家眷,接见他的时候特意挑了个偏殿见了他,说了些客套话。很是歉然地对他道:“陛下临时让挑的药材。时间仓促本宫只匆匆看了一眼……”
她说着,冲殿门处站着的三公主招手,道:“还劳烦太尉您再帮小七挑一遍。阿壶你带太尉去挑,帮忙叫人装好箱。你不是想给小七送些心意嘛,顺便让太尉帮你送过去。”
程灏渊看向缩着脖子走进来的三公主,终于明白皇后的套路了。敢情二皇子刚才说的,是送他的人情。把三公主嫁给他才是正事。真不知道这母子三人怎么想的?
“太、太尉大人好!”三公主都快吓哭了。太尉冷着脸的样子好恐怖!自己嫁他,怕不能叫尚主,而是真嫁了。
程灏渊嗯了一声,道:“带路吧!”皇后说完就走了,压根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不过这弱鸡公主板个脸都吓成这样,估计打死她都不敢纠缠自己。
二皇子躲在角落里,看到程灏渊与三公主一前一后离去,这才走了出来,心道:“虽然难度比较高,但小七嫁王琅的话,三妹却是程灏渊最好的选择,至少出身高不丢他的脸。”
他的王妃有身孕了,皇后怕不小心有人冲撞到没让他带进宫。王妃之前受了颜青枝的惊吓,胎象不是很稳,太医说有可能是男胎。最近因为担心刺激到她,他都不敢召人侍寝。
今晚有不少贵女进来,不能只便宜了老大和老五,自己也去瞧瞧,没准能挑几个好模样的。回头让母后赐给自己。这般想着,他便朝升平楼的花园过去。
郭雅姿色平庸,加上气量狭窄,不管怎么打扮都好看不到那里去。但她为了应景穿了一身朱红,倒也十分喜庆。发上还特意簪了牡丹钗。
戚萋今晚为了不衬得她太难看,特意往素里打扮。脸上也仅是涂面脂,唇抹的是浅浅的粉色唇脂。衣裙挑了月白色便不能再素了,所以穿了粉色绣芍药的禙子。头上不簪钗,插了几朵黄梅花,但别具一番风味!
也许是二人组合差别太大了。二皇子一眼就被戚萋吸引住了。戚萋美貌尤胜颜青枝三分。只是她不入贵女圈,所以颜青枝才能在陆小七没回来前,被评为京城第一美人才女。
二皇子打量了着她已是双十出头,正值女子最美好的青涩与成熟之间的过渡期,知情识趣的年纪,低声问长随:“那位姑娘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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