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说真话
程灏渊点头应下来，道：“冒着风雪半天，有没不舒服？”最近这小子身体好了些，看来马军医说得对，该让他动起来。
程灏轩摇头：“没事，就是咳嗽。我喝姜汤了。”
难得他如此乖巧，程灏渊竟生出一种老怀宽慰之感！道：“那就好！明天还有一天冬猎，二哥要是运气好，就给你打一只狐狸。打不到买一只便是。”
程灏轩应了下来。道：“二哥，我不想叫你二哥，我想叫你大哥，在没人的时候。”
程灏渊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道：“好！”
临走前，又偷偷叫了窦氏问话。得知他受了惊吓，不过已经喝了安神汤了。
程灏渊叮嘱道：“晚上看着点，别他发热都不知道，有事马上让侍卫叫太医。”
窦氏应了下来。
出了宫室没多远，便看到大皇子的长随了。程灏渊止步拐往一处偏僻的角落。
长随附到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程灏渊皱眉：“老爷子同意了？”
“是！”
“下不为例！”
长随笑着轻轻应了一声。
陆小七穿着大皇子送的软胄甲，身上并无大碍。但大腿和左臂撞瘀青了两大块，医女检查看替她上了药，仍隐隐作痛，她用内力散瘀，又泡了个热水澡，一觉睡到帝后过来。
得知她无碍，帝后安慰了几句，又跟她道谢。
陆小七叹气道：“我这两天收到的谢谢和道歉太多了。早知道会这么多事，我不该来的。”
皇后轻笑道：“你不来可不行，你不来可庇护不了你二嫂和大殿下。今天的头名又是你。五只蓝虎，厉害了！”
陆小七摆手，一脸的老气横秋和沧桑：“虚名罢了！”
皇帝笑道：“这什么姿态？怎么感觉你比朕还要老了。”
陆小七长叹道：“不比父皇和母后啊！你们都有一颗年轻的心，小七年纪不大，奈何心老！”
把帝后逗得哈哈笑！
陆小七又问了大皇子的伤势，知道并无性命之碍，道：“我本想过去看一看的，可是大王妃状态不好。所以就没过去。晚点我再去探望大皇兄。”
皇帝道：“不必理会她，嫁什么样的丈夫，就得担起什么样的责任。她自己没本事，还敢发横。让她凉快去。”
陆小七汗了一下，道：“所以母后这样的，也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母后你累吗？”
皇帝：“……”
皇后乐得伸手掩嘴，道：“好孩子，就你真正关心心疼母后。俸禄不多，事倍多！可累了。”
皇帝一大把年纪了，可没给人促狭过几次，伸手点她：“你跟定西侯和太尉的事，朕没说你吧？你倒开始捉弄起朕来了。罚！罚你把那八个侍卫给朕。”
陆小七跳了起来，叫道：“不行，父皇你不能这样的，你要喜欢，可以叫十三他们给你做御前侍卫。这八位，我自己才用了一天。父皇要走了，我可就没侍卫了。”
皇后拍了拍皇帝的手背，道：“孩子的人，陛下都抢，不像话。不过，小七说得对，陛下可以用她原先的八名侍卫。毕竟他们有官职在身上，小七不好再用。”
皇帝觉得有理，道：“旧的和新的谁的武功高？”
“肯定是旧的武功高，他们习武时间长。只不过新的这一批，我师父教了他们阵法。所以八人看起来才这么厉害！”
皇帝眼睛一亮：“你师父是何人？他愿不愿意给朕调教一批贴身侍卫？”
“父皇，你、你这人怎么样啊！看到鹰和青奴好，你跟我要人帮你驯兽。看到我师父厉害，你又想撬墙脚。你怎么不把我也给撬了？”
皇帝哈哈大笑，道：“这个感情好，这么着小五还没成亲。朕把你许配给他如何？”
皇后脸色微变！
陆小七吓了一跳，忙道：“别，小七只是说说，师父是江湖中人，他若是愿意。小七自然不会拦着他入朝为官的。”
皇帝知道她不想嫁进天家，其实有些好奇，从前嘛做侧妃她不愿意，现在是正妃怎么也不愿意？逗她道：“要不等废了大王妃，你嫁给你大皇兄？”
陆小七冷汗都流下来了，道：“父皇，儿臣错了！求你饶了儿臣吧！”
“这是为何啊？老大和老五长得最好看，难道你看不上？”皇帝一脸吃惊！
皇后紧张得帕子都捏紧了，陆小七非要嫁进天家的话，不嫁她两个儿子，那最好的结果就是嫁小五。
陆小七拱手道：“儿臣把几位皇兄当哥哥，半点儿女私情都没有。”
“培养培养不就有了。不想嫁说真话。”
“儿臣特别小气，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夫君。”陆小七讪讪地道。
皇帝惊奇地道：“所以定西侯答应过你？灏渊也知道娶你不能纳妾的？”
陆小七点了点头。
皇帝心道：“好家伙！是个有本事的，这样两人都争得死去活来。”
把帝后送走，陆小七出了一身冷汗！她和王琅这退了一半的婚，若是别人插手王琅自然不会承认退婚了。但皇帝插手，婚别说退了一半，便是没退，做臣子的也只能让道。
回到房中坐回到床上，再没心情出去参加什么篝火会，本来打算去探望大皇子的心也熄了。
坐了一会，出门吹哨子把双鹰叫过来，写了张字条让它送回家里。让兄长找个借口，明天回去了。
程灏渊叫了人去办事，时间不够再去找她。看到七七飞出来，心中奇怪，晚上双鹰是不活动的，除非送信。吹口哨召了过来。看到脚上信筒，迟疑了片刻，还是拿出来看了。
信上没写什么，只是说不想打猎了，让陆骏找个借口让她回去。看完把纸条重新放回去，心道：“后天就回去了，为何急这一天时间？是因为颜青枝的事？”
因大皇子出事，晚上的篝火会皇帝没有逗留多久便离去了，陆小七也没有出现，大家虽然轻松了，也没能尽兴毕竟大皇子受着伤呢！你高兴想找削吗？
程灏渊把皇帝送回去后，借着还要巡逻的机会，再次来到陆小七的宫殿。这会不用说侍卫们也机智地继续巡逻，好让太尉大人偷香窃玉。
程灏渊很快就发现宫殿的门窗全部琐死了！只好改暗为明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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