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集体“阵亡”
霍戾和其他蒙人不同，他是真的幼读诗书通晓百家书经，聪明才智不下于陆小七、程灏渊、苏子清。否则程年断然不会收他为徒。蒙国输，只不过是大权不在他手中。
他不聪明也不会差点将陆小七、程灏渊、王琅三人一网打尽！数次让陆小七和程灏渊吃亏。若不是出了陆氏兄弟这对意外，这会子已经坐在谈判桌上高歌了。
得知皇帝同意开辩论会，他差点没乐开花。这群被道德束缚的迂腐白痴，自以为高尚不过是一群蠢材罢了。他都输到豁出去了，非要拿出风度和他辩。
辩论会以三天为期限，一天辩论四个时辰，早上辰巳两个时辰，下午未申时。三天内无人能辩赢霍戾，大觐还他子民借他钱粮，原定协议仍然有效，他仍称臣进贡。
辩论的主题分别是：一、签订了扶持他上位的协议，把蒙民带走是否违背协议？二、颜相是否该兑现所说的话？（颜相表示一时气愤说出的话，被霍戾咬死很闹心！）
擂台设在午门中央，第一天辩论，早上是由翰林院的官员上阵，下午则由民间请愿者上阵。
早上一翻辩论后，翰林院官员被驳到脸无血色，最后被霍戾一句：“引经据典说不过一蛮荒王子，翰林郎们何不自挂东南枝？”集体“阵亡”。
下午辩论，百姓上阵杂乱无章，开展骂仗南腔北调，各种问候精彩纷纭。霍戾应对自如，这货嘴毒不但只，还十分擅长骂人骂短，打人打脸，当场气昏好几人抬下去。
霍戾大获全胜，得意洋洋地站在高台上对皇帝一拱手：“贵国官民太客气了呢！都让着我。很是让我赢得有点惭愧！哈哈哈……”
皇帝差点被他气得原地驾崩！皮笑肉不笑应付了他几句撤退。百官又与他扯了几句，被他呛到脸如猪肝铩羽而归。
次日，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文官们一本正经在主题上反复辩论程灏渊和陆小七的做法没错！协议上答应的已经兑现，眼下蒙国只得霍戾一个皇族，也没有占有蒙国土地分毫。
就着这一条辩了足足一个时辰分不出胜负来，只好辩第二条，颜相说的话只是一时情急之言不能当真，这一条辩论的结果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是君子就得认。
好吧！第二条输了，再论回第一条。又开始争吵，一吵不得了了，引经据典的结果是，霍戾各种正解歪解经义，再次把百官辩驳到吐血阵亡！皇帝大感脸面无光。
霍戾这次不客气了，让长随把从天牢出来时，沿条折的树枝拿出来，笑着道：“也不好意思真让你们自尽，这么着一人往脖子上挂一条，权当是挂东南枝谢罪了。”
霍戾说完站在高台上哈哈大笑，把小人嘴脸发挥得淋漓尽致！叫台下一干大觐君臣百姓气到想跳上台去把他打死。
下午，百姓上台，仍然是一通乱骂，各种问候，听得皇帝脸都黑了，感觉再骂下去，不但是他颜面无存，就连大觐都连降了十几二十个等级！下令不许再说与主题无关的话。
百姓不骂人，讲理自然不可能讲得过霍戾，不到两刻钟全部败阵！离申时末还差着一刻钟。霍戾站在高台上叫嚣，问有无人要上来？没人上来，他可要回去睡觉了。
输急了的百姓，开始高呼让苏子清、陆小七上台应战。皇帝狼狈瞪百官，百官集体垂首羞愧到无自自容。颜相以袖蒙脸，想时间倒转回去收回说出的话。
更过分的是，霍戾居然对明天要上阵的武将挑衅：“说理说不过，贵国将军们要不要改成武斗？这里是你们的地盘，我也不能不欺人太甚，你们但凡有一人能赢我，我认输。”
气得一干武将暴跳如雷，集体跟皇帝请愿上去，揍死这小子，太可恶了！
皇帝早琢磨透霍戾这小人脾气了，若他同意武斗，他一定会说，你们能要点脸吗？我就说说场面话，你们还真想以多欺少啊！然后又是一顿狠狠地羞辱。
咬牙切齿对诸武将道：“说好的辩论会，你们上去武斗就是违约，到时候又给他多抓一条把柄，你们犯的错，要朕替你们承担吗？还嫌脸丢得不够大！”
最后只能看着他在台上叫嚣了一会，等时辰过去散场。
连输两日，大觐上下颜面无光，开始有人逮着当初提议开辩论会的人痛批！
消息自然也传进了太尉府。
王琅听到下人议论了几句，不是很清楚情况，对前来探望自己的陆小七道：“苏子清为何不上场？”
陆小七答道：“他母亲于本月初五去世了，还在停灵期。”
王琅“啊”了一声，道：“那他的新婚妻子日子岂不是要难过了？一进门就克死婆婆。”
陆小七把安阳县主大闹苏子清婚事的事说了一遍，道：“我看不是戚萋克了婆婆，是安阳县主大闹一场，冲撞了喜神把人家婆婆犯死了。”
王琅：“……”道：“这就有点怪了，两人年纪不小了，又要拖上一两年。”
他暗示的意思太明显了，陆小七睨他：“我并不阻拦你成亲。你现在有喜欢的姑娘，我也可以立马退婚的。”
王琅瞬间噤声！
陆小七也不说话，替他削苹果皮。
一时间房中安静得有些尴尬，王琅企图打破，道：“你身体若是无恙！不如去跟霍戾辩上一辩。咱们输得如此之惨，大家都没脸。你那么辛苦北征，也不能让这仗白打了啊！”
“你去，我送你去。”陆小七没好气地道。
王琅：“……”若是别人给他这闲气受，他早就甩脸了。可是她给他气受，他却甘之如饴！小声道：“我口才不好。你不知道，我见到苏子清，我都是饶着他走的。”
他头一回承认怕一个人，陆小七抬眸看向他，道：“他总不会无故骂你吧？”
“是不会无故，但他会以看不顺眼为由骂人。小时候，他看谁不顺眼就上前挑衅，但凡有人敢回嘴，他立马开骂。”
陆小七“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不出来他小时候如此令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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