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如果可以
在温泉山庄陆小七和王琅撕破了脸皮，问出纵敌进滇西之事。双方在道谢彼此救自己后，一时寂而无语！
看着小姑娘惨白的脸，那双原本亮如天上寒星的眼睛，此时黯淡无光，莹泽的唇失去了血色。
王琅心中无比难过！在看到她差点死在霍戾刀下时，他才明白，原来在自己心里，她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原来他也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她活着就好！所以她的喜怒哀乐，无不牵动着他的心神！思虑了良久，他开口！
“小七！关于滇西城的事，我很抱歉！这确实是我的战略失误。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你可去打听。
就算是安汉中下令让我保护的是滇西城，难道换做是你，你能眼睁睁看着龙远城的百姓被屠？而选择去滇西吗？
我真的派了斥候去传信。当时的情形，滇西城有十万百姓之众，若能提前知道，全民皆兵也是可以抵挡一阵子的。
龙远城不能，那里只有五六万人。在我心里，不管是龙远城还是滇西城，他们都是西部百姓都是我大觐子民啊！
即使是今天，让我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选择救近舍远。但我会派更多人去通知你爹。会多点几处狼烟。
小七，如果你恨我，我愿意以死谢罪！但请你不要不爱我。从你从天而降前来救我，把玉佩送来给我那一刻。”
王琅落泪：“我的心就系在了你身上了，只是我不知！等我知道，已经后悔装大方，把退婚权交给你。小七，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不想失去你。”
陆小七抬眸看他，道：“我知道，即使安汉中下令让你保护的滇西，你过去也只是徒劳无功！
我知道我爹娘的死，其实并不能完全怪在你身上。因为杀他们的敌军不是你。你只是袖手旁观！
可是王琅，你知道，我不能原谅的不是你的选择，也不是你放弃滇西。而是你心里存的那一抹恶念！
我只要想到你是为了不用娶我，为了维护你的君子之风，故意纵敌！我就心如火焚，不能平静看待。”
“小七，我说过我没有。我知道程灏渊喜欢你，为了得到你挑拨离间，肯定在你面前说了很多我的不是。
可是小七，你有站在我的角度想过吗？想过冤枉的我有多难过吗？我们是未婚夫妻啊！为什么你要信他不信我？”
“我就是有想过，我才没有跟你提，因为我怕伤害你。可是你解释得清，为什么所有知道安汉中命令的人都死了吗？有罪的你杀了，没罪的他杀了，没一个活证。
你不要告诉我，是程灏渊为了抢我，所以派人去把证人杀死，陷害你的。他没这个必要！如果是这做，还不如威胁证人直接站来害你，更有说服力。”
“所以我解释不清了，即使你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他杀的证人，是我派人杀的。在你心里也认定是我在杀人灭口。小七有没想过，即使我心存着你说的恶念……”
王琅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也可以在进入滇西城后，想出一百种让你一家死于非命的法子。我为何要让满城百姓陪葬？滇西城难道不比龙远城好守？”
陆小七不想跟他辩驳，这时也不是辩驳的好时机，轻声道：“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情等把伤养好了再说。我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
“我就是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清楚你绝不会因移情别恋退婚，所以退婚的话，一定是因为你相信程灏渊的话，我才会更难过！”王琅胸口窒痛！
陆小七上前替他斟了杯温开水，喂他喝下。看着他一脸受伤的样子，轻声道：“退婚的事，以后再说吧！你现在把伤养好。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才能妥善解决！”
临走前，王琅问：“小七你喜欢我吗？喜欢程灏渊吗？”
陆小七转身看向他：“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能和大数未婚夫妻一样，定亲平静顺利成亲长相厮守！”
“那你愿意信我吗？”
陆小七凝视他片刻，默默转向离去。
王琅看着她的背影落泪，如果可以，他绝不会给程灏渊得逞的机会，他会陪她一道前往北疆出征蒙国……
陆小七没进程灏渊房间，就知道他又在发脾气了。守在门外的士兵都缩成了鹌鹑。程北五人不在，想必是养伤去了。
进明间，看到洛子瑾正坐在灯下看公文。
程灏宇和程灏翼兄弟可怜兮兮地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双手托着脸你眼看我眼。感觉是被逼过来侍疾的？
看到她进来，洛子瑾道：“以为你今晚要留在王琅那边侍疾。”
陆小七：“……”明白洛子瑾是有意提醒她，她先去探望王琅的事，程灏渊知道了，并且正为此发气。
“夫子回去看公文吧！天气怪冷的。”她边说边冲他眨眼睛。
洛子瑾挥了挥手，道：“不用管我，快进去。”
程灏宇兄弟站起来冲陆小七行礼问好。
陆小七颔首，走进了程灏渊卧室。某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向床内侧的。房中一个人婢子也无。
陆小七迈步走到床边，伸手便去探他的鼻息！
程灏渊：“……”张口咬落她如玉的手指上。
陆小七伸手出另一只捏他的耳垂，道：“松口，否则我揪你耳朵了。”
她明明捏的是耳垂，程灏渊却仿佛给捏了麻穴一样，全身都酥麻无力起来，他喜欢她这亲昵的举动。又咬了咬，这才松口！
“用晚膳了没有？”
陆小七等了好一会，没听到他回答，道：“耳朵聋了？”
程灏渊仍然不答，闭着眼睛不理会她。
陆小七俯身看他，一脸气鼓鼓的，伸手捏他鼻子不让他呼吸。
他憋了一会儿气，把脸扭到一边，眼睛仍然不张开看她。
陆小七：“……”要不要这么幼稚？道：“既然你不想理我，那我走了。”起身作势要离去。
程灏渊全身一僵，但他气还没消，凭什么先去看王琅？而且对他一点耐心都没有，她待在王琅房间整整半个时辰，要不是知道王琅无法动弹，他都要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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