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疑惑有点多
◎到了傍晚时分,皇上的圣旨到了镇远侯府,“宣镇远侯及夫人明日进宫见驾!”镇远侯接过了圣旨……◎
到了傍晚时分, 皇上的圣旨到了镇远侯府,
“宣镇远侯及夫人明日进宫见驾!”
镇远侯接过了圣旨,想着兹事体大, 还是把圣上的旨意告知一下比较好。
徐欣芮送走父亲母亲后干脆泡了个热水澡, 齐钧进来时, 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被热气熏蒸过的脸颊泛着红晕,看起来气色很不错。
齐钧不由想及刚才徐家二太太隐晦的话语,
“欣芮嫁进你们齐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若是哪里做的不好慢慢教就是!”
语重心长的样子到很像那么回事。
二老爷倒是没吱声, 妻子说两句点到就罢了,自己若是再多说的话反倒适得其反, 就这他看齐钧脸色不好看也忙一拉妻子打住了她的话,
“女婿今天才刚刚好,怕是很多事情都不适应, 多给他们些时间相处就好了。”
所以此时看她的脸色红润有光泽, 这话就有些若有所指,
“看你现在挺精神的,明日进宫面圣应该没问题吧!”
徐欣芮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当他良心发现担心自己撑不住,摸了一把已经半干的长发抬头看向他道,
“面圣前要在宫门外候很久吗?”
说来她还没进过皇宫呢!万一要是站在外面等很久,她有点怵的慌。
等很久就不去了吗?齐钧面对着她天真的疑问有些无奈道,
“接了圣旨面圣不需要等太久的。”
徐欣芮明白了,奉旨见驾就是已经预约过的意思,
“好的, 那我明早早点准备好。”
像刚才见你父母那样准备?齐钧回了书房后, 反复思量后把孟虎叫了过来,
“京里哪家铺子的胭脂水粉最好?你去买些给她送过去!”
“她?哪个她?”
孟虎实在没忍住,咧嘴笑问道,以前天天娘子娘子的让自己牙疼,现在好嘛,直接她她她的了!
“明知故问!”
齐钧瞪了他一眼,气道,
“还不快去!”
于是天黑之前,徐欣芮看着玉碧拿进来的胭脂水粉盒子有些傻眼,
“他什么意思?”
自己正值花季年龄,用的花露、胭脂水粉和洗漱用品都是银翘做的,这是觉的自己的不如外面买的好?
玉碧看她不解的样子吃吃笑道,
“下午小姐的妆有点吓人,奴婢在外面奉茶看侯爷的脸都黑了!”
徐欣芮不禁莞尔,这是怕我丢脸丢到圣上面前?她不禁摇摇头,当自己傻的吗?
随手打开了盒子看了一眼,胭脂水粉一应俱全,又看了眼盒子上的‘韵香楼’,这家的脂粉是京里头一份了,合上盖子递给玉碧道,
“给银翘送过去,让她把里面的东西换上她亲手做的。”
…
‘安神香铺’今日一直紧闭大门,金小米和苏小妍的丫环出手都很有分寸,那些小伙计虽都有受伤却无一人伤及生命,木公子也没有在此事上做文章,只吩咐他们好好养伤。
至于铺子里的杂乱则找了几个附近的妇人前来收拾,他则在楼上耐心的等着,这一等从早就到了傍晚,直到雪雁上来点亮了蜡烛,朝着站在窗前的主子柔声劝道,
“姑娘,侯爷今日刚醒过来,想必事情太多…”
“他事情多不多和我有什么关系?”
木公子回头瞪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雪雁一眼,
“今日铺子都收拾好了,明日你去把东西都采买来,这关门一天少赚多少银子知道吗?”
雪雁忙垂首应是。
木公子回转了身子继续眺望灯火通明的长街,这里是如此的繁华,怪不得天下人都向往之 …
镇远侯府
书房里,齐钧直到现在才得了清静,孟虎和祖母说了好多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就好像听了一个长长的故事,没有一点真实感,也不全对,起码雅园里那个小丫头是真实的占据着自己的房子,让自己想当做梦都不可能。
而现在他要去搜寻自己留下的蛛丝马迹!早上自己匆匆翻过的公文和圣旨都被收了起来,书房柜子里的暗格一一打开。
齐钧发现了好多让自己摸不着头脑的东西,这些东西只有可能砚青会知道一些…
“孟虎,砚青醒了吗?”
“醒了!”
孟虎在门外回到,
“就是伤的太重还不能来伺候侯爷。”
老太君是真的气狠了,当场下令打了砚青五十板子,砚青当时就晕了过去,多亏夫人让孙大夫给救治了一番才捡了条命回来。
砚青趴着被抬了进来,一见到侯爷就嚎啕大哭,
“侯爷你可醒了,小的就是做了鬼也安心了!”
“知道错了没?”
齐钧瞪了这不长记性的小厮一眼,对自己忠心是忠心,可就是太蠢了点,过些日子好了送到下面去好好锻炼一番吧。
“知道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砚青痛哭流涕,指天发誓再也不敢了。
齐钧训了他几句就问他自己回京后的一些事宜,大差不差的和孟虎说的都能对上,只是从他嘴里说来却比孟虎说的夸大了些,他拿起桌子上的药瓶问道,
“这安神丸谁给我换的?”
“本来是侯爷担心夫人夜里失眠送给她木公子配制的安神丸,谁知夫人说木公子配制的安神丸时间久了没有用了,侯爷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把木公子给的安神丸都扔给小的了,现在这些都是孙大夫配制的。”
‘我担心那小丫头失眠…’
齐钧只感觉晴天一个霹雳!实在不知自己这份担心从何而起?
“那这幅画呢?怎么看着是我的笔迹,可我记得我没这本事!”
齐钧虽然会欣赏画作,但自己的画技却是稀烂的,忽然能画出这么一幅让人眼前一亮的山清水秀如同仙境一般的画,莫不是被鬼上了身?
“这个我记得,当时是夫人去岳台县大营亲自教侯爷画的,当时直到天快亮侯爷才学会…”
不知怎的,齐钧忽然有点心惊肉跳,他竟不敢再问下去了,他把那卷画收了起来,朝着砚青道,
“你回去歇着吧,好好养伤!”
待砚青被抬走后,他把桌上另一卷画轴打开来,对着上面露出的那似笑非笑的脸真是不忍直视,直到画卷全部展开在桌案上,他深深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此画师的画功非常的高超,把自己的神韵捕捉的很到位,忽然他眼神一闪,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策马图。
‘哗’的一声,桌上的画被他摆到了那幅策马图一侧,反复的两相对比后,两幅画的画功以刚才这幅更佳,可有些细节的笔法能看出来用笔习惯,他心里肯定这画是出自一人之手!
若是徐欣芮在此当会认出来这是自己缺钱时所画的美男图之一,当时她在海棠宴上见了不少美男,就挑了自己最入眼的画了下来,不知怎么的竟有一幅落到了齐钧的手里…
齐钧万没想到她竟然给自己画了这么一幅画,作画之人当时肯定离自己很近,而且…他有些慌乱的把手上的画迅速卷了起来,伸到了那跳跃着的烛火上,眼见那火舌就要舔上画轴,他的手不禁一扬,那画轴飞到了桌面上!
踱着步子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很久,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是来到桌前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回了暗格里,齐钧决定先不去管它们的来历了,等以后想起来再说!
他来到桌前坐下,面对着自己亲笔写的好多人名的纸认真思量!现在最重要的是明白现在的处境!
这张纸上记的东西是他自祖父受伤后就养成的习惯,因为梦里的东西不可能记的那么全面,他就只拣些记住的人和场面记下来,过后根据这些记下来的东西能回忆起大半。
这退亲的圆圈里,上面的人名他能看懂,但是自己没有梦的记忆,光靠这点提示委实有点看不明白,而且能梦到退亲,怎么没有成亲?也没有变傻?失忆?
他把门外的孟虎喊了进来,问道:
“孟虎,你知道徐二小姐的近况吗?还有裕王世子可有什么消息?”
“徐二小姐的情况无人知晓,裕王世子被裕王赶出了王府,现在城东买了一个小院子落脚…”
齐钧瞪着纸上的徐二小姐和世子连在一起的线,中间很小的定亲两字张口结舌,定了定神后方又问道,
“那岳台县现在由谁总管?”
“崔思远崔公子,他现任岳台县钦差大臣,想必侯爷恢复的消息他已经收到了,明日或者最迟后日他应该就会回来看侯爷了…”
看着纸上的世子钦差,岳台县立功几个字,齐钧哑然了,还有崔思远那厮,怎么能混上钦差大臣的?皇上从哪把他找出来的?满朝文武竟然同意了?
这几个自己能看懂的都和孟虎说的对不上,那些只言片语的自己更看不明白,他看着最后那‘城破家亡’四个字更是一头雾水,哪个城破了?哪个家亡了?他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为这段丢失的记忆懊恼不已。
夜渐渐深了,齐钧躺在书房的塌上辗转反侧,屋里很清静也没有蚊虫,这榻上也比行军营帐里简陋的席子干净,可他竟然睡不着了,总感觉身边少了点什么,翻个身后胳膊一伸摸了个空,他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大手一抓把墙边的圆枕抓到了怀里,又过了一会儿,那圆枕又被他扔了出去,反正也睡不着,干脆起身点亮了蜡烛,找了本话本子靠在塌上翻看起来…
玉碧焦急的来到了雅园隔壁的小院里,看着书房里亮着的灯吁了口气,上前拍门道,
“侯爷…侯爷…”
齐钧合上书警惕的问道,
“有什么事?”
大半夜的你一个陪嫁小丫环来拍男主子的门,由不得他不多想。
“小姐发烧了…”
齐钧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门口打开门,玉碧还没说完话呢,侯爷从她身旁闪过转眼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作者有话说:
◎最新评论:
【我还是喜欢金大哥】
【这个丫头太没规矩了,小姐生病自有内宅主母做主。家里不是交给二婶管了吗?】
【围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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