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果断
◎显然徐欣芮的提醒已经晚了,那迷烟是冲着镇远侯而来的,待她冲到齐钧面◎
显然徐欣芮的提醒已经晚了, 那迷烟是冲着镇远侯而来的,待她冲到齐钧面前时,他已经被呛的‘咳咳’了两声, 而孟虎还没反应过来, 只茫然的看着夫人上前拿帕子捂住了侯爷的口鼻,
“孟虎,快把侯爷扶到那冰桶边上。”
徐欣芮催促道。
这烟他闻着没什么啊?可是出于对夫人的了解,孟虎忙推着侯爷往前走,可刚才还乖乖的任他推来推去的侯爷却推不动了, 徐欣芮显然也发觉了, 猛的抬头,就看到齐钧眼里的的血丝和额头上暴跳的青筋, 她火速转身,迅速跑到那冰桶前面,那沉重的木桶被她猛的提起,
“哗”
孟虎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桶冰水把侯爷从头浇了个透心凉…
全场的混乱仿佛按了暂停键, 直到镇远侯的声音弱弱的响起,
“娘子,我下次再也不吃冰了…”
隔了两个店铺的酒楼上面,今墨大张的嘴终于合上了,颤着手指着那彪悍的五小姐道,
“好狠的妇人!侯爷好可怜!”
赵逸宸扶着额头喃喃道,
“我知道那天镇远侯怎么晕倒的了!”
他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自己下的那药虽然药力强劲了些,可货真价实只是助兴的药啊,如何会让人变的痴傻, 原来罪魁祸首在这里, 驸马府里的丫环没有说谎, 而是张小姐和这位五小姐主仆三人说了谎。
“世子,屋顶上那刺客被漕帮少堂主抓到了。”
‘麻杆’马勇从外面无声的走了进来禀道,那刺客本来都要逃脱了,可侯爷夫人那一桶冰水把他震的愣了一愣就被金旭然趁机擒住了。
“呵呵,今天真是看了一场大戏。”
赵逸宸冷笑着回到桌前坐下,手指轻叩着桌面,心里委实有些着恼,万没想到竟是看走了眼。
“世子,要不要去和信王说一声?”
今墨有些狗腿的问道,昨日世子已经花出去了一半的银子,明明家里已经有了厨娘,今天却又跑酒楼吃饭,这样下去那银子哪够花的?倒不如送些消息给信王,修补修补关系…
“我现在只是一介平民,管那些闲事干嘛?”
赵逸宸瞪了这自作主张的小厮一眼,冷冷的道,
“倒是你的心大了,想另攀高枝就赶紧滚!”
“小的不敢!”
今墨吓的老老实实的闭了嘴,他从世子回王府就跟在身边照顾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换主子的心思啊!可是身为世子的贴身小厮,干的却是管家的活,怎么才能让手里还剩的千两银子快速变成两万两呢?
赵逸宸闭目冥思,脑海里迅速把刚才所见到的串了起来,五小姐和漕帮关系匪浅,竟然助镇远侯逃过了一劫,可是这次的刺杀又很奇怪,镇远侯有仇人不奇怪,那西北叛军不可能没有余孽想报复,可是镇远侯都已经傻了,这场刺杀就有些莫名其妙,仿佛是怕什么…
“世子,京兆府的官差到了,那三名刺客都服毒自尽了。”
还守在窗口的李勇走了过来说着下面刚刚发生的事。
“早料到了,这次漕帮算是帮了镇远侯躲过了一劫,你去留意一下可有人对付漕帮。”
既然从这边看不出头绪,倒不如看看已经露出来的靶子,那刺杀失败的人会不会迁怒于他们。
显然有人和他想到一处了,徐欣芮趁砚青给侯爷在马车上换衣服的空档,对旁边伸出援助之手的金大哥表示了感谢,同时又提醒道,
“金大哥,我担心那幕后之人会对漕帮不利,你回去以后和金伯伯说一声,一定要多加防范,若是有人针对漕帮要多留心,看看能否顺藤摸瓜查出背后之人。”
“明白,你多保重。”
金旭然郑重的点头,依依不舍的看着徐欣芮上了马车,经过这一场混乱,他反而有些了解她的打算了,有些事还得往后放放,眼下他要回漕帮清理清理各家的探子了。
马车里,徐欣芮担心的摸摸换了衣服又裹着薄被的齐钧的额头,刚才又是吃冰又是浇了冰水,若是凉气入体就麻烦了,还好还好现在没什么反应,刚刚受了惊吓的齐钧乖的很,任娘子不时伸手摸摸自己额头,摸摸脖颈他就怕痒的缩缩脖子,惹的徐欣芮笑着故意多摸两下,这人竟还怕痒的很。
齐钧鼓着嘴敢怒不敢言,他不是被刺客吓到了,他是被泼自己一桶冰水的娘子吓到了!
快到侯府门前时,徐欣芮掀开帘子对着外面骑马的砚青嘱咐道,
“砚青,等会到了家你先服侍侯爷洗个热水澡,再让厨房煮碗姜汤让侯爷喝了,让他好好睡一觉。”
砚青不解的问道,
“夫人呢?”
这才三天的功夫侯爷就最听夫人的话了,砚青有点失落又有点开心,现在一听这吩咐,当下就担心,
“我的话侯爷怕是不肯听啊!”
徐欣芮苦笑,等会自己怕要跪祠堂了,对了!她马上从玉碧打好的包袱里把自己的秘密武器‘护膝’找了出来,伸手一掀裙摆,露出了光洁的小腿,忽然,她觉得不对,一回头就看到齐钧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小腿的眼睛,以及小声的嘟囔,
“娘子,这样不雅!”
她伸手把他的脑袋往右边转了转,柔声道,
“乖!不看就雅了哈!”
徐欣芮迅速把两个护膝绑到了腿上,用裙子盖好,又拍了拍脑袋,把银翘给自己带的食盒打开,挑了几块爱吃的点心包到帕子里,塞进了荷包,齐钧眼睛又盯着她的帕子看,她忙拿了一块绿豆糕塞到他嘴里,
“饿了吧,先吃块点心。”
等到他们回了雅园,得了他们回来遇到刺客的消息,齐老太君马上亲自赶了过来。
听到老太君来了,徐欣芮忙从里间出来请罪,
“今日孙媳大胆妄为非要带着侯爷出府,谁想回来遇到了刺客,都是孙媳的错。”
老太君看了眼旁边的孙儿毫发无损,这心就放回了肚子里,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心疼的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也受惊了,你们先回屋歇歇。”
老太君把孙子孙媳赶到了里间收收惊,自己在外间把孟虎叫到了跟前,把事情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楚。
屋里,徐欣芮给侯爷脱去外衫,柔声道,
“相公,去泡个热水澡再睡好不好。”
齐钧就很乖的跟着砚青去了净房。
玉碧去厨房端来了姜汤,齐钧正好洗完澡上了床,徐欣芮坐到床边柔声道,
“相公,喝碗姜汤暖暖肚子好不好?”
齐钧有些不情愿的看了娘子一眼,可还是在她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乖乖的接过碗一口把姜汤喝的干干净净的,徐欣芮接过空碗笑着夸道,
“相公真棒!”
砚青在旁边都傻了,侯爷怎么这么听话了,这姜汤不说他受伤后没喝过,以前也从不爱喝这玩意的。
徐欣芮伸手把床脚的薄被拉过来给齐钧盖上,起身对砚青道,
“你在这里看着点,若是侯爷发烧了就马上来喊我,我和老太君说点事。”
“放心吧夫人,小的一定看好侯爷。”
他现在对夫人就是一个口服心服,她的吩咐必须听话。
外间里,老太君听完了孟虎的禀报有些不敢置信,
“她那么小的身板能拎的动那么大一桶冰?”
好吧,她的关注点显然歪了,不是应该担心孙子有没有冻坏了吗?
徐欣芮一出来就听到祖母这话,不由的好笑道,
“祖母,我虽然个子小,可每天都会锻炼身体,这身子还是挺结实的。”
齐老太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还是不太相信,徐欣芮走过来挽着她的胳膊,笑道,
“祖母,侯爷刚刚喝了姜汤要睡一会儿,咱们到书房说话吧。”
齐老太君对自己的信任让徐欣芮有些惭愧,所以在书房里,她把方蔓那天的诊断结果告诉了老太君,
“因为方大夫的父亲居无定所,她都不知道父亲此时在何处,所以不敢说出此事让祖母忧心,还请祖母见谅。”
齐老太君万万没想到孙子竟然是真的中毒了,她不由的想起王御医第一次诊脉后的说词,也对孙媳妇推心置腹,
“好孩子,方大夫的顾虑是对的,钧儿可能中过毒王御医曾经提过,可砚青说侯爷从未中过毒,王御医就怀疑是药酒所致,谁想此毒竟是如此诡异。”
是啊!这种毒也超出了徐欣芮的认知,
“其实本来我也不能确定侯爷是否中了毒,直到今天那迷烟出现后,侯爷的眼睛变的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跳…”
齐老太君脸色凝重,刚才孟虎也提到了此事,说他当时都没察觉到侯爷的烦躁暴怒,直到那冰水浇了过来。
“我当时情急之下就提了一桶冰水给侯爷浇了一身,神奇的是还真让侯爷恢复了正常,我现在就是担心他受了凉感染风寒。”
徐欣芮脸上露出愧疚之色,即便事情再回到刚才的情景下她还是会如此做,可在人家亲祖母面前这姿态要摆好了。
老太君这才恍然,但不得不说孙媳的处理非常的果断,她能撑着齐家这么多年,本身就不是只计较眼前之人,更不会为些小事钻牛角尖,现在孙媳把事情原委说明白了,她只有高兴的,毕竟一家人心往一处使日子才能越过越敞亮,现在她更对孙儿痊愈抱有希望了,毕竟那边急了不是吗?
所以在孙媳有些可惜的说,
“我猜那些贼人很可能就是给侯爷下毒的幕后之人,可惜他们被抓住后都自尽了,这线索又断了。”
她反而劝道,
“不怕他们跳,跳一次杀一次,早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反倒是方大夫那边,我让孟虎派两个好手去保护她,还有她的家人咱都要上上心,免得被那些贼人钻了空子。”
方大夫现在住在漕帮大院里,两个孩子也在那里读书,每天方大夫去医馆的路上是最危险的,所以徐欣芮没有拒绝,
“祖母考虑的周到,我先替方大夫谢过祖母。”
徐欣芮回了里间,齐钧已经睡着了,她轻轻试了试他的额头,庆幸的拍了拍胸口,果然常年练武的人底子就是好,当然更幸运的是正逢三伏天,些许冰水对人体的伤害有限。
砚青看夫人回了屋就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在外间的椅子上和孟虎对视一眼,齐齐吁了一大口气,今天可真够险乎的。
徐欣芮准备好的护膝没用上,荷包里的点心又拿了出来,抱了床薄被躺在软塌上眯上了眼睛,她现在毫无睡意,要好好把今天这情况捋捋…
◎最新评论:
【花花花花花花 】
【撒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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