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认真
对于月考，是观认真的准备了很久，有空就啃书背书，容素自然也知道她要考试，没让她多干活。
“快上楼去休息，今天不用你帮。”
“我做完这些就上去了。”
“听话，快上去，你这孩子不是马上就要考试了吗？这次可要比上次要考好些啊。”
是观不好意思的吐舌头，她的成绩的确是不太理想，似乎怎么努力都是那样，以至于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笨。
视线之内，她好像看到裴季为回来了，立刻道：
“容妈，你有事就喊我，我上楼去了。”
“早该这样了，快去吧。”
她摘了围裙上楼，打完网球回来的裴季为刚好进厨房这个方向来，一身的汗，容妈一边催她上楼，一边去倒水给他。
是观当没看到他，一溜烟上楼了。
好在考试的知识点是观都有涉及，她自信满满的填满了所有的题目，她的心情很好。
月考结束的当天，是观很累了，整个人晕晕的，她考完后在教室里睡了两个小时。
醒来后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吓了一条，赶紧收拾东西回去。
自然是赶不上最后一班车。
裴季为在去接纪焕和陆修齐的回程上看到了是观，她背着书包穿和他们同款的校服，步子很慢的步行着，在裴家以外的地方看到她，是不一样的感觉，似乎有些陌生。
他收回视线，纪焕这边刚好视线投向车外，多看了几秒。
“好像是我们学校的女生，认识的？”陆修齐见他盯着窗外的女生看了一会儿，便这样问他。
纪焕白他一眼，她应是观，他当然认识了。
“是应是观。”
“她？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考试早就结束了。”
恰巧红绿灯，陆修齐视线还在她身上，顺便也谈论起她。
他趴到前座，示意裴季为看窗户外的应是观。
“哎，季为，是应是观。你觉没觉得，她似乎看着比以前好看多了，自从上高中后。”陆修齐特意眼神示意了一下胸前的某个部位。
纪焕见他又要讲荤话了，又白了他一眼，百无聊赖的靠在椅背上，闭目。
“你们都不觉得她变好看了吗？”
纪焕看他可怜才接的话茬。“你看谁都好看。”
“那也是因为我们班的女生颜值太低了。听说应是观后面几个班的女生颜值超高的。男生也是，一堆谈恋爱的。早知道成绩好就得呆在这么清心寡欲的班级，当初还不如去普通班。”
纪焕见绿灯起了，就不想接话了。
裴季为也没接话，他突然意识到，他不是很喜欢有人评论应是观，所以他暗含警告的也白了他一眼。
陆修齐连续被白了两次，也没了逗趣的心思了。
但是陆修齐的话，裴季为听进去了，他脑内搜索了关于是观的影像，手撑着下巴，嘴角一抹笑，她似乎是真的不太一样了。
“这次月考你们没问题吧，前五可不能叫旁人给占了。”
“我问了成赟了，他说他答的很认真。洛维自然也是没有问题的，倒是你，填完了吗？”纪焕回答道。
陆修齐自豪极了，似乎等着人夸他一句。
“我全部填满了，前五是稳了。”
月考前一天，裴季为在群里就说了句‘考试认真点。’
加上标点符号才6个字，但大伙都心照不宣的回复ok。
月考成绩出来了，学校的百名榜早就发放了，班里都在讨论前5名。
所以是观知道裴季为、陆修齐、纪焕、成赟还有洛维都是榜上有名。
讨厌归讨厌，但他们的智商的确不低。
这不，裴季为准备在家里准备party，他请了班上几乎大半的人，用光了别墅里所有的酒水饮料。
他找不到容妈，来到了是观的房间，见门开着，门都没敲就进去了。
彼时是观刚好洗了头发，打湿了衣服准备换一件t恤，换了一半，突然进来一个人，她吓得一声尖叫，反应过来急忙把衣服拉好。
两人面对面，都愣住了。
裴季为最先反应过来。
“你这个时候洗澡做什么？”
是观也有怒气，明明是他没有敲门。但还是没想要和他硬碰硬。
“我只是洗头弄湿了衣服。”
裴季为看着她，一时竟无话了。是观头发还在滴水。
好在裴季为还记得自己来找她是做什么。
“饮料没有了，你去超市买一些。”扔了一张卡在桌上后，没有立即离开，他在看着她，依旧没讲话。
是观还是有些怕他，平日里都是见着他能躲就躲，他看人不讲话的时候，是观会很紧张，尤其是看到他最近体型愈发高比她高出许多后。
是观挠挠后脑勺，男孩子都是突然就长高的吗？
她抿了抿嘴唇，索性他只是看，语气虽然硬邦邦的，但并没有说什么，最后出去了，速度同样快。
于是，是观忘记问他具体要哪些饮料。
上楼梯去天台party场地的裴季为，步子停顿了几秒，脑子闪现着应是观刚刚的样子，她披散着头发，穿的一身休闲服装，肩膀处露出了一丝丝肩带。
他已经17岁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看到了她的曲线，他觉得有些好看，所以他觉得他应该是玩疯了。
是观步行去了附近的生活超市，买了好几种饮料回去。
她自己提了两袋饮料上了天台，手已经被勒的通红，好在是夏天，恢复的也快。
她一一摆好，透过一群玩闹的人找裴季为，想把卡给他，但见他周边围了好些人，便离开了。
裴季为转过头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是观离开天台的身影，之前披散的头发此刻已经绑成了马尾。
他一口喝光手里的饮料，总觉得心口一股烦躁，怎么都纾解不开。
终于他想起自己的卡还没拿回来，他突然心情好了那么会儿，放下酒水就下楼找她。
这次门倒是关了，但他依旧没有敲门，径直开门进去。结果就看到她房间一男的露着上半身，站在她面前。
他暴怒：“你们在干什么！”
陆修齐的衣服被酒水撒到了，他自己在洗手间洗了会儿，湿淋淋一片，在走廊看到是观，便问她有没有烘干机。
是观平日里烘干机用的不多，所以她想用电熨斗给他熨烫，这样干的快。
谁知，被推门而入的裴季为撞见。是观和陆修齐俱是一惊，谁都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裴季为上前扯起是观，指着一旁衣衫不整的陆修齐又问了一次，这一次声音染了冷意，“你们在干什么？”
是观手被勒的生疼，眉头紧皱，她指着陆修齐。“他他衣服湿了，我我帮他熨一下，干得快。”
“他衣服湿了，关你什么事？还有，熨衣服，关门做什么！”的确这个场景很难不让人误会，这时一旁的男生开口了。
“季为，她是真的帮我熨衣服。”这个正是裴季为从小打到大的哥们，陆修齐。
“熨衣服至于关门吗？”这话是对陆修齐说的，不太客气。
陆修齐：“”是啊，至于吗？不至于啊。
“门好像没关啊，刚刚应该是风吹的，你不来，我衣服早都干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陆修齐的解释过关了，还是他讲话的语气太过自然无漏洞，裴季为拿起案板上的衣服扔给他，又狠狠的瞪了是观一眼，放下桎梏着她的手，撒气般的。
是观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不远处的案板，陆修齐刚想去扶一下，被裴季为一个冷眼定住，他无比自然的穿好衣服，装作没事人似的出去。
这事还没完，裴季为靠进是观，问她：“你和陆修齐很熟吗？”
“不，没有很熟。”是观没有撒谎，但不陌生，他们从小就一起玩，但是观和他们的确没说过什么话。
“不熟的人，你都敢带进房间来，还脱衣服。”这话听起来很刺耳，是对一个只有17岁少女的讽刺，是观脸是红的，因为羞愧，更因为生气却无法和他对峙。
“他说他衣服湿了，我不会用烘干机，所以就帮他”
“应是观，你是我们家的佣人，不是别人家的，他衣服湿了关你事吗？”是观没有接话，她无话可说了，第一次听到佣人一词冠在她身上。
她很想反驳他，她不是佣人，姐姐从来没有这样定义过她。
“少学你小姨那套。”
是观忍不住生气，她回过去，“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你小姨不是靠小三上位的吗？你还不知道吧，她给我小叔生了一个儿子，连问你都没问一声，这样的人她的品性能好得到哪里去。”
“不许你说她。”
“我懒得说她。”
是观想下楼去也好过在这里跟他吵闹，路却被他堵住，是观捏紧手心，告诉自己要忍住。
他微微弯下腰，距离一只手掌的距离停下，凉凉的语气。
“你要是敢在裴家招人，丢我们家的脸，我不会让你好过。听到了吗？”这是警告。
是观下意识的点头，裴季为似乎不太满意，阴沉的看着她，她意识到他可能没有看到她点头，便回答。“是。”
裴季为这才离开，门摔得震天响。
是观的泪落下来，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是观是在她17岁那年在裴家定位了一个身份，这个身份不太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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