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069章强掳
069章
食月倏然起身。
她前两日收到哥哥的书信,说是已经出发回牡丹城了,按照正常的车程来算,刚好就是今日下午回到,她本想同王太子说完话后亲自去城外接,没想到回得这样快,还被那个以热衷搜集美男的集玉公主给掳走了!
金昭连忙按住她:“你先不要着急,我先差人去问问。”
“殿下,事关家兄,这事我可等不了。”
食月说完这话,推开窗子一个起跃飞上了屋顶,踩着宫殿的砖瓦朝外掠去,光天化日之下在皇宫内如此招摇横行,竟然连暗卫都拦她不得。
金昭叹了口气,说:“不要拦了,让她走。”
她既然要去公主府捞人,就不能平白无故地去,食月去那是因为食清风是她的兄长,食清风与她金昭什么干系都没有,她去算什么?得有个名头才行。
金昭想了想,吩咐慕楠:“你现在赶紧带人去公主府,就说我要跟公主谈谈铁矿的事情,他们如果不给进,你也要强行进去,不过不要发生肢体冲突,进去以后遇到什么样的事态都不要急,先稳住再说。”
慕楠领命,多问了一句:“属下要稳多久?”
金昭眼神冷静地说:“大约两刻钟,我先去圣明宫一趟。你快些去吧。”
说完这句,她便大步朝圣明宫的方向走去。
慕楠定定地看了两息,她的背影气宇轩昂,做事比许多男子都要沉得住气,又有魄力和手腕,任谁都猜不到,她不是真正的王太子,而是一个养在深宫的公主。
只有在做那样的事情时,她才……
年轻英俊的侍卫抛掉脑中忽然冒出来的旖念,转身出了宫,带着一队人马朝集玉公主的公主府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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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月不知道集玉公主的府邸在哪里,挑了个成衣店的掌柜问:“君国来的集玉公主在哪里?”
“在哪?自然在公主府里头,对那新掳来的美男霸王硬上弓呗。”没等食月问,掌柜又摇头晃脑地说,“没错!别国公主竟然在东淮有自己的公主府,这是一件离谱又真实的事情!奈何我朝国小势弱,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将这窝囊的事情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食月没时间听他讲这些,淡声说道:“你若不快些将位置告诉我,我就将你这店的牌匾给拧下来。”
说话间,她将店里裁衣的剪刀掰弯了对折,又捋直了。
“……”掌柜一噎,有再多的话都咽回肚子里去了,立刻麻溜地将地点说出来,然后便见面前的少年倏忽就不见了人影,如一阵风似的。要不是眼前还摆着那把剪刀,掌柜的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食月找到了公主府,也没敲门,当先便是将那扇森严的朱红大门一脚踹开。
朱门顿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她面上虽然平静,但这一脚显然裹挟着滔天的怒火,扣住朱门的粗门闩直接给崩断了,两扇铁制朱门与墙连着的部分也松了半截,摇摇欲坠地晃着。
公主府内的门房一脸惊恐看着她,两条腿哆哆嗦嗦地抖了起来,有个门房胆子大些,但说话的声音还是颤颤巍巍的:“你、你是何人?竟、竟然敢、敢擅闯公主府!”
食月懒得多话,直接拎了那个敢说话的飞进府里:“集玉公主在哪里?快说!不然我将你丢下去,叫你摔成肉泥!”
被拎走的门房都快哭了,枪打出头鸟,古人诚不欺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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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替本宫穿衣。”
一个身段丰满的女子从温暖的浴池中走出,她话音刚落,便有两个生得一模一样的俊美少年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人手上拿着柔软的棉巾,一人手上拿着干净的里衣。
先是拿着棉巾的少年替她将玉体上的水珠擦干净,少年的手保养得很软,动作也很轻,从一对睁着红眼的水润雪兔,擦到平坦肥美的草原,滑过谷沟,迎上丰满的雪山,沿着一截纤细的柳腰攀上一双展翅欲飞的蝴蝶骨……
少年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温热的鼻息不自觉地加重,打在敏感的小腹上,女子忽然轻笑一声,勾住他的下巴,说话间吐气如兰:“热了?”
少年柔亮的眼底漫上水雾,没敢接话,只轻轻垂下了眼睫,一副默认的卑微姿态。
“那本宫便赏你一点水露罢。”她轻笑着,俯身捉住了少年红润的唇舌。
另一名捧着里衣的少年站在她身后,瞧见殿下兴致忽然来了,红着耳朵站在原地,不敢直视丰满雪山朝着自己的香艳场景。
刘姝过了瘾,慵懒地吩咐道:“给本宫穿衣吧。”
捧着里衣的少年连忙走上前,刘姝瞧着他红玉般的耳朵,少年人的羞涩最是动人,她不由勾了勾嘴角:“要不是本宫今日得了个新人,真想现在便把你们两个小东西就地给办了。”
少年霎时红了脸:“双子不愿争宠惹殿下烦心,殿下何时办我们都是可以的。”
“真是两个小妖精。”刘姝笑,转而问道,“安排好了?”
“回殿下,都安排好了。”
少年们将她的乌发放下来梳顺,给她穿上外衣,披上狐狸袄子,怕她出去了冷着,还给她手里揣了一个雕着年兽的玲珑手炉。
刘姝说:“带路吧。”
一行人出了屋,走进一个寂静的院子里,雪虽停了,但院子里还堆着厚厚的雪,刘姝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等集玉公主进了屋,两个服侍她的少年和护卫守在门外。
屋内燃着红烛,红帐中躺着一个人影,身上穿着一身红嫁衣。刘姝撩起红帐,露出一张眉目疏朗,月剪星裁的面容,大红的衣裳裹着他清瘦的腰身,压不住他清冷孤绝的气质,似那立在雪山之巅的一株雪松。
刘姝忽然有点舍不得杀他了。
清风冷着脸望向她,他的身体动弹不得,却是能说话的,音色如淬了寒雪般的凉:“你捉我来干什么?”
刘姝笑:“当然是捉你来给本宫当男宠啊。”
她纤柔的指尖沿着青年的脸部轮廓打着转,悠悠叹道:“可惜了这样一副好样貌,你要怪,只能怪你是食月的哥哥,养不教,兄之过。”
清风眸色一暗,问道:“家弟如何得罪你了?”
“你想知道?”刘姝的指尖点上他的唇,“亲本宫一下,本宫就告诉你。”
“……”
“你不愿?”她眉梢轻挑,“是本宫不够美?还是你心有所属?”
清风沉默。
刘姝轻笑:“既然你不愿跟本宫聊天,那本宫便与你洞房花烛了。”
说着,她的指尖扯开了红嫁衣的束腰。
“……且慢。”清风镇定地出声,“我不愿便是不愿,跟你美不美没有关系。”
刘姝指尖一顿,神思恍惚了一瞬。
片刻后,她才喜怒不明地说了一句:“那姓付的也这样说过。”
“不过已经晚了,本宫现在只想要了你。”
女子正欲解他的衣衫,门外忽然被人敲了敲,有人禀报刘姝:“殿下,人刚进府,现在已经入阵了。”
来得这么快?
刘姝眸中掠过一丝寒意,立刻站起身吩咐道:“来人,把他捆起来吊到摘星台上!”
·
食月按照门房指的路走,转了两圈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地,这才发现自己误入了阵法。
她眼神不善,手中蓦地一紧。
门房立时歪了脖子,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食月扔掉尸体,脸色很不好看,她不会破阵,奇门遁甲的书籍从来都是被天下贵族牢牢掌控在手中,市面上不说真籍了,连抄本都禁止流传。
正发愁怎么办才好,食月忽然想到一个月以前,自己做的那个怪梦,梦中她到了一个比整个牡丹城还广阔的地方,那里有着浩如烟海的古今载籍。
但那时是在梦中……
现如今,难道也要她在这阵法中先睡上一觉?
别无他法,阵法盲食月只好闭上双目,心中默念着那片汪洋书海睡了过去。
·
清风被吊到了摘星台上。
摘星台一百八十尺有余,站于其上朝下一看,不论是谁皆渺小如蝼蚁。传说摘星台是东淮的开国君主命人所建,至于为谁而建,众说纷纭,有说是为君后而建,可野史说开国君主从未带君后来过此地。
天日暗淡,穿着一身红衣的青年是猎猎寒风,苍茫雪景中的一抹艳色。
摘星台上放着一张铺着雪白貂毛的座椅,刘姝坐在那张座椅上,看着底下入了阵的人犹如困兽般四处打转,不知如何从这阵里出来,脸上露出一个冷笑。
“本宫还以为是个能人,没想到连个小小的迷阵都破不了。”
她招了招手。
“来人,上一炷香。”
命人将那香置于清风看得见的地方,刘姝笑着说:“别急,待香燃尽了,本宫便放你下去。”
清风咬牙说:“我是栖逸学院的学生,你堂堂公主这般虐杀学子,就不怕天下人口诛笔伐?”
“笑话,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才过了入学考试,连师都没有来得及拜,他们对你也不甚了解,谁肯为你出头?”刘姝一脸嘲弄地说。
清风还要再开口。
刘姝便说:“闭上你的嘴,你再多说一个字,本宫下一个就捉食锦给你祭奠。”
清风霎时目露寒光,却畏于刘姝的威胁,不敢再说一个字。
很快,细香燃到只剩半个指甲盖。
清风衣衫穿得薄,也不知是冷还是惊惧,唇色愈发苍白。
刘姝对他说:“本宫也不想叫你死不瞑目,你听好了,你今日之祸,全赖你那好弟弟查到了本宫头上,惹恼了本宫。本宫暂时动不了他,但本宫可以动你,所以你记住了,你今日是替他死的。”
“家弟竟然能叫你一个公主这样怕。”清风唇边勾起一抹清冷孤傲的弧度,“吾弟初长成,我心甚悦。”
□□会叫他觉得难堪,但死,他却是不怕的。
香燃尽,刘姝冷漠地挥了下手:“松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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