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首秀对手
深夜，十二点。
深邃的天穹点缀繁星，扑闪着宛如正在谱写着一首动人的安眠曲。
老城学生街。
酒馆准时下班。
因为提前通知过客人的缘故，老客人们也给姜然面子，早早的便离开了。
一些不愿意离开的，姜然也拿起酒瓶子“讲道理”让他们离开了。
众人清理完卫生，大宋就先带着方凡回别墅。
“大宋哥，真不用这样，我不会训练了。”方凡心虚得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大宋笑着说：“不行，回去你就，睡觉。”
大宋补充了一句：“反锁，窗子关好。”
他想起刚才姜然说，要帮方凡赛前补充的话，不管是不是玩笑话，还是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
方凡挠挠头，他想起今天遇到了黄毛，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大宋哥，刚才我遇到角斗场的那个黄毛了，现在剃了一个光头。”
大宋愣了一下：“没印象。”
“他怎么了？”大宋问。
方凡想了想：“打探你的消息来着，看起来那个角斗场的女老板是真的喜欢你啊。”
大宋摇摇头，不再说些什么。
回到别墅，方凡简单洗了一个澡，他并没有多少困意，今天他都没有运动过。
一想到明天就要上角斗场，方凡不由有些激动，恐惧的情绪倒是从来不曾有过。
吹干了头发，换上舒服的衣服后，方凡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周围的一切显得有些不真实。
他突如其来闯入诡异的世界，认识了真正的酒馆众人，虽然还没真正接触过几个清道夫，不过方凡依旧向往着。
往后的日子会变成怎么样呢，还有角斗场，自己能下得去手吗？
想着想着，方凡顿感困意来袭，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方凡没有做梦，睡得无比安心踏实。
清晨。
天微微亮，破晓时分，窗外虫鸣鸟叫，夏至的空气总是格外的燥热。
方凡迷迷糊糊从床上醒来，墙上的时钟刚好定格在六点。
方凡起床，打开了房门。
二层一片寂寥，一楼传来烧开水的声音与菜刀切菜的声音。
方凡下了楼。
王萝莉与姜然在客厅里泡茶，阮小童穿着游泳裤一个人在游泳池里喝着水。
大宋则是在厨房忙活着。
见到这一幕，方凡脸上出现笑意，内心格外温暖。
“小凡凡起来了？”姜然抬起头：“喝茶吗？”
方凡还未回答，大宋穿着围裙走出了厨房：“先吃早餐，别吃其他的。”
方凡想了想：“嗯。”
姜然也没勉强，笑着勾勾说说道：“小凡凡，过来给你说说你今天的战况。”
对于这个方凡确实关注，来到沙发旁，方凡问道：“姜然姐，已经有我对手的消息了？”
姜然笑着解释：“这都是临时排位的，如果提前公布的话影响大盘，以前角斗场倒是提前公布，不过自从有一次一名生死战热门选手被人暗杀后，就变成随机排位了。”
这种事情确实有可能发生，毕竟利益面前，人命就显得格外不值钱。
“小凡凡，今天你的比赛就是认输局，也被称之为新人战，对方也是新人哦。”姜然说道。
“对方也是新人吗？”方凡点点头，内心并没有任何波动。
姜然继续笑着说道：“是啊，似乎是林氏财阀的觉醒者，最近这个财团风头正盛，刚被清道夫组织打压了不少呢。”
姜然说了一句题外话以后，继续跟方凡说起了比赛的事情。
所谓认输局，非常好理解，只要认输比赛就结束了，不过这种对局同样具有观赏性。
一些嗜血成瘾的觉醒者明面上没办法动杀心，可是在暗黑拳场就可以随意暴露出自己的变态心性。
他们最喜欢参加这种认输局，开局便让对方失去认输的能力，而后慢慢虐杀。
后面角斗场禁止了这种比赛，不过效仿者从未停止。
“理论上，你只要认输，或者举白旗比赛就结束了，对方也不能出手。”
“一旦你认输了，对方强行出手的话，角斗场的工作人员会出手制止。”
方凡听闻，点点头说道：“所以，理论上我是安全的。”
姜然欣赏的说：“确实是理论上，这其中只要涉及到赌盘，就会有人投注，哪怕是一场简单的首秀认输局，甚至角斗场的内部人员玩得更是不亦乐乎。”
“曾经就有一场比赛，对方认输了，对手还想攻击，角斗场的工作人员上场阻挡了这一击，不过工作人员手中的武器却被对手踢出，失手结束了认输那个人的命...”
“这件事虽然后面被镇压了下来，那名工作人员从此也消失了，从这点上你就能看出来...”
方凡点点头说：“那工作人员也买了，买了认输的人死。”
“聪明。”王萝莉在一旁插了一句：“大盘的胜负有很多，谁第一拳击中对方，谁第一个倒地，谁第一个吐血，谁的牙齿会掉，种类繁多...”
方凡听着王萝莉的介绍，没忍住问：“萝莉姐，你经常买大盘吗？”
王萝莉并未隐瞒说道：“我只买有把握的。”
“萝莉，看不出来啊。”姜然挑眉说道：“你还是个老手啊。”
王萝莉冷冷一笑说道：“那里比得上你啊，我估计你才是在角斗场里赚的盆满锅满的那个人。”
“我没有，别乱讲，我如此严谨的人，从未参与过这种赌盘！”姜然义正言辞的说。
方凡没管两人的拌嘴，将目光看向了桌上的资料。
里面有众多参赛选手，其中便有自己的名字。
“姜然姐，这就是今天要和我对局的人吗？”方凡拿起资料问。
“对，这是机密哦，不能随便外传。”姜然说道。
“我知道了。”方凡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姜然从哪里得到的这一份资料，不过方凡还是仔细翻越起来。
“杨千夏？是个女孩子？”
当方凡看到自己对手名字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资料里只有名字，没有任何介绍，出战方则是林氏。
“怎么了小凡凡，见到对手是女孩子，怜香惜玉起来了？”姜然问道。
方凡想了想，说道：“我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对手，因为任何狂傲的举动，都会让我陷入被动。”
姜然愣住了，旋即笑着说：“可以，不愧是我们酒馆的大直男，姐姐我期待你辣手摧花把妹子打哭的场面！”
方凡沉默了许久，才看向王萝莉，问道：“萝莉姐，赌盘里有没有把对手打哭这一个投注？”
姜然面色顿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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