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2
黎慕刚才表现得有多清醒，下车之后就多醉，单手勾着虞瑾年的脖子不放，只知道用那张青春漂亮的脸笑，就像某种养的天真烂漫的宠物。
助理季逸拉了黎慕好几次都没拉成功，反而把虞瑾年弄得不胜其烦，索性让季逸早点走，随黎慕去了。
季逸目送虞瑾年身上挂着黎慕离开，内心复杂。
他不知道是他疯了还是世界疯了，区区黎慕居然能让虞瑾年破例这么多次。
酒精作祟，黎慕呼出的气体全都喷在虞瑾年脖侧。
虞瑾年最受不了别人离得太近，更何况是醉酒的人，但是黎慕身上却一点难闻的气味都没有，带着淡淡的酒味和他身上的气味——果然是优质空气净化器。
但是这样和一个成年男人近距离并不是好讯号，就算是继子也不行。
虞瑾年把黎慕带进客房，把缠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无情扯开。
虞瑾年自认力气不大，但是黎慕眼下的黑痣淹没在一片红晕中，委屈地小声说：“小妈，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见我做什么，你都成年了，又不是小孩。”虞瑾年推开他，“先去洗澡。”
“我成年生日你都没有来，我等了你好久，最后是我一个人唱了生日歌、一个人许了愿、一个人吃了蛋糕……”
“礼物都补给你了，别委屈了，更别在我这里哭。”
但是黎慕的表情和语气还是让虞瑾年久违地愧疚起来，他好像无意中忽视了一个孩子的纯真梦想。
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责任，虞瑾年无措中有些烦躁，“好了，改天再补一个生日给你。”
“小妈陪我过吗？”
“……行。”
黎慕眼里亮闪闪，“小妈对我真好。”
虞瑾年不想要收留一个醉醺醺的人在他家，只能再三催促，黎慕终于站起来。
但是进浴室后却从水声里传来黎慕迷茫的声音，“小妈，能不能帮帮我？”
虞瑾年不得不皱着眉走到门外，看着磨砂玻璃上的水珠凝结滑下，隐约露出白晃晃的身躯的轮廓。
他紧了紧喉咙：“怎么？”
黎慕没有回答，而是表情镇定地看向镜子的自己，抬手将上衣的领子全部解开。
充满新鲜气息的皮肤，青春活力的气味还有脖侧锁骨的黑痣——黎慕太知道自己的优势，也太了解虞瑾年的喜好。
虞瑾年对他身上这几颗痣简直是爱不释手，他说这是“和维纳斯断臂一样的，因为残缺而出现的完美”。
黎慕嘲讽一笑，什么残缺的完美，不过就是亲吻上去更有感觉而已…
没得到回应的虞瑾年敲响磨砂门，“怎么不说话？”
黎慕拿起洗漱的玻璃杯，寻找着合适的角度，“别进来，我自己就能解决！”
玻璃杯“哗啦”一声摔碎，还有黎慕摔倒吃痛的声音，虞瑾年眉头紧皱推开门。
“小妈……”
黎慕单手撑在地面上，衣领大开，春光乍泄。
醉意消散，黎慕湿漉漉地眼睛看着虞瑾年，水珠顺着脸侧滴下滑落，隐入肩窝锁骨。
白腻的皮肤像是一掐就能出水，但是关键的部位又被衣服遮住，只由打湿的衣物勾勒出形状和线条。
“怎么摔倒了？”虞瑾年目光一挪，看到黎慕手下的水染成红色，不远处还有玻璃碎片，立刻蹲下身：“手。”
翻过手掌，一道伤口正汨汨流血。
黎慕耷着眉尾，“小妈，好疼啊。”
“先别洗了，出去包扎。”
虞瑾年很自然地拉着黎慕的手，黎慕脸腾得一下红了。
虞瑾年清清嗓子，“刚才让我帮你什么？”
“拉链…卡住了。”
“卡住了？”
牛仔裤遇水更重，松松垮垮地挂在少年劲瘦的胯上，这块阳光找不到的地方，皮肤格外光滑细嫩。
虞瑾年这才发现黎慕腰侧还有痣，这让他不得不把视线顺着上移…
虞瑾年觉得自己大脑突然成了一团软泥，“那怎么办？”
“有没有剪刀？”黎慕无措地摊开自己受伤的手掌，“我一只手试试看，应该也可以。”
“我让阿姨去取。”离开前虞瑾年还警告黎慕，“别出去把我的地毯弄湿，就在里面待着。”
黎慕乖乖点头，待到虞瑾年离开后，他低头看着手掌的伤口思索，如果再加深一点伤势，是不是就能让虞瑾年多照顾他一点？
但是很快他就打消这个主意，吸引虞瑾年光靠伤口没有用，他要做得是主动但若即若离，挑拨但不负责消火。
只要方法选对了，就算他没出血也会让虞瑾年心疼。
对着镜子，黎慕摆出自己最拿手的讨好表情，一点小心翼翼，几分爱慕还有些许单纯，加起来就是虞瑾年最喜欢的样子。
柔软好拿捏，一点心事都写在脸上。只不过之前是真的单纯，现在是故意为之。
虞瑾年拿着剪刀回来，黎慕正乖乖站在原地，看到虞瑾年回来表情一亮。
“让你待在里面，没让你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黎慕认真回答：“小妈让我怎样我就怎样。”
“…”虞瑾年跳过这个直白的表示，“坐到那边去。”
黎慕乖乖坐在洗手池边，“坐好了。”
虞瑾年沉着脸，“你真的要自己剪开？”
黎慕一脸迷茫：“啊？”
“把膝盖打开。”虞瑾年等不及这个迟钝的少年自己做出反应，自己动手把黎慕合并的膝盖撑开。
黎慕呼吸急促，“小妈？！”
“这点经验都没有？”虞瑾年眼神玩味，对着这个脖侧都红的少年突然起了戏弄的心，“成年了，没有和你的朋友出去玩？”
“没有，我没有几个朋友，他们都飞各国玩了。”
黎慕认真回答，突然对上虞瑾年不怀好意的目光，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掉进虞瑾年准备的坑里。
“小妈说的是哪种玩？”
“就是，普通的玩。”
剪刀尖端伸进裤腰和腰腹之间，黎慕被这冰凉的触感激得一抖，单手撑着台面差点没有滑下去。
虞瑾年微微俯身，专注地看着剪刀所在处。
这个角度…只在某些画报里出现过。
伴随一些桃色记忆，虞瑾年已经认真地蹲下，认真研究从哪里才能把黎慕的裤子剪开。
黎慕难耐又窘迫，虞瑾年再次撑开黎慕的膝盖，“别动，划坏了怎么办？”
那颗痣就在虞瑾年眼前晃来晃去，晃得虞瑾年头晕眼花，就像用手快点按住，让它别再动了。
黎慕察觉到虞瑾年的视线，低头小声说：“我身上痣很多，医生说是太白就会色素沉淀。”
虞瑾年微微扬起眼，这个角度的他居然有些妩媚，“喔，都很碍眼。”
“小妈不喜欢吗？那我就去全部点掉。”
“谁让你点的？”虞瑾年皱眉，连带着剪刀差点划伤黎慕。
黎慕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腰腹紧张地收紧，薄薄肌肉形成好看的形状，像是白巧克力包裹着新鲜的夹心一样诱人。
他委屈地叫：“小妈，你别欺负我了，我不乱说话了。”
剪刀咔嚓两声将拉链旁边剪开，露出灰色的底裤，黎慕立刻伸手挡上，手指和虞瑾年没来及拿开的手指偶然纠缠。
虞瑾年的目光从黎慕发红的指尖转移到同样发红的脸上，黎慕的目光根本不敢和自己的小妈对视。
“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懂。”虞瑾年把剪刀扔到一边，“只是你要认清楚你的身份。”
黎慕紧张地拽住自己的衣角，已经准备好辩解的话。
虞瑾年无意撞破黎慕的心思，耸肩说：“你还年轻，多余的精力找谁发泄都可以，但要注意戴套，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升级做奶奶，虞家也没着急要新的少奶奶。”
黎慕神情严肃，“我不是随便的人。”
虞瑾年挑眉，“知道了，小和尚快脱裤子吧。”
意料之中获得少年一脸绯红，虞瑾年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做的有些过火。是不是表现得太亲密了？
只是黎慕一脸无措又依赖地看着他，就让他有点失去理智。
虞瑾年冷静下来后和黎慕说，“你自己解决吧，包扎的东西和更换的衣服我让阿姨一起给你送来，一会擦干净了出来。”
黎慕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虞瑾年迅速变脸，但还是乖乖点头，自己艰难地包扎伤口。
黎慕看着虞瑾年离开的背影，心里已经了解，别看虞瑾年离开的干脆，但是他走之前犹豫的眼神都被黎慕看在眼里。
一旦开始因为一个人而心软，那就说明那个人在心里已经占据不一样的地位。
虞瑾年靠在客卧的沙发上假寐，一张脸窝在皮草里，慵懒又惬意。
浴室门被拉开，他幽幽睁开眼，看清之后眼神瞬间变了。
黎慕穿着一件材质柔顺的真丝睡衣走出来，认真擦干净头发后身上还有少许水汽，脸上和露出的手腕都被热气蒸出健康的红晕，像个刚刚从水里出来的水蜜桃。
绿色的眼睛像是夜幕中的北极星，明亮闪烁地看着虞瑾年。
虞瑾年眸色暗沉，“谁让你穿你父亲的睡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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