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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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藏库外面，列维已经耗尽弹药，他现在正在狼狈逃窜。
他原本意味，这些治安官他是可以全部拿下的。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代理中心的治安官出奇的多。
治安官们死了一批又一批，地上横尸一片。但不论他杀掉多少，还会有新的治安官补充。
看着源源不断的到来的治安官们，列维开始怀疑他们的存在。
整座废铁城里，平均一个辖区也就那么两三位治安官，大一些的可能五六位。就算整座废铁城的治安官都回到代理中心，也不应该有如此多吧？
几百位治安官密密麻麻的，地上还有被列维杀了的几十位，加起来不是一个小数字。既然如此，那么他们都是哪里来的？
列维下意识想到了天空堡垒。
据说，居住在天空堡垒的人都是TD公民，他们绝大多数都是纯正的人类，有血有肉，就像这些治安官一样。所以，在列维看来，这些治安官都来自那里。
“该死，我必须得走了！”
列维的怀里就是之前从02号代理人手里交易的盒子，上面的冰已经开始融化了。
……
冷藏库里面，费曼正带着李白一起，正对着01号代理人的脸。
就像影视剧中的西部牛仔一样，两方静静地站着，准备决斗。
事实上，01号代理人的外貌和穿着确实很像西部牛仔，包括他手里的枪。
费曼手里也有枪，只不过是射钢针的枪。
“01号代理人，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想要问你。”费曼悄悄地准备拔枪，“50年过去了，为什么你的样子还没有变化？你不会老吗？”
“生命终究会老。”01号代理人居然回答了，“但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太多意义。”
“难道你永生了？”
面对这个问题，01号代理人想了一下，然后说：“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永生，任何东西都有自己的寿命。”
“那你为何说时间对你来说没有意义？”
“因为我们有足够的技术维持肌肉不衰老，所以没有意义。”
“那你的大脑呢？就像我们一样，大脑会衰老吗？”
01号代理人又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如今人类的大脑平均寿命是200年。”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谈话之间，费曼突然射出钢针，对准了01号代理人的脑袋。
费曼原本认为，通过对话消减他的注意力，可以对他进行一击必杀。现在看来，是错的。01号代理人的反应速度实在太快，加上他腿上的特殊动力装置，很轻易的就躲开了费曼的偷袭。
接下来，就是代理人的回合了！
01号代理人也发射出两颗弹丸，分别对准了费曼的头和李白的头。他的弹药是可以追踪的，只依靠躲避是很难躲开的。
“费曼先生，小心！”
情急之下，费曼打开之前的膨胀气囊，勉强躲过了一劫。
“看来我赌对了，这弹丸不会爆炸。”
有惊无险，费曼和李白毫发无伤。不过费曼还是有些后怕的，万一赌错了就完了。
01号代理人擅长用炸弹，所以发射的子弹往往也会炸开，威力巨大。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冷藏库，费曼觉得自己刚刚就已经死了。
他不敢炸烂这些机器，也不敢摧毁头顶的那些大脑。既然如此的话，费曼就可以和他进行缠斗了。
“再来！”
这一次，费曼连续射出数十发，对准了01号代理人身体的各个部位。
01号代理人还是一样，立刻闪开，然后纵身一跃。
费曼果断抓住这个机会，对准天上就是两枪。
01号代理人打开动力装置，在空中扭转身体，又一次躲过。
费曼又是两枪。
两人这一次交手当中，费曼采用的是压制战术。只要弹药还够，01号代理人就没有机会出手，他就可以一直压制他。
因此，只要等待01号代理人出错就行了！
一旦他做出一个错误的动作，他就会身中数枪。如此一来的话，费曼的胜算就有七成以上。
“我看你怎么跑！”
钢针天花乱舞，01号代理人在里面穿梭。费曼疯狂地扣动扳机，思绪仿佛回到了50年前。
犹记得50年前的代理中心，费曼、科尔还有维克多三个人一起，同时面对着三位代理人。
那时候，就是这位01号代理人，杀死了太多组织的弟兄。
“你想起了过去的事情？”01号代理人面无表情地说，却好像是在嘲笑费曼。
“如果不是因为被背叛，怎么会有那么多兄弟死在这里？”
“代理中心从来都没有错，我也没有错。归根结底，那都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强词夺理！”
此时的费曼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了，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01号代理人，该死的侩子手，你就该死！”
01号代理人不断躲避费曼的攻击，费曼的弹药很快就要用尽了。
“摧毁指令生效，现在执行。”
01号代理人就像在跳舞一般，绕来绕去，扭来扭曲，逐渐逼近了费曼。
他的手里多出来了一把尖刀。
这把刀削铁如泥。
就在代理人动手的一瞬间，费曼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这一刹那，费曼敞开胸口，任凭01号代理人的刀刺进他的胸膛。
“我抓到你了，01号代理人！”
费曼狂笑，他终于限制了代理人的行动！
原来一开始，费曼故意发疯一般的射击，只是为了让01号代理人用不了枪。如果他用不了自己的枪，就会采用别的方法执行摧毁指令。
他肯定会躲避，然后靠近费曼。
如此一来，费曼就可以抓住他了！
此刻，01号代理人的身体被费曼死死地抱住。挣扎之中，他身上的肌肉都快被磨烂。
“好了，现在你可以下地狱了！”
费曼将枪顶在01号代理人的太阳穴上，然后扣动了扳机。
砰——
一发钢针穿透代理人的脑袋。
伤口很小，仅仅是一个不到数微米的洞口。
紧接着，费曼又是一枪。
还是同一个位置，又是一个新的伤口。
费曼没有停息，直到把所有的弹药全部打光为止。
叠加起来，01号代理人的太阳穴被打烂了，伤口很大。
那是一个手指头般粗的血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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