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管道
费曼先生说，地下城的卡片是单向通行证，只能进不能出。如果要出去的话，只能采取特殊的手段。
他说，科尔是干这个事情的好手。在很多年前，科尔为了方便与地下城联络，规划了一条很特殊的通讯线路。李白和他只需要根据科尔留下的路线走，就一定没有问题。
一切都准备好了，李白就要出发了。
安琪儿为了报答李白的恩情，也想和李白一起。本来李白是不同意她跟着去冒险的，但是她直接要求加入西城反抗组织。
在费曼先生作为引荐人的情况下，她顺利加入，然后成为了李白这次行动的副手。
……
费曼带着李白和安琪儿往很偏僻的地方走，距离地下城中心很远的位置。直到来到了绝路，他才停了下来。
这里除了岩壁和沙土，什么也没有。费曼找到了科尔标记的地方，用力推开了掩藏在表面的石堆。
“费曼先生，你确定，我们要从这个地方上去吗？”
望着头顶烧得通红的金属管道，李白问费曼。
“这里就是以前我和科尔执行任务时经常爬的地方。”费曼点头，“这些管道的上面就是一座工厂。”
管道滚烫，可能有好几百摄氏度。当李白抓到通红的管道上时，痛觉神经的作用让他苦不堪言。
这感觉实在是让人难受。因为疼痛，李白最终忍不住叫出声来。虽然在废铁城，大家都没有肉体，但神经和身体还是相连的。
这也是天空堡垒最神奇的技术之一。哪怕大家都只剩下个脑袋，仿生的身体也能让你和正常人类一样感受各种各样真实的感觉。
即便李白的身体都废了，但只要被接到脑袋下面，还是一样受罪。
“你看看人家女娃子，都没叫，你堂堂男人，丢不丢人？”
费曼调侃李白，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不吭声的安琪儿。安琪儿确实能吃苦，这种条件下竟是一声不吭。
“费曼先生，您就别取笑我了。”李白艰难说道，“这里往上面爬，大概要爬多久？”
“你自己算吧，一共两公里的高度。”
“两公里？”
李白仰头望着向上穿插的管道，感叹其长度。按照现在的速度，岂不是还要攀爬很久？
三人匀速向上攀登，这些金属管道在岩壁中相互交错，错综复杂。空间越来越狭窄，到最后只容得下一个人的身体通过。
现在三人排成了一列，费曼在最前面，李白在最后面。大家首尾相接，互相照应，以免从掉落。
管道的温度逐渐上升，越来越烫。李白感觉身体很不舒服，好像自己现在被驾到了烤炉上面。
“费曼先生，这工厂究竟是做什么的？这些管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其实是很普通的金属生产工厂。”费曼回复，“不过说真的，其实我和科尔都觉得不是。”
“不是？”
“因为很奇怪。”费曼又说，“很多年前，科尔找遍了整座地下城，想寻求一个出口，但失败了。这个地方，其实是他后来才发现的。”
“一开始，这里其实很普通，就和周围的岩壁是一样的，根本没有这些管道。但自从那一年过后，这里突然就出现了这些滚烫的管道。”
“你知道吗，李白，这些管道的材料是耐热耐腐蚀合金，几千度的高温和超强度的酸碱都破坏不了它。能够制造出这种东西的工厂，在废铁城屈指可数。”
难怪，这些管道如此发烫，却没有丝毫损耗。
“这里面运输的是液态的金属？”
接和费曼先生所说的金属生产工厂，李白很容易就想到了这个。
“也许是吧。”
“这就是我和科尔认为奇怪的地方。如果是提炼金属的话，大可不必如此。因为废铁星蕴含各种重元素，根本用不着这样大费周章，把金属送到地下来加工。”
“他们完全可以订购成品，因为地下城和废铁城的贸易往来是被允许的，有特殊的渠道。”
“那您和科尔先生调查过这些管道具体的去向没？”
“刚才在下面的时候你不是都看到了吗？科尔当年打穿墙壁，这管道裸露了出来，但下面还有，不知道会通向何方。”
“往地下通的，会不会和地下城中心有关？”
“这种推论的可能性也并非没有。只不过这些管道距离地下城中心很远，一年内要修通，很难。”
确实如费曼所说，这个位置距离地下城是有点儿远了。就算乔治想要从地面上运些什么东西下来，也不用把工厂修建得这么远，这太麻烦了。
三个人继续往上面攀爬，很快就要到顶了。这个时候费曼止住李白和安琪儿，让两人不要轻举妄动。
“再往上面去一点儿就是出口了，不过是工厂的地下层。这个地方有安保人员，我们一定要小心。”
其实安保人员并不可怕，可怕是他们被安保人员给认出，然后被交到代理中心。特别是李白，现在在废铁城的知名度很高，即便他更换了模样。
按照以往的经验，出去之后一般有一队安保人员巡逻。费曼小心翼翼扒开科尔堵上的石头，打开了一个缝隙观察。
很好，没有人，那些安保人员离这个地方很远。费曼掰开其它松懈的石头，他率先出去。
费曼示意周围环境一切正常。李白和安琪儿两人一起，也从洞口钻了出来。
三人合力堵上出口之后，很顺利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废铁城，李白回来了！
费曼带着李白躲避到一些非公共区域内。这些地方一般不会被代理中心注意到，只要他们不刻意去搜寻的话。
“听好了，李白，安琪儿。”费曼蹲在地上，给李白二人讲解行动计划，“待会儿我们分头行动。”
“你们两个去接应维克多，我去救科尔。”
“一定要记住，你们和我都只有一个夜晚的时间。黎明之前，如果我没有到指定位置和你们见面的话，你们和维克多一起，自行离开！”
“是！”两人齐声应答。
“之前我布置的具体行动计划还记得吗？重复一遍！”
“根据维克多先生给出的地理位置，找到维克多先生。到时候还是在这个位置，工厂这里和您会合。然后，带着维克多先生一起去地下城。”
“很好，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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