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有苦衷就说
这顿饭吃的真是各有滋味，封浩宇和齐润两人在饭桌上一直给苏南和康馨献殷勤，两个人配合默契格外热情。
而袁恬呢，就特别不是滋味。
至于程一海，还在呆呆地看着康馨，根本没注意到周遭发生了什么。
等饭吃到一半，康白突然问向思雨，“向思雨，你那个弟弟向小强，我们最近查到他和程一海的堂弟程一平搞到一起去了，这是咋回事儿啊，
程一平那人你也知道的，程一海都不管他的了，这程一平和田守成就是我们京市警察局的重点观察对象，你弟弟和他们不清不楚的，你知道吗？他们究竟在搞什么？”
康白就当着饭桌上所有人的面，这么问向思雨，愣是一点儿面子都没给她留。
今天吃饭向思雨本来就有些心神不宁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脸色更是变了变。
她有些生气地说，“我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向小强虽然是我弟弟，但我和他的关系不好，他成天游手好闲的我也管不着，我咋知道他和程一平什么关系。”
“我那天在宾馆外面还看到向小强跟你要钱，听说他老找你要钱，这是为啥？正好康局长今天问起这事儿，你跟他说说呗。”
“还不是那点儿破事儿么，我爸妈护着这个儿子和眼珠子似的，天天就知道找我要钱，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也没用，康局长是警察，又不是我爹，只要向小强不做犯法的事儿，谁也管不着他。”
向思雨的出身并不是特别好，是靠着自己的一副嗓子，以及对上面领导的巴结，才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一步。
光鲜亮丽的向思雨，对自己的家庭，以及向小强那个弟弟非常苦恼，甩也甩不掉，拿他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今天向思雨心思没放在吃饭上面，众人都忙着和苏南还有康馨说话，也没谁有空搭理她，感觉到备受冷落，向思雨有些生气，再被问问题，就更加烦了。
她站起来说，“你们到底是吃饭还是审犯人啊？要吃饭就好好地吃饭，别搞七搞八的，要是不吃了我就走人。”
说完，向思雨拿着她的东西，一甩手就走了。
包厢内的氛围有瞬间的尴尬。
齐润向来不喜欢向思雨，见她走了很高兴，他和封浩宇对视了一眼，向思雨走了，就只有袁恬一个人要独面高压。
正好国营饭店的硬菜京市烤鸭上来了，他伸出筷子去夹了一块烤鸭，说，“康馨同志，这烤鸭呀油太多了，你们女同志纤细柔嫩的手不能沾的，
让我给你卷一块烤鸭，也试试我齐润专属的烤鸭卷饼的办法，好不好？也别不好意思，你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可不就是让我们给你服务的么。”
陆向国今天点了不少硬菜，其中一道就有这个京市烤鸭，烤的滋滋冒油的烤鸭，让刀工极好的师傅片成108片，上桌的时候还在往外滋滋冒油。
烤鸭肉皮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白糖沾了吃，也可以用一层皮加上沾甜面酱鸭肉，再加上黄瓜条和大葱卷起来吃。
齐润独门秘制的卷烤鸭还加了辣椒酱进去，吃起来口感非常的复合，也没有那么腻。
卷好的第一块饼，直接就送到了康馨的面前。
苏南看了一眼坐在康馨对面的程一海，初恋女友身边有一个齐润献殷勤，程一海明显有些坐不住了，这样子颇有些可笑。
说起程一海和康馨的爱恨情缘，也是值得唏嘘的，当年康馨去学建筑学，程一海转头就和袁恬结婚了，还很满意和袁恬之间的幸福生活。
康馨这么多年，也没结婚，还因为当年的事情郁郁寡欢，想必程一海心里也是挺得意的。
谁有这么一个痴情不悔的前女友能不感受到得意。
等到程一海老了，说不定还要说，看，那个被人人称道的建筑师康馨曾经爱过我，而且还对我念念不忘的，可惜她太在乎事业了，所以我不跟康馨在一起，我更喜欢自己这平凡的一生。
可等到有一天，程一海发现他原本喜欢的幸福不再幸福，他老婆偷人不说，生下来的孩子还不是他的，就相当于一切崩塌了。
等他再回过头去，康馨早已经没在等着他了，而且身边还有年轻人献殷勤，程一海再也安耐不住。
这幅样子还真是有些可笑。
苏南甚至可以想象到袁恬得意洋洋地在程一海面前diss康馨，说康馨灰头土脸的时候，程一海心里其实也是有些许小人得志的。
所以苏南才会特意给康馨打扮的这么亮眼，她是著名的天才建筑师，是这个时代的明珠，名流后世。
像程一海这样的渣男，不配留在康馨的身上，像袁恬这样的小丑，不配在康馨面前蹦跶。
如果说，程一海惊艳和后悔已经让苏南感受到了打脸的乐趣，现在封浩宇和齐润齐齐献殷勤，就让苏南大赞他们一句，神队友，懂配合。
做完这一切，今天苏南这顿饭的重点任务还是试探向思雨。
向思雨出去了也没见回来，程一海是包厢里面最捧着向思雨的，此刻呆呆的看着康馨，苏南是不指望程一海去把向思雨喊回来了。
今天看向思雨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所以苏南作为东道主，还是要去把向思雨喊回来的。
吃饭吃到一半让客人走了，那是非常失礼的。
苏南等了一分多钟，就去国营酒店门口找向思雨去了，她没车应该走不远，不过苏南向服务员问起向思雨的时候，对方却说，“那位女同志压根没出去过，可能是去洗手间了。”
还有人说，“我刚刚去洗手间上厕所的时候，还听到有个女人好像躲在里面哭呢。”
那非常有可能是向思雨了，但向思雨是为什么哭呢？
总不可能是因为程一海吧，她和程一海之间又没什么关系，也不可能是因为齐润和封浩宇给康馨献殷勤。
苏南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因为向思雨家里的事情。
京市这个年代最大的饭店，已经不再是早年那种最简陋的厕所，那种人去里面上厕所，还能看的见蛆。
而是带水箱的，水冲下去，什么都看不见，只是要拉一下水箱，而且水是从头顶流下来的，声音也有点儿大，对于这一点，苏南还算是满意，让她一个现代人稍微感受到了人性化和从前的感觉。
当然了，要是什么时候能够换成现代那种储水式水箱，或者马桶就更好了。
苏南进厕所的时候，并没有听见服务员所说的哭声，只听见厕所里面哗啦啦的抽水箱声音。
她对于向思雨这个人并不是很了解，只是看向思雨昨天在宾馆门口的样子，确实是和向小强的关系并不是太好，好像对他和原生家庭非常的厌恶。
虽然向思雨是一个自视甚高而且还喜欢阴阳怪气别人的女孩子，这一点性格不招人喜欢。
但苏南看着向思雨从洗手间出来，眼眶红红的，还是走上前问向思雨，“小向同志，你这是咋了？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能和我说说么？”
“看见外面走的那些人了没有，一千个里面都没有一个我，我就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你们这些人都是普通人，压根达不到我这一步，你说像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苦衷？我用得着你们可怜么？”
向思雨不领情，理都没理苏南，转身在水龙头下面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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