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不习惯
星期一，赵功成出现在了高三9班的教室里，引起了不小的关注，毕竟这么久没见。
估计他要是再不出现，很多人都会忘记他们9班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给程凌菲的最大感觉就是他瘦了，瘦了挺多的，其他的倒是没怎么变化。
“欢迎回来！”刘琴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说。
“嗯。”赵功成抿唇一笑。
“你这是在京都遭遇了一场怎样的磨难啊？怎么瘦了这么多？京都的伙食不好吗？”程凌菲半打趣道。
赵功成挑眉，回答说：“不好，京都的物价可贵了，菜还咸的要死，难吃死了。”
程凌菲皱眉：“真的？”
“真的！”赵功成说的认真。
这倒是把程凌菲给难住了。
不过仔细一想，她还是能想明白为什么赵功成会瘦那么多。
虽然在赵功成的坚持下，他的父母最终还是同意了让他参加艺考，但艺考的花钱之多，他们可能不知道。
而赵功成也不像是会像他父母开口要钱的人，所以生活方面难免会拮据一些，再加上艺考的辛苦练习，这自然就瘦了。
晚上晚自习的课间，程凌菲拉着林煦一起去了运动场。当然，他们不是去散步的，而是去跑步的。因为跑步真的是一件很释放压力的事情，又能锻炼身体，让身体一直处于健康的状态。
两圈跑完之后，程凌菲微微喘着气，走在林煦的身边。
“林煦。”
“嗯？”
“你有没有去过京都啊？”
“没有。”这是一个很明显的答案，因为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程凌菲在一起的。
“赵功成去过。”
“我知道。”林煦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说起京都然后又说起赵功成。
“他说京都的伙食特别不好。”
“嗯？”
“他说那边的饭菜可贵了，而且可难吃了，咸到爆炸！”
林煦挑眉：“你信他说的？”
“不能信吗？”
“不能。”林煦摇头，“你应该信我说的。”
“可是你又没有去过京都。”
“我爸我妈都去过。”
“他们说京都的饭菜好吃？”
“嗯，好吃。”林煦昧着良心回答，其实他爸妈根本没和他说过京都的伙食怎么样。
“好吧，那我信你。”
“嗯，回去吧。”
“好。”
其实程凌菲想说，如果京都的饮食习惯和京山的差别很大的话，她就要重新考虑考虑要不要考去京都了。不过既然林煦都说好吃的话，那她还是信吧，还是要考京都的。
林煦作为她的亲亲竹马，哪能不知道她那点想法啊，当然要趁着现在只是一簇小火苗，赶紧浇灭。
……
最后一节晚自习的时候，好久没有在学校里出现的林仙女终于来了教室。
当林仙女从程凌菲座位旁边走过的时候，程凌菲轻声问：“林老师您没事吧？”
林仙女朝她笑了一下，然后小声地回答她：“我没事，不用担心。”
程凌菲稍稍放心，没事就好。
看到林仙女那微微鼓起的小腹，程凌菲也大概知道前段时间林仙女为什么经常想要呕吐了。
不过这些林仙女当然是不会和9班的同学直接说的，能不能发现，还是要看9班的同学自己。
林仙女回来之后，9班和10班的数学课就多了起来，经常都是一上午两节或者一下午两节，不仅是学生上着难受，就连林仙女也有些受不了。
然后两个班的学生就发现，最近学校里经常出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不，准确地说，是林仙女身边经常出现。
大家都在猜测着这个男人是不是林仙女的老公。
也就只有和程凌菲走得近的那一些人知道，那个人的确就是林仙女的老公。
程凌菲既担心林仙女同时又很羡慕她。担心的是这么密集的课时，怕她的身体受不了，羡慕的是，在她工作和身体都不好的时候，能有一个真心爱着她的人一直陪着她。
……
赵功成的确是回了学校，和他们一起上课，不过他的进度已经完全和他们脱节了，听起课来十分困难。
就连刘琴和程凌菲都为他发愁。
刘琴平时没少帮他复习，可是这远远不够啊，赵功成还是不能很好地理解这些杂乱无章的知识点。
于是，刘琴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了程凌菲，她知道程凌菲现在的成绩已经是9班的第一了，而且她和赵功成的关系本来就不错，找她帮忙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可以帮他，只是这时间是真的很紧张。”
“没关系的，我相信他。”
程凌菲看着真心为赵功成着想的刘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真的是被刘琴对赵功成的这一份信任给感动到了。
“好。”
程凌菲很快就把这件事情和林煦说了，林煦听了，也很快就同意了。
“好，这几天我会帮他制定一个复习计划出来，只要他愿意付出努力，我相信他可以的。”
“嗯！”
然后程凌菲又找了赵功成本人，和他说了一下，他们的计划，赵功成很快地点头。
虽然嘴上并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语，但是，程凌菲还是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出来了，这就是他们这么多年朋友之间的默契吧。
“周末市图书馆记住哟！”
“好！”
程凌菲又问赵功成的同桌：“刘琴，你也一起来吧？”
“我？”刘琴指了指自己，“可以吗？”
程凌菲笑：“当然可以啊，我们几个一起学习不好吗？”
“好。”刘琴笑着答应。
于是，当程凌菲和林煦再次出现在市图书馆的时候，她的周围一下子多出了好多人。
不仅有之前一起的李乔阳和幸依然，还有赵功成和刘琴，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易正豪也来了。
程凌菲眼神询问李乔阳，结果李乔阳这妮子，就只是对着她吐了吐舌。
无奈，她只好充当一下中间人，把人都介绍了一遍，然后开始看书学习。
赵功成皱了皱眉，他倒是没想到他没在的这一段时间里，变了这么多。现在这么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他还真的挺不习惯的。
而当他发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愿意给他解答问题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
还是那句话，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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