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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血崩事件


  好些日子没见过父王面,徐宁今日同徐长逍似有说不完的话。

  徐长逍自寿诞离宫回来之后,一直忙手头上的事,父女二人见面,今日相谈甚欢。

  同父王相聊许久,徐宁问起了那位和青奎长相一样的男子。

  徐长逍说道:“那人的确是青奎的兄弟,因为他们兄弟的相认,父王手下现又多了一员虎将。”

  “哦,听父王的意思,朝廷把那人放了?”徐宁没忘记,那晚离开金琉殿,那人被陈王带走。

  徐长逍点点头,又道:“朝廷也不是完全放了他,他有个心愿,就是要见青奎一面,和青奎见了面之后,那人痛定思痛,愿意配合朝廷抓捕陆晨,朝廷便做了顺水人情,只要他能帮着朝廷捉住陆晨,朝廷就赦免他的罪。”

  徐宁也点了点头,杀人比起收买人心,肯定是收买人心更为上策。

  知道了该知道的,徐宁又与徐长逍说开其他,徐宁现谋划着扳倒吕贵妃离宫,但内里想法,她有点儿不知该如何告知面前人。

  瞧同坐的女儿似有话要说,徐长逍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父王听着呢。”

  沉吟良久,徐宁道出一些必须要说的,徐长逍静听女儿叙述,待徐宁停下,徐长逍说:“宁儿,你已经开始对付吕贵妃了,是么?”

  “不是我对付她,是李贵妃出手在对付她,我什么事也没做。”

  徐长逍皱眉片刻,“你没有出手,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李贵妃在对付吕贵妃。”

  徐长逍当即抓住了徐宁话里重点,徐宁暗暗吐舌头,父王真是明察秋毫,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并非不信父王,但她背后有妥格,此事万万不能告诉父王。

  徐宁不想说瞎话欺瞒徐长逍,便说道:“父王,有些事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但我向你保证,我只是在借李贵妃的手、对付吕贵妃,真的没其他心思。”

  徐长逍离开所坐的凳子,背手,“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父王说了,我会收拾吕贵妃,你现在又去招惹李贵妃,李贵妃比起吕贵妃,是一个更不好对付的角色,弄不好,你会惹火烧身的。”

  徐宁也离开凳子,“父王,我有分寸,况且我也没打算永远呆在宫里,为母亲报了仇,我会离开皇宫,您不必担心我会怎么样。”

  徐长逍站定,正面对上徐宁,将女儿上下看半天,他说:“你不想常住皇宫,你打算去哪里?”

  “女儿虽是小女子,但女儿也有女儿的心思,女儿喜欢蓝天白云,而非华丽牢笼。”徐宁眼神毫无躲闪,定定望着徐长逍。

  徐长逍被徐宁的眼神弄的心底柔软溢出,他抚上女儿头顶,缓缓道:“你不想再在宫里住,难道也不想回王府里来?”

  “父王,你和父皇都是我最亲的人,能与亲人团聚,女儿自当是想留在亲人身边,可女儿终究会长大,女儿想求父王成全女儿那颗不安分的心。”说着,徐宁朝徐长逍跪倒,再朝徐长逍叩下一个头。

  徐宁自己也不知为什么,皇上明明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可有些话,她更愿意给徐长逍说,而不是父皇。

  徐宁自己不清楚她的身世,但徐长逍却晓得她身上究竟流着谁的血。望片刻跪地女儿,徐长逍弯腰扶起徐宁,“你有什么样的心愿,父王都会支持你,但父王只有一个要求,不管将来你在哪里,都不要忘记父王。”

  徐长逍眼底溢雾气,徐宁看的真真的,瞧着面前人的变化,徐宁真的很想问一句,我的父亲到底是谁。

  话至嘴边好几次,徐宁却又把话生生咽回肚子里,纠结生身父亲到底是谁有意义么,如今多了两个爱自己的人,无论谁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他们都是自己最亲的人,不是么。

  徐宁这么想还有一个原因在里头,毕竟她先认了徐长逍,后面又认了皇上,皇族不似民间,说孩子认错了爹没多大事,这可涉及到皇室血脉的问题,一旦弄清楚所有,万一真如自己所猜测,定会给父王引来杀身之祸。

  徐宁眼底也生雾气,眼泪于眼底聚花花,最后顺眼角双颊而下。

  有些事,非要弄那么清楚干什么,无论父王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父王爱自己是真的,纠结那个有用么。

  徐宁扑入徐长逍怀里,“您放心,将来我离宫之后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您,您一天是我的父王,就永远是我的父王,宁儿不会忘掉父王。”

  徐长逍揽着女儿,闭眼点头,“好,有你这句话,父王就知足了,好……”

  徐长逍扫了眼厅子外头,道:“天色还算早,陪父王用饭,用过饭,父王送你回宫。”

  徐宁抹把眼泪,道:“是,女儿陪父王用膳。”

  陪着齐王吃过饭,徐宁回宫,天色将将暗下,她领绿秧刚返回正芳宫,便听见一个劲爆的消息,宫女们说,太医今儿齐聚落雾轩里,据说陆良娣在下午时分突然大出血,太医轮番上阵,才止住了陆良娣血流不止。

  因为落雾轩出事,宫里的人们这会子都在关注落雾轩里的动静。

  一回宫就听见这消息,徐宁到也不怎么意外,晓得李贵妃在对付吕贵妃,李贵妃必然会想尽一起办法将吕贵妃拉下马,只是可怜了被当成棋子的陆云媚,以为入宫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却压根没料到,她成了后宫斗争的牺牲品。

  徐宁换过衣服,想去落雾轩瞧瞧,才走出正殿门,却见徐子若现身。

  徐宁迎上,“哥哥,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我正准备要回去,刚路过这里,所以进来看看你,今天出宫去哪里逛了?”

  “我还能去哪里,先去看了看莲儿姐姐,再就是去义父哪里转了转,对了,你刚说你正准备回呢,你这是从哪来?”

  “我刚从落雾轩过来,看你这架势,你也要出门,这么晚了,你准备去哪?”

  “我正准备到落雾轩里轩里瞧瞧去呢,”说着,徐宁把徐子若上下打量,“你怎么也关心起父皇的女人来了,你一个皇子,跑去落雾轩干嘛?”

  俩人此刻站在正殿门口,徐子若说:“我劝你还是别去了,落雾轩现正乱,走走走,咱两进去聊,老站这干嘛。”说着,徐子若率先朝殿内。

  徐宁只得随徐子若退回来,进殿落座,徐宁道:“快说说,落雾轩怎么热闹了,给我讲讲。”

  徐子若端起一杯茶,润润嗓子,道:“我路过落雾轩门口时,听那帮女人相聊,说什么陆良娣往后估计无法再生养,父皇在落雾轩里大发雷霆,当即派人传吕贵妃去了落雾轩……”徐子若把他看见的、听见的,一点不拉的说给徐宁听。

  徐宁静听徐子若讲述,听完,徐宁不住的咂舌,这才多少日子,吕贵妃竟然就被李贵妃阴到了,想来吕贵妃的这一关不好过。

  吕贵妃的这一关的确不好过,吕贵妃近日一直关注着落雾轩,太医每日给陆云媚请脉,吕贵妃时时关注诊脉动向。

  想着陆云媚喝了凝血露必定会生滞瘀,就算不滞瘀,也绝对不会造成血虚,哪想五天过去,今日居然听见陆云媚血崩。

  血崩还不算,听说那女人差点血流干净而死,吕贵妃后背发凉,这怎么可能,喝了凝血露还有血崩的,这简直闻所未闻。

  可血崩已实实在在发生,不由她不信,傍晚时,皇上传旨要她去落雾轩里,贵妃到了落雾轩的院子里,便被皇上身边的太监要求跪下。

  太监能对她堂堂的贵妃下这样的令,必是听着主子的意思,吕贵妃只得按照皇上的意思,在落雾轩的院子里。

  落雾轩门外聚满人,吕贵妃拳头捏的紧,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侮辱,被这么多人看着,跪在一个良娣的门前,这对她来说乃奇耻大辱。

  然而皇上的令就是如此,即便受了奇耻大辱,她当下也只能跪在雪地里。

  落雾轩的屋子里传出女子哭泣,一听便是陆云媚,听着那女人假惺惺的哭泣,吕贵妃拳头捏的紧。

  她这一跪,直接跪到了天色完全暗下,直到皇上发话让她入内,跪地之人才扶彩艳的手,缓缓步入正屋门。

  齐聚屋内的太医们,现只留下一位,其他的全部退下。

  吕贵妃因为跪的久,膝盖疼痛,双腿也呈僵硬,努力端着架势踏入正屋门,首先与那位太医视线触及。

  这位太医本来就是常为吕贵妃办事的,瞧吕贵妃进来,太医稍微弯腰后退,给吕贵妃让开路。

  吕贵妃行至立在榻前的皇上跟前,才说了一句皇上,端立的永昭帝就反手扇了她一耳光。

  吕贵妃没有任何防备,她被皇上的一巴掌扇的直接倒在地。

  彩艳大惊,连忙蹲下想扶主子,可看皇上的眼神有恨不得要吃人的意思,彩艳也只能扶着主子跪倒,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吕贵妃被打的嘴角滴血,她手抚被打的半边脸,先看了眼皇上,再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那人。

  陆云媚平躺,只能瞧见她的半边脸,但就是半边脸,也让吕贵妃看的清清楚楚,陆云媚脸色苍白,她这个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

  况且有那么多太医会诊,血崩也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陆云媚本来闭着眼,她听见动静缓缓睁眸,扭头看向这边,与吕贵妃四目相对,瞧清楚来人,陆云媚挣扎着坐起来,撩开被子下地,扑过来一把揪住吕贵妃,“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害我,你说呀。”

  陆云媚声嘶力竭的摇晃吕贵妃,彩艳连忙上手拉扯,陆云媚万念俱灰,此刻有死的心,她目下不惧任何。

  皇上和一侧的宫女过来,才将她拉扯住,永昭帝把陆云媚扶起来,陆云媚顺势窝在永昭帝怀里失声痛哭。

  不管陆云媚变成了什么样子,她毕竟年轻,身上还散一种令人闻了不能自拔的香气,是以陆云媚窝在怀里哭,永昭帝显的极尽爱怜。

  哄着陆云媚上床躺下,永昭帝踱至吕贵妃面前,居高临下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吕贵妃跪端正,“臣妾实在不知,皇上为何认定,她血崩与臣妾有关?”

  “朕认定?哈哈……你倒会给朕上话,若非你拿来凝血露给云媚喝,她又怎么会血崩,因突然血崩,云媚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贵妃,朕扪心自问待你不薄,朕那般信任于你,给了你暂摄六宫事宜的权利,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

  “皇上,宫里谁人不知凝血露有上好的养身功效,臣妾依着好心送来凝血露给陆良娣用,她用了凝血露出现血崩,你不问她自己捣了什么鬼,反而来问臣妾,皇上不觉到很可笑么?”

  “放肆,这就是你给朕说话的态度?”

  吕贵妃眼角溢出泪,接道:“臣妾失言,请皇上赎罪,”稍微缓了缓,她又道:“皇上,臣妾给陆良娣送来凝血露的确是依着好心,臣妾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要受皇上这样的苛责。”

  永昭帝冷哼,“不知道,好,你不知道,那就让太医来说说,你干了什么样的好事。”

  永昭帝给一侧端立的太医使眼色,太医走上前,用为难的眼神给吕贵妃投去抱歉的意思,之后他说道:“凝血露的确乃上好的补身药物,但凝血露里加了麝香的话,凝血露就会从上好的养身之物,变成害人血崩的东西。”

  吕贵妃瞪大眼,麝香?

  太医的话她自是听懂,太医的言下之意就是,她给陆云媚的那瓶凝血露里被加了麝香,吕贵妃看看床上之人,再看看皇上,“陛下,你当真信我在凝血露里加麝香?”

  “你妒忌成性,莫说往里面加麝香,要是有机会下毒,你也未尝不可!”

  吕贵妃直接瘫坐在地,自己在皇上眼里,难道就是这样的女人么?!

  吕贵妃还想解释,可瞧皇上望着她一脸恨,还有什么想说的,吕贵妃一句都在说不出来。

  恰这时,躺在床上闭眼的陆云媚淡淡道,“皇上,臣妾不想看见贵妃娘娘,可否请贵妃娘娘出去?”

  永昭帝顺陆云媚的话,道:“听见了没,云媚不想看见你,出去!”

  吕贵妃满目不信的瞪着皇上,她认识的皇上完全变了,皇上岂会是听着女人话从而行事的人?

  皇上此刻居然听着那个女人的指使行事!!!

  要自己来落雾轩的是皇上,让自己出去的还是皇上。

  造就这些的,是躺在床上的那个陆云媚,恶狠狠的瞪着陆云媚半宿,吕贵妃扶彩艳的手站起,又慢慢的转身准备离开。

  行至屋子门口,忽听背后皇上说:“贵妃,最近你就继续呆在你的盛泽殿里闭门思过,暂摄后宫事宜,朕会让别人帮你,等你什么时候活明白了,朕再还你摄六宫事宜的权利。”

  吕贵妃腿软,幸被身旁彩艳一把扶住。

  吕贵妃没有调转脑袋看后方,她望着门应承道:“是,臣妾遵旨。”言毕,主仆二人踏出屋子门。

  守在落雾轩门口的人,大部分已三三两两散去,还剩下的些瞧吕贵妃从里面出来,纷纷朝吕贵妃弯腰。

  落雾轩不大,立在落雾轩大门口,完全能听见屋子中人对话,而且皇上刚才说话的声音也挺大,是以还留在此处的这些人,都听见了皇上说的话。

  面对于吕贵妃,这些人依旧很恭敬,吕贵妃的哥哥乃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就算吕贵妃被皇上暂时下了权利,只要吕贵妃的娘家后台硬,吕贵妃的地位在宫里照旧坚不可摧。

  所以说,想对吕贵妃痛打落水狗,除非那脑子缺弦的才会这么干,聪明人只会还如原先一样的捧着吕贵妃。

  吕贵妃虽被罢了权,然而终归为贵妃级别的妃子,她吃过的盐比旁人吃过的饭都多,所以她不惧旁人眼光,离开落雾轩远去,她照旧端着贵妃架子。

  还守在落雾轩门口的人们,瞧事件当事者的背影消失,也都一个接一个的走了。

  落雾轩里,永昭帝吩咐宫人好好照顾陆云媚,随后他领着太监出了落雾轩,钻入黑洞洞的夜色里。

  ******

  云华殿,李贵妃倚在榻上听下人来报,听完心腹太监言辞,她满意极了,“好,本宫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菲霜很有眼色的交给那太监一包银子,太监接过东西,恭恭敬敬退下。

  “娘娘,吕贵妃虽被罢了暂摄六宫的权利,但并未对她造成实质影响。”菲霜说。

  “不碍的,接下来只要咱们放出吕贵妃是假的风声,宫里必起轩然大波。”李贵妃离开软榻,立在地上说。

  菲霜把一件披风给主子披上,“娘娘,这风声咱们什么时候往出放?”

  李贵妃寻思片刻,道:“我得去见见徐宁,和那丫头聊聊了,再决定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是,奴婢遵命。”菲霜退后。

  ******

  隔日,徐宁刚起床,绿秧来报,说云华殿的李贵妃来看望公主。

  徐宁连忙收拾好了,去往正殿见李贵妃,徐宁朝李贵妃见过礼询问,贵妃娘娘大清早的来正芳宫有何事。

  “今日天况不错,本宫出来遛弯,走着走着,不自觉的来了正芳宫,不知公主可愿与我说会私房话?”

  徐宁马上明白过李贵妃所言何意,她给绿秧点点头,绿秧领侯在殿里的其她宫女们一并退出,殿里再没谁,徐宁道:“娘娘想同我说什么,我听着呢。”

  李贵妃轻咳阵阵,自顾落座桌子旁,桌上茶壶里的水是水玉才为李贵妃送上,李贵妃拿起茶壶给自己满上一杯,喝过她说道:“公主,总站着干什么,到你这里来做客,却让你站着,这让本宫有点儿过意不去。”

  徐宁顺势坐在另一张板凳上,“娘娘的云华殿离正芳宫不近,娘娘遛弯能遛到我这来,想来娘娘是有专门的话要给我讲,娘娘想说什么只管说,这里只有我和你,没有旁人。”

  李贵妃笑道:“和聪明的娃娃聊天真痛快,一点都不费劲,那好,我就直说了,我问你,你当真确定吕贵妃是假的?”

  徐宁稍一顿,回想在冷宫里遇见的那个女人,那女人若不是吕贵妃,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帮忙给她和陈王之间传递玉锁?若她不是真正的吕贵妃,又怎么可能会不识字的?大梁自开朝,不识字的妃子,似乎只有吕贵妃一位。

  回忆阵阵,徐宁说,“应该错不了,我娘临死前告诉我,现如今宫里的吕贵妃是假的,我并不清楚我娘何以肯定宫里的吕贵妃有假,但这话既是我娘说的,我想应该错不了。”

  徐宁这样回答,乃是上次她就给李贵妃说,吕贵妃是假的乃是从娘亲嘴里得知,反正只要能证明吕贵妃是假的,这话从谁嘴里说出来都一样,已经撒谎了,就干脆一次撒到底。

  “好,你既这般肯定,本宫就信了你的话,我再问你一句,等吕贵妃倒台,你当真会离开皇宫?”

  徐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说道:“娘娘,我毕竟是女子,又非皇子,我离不离开皇宫说真的,将来影响不到您,您为何要问我这个问题?”

  李贵妃端起茶再抿一口,才道:“我问你这个问题,是因本宫很讨厌你,倘若你真的能离开皇宫,不再在本宫眼前晃荡,那本宫就忍你一段日子,你自己走了,你好我好,倘若你敢诓我,等我扳倒吕贵妃,我接下来要收拾的人就是你。”

  徐宁面上无一丝慌乱,听闻李贵妃直白的言辞,徐宁反而把李贵妃高看一眼。

  这个李贵妃果然不同于常人,居然当自己的面说讨厌她,对方如此直白,徐宁反而讨厌不起对方,她笑笑,“娘娘的这个理由我真的无法反驳,娘娘放心,为我娘报了仇,我立马滚蛋,将来绝对不会在娘娘眼前晃荡。”

  “你年纪小小,说话却这般干脆利落,你很对本宫胃口,好,记住你自己说的话,等吕贵妃倒台,你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抛下话,李贵妃站起便要走。

  徐宁相送,至大殿门口,徐宁低低道:“娘娘,我父王他一直对你心存愧疚,你无需把对父王的感情强加于我身上,放下吧,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父王一个机会。”

  李贵妃像是被雷劈了般,她扭头,一脸惊诧,“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娘娘,我才说了什么你就当听错了,但听我一句,请给自己一个机会。”徐宁朝着李贵妃行恭送。

  李贵妃将屈膝小女娃看良久,才转身而走,侯在远处的菲霜紧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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