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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寻思寿礼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入宫这些天可有习惯适应宫里的生活?”陆莲儿问。

  徐宁端起桌上茶杯,抿一口润润嘴才说道:“讲真,我觉得皇宫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我挺佩服住在宫里的人,我觉得我与皇宫格格不入。”

  “怎么,你在宫里遇见了不顺心的事?”

  徐宁放下茶杯,她岂止遇见了不顺心的事,住了这些日子,徐宁生出来逃离皇宫的心思,若非没忘记要寻吕凤萍报仇,她在宫里一天都呆不下去,好在父皇对她不错,否则,徐宁真有心马上离宫。

  徐宁说了一大堆,陆莲儿抚上徐宁手,道:“真是苦了你了,宁儿。”

  叹息几声,徐宁找了个由头,把月婳、花娇打发了出去,待闺房里再没别人,徐宁压低声问陆莲儿,鬼门谷要她找的什么画有眉目了么。

  说起找画一事,陆莲儿摇头不止,“你入宫以后,我见过一回鬼公子,我问他谷主要我找的那幅画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幅画,鬼公子说叫我等消息,需要我去找的时候,他会给我通知,结果等了这么久,我也没有再等来鬼公子露面。”

  “这么说,找画的事暂时被耽搁下了。”徐宁道。

  陆莲儿点了点头,“那时谷主专门给我安顿,我想他可能急呢,哪晓得你入宫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没接到找画的任务。”

  陆莲儿所言使得徐宁若有所思开,入宫之前和妥格见过一面,妥格那时就说,他需要莲儿姐姐帮忙的时候,会提醒莲儿姐姐。

  现过去这么久,也不见妥格大哥音信,徐宁越来越好奇,妥格要的那幅画,到底是怎样一幅画。

  徐宁当没忘记妥格说,他也不知那幅画是怎样的一幅画,既不知,又该如何给莲儿姐姐提示呢。

  徐宁陷入自个的思绪,头里活络不止。

  “宁儿,想什么呢。”徐子若突然发出的声,拉回徐宁神游的思绪。

  徐宁转头,便见哥哥与陆文麟不知何时进来房间,二人此刻就立在一旁。

  陆文麟道:“公主想什么呢想的那般专注,连我们到了你身边你都没有发现。”

  徐宁站起道:“二公子,你还是叫我宁儿吧,咱们都那么熟悉了,你叫我公主,我挺不习惯。”

  “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宁儿了,你可不能说我冲撞你。”陆文麟道。

  “怎么会呢,放心好了。”稍一顿,徐宁接道:“今天正好凑齐,咱们说说父皇寿辰之时,我们该给父皇准备些什么样的礼物呢。”

  徐宁入宫不久便知道了,永昭帝的寿辰是在立冬节前,当下虽说天气还暖,但距立冬节没两月了。

  这是第一次为父亲祝寿,徐宁想送父亲一份别致的礼物,但送什么难住了徐宁,徐宁想借这个空子,叫大家帮她出个主意,该送什么样的礼物给父皇好呢。

  说起给父皇祝寿,徐子若也来了精神,他接过徐宁的话言道:“我觉得送父皇寿礼,一定要送的新颖,不能同其他人的撞了,这样才能博父皇一笑。”

  皇上寿辰,公子公主要献寿礼,他们这些臣子臣女当也不能拉下,陆莲儿现已是陈王未婚妻,皇上寿宴,她肯定也会参加皇上寿诞,既然徐宁挑了头,陆莲儿也思谋开,该给皇上准备样的寿诞礼物。

  淼苑这边一帮小辈们寻思着,往日不见怎么出门的陆晨,今日从所居的院落里出来,陆晨穿过院子,打陆府侧门而出,他牵过拴在门口的马翻身而上,驾马朝城北。

  陆晨驾马离开陆府被一直盯梢于陆府门口的乞丐瞧见,乞丐收起讨饭工具,忙朝与陆晨相反的方向而去。

  陆晨驾着马一直出了京城北门,从北门出来,他接着往一处无人烟的地方,行至一颗巨大的石头前,他瞧见大石头上的指引。

  此处不能骑马,陆晨牵马步行,他按巨石上的指引拐了个弯子,往一处看的见的密林行进。

  这片密林虽挨京城,但城外一般属荒郊野外,入了密林中,总归会听见林中时不时的发出阵阵狼嚎,陆晨也不在意,循着林中指引,他越行越远。

  穿进密林行进不久,一条不怎么宽的沟渠挡住去路,沟渠边上,陆晨把马匹拴在树枝上。

  安顿好座驾陆晨跨过沟渠,越过沟渠走了不大会,一片低矮的坟头挡住去路,陆晨朝坟头靠近,他对空无说了一句我来了。

  坟地之中发出“啊,啊”的老鸹叫,陆晨朝那老鸹声发出的地方望去,便见从坟地里走出一人。

  这人作农夫打扮,他头戴一顶斗笠,因斗笠压的底,无法看清对方相貌。

  纵然看不清对方长相,看陆晨样子,似乎很熟悉此人,于此人碰面,陆晨开门见山道:“皇帝的寿诞快到了,你打算何时动手?”

  那人道:“既然皇帝的寿辰将近,那么我们就在皇帝寿诞那一天行动,你觉如何。”

  陆晨没反驳,他说道,“我也是这意思,既然你也觉得在那天动手不错,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斗笠男点点头,“在动手之前,你得把群芳图找来,没有群芳图,我们即便得手了也是枉然。”

  “我一直在找,可这副图现在哪里,我目前毫无头绪。”

  斗笠男道:“你在陆府隐藏了那么长时间,就没有找见群芳图的下落?”

  陆晨摇头,“我几乎把陆府能找的地方通通找了便,却依然没找见群芳图,难道一定得有群芳图么?”

  那人说:“必须得找见,找不见的话,即使我们目的达到了,也无法解开最终的秘密。”

  陆晨微思,“既如此,我回去了再想想办法。”

  斗笠男怎么出现的又怎么消失,陆晨也原路返回,又一次跨过那个沟渠,陆晨牵马踏出林子翻身而上,驾马绝尘而去。

  易过容的妥格飞身钻出密林,细细回味陆晨与那神秘人对话,原来群芳图并不在陆晨手上,他也在找群芳图。

  妥格细打一声口哨,从那边林中钻出一匹马,他翻身而上驾马朝城里。

  ******

  徐宁出宫来看陆莲儿,自不会把徐长逍给拉下,暂别陆莲儿,徐宁来了齐王府,徐长逍瞧女儿来看他,高兴至极。

  徐宁在陆府已吃过饭,但为了照顾父王情绪,不得不陪着父王再稍稍吃一点。

  席间,徐子若没有打搅人家父女相聊,他提筷夹了几口菜,意思了下,便借口离席,出去厅子门,逛皇叔的府邸了,徐子若把时间留给了徐宁、徐长逍。

  徐宁给父王讲述了她入宫这些天所发生的一些事,徐长逍听的认真。

  徐长逍怕女儿在宫里应付不过来,但听宁儿说,子若处处帮着她,徐长逍便稍微的放下了点心。

  徐宁搁下筷子,正面对上徐长逍,“父王,你曾说想找吕贵妃寻仇不能急,吕贵妃到底有多大来头,我怎么看不光父皇忌惮她,连你也这么忌惮她。”

  听宁儿叫皇上父皇,徐长逍内里极不舒服,可即便再是多么不舒服,他也不能把不满表现于脸上。

  他也放下筷子,“我给你这么说吧,吕贵妃娘家往上三代都是带兵打仗的,到了这一代,吕贵妃有位手握重兵的兄长,皇上很忌惮此人,因为吕将军的缘故,皇上也会给吕家三分薄面,现在你懂了皇上为何忌惮吕家的原因了么。”

  徐宁之前就晓得吕家势力大,现听父王这么一说,徐宁越发的明白了。

  不过徐宁也懂一个道理,权利越大,皇帝便会越发的防备,功高盖主,吕家若不知收敛,吕家将来恐怕不会如现在这般风光呢。

  徐宁把她的分析说给徐长逍听,徐长逍呵呵道:“真没看出来,宁儿小小的年纪,居然还懂朝堂之事。”

  “见过的人或者事多了,自然比旁人看的透,这没什么。”

  徐长逍提筷给女儿碗里夹一块鱼,“能看透就好,宁儿记住了,宫里不比王府,在宫里事事要小心,宫里你一定要小心了再小心,且需记住谨言慎行,万一出了什么事,父王不在你身边,父王只怕鞭长莫及。”

  徐宁笑笑,“父王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

  父女二人相笑。

  徐宁明明肚子饱着,但为了不抹父王面,还是将碗里的那块鱼吃掉。

  徐子若的园子逛完了,徐宁陪着徐长逍,饭也吃完,当下天色又见暗,得赶紧回宫。

  徐长逍派马车送徐宁和六皇子入宫,宫门口,二人跳下车架,管家驾车返回。

  踏入宫门,徐宁伸个懒腰,今儿这一天太美了,不但见着莲儿姐姐,还看了父王,今天这趟宫没白出,二人晃荡宫道上,一边走一边聊,“下回出来时,我要再给莲儿姐姐带好多好东西,也要给父王再送些别的。”徐宁说。

  随后的徐子若道:“我看你今天给陆大小姐送去了不老少好东西呢,下次用得着再带那么多?”

  “用的着,怎么用不着,莲儿姐姐好歹是我的远房表姐,我们姐妹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徐子若呵呵笑,送徐宁往正芳宫。赶在天黑下时,二人也到了正芳宫大门口,行至门口却看见绿秧于宫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

  绿秧瞧公主回来,忙迎上前:“公主,皇上派人来传话寻你呢,你赶紧去看看吧。”

  “父皇找我?”

  “没错,中午时皇上就派人过来找你,到现在已经派人过来了好几回,你要再不回来,恐怕皇上要发火了。”

  徐宁同徐子若对视,既然父皇传唤,那就先去见父皇。

  徐子若想了想,说道:“走,我陪你一起去。”

  御书房里,永昭帝正一本一本的批阅折子,听见太监通传,他放下手上朱笔坐端正,踏入书房门的两位小娃娃朝他而来,行至龙案前跪地叩头见礼。

  永昭帝起身绕过龙案,踱到女儿和儿子面前,才说道:“都起来吧。”

  待跪地二人站起,永昭帝看向徐宁,“怎么这打扮?”说完他又想起,宁儿今天被子若带着出宫了,所以才会打扮成这模样。

  永昭帝把视线投给徐子若,“你是当哥哥的,怎么能带妹妹随便出宫呢?”

  “父皇,我……”徐子若要说什么,被徐宁一把揽住永昭帝的胳膊,“父皇,你不要骂子若哥哥了,是我央求他带我出去玩的,我们这不赶着回来了么。”

  永昭帝被徐宁扶着落座一旁凳子上,坐定,永昭帝说道:“宁儿呀,你现在已然是皇家的长宁公主,不再为民间女子,你得习惯宫里的生活,堂堂的公主,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抛头露面出宫去呢。”

  “父皇,成素姐姐不也经常抛头露面么,怎么成素姐姐行,我就不行了。”

  “你跟成素怎么能比,成素已出阁,她有自己的公主府,你要是也想要和你大姐一样,那就赶紧长,长大嫁人之后,你爱去哪里游玩就去哪里游玩,那时父皇自不会再管着你。”

  徐宁嘴一撇,道:“女儿才回到父皇身边,才不要快快长大,早早嫁人,宁儿要陪着父皇。”

  永昭帝被女儿的表情言辞逗乐,他笑了笑,“放心,没把你在父皇身边留够,父皇也舍不得你嫁人,父皇不让你出宫是怕你遇见危险,你可明白父皇的苦心。”

  “女儿知道,父皇放心好了,女儿将来出宫自有分寸。”

  “还有将来,你把父皇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永昭帝看向一侧没的儿子,展出手,“拿来。”

  徐子若怔愣,“拿来,拿来什么,父皇?”

  “把朕给你的腰牌,给朕还回来。”

  徐子若连连后退,“父皇,你怎么能这样,腰牌既然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你现要回去,有点不讲理了吧。”

  “朕当初给你腰牌时说过,只要你不干出出格的事,谁见了那个腰牌,都会如见朕的面,今日你却用腰牌带着宁儿出宫,这么大的事,若非宫门守卫来报,朕都被蒙在鼓里,是你失信于先,朕现在要回腰牌,有何不妥?”

  徐宁连忙道:“父皇,是我求哥哥带我出宫去玩的,这怎能怪哥哥,况且我离宫又没去别的地方,只看了莲儿姐姐和父王,父皇若不信,可以派人下去问问,看我乱跑了没,求父皇不要收回哥哥的腰牌。”

  永昭帝看看儿子,再看看依在身边的女儿,他说道:“宁儿,不是父皇阻止你出宫,你去看陆莲儿父皇没意见,但齐王府,你以后少去。”

  “为什么,父皇当初不是说,我可以为父王尽孝么,为何现在又说,我要少去齐王府?”

  “父皇不是阻止你给齐王尽孝,而是让你要晓得人多口杂,你是父皇的女儿,但是被齐王收成了义女,咱们这是皇家,你认叔叔为义父,这事搁在民间没什么,但你身上流的是皇家血,你若与义父走的太近,会给你、还有你母亲身上泼上脏水,你懂不懂父皇的意思。”

  徐宁怔愣,寻思片刻明白了永昭帝在说什么,“父皇,谁会给我和母亲身上泼脏水,我是您的女儿,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有谁不相信么?”

  永昭帝手抚上徐宁脑袋,“孩子,你是朕的女儿,朕没有怀疑过,但保不齐有那眼红的,会想方设法的给你和你娘身上溅泥点子,你记住,父皇疼你爱你是真,父皇想保护你也是真,然而父皇再是多么的费力保护你,你自己也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千万不能让旁人钻了空子,知道么。”

  徐宁皱眉,她明白父皇定不会平白无故的给她说这些话,定是有人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父皇才会专门给她说这么多。

  徐宁下意识的点点头,“哦,我记下了。”

  “既然记下了,就回去早些休息,往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宫里呆着,等你长大出阁以后,那时你想去哪里游玩,父皇都不会再阻拦你,好了,天色已晚,下去休息吧。”

  徐宁端立父皇面前,朝父皇屈膝。

  徐子若瞧父皇没有再朝他要腰牌,也忙弯腰抱拳,随徐宁见过礼一道退下。

  瞧儿子闺女出去书房门,永昭帝传唤太监进来询问,那两嚼舌根的宫女和太监如何了,太监弯腰低头道:“回皇上的话,已按照您的吩咐,将他们杖杀。”

  永昭帝点头道,“听着,以后再听见这样的闲话,无需请示朕,直接杖毙。”

  太监接了令弯腰退下,御书房里只留永昭帝一人,永昭帝起身离开所坐之处,朝书房门口踱过去。

  望着天上月,永昭帝于心中默默道:红玉你放心,朕一定会保护好咱们的孩子,不叫他们受任何人的欺负。

  ******

  徐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所有的思绪停留在御书房里、父皇给她说的那些话上,到底什么人在父皇面前嚼舌根,嚼舌根之人在父皇面前说了些什么。

  因永昭帝的那些言辞,徐宁再度对她的身世起了疑,父皇所说她自是听懂,必定是有人说自己或许乃齐王的闺女让父皇听了去,父皇才会专门给她说那些话。

  睡不着,徐宁披上件衣服下地,坐在正芳殿里想心事,旁人到底怎么传的徐宁不知道,但看父皇那阵脸色凝重,徐宁晓得,父皇必然生了气。

  先不理父皇会如何处理那些嚼舌根之人,徐宁当下猜测开,什么人敢在宫里编排有关自己的传言,都不要命了么,在宫里随便编排主子,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徐宁胳膊肘桌上手撑脸,细细寻思半晌,她便猜出来故意编排自己的幕后黑手是谁,其实这也无需多猜想,除了那个女人不会再有旁的谁。

  入宫这多日子,徐宁已经打听清楚,当年娘亲离宫,多半是由于吕贵妃的原因,即便没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说过,徐宁也瞧的出来吕贵妃很恨母亲。

  况且在村子里遭遇的杀手就是吕凤萍派去的,那个女人能派人去杀母亲,如今又想方设法的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不很正常么。

  吕贵妃和母亲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怨,母亲已经过世了,她居然还要这样处处针对自己,那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桌边坐许久,徐宁起身朝窗子边上。

  推开窗扇望着天上月,今晚半月明亮,明亮的半月里似乎显出母亲的那张脸。

  徐宁望着月亮喃呢道:“娘,你让我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我如今已经入得宫里来,可入了宫,每踏出一步都是那么难,娘,请你给我点指引吧,下来我该怎么办。”

  望月片刻,徐宁关闭窗子返回床上又躺下,无论前路有多困难,也要一步步的走下去,不把母亲遭人陷害的疑团解开,徐宁无法安心,无论将来有多困难,也一定要坚持下去。

  缓缓闭上眼,徐宁渐渐入梦。

  徐宁睡着了,有人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盛泽殿中,吕凤萍坐在梳妆镜前,望着镜中的贵妇,彩艳就立在一侧。、

  听完彩艳禀报,吕凤萍诧道:“皇上把小木子和春如杖毙了?”

  “的确如此,奴婢刚开始还不知道,侍卫们抬着小木子和春如的尸身出宫时被人瞧见,这才传到奴婢的耳朵里来。”

  吕凤萍哼道:“皇上还真是在意徐宁,下面的人不过随便说说,他居然将小木子和春如都给杖毙。”

  “娘娘,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皇上果然在意长宁公主,您想找长宁公主出气,恐怕不容易。”

  “纵然比登天难,我也不会让徐子若和徐宁有好日子过,他们的娘是娄红玉,本宫说过,只要同娄红玉沾上边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吕凤萍离开板凳站起来,穿着寝衣踱开步,踱步几圈她说道:“徐子若毕竟为皇子,他也一直养在皇上身边,咱们就算想动他,终归也不好下手,但这个徐宁自幼长在民间,若连她都拾掇不了,本宫岂不是太失败。”

  彩艳寻思片刻,道:“娘娘既然讨厌他们兄妹,为何不想个办法在宫外将他们解决了?”

  “你以为我没想过,但自从出了雾山黑熊一事后,如今六皇子每回出宫,明着看是一个人,其实他身后必然跟着皇上派出的暗卫,有暗卫在,你叫本宫如何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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