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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于星回月诞生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

  “顾王爷!我女儿自七岁起入宫!十三岁与你下订婚书!十六岁成为你的新娘!一生为你谋算!到头来,你连一个牌位都不给,连个坟都不让挖,你当真是狼心狗肺!”

  “顾沧海!别想我王家会站在你这边!”

  “顾天泽你记住!你娘是被你爹亲手杀的!你身上除了姓顾人的血,还流着另一个女人的血!她叫王星回!生于十二寒梅开放之际。她一生良善无辜,慈悲不争!只可惜,只可惜她爱错了人。”

  “帝宣,礼部尚书,王左听旨意。王左,居礼部尚书令,中饱私囊,经查获共计白银叁万伍仟陆佰壹拾贰两!在其位,不谋其职,更结党营私,扰乱朝纲!罪加一等!当诛九族!于三日后,问斩于…”

  “新帝登基,这是在杀…”

  轰隆!

  天际划来一道闷雷,王家血染满门,连一条狗都没有剩下。说书人怎么说的,那些吃了王家饭的乞丐都要少一条胳膊。

  昔日豪门,今日萧索,这炎炎盛夏,王家门口连知了都被帝王之气吓得什么都不知了。

  几声闷雷后便是破空的电光,打的人头疼的雨,噼里啪啦落下来,很快洗刷了刑场的血迹,连着洗了三天,仍旧是阴雨绵延。

  “这雨再下下去,怕是米粮都要发芽了。”

  “天闷又阴湿,哎,恐是老天爷发怒咯。”

  “闭嘴吧你!赶紧地…下雨天关我们开酒馆的什么事。”

  临京街市因这几日的雨都显得有些冷寂,空荡荡偶尔冒出几个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客商匆忙走过,或投了店或奔了亲。

  王家满门,一百三十余口,加上涉及“党羽”,总共杀了将近三百多人,连说书人说起这位新帝,那捏着扇子的手,手心里也都是汗。

  王家,无人再会去给他们伸冤,会的,都被杀了。

  死的太绝了,恐怕也真是老天爷看不过去了,一场雨下了近半个月,仍旧是没有个头。

  转眼之间,到了七月末。

  余热难散,雨气没带来什么转凉的迹象。

  “临京在南方,自然是酷热难消,早些年,那帝君都是要来我们这边避暑的,可惜了今年新帝登基,那手头的事情是一桩桩一件件,他怕是不肯北上的。”

  “东方家人每年把女儿打扮的花枝招展,啧啧啧,今年落空了。”

  “落空又如何,那不是还有明年,年年都来,明年也准来的。”

  “冬季不来?”

  “冬季东方家人赶着上南方驱寒呢。”

  临京在南,正当酷暑之节,而此地,汶水之北,不算极北之地,但七月中,恰逢迎秋,枫叶渐换新衣,所谓的天朗气清正是一个好时节。

  小临京,因帝王年年来这避暑,故而玩笑之间赐了这么个名字,但沾了临京二字,那哪里能让它经济萧条?

  比得上临京的繁华,比得上临京的通达,比得上临京的富饶,却也比得上临京的复杂和黑暗。

  东方家,小临京避暑山庄的主家。

  往大了说,就是每每暑气往南方临京走过去的时候,帝君就已经住进了东方家。

  有人问了,何不自己设立一个避暑山庄?

  储国初代帝君那叫一英明,这种明面上的骄奢之风,必然是不会带头倡导的,因此,代代相传,代代如此。

  顾姓人做了几代帝君,东方家就昌盛了几代,两家也算是,一荣俱荣了。

  可如今,东方家变了,变得野心更大了。

  而今,新帝刚立,身边还没个皇后,别说皇后了,唯一的发妻,不,应该是唯一的女人,连个坟头都没落下。

  “就这么狠的一个皇帝,还巴巴地送女儿进宫?那不是送命去?”

  “你懂什么,荣华富贵,一个女儿算个屁,东方老太爷是少闺女了,还是少姬妾了?”

  “新家主几个儿都争气,可都不肯入朝为官,说是祖上规矩,如今东方新主家主扛不住族老们的压力,才出此下策。”

  “哎,富贵人家的想法我们猜不透的。”

  “我听闻,新家主的大丫头被送到漠北别庄去了?”

  “呵,这丫头说来也是倒霉,帝君登基的时候,东方老太爷嫌弃这丫头跟那王王妃同名生辰就差了个年份,心里头慌,这就送到别庄去了。”

  “漠北那是姑娘家能待的地方?”

  漠北,听着名字就让人口渴,又是沙漠又偏了北,姑娘家待久了,皮肤失水,再回到小临京这种地方,可就成了山野村姑。

  这被送走的东方家姑娘,正如这几个洗衣妇说的,复姓东方,名星回,生于寒梅竞相争放的一日,白雪皑皑,粉嫩小娃儿呱呱坠地,于星回之月,便取名星回,可惜了,五岁那年死了亲娘。

  “没娘的孩子,等于没爹,古人诚不欺我。”

  漠北,东方家别庄,这地儿,更冷。

  瘦瘦小小的东方星回身上还裹着厚实的棉衣,脸颊子被冷风吹得通红干裂,可却平添了几分娇俏。

  人比人气死人,东方星回这妮子纵然是在漠北吃尽苦头,回去还是一粉嫩姑娘,眸灿如星辰,冬雪覆盖着远山一般挺立皙白的鼻子,加上那双唇的一抹梅色绽放,一张脸便是一张赏心悦目的泼墨画。

  “小姐又是那个古人说的此番话啊?”丫头夺过自家苦命小姐手里的衣服,毫不犹豫地塞进冷水里搓洗起来。

  苦命人还非得迎风弄月,铃铛有时候,也还是挺不懂她家小姐的。

  可这样的小姐好啊,好就好在,她永远都不会如同说书人口中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一样,丧失活下去的希望,香消玉殒这四个字,铃铛最是不喜欢。

  东方星回明眸一转,“你日后生儿育女,且把这句话传下去,就说是小姐我说的,一代传一代,时日久了,就是我这个古人说的了。”

  铃铛被逗乐了,乐了一会,又哭丧起脸来,“小姐还有心情逗奴婢开心呢,什么生儿育女,这鬼地方,活下去都好难啊。”

  东方星回又从身后一堆脏衣服里抽出来一件,也是没眨眼就塞进了凉水里就开始洗,一边洗一边说,“不难不难,这不慢慢好起来了么,这别庄也没人管束,我们自己种地吃粮,挣点外快,逍遥快活。”

  铃铛哭了,“小姐,您可是东方家嫡女!正儿八经的家主亲闺女!你娘可是小临京里家喻户晓的才女!你就,你就一点也不生气么?”

  “不生气。”东方星回语气淡淡,目光平静,可搓洗衣服的力道是一道比一道重,“不生气,我还是人么?”

  “啊?”铃铛一愣。

  自打自家小姐来到别庄初日落湖,高烧一场大难不死醒来后,那行事做派,就真如她自己所言,“放浪形骸”起来。

  “该死的张氏,平日里大字不识一个!算计起我来,倒是天下事家国事她都门清了!”东方星回一下一下的搓着衣服,就好像按着她口中的张氏一下一下的搓一般。

  铃铛抖了抖,瞧了眼日头,“该吃饭了,这些…下午再洗吧。”自说自话地起身,就往灶房那处走。

  东方星回也是洗得累了,手也酸了,从水井里拎起一桶水也往灶房走,“铃铛烧个水啊,回屋咱两泡个脚,女孩子家家受了寒,以后你没得子孙传我东方星回的经典语…咋回事儿?”

  刚推门进去,就瞧见铃铛愣愣地杵在那里,手里握着平时淘米的瓢,身子一抽一抽的,东方星回走过去一瞧,水桶往地上那么一扔,一把夺过铃铛手里的瓢,“他丫头欺人太甚是不是!”

  米缸又被偷空了,她们两丫头,啥也不会,靠着求来的洗衣服的活计,好不容易养活自己,这别庄虽大,可里头住了一些匪民,都是看着别庄空档许久,就招摇大摆地住进来了。

  东方星回来的时候,他们还不承认,可惜了,东方星回她有东方家玉牌,又有镇司收到了东方家信,这才让两丫头住进来。

  东方星回起初还说,住便住吧,他两又住不完这么大一别庄,如今好了,不光住,还偷,还抢。

  这镇司也不知道后来收了谁的“关照”,开始对他们两个不闻不问。

  东方星回气的七窍生烟,铃铛“哇”地一声哭出来,“小姐,他们人多势众,我们…”

  “哭,继续哭,跟我走。”

  “小姐,小姐我不哭了,我不哭了,我们,我们随便吃点野菜饱个肚子,再想办法。”

  东方星回啧了一声,“我让你继续哭着,越大声越好,跟我来。”

  镇司不理,这此地最大的却不是镇司,巧了,这镇子上还住了县令。

  两小丫头一个拉着一个,两个都哭得跟死了爹娘一般,一路朝着县令家门口走去,这一路倒是惹来不少人跟随。

  “又是东方家别庄那两丫头?”

  “也是苦命的孩子,小小年纪的。”

  “准是在小临京犯了事,不然亲闺女怎么舍得送来吃苦头。”

  “走看看去,这次又是怎么。”

  东方星回的嗓门比铃铛还大,周围人听着那一声声的,议论声也慢慢转了风向,多大的孩子啊,能有多大过错?

  “县老爷!那,那两丫头又来了。”

  “什么?”县老爷也是怕了,这东方家姑娘,处理不好,日后若是东方家人来接了,他们说上个一二句的,这漠北虽大可就那么几些人,他东方家生意名满天下,若要断了整个漠北的经济那都是轻而易举,何况这小小的庆城?

  县老爷不敢怠慢,这山野村民难以管束,屡教不改,再则,那法不责众,东方家别庄了,住了可不下一百口人。

  “县老爷,县老爷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我好心好意地让他们住我家屋子,可这群白眼狼,抢我衣服穿也就罢了,如今还抢我洗衣服钱买来的米,这是要逼死我啊,我和铃铛两个小姑娘,在此地无依无靠的,我爹还说别庄这里的人都心地善良,凡事帮衬呢!

  呜呜呜啊啊啊,我爹还说关照了那镇司,给了他不少银两,让我缺什么短什么就问镇司去要,这孙子如今贪了我爹给我的钱,对我们两不闻不问,还任由那些穷没人性的畜生欺负我!”

  “哇啊啊啊啊,县老爷,我家小姐可是东方家嫡女啊!若不是老爷担心小姐安危,让她来别庄避避,哪能来这地方!

  小姐哇,小姐等咱们回去了,让老爷把这地方端了!那些暴民!他们不是想住么,那就把别庄推了!让他们生生世世住底下!我可怜的小姐啊。”

  县令这边走边听,边听边害怕,“赶紧去吧镇司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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