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突如其来的馈赠

“喂，何建国，江言，村长喊你们过去，说是有个特别的客人找你们。”
  老李婶抱着她的小孙儿，站在知青小屋门口，嗓音洪亮地宣布。
  说完，她也不等两人回应，径直推门而入。
  “李婶你进来坐坐，我和何建国这就去。”
  江言听见动静，立刻打开门，热情地邀请，随后跟随着刚洗完头发，额头上还挂着水珠的何建国，一起踏出了小屋的大门。
  “瞧这两孩子，挺般配的，只是不知未来如何。”
  老李婶笑着回头看了一眼，那一对高低错落的身影，【话语里透着一丝玩味，让张清芳和路红不禁轻轻浅笑。】【“我得知你们计划养殖，但村里的猪只数量有特定限制，】【这事儿可能与你们无关。不过我家乡的生产队，】今年母猪都产仔了，有三十多只，我正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兴趣。”
  老李婶的话让路红眼睛一亮，村里今年仅有的那头母猪虽然产了崽，但那些猪仔都被分得一干二净，村民们各显神通。
  城里的畜牧站虽然有幼崽出售，但价格昂贵且质量参差不齐。
  李民他们村之前买的猪仔，回去没几天就相继死亡，村民们都心疼不已，那些不幸的猪崽最后被以意外之名处理，结果发现其中一只竟是米粒状的，让人心里打鼓。
  家家户户都紧巴巴的，买回去一个病弱的猪，中途夭折，既花钱又费力。
  “李婶，你真是个大好人，那些猪真的没问题吗。”
  路红急切地拉住老李婶的手臂，一边悄悄地从张清芳那里拿来过年剩下的几颗糖果，塞给老李婶的小孙子，一边小声询问。
  “放心，我亲自去看过，那三头母猪健壮得很，到时候可以直接挑选。
  我这就回去跟他们说一声，【给你们准备两只。”老李婶点点头，】慈祥地看着享受糖果的小孙子，给了路红一份安心的承诺。
  路红满脸欣喜，而江言和何建国则慢慢走向村长那里，低声交谈着只有彼此能听见的秘密。
  自从一周前他们从山中归来，讲述了全部经过，除了江言猎狼时开的两枪，其余皆据实以告。
  他们特殊的身份并未引起怀疑，反而因勇敢和智慧得到了赞誉。
  “我猜可能是给我们的奖赏，如今社会能给予的不多，要么是名誉，可能是某个名额；要么是实惠，可能是财物。
  你得考虑清楚怎么选择。”
  何建国压低声音，与江言商议。
  他深知江言身世可能复杂，从那两枚银色子弹判断，她的背景绝不简单。
  但在当前形势下，许多人为了自保都在提升实力，所以何建国选择了沉默，未揭穿真相。
  “这事儿确实，利民更为妥帖。”
  江言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选择，那些名额涉及的入党、征兵、推荐就业或是工农兵大学，前两者需要严格的政审，她不愿冒风险，后两者对她而言则是毫无吸引力，而且保障性不高。
  当初祖父让她来此，无疑是期望这个村庄能提供庇护，因此，江言毫不犹豫地排除了其他选项。
  “我赞同你的观点。”
  何建国附和道，他微笑着看向那个阳光灿烂的女孩，眼神里满是欣赏。
  进入村庄，果然不出所料，廖队长正与村长和几位长者围坐闲聊，陈强则独自倚墙出神，一见两人到来，【廖队长迅速站起来，把文件夹交到了对方手中。】“上级对这次事件给予高度赞扬，你们功不可没，我也因此晋升。”
  廖队长的笑容中透着喜悦，但他并未过多提及此事。
  何建国礼貌地表示祝贺，江言也随口翻阅，文件夹里果然有他们的表彰信，还有额外的奖励——三个征兵名额、工农兵大学的其中一个名额，【还有一些钞票和几份单据，包含一张自行车的凭证，】显然是为年轻人准备的，其余是给村民们的福利。
  “我们投身农村是为了建设，不能因小失大，这份奖励我们不能接受，不如分给大家。”
  何建国合上文件，瞥见江言点头同意，直接向廖队长和村长提出了他们的决定。
  “已经发放的，不可能收回，但你们可以自行分配。”
  廖队长意味深长地看着何建国，轻轻摆手，似乎并不想争论。
  “村长，我们真的不需要。”
  牛村长听到何建国的话，脸上闪过惊讶，环顾四周，见几位长辈都低头不语，心中如同新购置的东风拖拉机般轰鸣，连忙停止抽烟，神情既严肃又欣喜，确认着他们的决定。
  “我和哥哥分工明确，他保卫国家，我留在家乡，父母早逝，总得有人照顾家庭。”
  何建国的话语朴素而深意，他已明确暗示哥哥已投身军旅，他要留下传承香火。
  村民们对这番话心领神会，牛村长点头，目光转向江言。
  “我胆小，体质也不佳，读书时常受欺凌。
  在县里遇见高中同学差点惹出事端，如果参军，我担心身体承受不住。”
  江言轻声低语，略带羞愧，轻轻扯着衣角，暗指之前在县里的不快，【以免两位同学制造麻烦，毕竟她们的举止并不和睦。】
  在众人眼中，尤其是何建国和陈强的眼眸深处，一抹难以察觉的玩味闪过，面对那个曾深入狼穴，对长虫精施以致命一击的青年，他的体弱之说似乎有些站不住脚，连周围的村民们也忍不住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微妙的表情。
  “好的，廖警官，你觉得这个方案如何。”
  牛伯爽朗地笑着，仿佛看到了自家孩子升学的曙光，那些宝贵的名额，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就像是一道跳出农门的天梯。
  他希望借此机会，即便不能直接惠及自家，也能为村里的其他人谋取一份福利。
  “即使不便宜内部，至少也要考虑乡亲们。”
  廖军欣然同意，大家的心情都如同春天的阳光般明媚，纷纷围拢过来，期待地询问事情的详细经过和山洞的秘密。
  廖军挑选了合适的部分，娓娓道来，虽然这假冒的廖军与他相隔甚远，仅是堂表兄弟，但他们的童年回忆和廖军的身份秘密，为他扮演得如此自然提供了掩护。
  “他在县局食堂潜伏了一个月，详细了解了我的言行举止，才能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
  廖军摇头，承认了三叔爷的猜测，这个内鬼的计划显然经过精心策划。
  “真的那么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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