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卖身不卖艺
“张二！怎么是你！”，左蔷不敢置信的想要再次逃跑，可她的本体已经极为虚弱，在经过那个疯子的捶打后已经破败不堪。
逃已经是奢望了，只是她不敢相信，让那个疯子恐惧的人，竟然是张二。
“看来我们会有很多话，对吧”，张二抓起左蔷已经缩小到三寸大小的身体，走进了洞窟之中。
“你不能杀我！你不敢杀我！”，左蔷挣扎着，可根本不能。
张二坐在石头上，冷漠的看着她。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这是张二不能理解的，就算是之前遇到他也从来没有说出过自己的名字。
“我告诉你...你会放了我吗？”，左蔷试探性的问道。
“你觉得呢？”，张二嘴角向下，都恨不得生吞了左蔷，可看她样子就知道，一定不会说出来的。
张二伸手一抓，刻魔刀出现在他的手中，“既然没有价值了，你就用生命给我创造一下价值吧”
那冷冽的刀锋，让左蔷瞳孔一颤，这刀的上面她察觉到了无数咆哮的魔物灵魂，甚至还有自己的味道。
“我吞噬掉了圣灵族人的灵魂，所以才能读取记忆，张二你放了我”
左蔷惊恐的摇着头，她确信这就是这把刀让她的魔核被张二吞噬了。
“你放了我，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可看到张二那冰冷的眼眸，她知道完了，一千多年的封印。
好不容易有了重见天日的一天，没想到居然会栽到这个人类手里。
可她还在尝试，“张二，我愿意做你的仆人，你可以随意处置我的身体，你知道吗”
“我本体是一只魔人融合兽，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懂男人，我可以让你舒服！可以一直跟在你的身边！”
可回应她的只有张二的冷笑：“是么，那可真是有些浪费了呢”
但是他手中的刀却没有任何犹豫，直直的刺了下去。
“张二！！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剧烈的疼痛由刻魔刀的嵌入，让左蔷狰狞的开始嘶吼。
“你不是害怕有人从你身边离去吗！！我诅咒你！祭献我的灵魂！”
“我诅咒你！！永生永世都是孤家寡人！！”
刻魔刀一震，张二面露杀机，瞬间穿透了左蔷的魔核。
恬静的朝颜，对他很温柔的朝雪，还有那个想要嫁给自己的朝蝶！张二恨自己，也恨左蔷。
“我要把你刻录，让你永生永世都困在我的身上！”
刻魔刀铿的一声划碎了左蔷的身躯，感受到手臂的颤抖，张二朝着手背直接扎了上去。
他要每天都能看到她，每天都要让自己知道，因为自己让那么多可爱的人死于非命，让那个平静的种族发生了毁灭。
刀尖之上，随着他的落下，骤然亮起一道荧光，他看到了还在嘶吼的左蔷灵魂，张二面露狰狞。
用力抵抗刻魔刀产生的波纹，倒转的旋风自成一气，在他周身瞬间浮动。
张二额头渗出汗水，身上的文身也全部开启，对抗着左蔷最后的挣扎。
上一次有师傅帮他，而这一次，张二决定靠着自己。
“张二！你不会成功的！！你的灵魂还没有度过甲子！！就是个雏儿！”
“我会反噬你的身体！去残杀一切你在意的人！我要让他们看着你的身体，落下铡刀！”
“是嘛！那你试试看啊！”，张二身后独翼猛地展开，神之力在这一刻，全部释放。
还有，还不够，还不能彻底制服左蔷的灵魂，张二眼中的那一抹黑芒，疯狂跳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直到占据了半个瞳孔，升腾的热气，暴动的心跳，还有膨胀的四肢。
无不是在诉说此刻的张二，正在全力以对，刻录左蔷他势在必得。
颤抖的刻魔刀，始终没有落下，还在互相抵抗。
可左蔷的虚影越来越大，渐渐有半人高的时候，就看张二猛地吸了口气。
学着哈尔兰的样子，吼出了他内心的愤怒。
山壁随着颤抖，似乎感应到了一般，积蓄爆发的吼声宛如一门点燃引线的大炮，声声震耳，呼啸凯旋。
左蔷的虚影受到影响，开始萎靡起来，张二眼神一亮，所有积蓄的力量顺势而起。
“我说过！如果身份互换，你会不会觉得残忍呢！”
铿！
刻魔刀瞬息穿透了他的手背，结结实实的嵌入了石块之中。
刀上莫名亮起纹路，仿佛一种规则，强行拉着左蔷的灵魂按在了张二的手背上。
“你不得好死！！”
那凄厉的嘶鸣，瞬间消失，而出现的则是张二手背之上，那跟左蔷一摸一样的文身。
用力抽出刻魔刀，鲜血顺着喷了出来。
撕开皮衣的一角，张二简单的缠绕两圈，慢慢闭上眼睛。
左蔷的力量仿佛不会枯竭的泉水，顺着他的左手开始向他的身体滋养。
他看到了，左蔷到达圣灵族的记忆，不受控制的攥住拳头。
那些凄惨的圣灵族居民和战士，拼死抵抗的朝蝶，恐惧相拥在一起的朝颜和朝雪，这些画面都让张二的心跟被刀子划过一样。
她们是自己的朋友，会在他迷茫的时候给予帮助，会收留他，会无条件的帮助他。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全部都没有了。
“我告诉你！我师傅可厉害了！”
“是么”
“你不要嚣张！要是我师傅回来了！他一定杀了你！”
张二强忍着眼框内想要出来的泪水，哽咽的控制自己平静。
可一幕幕画面，就像他站在眼前一样，能看得到，却帮不上什么忙。
“臭狗屎...”，安飘了出来，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张二，毕竟他能看到的，自己也能。
张二需要悔过吗？可悔过又有什么用呢，谁又能真正的告诉他，渐渐崩溃的世界到底怎么挽救。
可安怕他会因为这些事情，变了，变得冷漠，变得不像是他。
“如果，一切都可以无所谓的话，活下去真的可以很轻松吗？”，张二瘫坐在地上，问出了这句话。
安不知道如何作答，才能让他此刻的状态平复，而选择了沉默。
“如果一切都可以变得无所谓了，我是不是也不会哭泣了...”，张二木木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的血迹还在，还处于鲜红的样子。
“哈哈...”，张二躺在地上，手用力的捂住眼睛，不想让那些泪水流出来。
不管怎么挣扎，无论怎么呐喊嘶吼，直到双眼红肿，都已经无所谓了。
“这个该死的世界！！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不懂这个世界，张二很迷茫，人的生命本就如此脆弱，为什么还要经历那么多的苦难，直到最后也不能跟着夕阳落下。
是的，他成功杀死了左蔷，可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暴雪又回来了，掩埋了曾经碎裂的山峰，掩埋了洞窟的入口，掩埋了之前发生过的一切。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王哥哥！”，孙膑摆着手，让处于街边休息的王晓之等人转过了头。
“张二呢？”，王晓之此刻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可有些疑惑，看向二人身后也没有看到那个贱兮兮的人。
“张哥哥回去天域了，他说要去找一个人~”，孙膑跳上凳子，坐在了马池身旁，伸手就把他面前的茶壶灌进了嘴里。
马池笑了笑，没有在意。
“回天域了？什么时候回来？”，王晓之问道。
“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他说会尽快”，孙怡也坐在了几人的对面，宠溺的掏出手帕，擦了擦孙膑的嘴。
“这里还没结束，他怎么回去了？”，王晓之十分不解，毕竟神印的获取才是重中之重。
“算了”，王晓之摇了摇头，实在是看不懂张二的行事作风，一向古怪。
“王哥哥你们怎么有钱的呀，我和孙姐姐一路上，都不敢进那些城池的”，孙膑眨了眨眼睛，十分好奇。
“这算什么”，马池拍了拍胸口，向着刘硕挑了挑眉一脸的骄傲。
可王晓之的脸突然一黑，想要阻止，却没有成功，刘硕紧接着说道：“我们三个开始卖一些东西，可并不理想”
“坐在城外发愁的时候，遇到一个有钱的大姨，她说晓神长得帅，跟她回去睡...”
啪！瓷杯瞬间粉碎。
王晓之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这才让刘硕知趣的捂住了嘴。
“睡什么呀！你说完呀！”，孙膑跟个好奇宝宝似的，要不是孙怡给他拦下来，估计王晓之的脸都要黑成碳了。
“都不容易...卖身不卖艺...”，孙怡尴尬的笑了笑，尽量捂住了孙膑。
“那是！晓神怎么舍得我们哥俩风餐露宿...”，马池连忙把伸出去的脖子缩了回来，有些不敢看王晓之。
“咳咳”
王晓之正了正嗓子，轻声道：“现在我们的位置，应该是处于地域的西南方向，据我推算”
“神印的位置，大概率会在这里”
说着王晓之点在了地图上的东北方向。
“为啥呀？”，孙膑不解的看向他们。
“因为据我们打听，这个地方七百年前建立了一个古堡，可是已经成为了鬼城，无人敢靠近”
“而且里面曾经居住过神明”，马池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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