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不想看见你
正在冯毅怒火中烧之时，主任跑来，说道：“你现在有空吗？帮我去财务跑一趟吧。”
冯毅听完，说道：“好的。”说完便接过单子，往财务处一路小跑。心里在想，“这个月不是已经发过一次经费了吗，为啥今天还要再跑一次呢？”
冯毅看了一眼转账单，上面清楚地写着三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乔松，叶龙还有一个子充。冯毅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想不到自己的研究项目，会和这三个意料之外的人扯上关系。正当他满脸惊讶，不知所措的时候。实验室的同门——惟时，一路狂奔过来，对他说：“主任要你回去，转账单我来弄吧！”说完，便把转账单给夺了过去。
冯毅没说话，悻悻地走着，感觉自己仿佛就像是一枚棋子，被左右摆弄着。等项目结束的时候，我一定要搞清楚是谁搞出来的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回到实验室，看到主任正在抓耳挠腮地接听着电话。
“哎呀，我那会不是在忙吗，没顾虑到这么多啊。人已经回来了，我现在也安排别人过去了，已经过去了。已经过去了。”
打完电话，主任一脸惊恐地看着冯毅，说道，“你，还好的吧。”
“我没事啊……”冯毅故作镇定地说道，表面上镇定，实际上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了。
晚上，回到家。冯毅给菊蕊发消息，“你认识子充吗？”
菊蕊没说话，直接发了一张和夜霜的截图过来。
大致内容是，夜霜回s市之前，联系了公司里正在追求她的子充，二话不说，便开车去车站把她接了回来。夜霜还对子充赞叹不已，言语中，尽是对冯毅的不满。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菊蕊发来消息。说道；“我都替你感到不值，千万别难过哦。”
这句话，直接让冯毅给整破防了。没错，自己认识的菊蕊，一直都是这样，有事情绝不会藏着掖着，很会替别人着想，也知道别人的不容易。
“冯毅心中，竟然产生了一丝，想和菊蕊在一起的冲动。”
正在这时，菊蕊发来消息“是我就早和夜霜分手了。”
“是啊，自己还在坚持什么呢？”冯毅暗自问道。
但，也可能仅仅因为是自己的第一段感情，对自己而言就显得会很特别吧。
“等这个项目忙完了，我准备出去玩，有什么好推荐的吗？”冯毅故意转移了话题。
“有啊，好多呢。你准备去国内还是国外啊？”
“都可以啊，只要能散散心就可以了。”
“好，那等你这个项目忙完，我再给你推荐推荐吧。”
“好，那真是万分感谢！”
那个晚上，冯毅睡得很熟，睡的很好。一切的不顺心和不安逸都被他抛诸脑后了。
时光飞逝，半年过去了，整个项目也迎来了最终汇报。这一天，项目的资助方也会派代表出席这场项目汇报会。冯毅心想：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搞出的一桩桩如此离谱的事情的。
作为关键核心的参与方，冯毅从容地上台汇报着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研究经历和主要研究成果。这段时间，自己付出了汗水，付出了时间，也付出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所有的努力，都浓缩在了这一场小小的汇报里。
等冯毅汇报完，还没等评委组提问，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菊蕊？？？
没错，自己太了解她了，不会错的。而此刻的菊蕊，正端坐在项目甲方负责人的位置上。微笑着看着冯毅。这一幕，冯毅终身都不会忘记，自己曾经的好友，现在成为了自己的甲方。内心很不是滋味。
“请下一位汇报的同学上场。”主持人的话，把冯毅拉回了现实。赶紧小碎步跑了下来。
回到座位上后，冯毅拿起手机，看到了一条夜霜发来的消息。
“宝，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呀？”
“至少要我能自己先养活自己了吧。”这个女人，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脾气变化的可真快。冯毅一脸无奈地回复到。
“不能快一点吗？或者去问你父母要点钱啊？男人不都想赶紧把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娶回家的吗？你怎么回事呀？”
夜霜的这一系列行为，让冯毅满脑子的问号。这是要干啥呀？突然这么急？
冯毅抬起头，恰看见菊蕊正在往这边看。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冯毅貌似知道了什么。拿起手机，正好，菊蕊的消息发来，“夜霜怀孕了，恭喜喜当爹。”
冯毅一时天旋地转，原来是这样啊。但是，这短时间，自己一直借项目抽不开身的缘由，刻意避免和夜霜的接触。本没有顾及这么多。“唉，还好没来找我，不然工作要受影响不说，没准还真就走火入魔了。"冯毅暗自庆幸到。
现在的自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女人比研究本身还要麻烦！真该认真思考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几个小时的汇报终于结束了。所有人来到了项目的庆功宴上。而此时，夜霜的消息也像狂风般袭来。
“渣男，你不是说过会永远爱我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我的前任们，对我可都好了，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的！”
又是一连串的莫名指责，其实这样，对于冯毅而言，早就已经习惯了，甚至说是麻木了，索性直接把手机关了。
“走火入魔啦我的大功臣。”菊蕊，举着一杯红酒，向冯毅走来。
“多少还是有点震惊到的。”
“你说的是哪件事？”
“你俩都不简单呐。”
“其实也还好啦。我爸爸觉得我可以帮他分担一些重担了。我就挑了这个项目，毕竟还有你这样靠谱的老同学，我就大胆地去尝试了。”
“这就是你借项目，来折磨我的原因？”冯毅一脸不满道。
“算了，我也就不隐瞒了。我的想法你也是知道的。一直以来，我都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而且，我也安静地等了你很久很久。但是，我发现你好像并没有把感情这件事放在心上。正好遇上了这个项目，我就自然想到你了。也算是找个机会和你有所接触吧。”
“你咋确定我就一定是单身呢？”
“这个我就不说了吧，我怕说出来，你会恶心到。”
“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大概了。”
“哦？那你说说看吧。”
“我周围的人都被你收买了，包括你的闺蜜和她的前任们。对吧？”
“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最重要的是，我不惜成本，对你实施了24小时全天候无死角的监视。包括你的想法，你的偏好。哪怕是你喜欢买什么样式的内裤，我也都有所记录。我还基于这些历史数据，训练了一个ai模型来模拟你在面对各种问题时的偏好选择。而目前你们之间的这个结局，正是我通过各种外在条件干预后，最希望得到的。”说完，菊蕊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温柔地看着冯毅。
菊蕊的话，让冯毅大大地受到了震惊。但，也正是因为工科生的背景，让他对这个训练出来的ai模型兴趣大增。和菊蕊聊个没完。
也许有的人会觉得被监视着很压抑，但对于冯毅这样的寡王而言，却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暖心。再加上ai是冯毅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和菊蕊的话一下子变多了。还约好了下次一起去看看那个虚拟版的自己。
总有人会用你能接受的方式来真正爱着你的。
晚宴的最后，主任也喝的酩酊大醉。一边吹嘘着自己在项目中的丰功伟绩，一边还说正是有自己才没让“走火入魔”的事情发生。
走火入魔的意思是，我们只是为了实验数据而已，期间你若被爱冲昏了头脑的时候，那就走火入魔了。
这次实验是人工智能训练实验的最终版了，实验结果很理想。夜霜是实验体之一。这次因为和恋爱游戏的厂商有合作，所以需要不经意地收集目标种类用户在恋爱期间的数据，以便更好地提供决策建议。只是，巧的是，被评估为最复杂的一个实验体，分给了冯毅，要是换做别人，可能这个实验体早就被遗弃了，而冯毅却得出了最令菊蕊满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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