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偷懒
白发儿童向义勇严正声明：“我拿到了就是我的，你这个小矮子不许犯规。”
看来是真醉了。
并且得到了两个人的联手痛殴。
——诗雪负责破除无下限，义勇负责拔刀。
三十分钟后，头发乱糟糟但是毫发无损的儿童被大人们撵上了牛车。
通过联手对付五条悟失败增进了情感，富冈义勇面对疏离异性的尴尬癌已经得到了极大程度的缓解，对于这点成果，诗雪还是很满足的。
第四次驱赶走试图膝枕的白色大型动物，诗雪愉快地和义勇交流着对水之呼吸的心得。
直到义勇惨遭“空手夺白刃”，被一招秒杀。
义勇再次陷入了墙角画圈圈的沉默中。
他是知道，五条悟与炎柱较量三分钟过程中强势碾压的，但他没想到自己会被秒杀。
义勇和炎柱的实力其实是相仿的，但水之呼吸的门槛最低，炎之呼吸的攻击最高——而义勇的面板也更侧重于平衡与防御力，平常毫不不引人注目，义勇自己也不认为自己出色。
但在诗雪和五条看来并非如此。
义勇自创的凪（风平浪静）也是典型的防御招式，与五条悟说的新阴流有相仿之处，已经进入了简易领域的范畴，构成因素是对朴素剑术十年如一日的艰苦训练，内化成本能，并且做到天赋以外的一切极限。
——如果不是义勇目前的身体数据不允许，诗雪毫不怀疑，当时让炎柱险些重伤的猗窝座的血鬼术，义勇能够站着防御住。虽然因为呼吸法的攻击力不足，义勇也没法像炎柱那样砍掉猗窝座的手。
而对于他们这样的强者而言，一个防御派的人就比一个攻击派的人更不适合猫捉耗子，因为龟壳太硬，一不小心就会踩得太大力气。
喝醉的五条是使出了十成本事对付义勇的。
诗雪一开始试图阻止了，但在她发现五条悟醉醺醺地在几乎是原地迅速瞬移了无数次来防她，表现出自控的理智，诗雪就懒得出手了。
但在义勇的读取-防御链条中，因为五条的动作被瞬移拆解得稀烂，根本毫无逻辑可言，他当然没法做出本能性的反击，唯有采取自己不擅长的以攻代守，然后遭遇了体格和力量上的碾压。
被轻而易举地背后环抱反拧肩膀一脚踹走了刀。
而比起咒术师，鬼杀队剑士被夺走刀之后，很容易遭受本能性的挫败。并非剑士缺乏精神品性，而是对于剑士而言，没有剑就不能伤害鬼，因此潜意识层面上产生了挫败而已。
在诗雪看来，只有岩柱和风柱很大程度摆脱了这种挫败本能。
义勇的挫败是在所难免的。
但蹲墙角画圈圈就有点太过夸张了。
诗雪陷入了沉思。
可能是因为……
五条悟所说新阴流创始人芦屋真纲的大名，诗雪是第一次听说，但提起历史上的新阴流，就不得不提将它发扬光大的柳生宗严。柳生一派精髓就在于“无刀取”，是以绝妙时机空手入白刃的可怕招式——
拥有类似“无刀取”技能，并将那认为是自己难得用处的义勇，被一个法师空手夺白刃了。
确实很心碎吧。
诗雪试着安慰义勇：“五条先生的‘六眼’可以破解一切招式，和最细微运动的轨迹，您的‘凪’本质是进入伪自动反击状态，因为他的移动完全超出理解的范畴，您难免……”
义勇听完，身上带着的气氛变得更沮丧了。
但表面上，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沉默坐着，擦干净自己的刀。
五条悟喜滋滋地：“小雪，你夸我怎么这么好听啊，多说两句。”
诗雪恍然惊醒，义勇身上带着的一种沮丧叫做“我知道我是个垃圾，不配管教别人，但是因为我太弱，导致女孩子迷恋渣男，跳入火坑。我有罪。”
她目光如刀地看向了罪魁祸首五条悟。
一个自负过头。
一个自卑过头。
干脆全砸扁了混合一下重做吧。
这样想着，她面带微笑：“儿子，过来。”——说顺口了。
这句话并没有完全出口，诗雪变更成了：“五条先生，您还头晕吗？喝杯蜂蜜水吧？”
在她看来，五条虐义勇，是用了很多变量巧合，甚至说是心机的。而在实际上的战斗中，综合实力只有在有心机的前提下才能体现。对于义勇的长处，唯有当他能够清晰地意识到别人欣赏他的点的时候，才能完全发挥出来……
她慢慢搅动着杯子里的干净蜂蜜水。
所以当务之急，示范，打儿子。
她有直觉，有些人，会同一次踏入两条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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