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说啊，希望在何方
洛知初顺利到了姜牧那边，姜牧手部松绑后指了指桌子，示意洛知初先过去拿什么东西。洛知初有点不理解，姜牧对了口型：“抽屉里有手/枪。”
洛知初连忙打开抽屉，果真发现了一把手/枪，她拿到武器后心里踏实了不少，随即帮姜牧腿部解开束缚，搀扶她起来。
温禾那边还在交涉着，他看透了二人的矛盾，在挑拨那两人的关系，韩瑜琼越发绷不住，情绪已然失控。
“所以，我只是一个工具，你们根本没办法当人？”韩瑜琼冷冷地说道。
“你一个妓/女还想怎么样？不就是别人的玩物吗？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马海邻觉得她很可笑，他看着韩瑜琼很受伤的表情，内心没什么波澜，“像你这种女人，又不值得尊重，是个男人你不就贴上去了？只要给钱，你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
“还有你的那一众好姐妹，不也都出来卖的吗？你还想维护她们？”马海邻冷笑着说道，“好一个姐妹情深，这就是你们妓/女同行的共情吗？真是笑死了。”
温禾又瞥了一眼洛知初那边的情况，二人马上就到门口了，胜利就在眼前了，洛知初还拿到了□□，一定可以护送姜牧到达安全区域。
“哎呦哎呦哎呦，你们两个，想要去哪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是杨幸鸣，他手举着枪，把原本要溜走的洛知初和姜牧又赶回来了。
马海邻才注意到这边动静，他差点把正事忘记了，不免瞪了韩瑜琼一眼：“都怪你，女人就是事多，煮熟的鸭子差点飞了！”
“杨，杨哥？”韩瑜琼看见他，有点意外，“你怎么在这？不是说事情都交给我办了吗？”
“哦，现在不需要你了。”杨幸鸣都没正眼看她一下，他变脸真快，显然一直没把韩瑜琼当回事，径直走到温禾那边：“小温总别来无恙？好久不见，你真是让我再一次刮目相看。虽然，从一开始，我就一直怀疑你。”
“你也是知道丧尸病毒的事情的吧？”温禾毫不畏惧他，直视他的眼睛。
“我当然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正因为知道，我才勇敢无畏去做。”杨幸鸣舔了舔嘴唇，身边的韩瑜琼精神恍惚，她眼神涣散，好像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
温禾：“看来，你们都是站在d国间谍那边的人了？”
“小温总，我之前说过，您还年轻，很多事情想法单纯，不仅是我，连你那父亲温邺，也是站在d国那一方的人，不然你以为他怎么顺利出国的？”杨幸鸣笑了几声，语气带着戏谑，“即便我知道你是站在我们对立面的，我还是愿意与你合作，小温总。”
“……”
“是的，小温总，直到现在，我依然不想和你站在对立面，你于我们而言有很大的价值，只要你乖乖当我们傀儡，我保证善待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小女友，甚至是应流他们，我都可以网开一面。”杨幸鸣亮出一个漂亮的小瓶子，里面的液体呈现诡异的颜色，“你，喝下它。”
温禾盯着那小瓶子，他当然表示拒绝，他怎么可能喝这种让人发癫的禁药？这岂不是自寻死路？
一旦喝下这种成瘾性的东西，他便会被对方控制，需要祈求对方获得药物，浑浑噩噩地活下去。
“看来，你是不愿意了？啧啧啧，还真是可惜极了，如此，我只能把你关起来，利用你，把应流他们引出来，一锅端。”杨幸鸣充满遗憾地说道，“b国早该毁灭了，胜利是属于d国的，只要我把病毒传播下去，我将会加入d国的贵族，世袭罔替。”
就在此时，洛知初悄悄把袖口的枪拿出来，直指杨幸鸣，“杨幸鸣，把你的枪放在地上，否则，我就要扣动扳机了！”
“你，你怎么会有枪？”身边的马海邻咬牙切齿道，痛恨自己的大意，随即他一拍脑门，得意地说道：“你是从抽屉里拿的吧？这把枪没有子弹。”
“你——！”洛知初心凉了大半，随即她和姜牧被几个大汉束缚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真是聒噪。算了，我改主意了，就顺了那几个d国人愿吧，不拖延了。也省得麻烦。”杨幸鸣却不慌不忙，把枪塞给韩瑜琼，命令韩瑜琼：“韩瑜琼，现在就把温禾杀了。我到时候给你记一功，你下个月的奖金翻两倍。”
韩瑜琼此刻心情五味杂陈，她看着温禾，却下不去手了，只是癫狂地笑笑：“呵呵呵，杀了他，我就能自由，是么……”
赶紧结束吧，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战争什么的，怎么样都好了！
她看着温禾那深蓝色的眼眸，有一瞬间地失了神，她好像回到了那时候，直升机呼啸而过，战火纷飞，她倒在充满泥泞的道路上，身边是姐妹们的冰冷的尸体。
尸体被流浪狗啃食着，而她，气息奄奄，看着前方的光亮，那是日出，她的姐妹说过，太阳出来了，希望就会有了。
“真是可怜。”五大三粗的男人兴致勃勃看着她，挑起她的下巴，猥琐地舔舔嘴唇，“长得还挺标致。你啊，就跟我回去吧。”
之后的故事，不言而喻，她从一个地狱步入另一个地狱。
她的姐妹们说过，她们讨厌战争，她们想在阳光下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她们愿意为此牺牲身体，以换得以后的安宁。
她们唾骂着d国人，她们诅咒那些给人带来灾/难的人不得好死，可她们只能用言语表达自己的不满。
后来啊，她又重新认识了一些姐妹，那些都是因为战争或是丧尸病毒逃难的人，她以为自己找到家了，经营着歌舞厅，与黑市的人合作，无数个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她只要挣够了钱，就能过上太平生活，只要再忍辱负重几年，会好的，有什么比生存更重要呢？只要狠毒，比那些人更狠毒，就一定一定可以活下去……
可是，这一次的灾/难，她是参与者，她运输着材料，提供着制作丧尸病毒的相关药物，她把人变成了怪物，现在的境地，是她作茧自缚。
她回过神，却无法对温禾下手，她已经不想再杀人了，已经不想再为他们工作了。
一旦踏入深渊，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杀掉温禾，不是她工作的结束，她这个工具，还没被榨干到最后，她还会继续这样，为人所用。
她以为自己赢得了一切，可是，她彻头彻尾就被人玩的团团转，她自以为玩了那么多男人，可那些男人却把她视为商品，视为泄/欲的工具。
“韩瑜琼，你怎么了？怎么还不动手？”杨幸鸣察觉到异样，疑惑地问道。
她咬了咬嘴唇，最终低下头，迟迟不语。
杨幸鸣居然没说什么，缓缓走了几步，气氛此刻凝固住了，他表情很有压迫力，最终化作一抹嘲讽的笑，他摸索着墙壁，按下一处机关，墙壁居然缓缓升起，墙壁背后还有空间！
这片空间，让人震惊地不敢呼吸，这是类似于地牢的环境，长长的铁栏杆死死隔离着背后的生物，那些生物，是丧尸，他们与别的丧尸很不一样，似乎……更像怪物。
“不动手，就进去。”杨幸鸣一下子掐住韩瑜琼的脖子，把她狠狠撞在墙上，她后脑勺被撞破了，血流了出来，她吃痛，“嘶”地一声，皱着眉。
“你不过是工具，泄欲的工具，杀人的工具，制造丧尸的工具，你没资格跟我谈判，也没资格违抗我的命令。”
韩瑜琼瞪着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头脑发热，居然朝杨幸鸣踢过去，杨幸鸣也许没想到她反抗，一时大意了，但随即，他拳头朝韩瑜琼挥去。
洛知初这才注意到，他手上带着的是防身指环刀！
也就在这时，严展资冲了出去，他利用身体紧紧护着韩瑜琼，替她抵挡了攻击。
“啊！！！”他疼的声音颤抖，他的背部血肉模糊。
“你……”韩瑜琼吃惊极了，没想到严展资居然会救她，为了她这种人，做到这种地步。
“杨……杨大哥，您放了她一命吧，她也只是想活下去，放我们走吧……就当我求您！”严展资居然对杨幸鸣下跪，卑微求饶，那姿态极其卑微。
“够了，严展资，给我滚出去，这不关你的事，出去！出去！”韩瑜琼急了，她明明对这个男人没有感情的，为什么这时她感觉那么心痛呢？
“小琼，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苦的，我来保护你……”严展资对她笑笑，继续说道。
“滚开啊！我没期待你这么做！我根本不喜欢你这么做！你以为你这样就是深情了？你以为这样可以打动我了？做梦！”韩瑜琼把他拉起来，推搡着他出去。
杨幸鸣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两人的爱情大戏，慢吞吞道：“哟，严展资，没想到你这么爱这个女人？可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杨大哥……我求您了……只要她好好的，我什么都可以做，我来替她完成任务，就请您网开一面……”严展资还在求他，卑微如他，此刻，他是弱者，他只能这样祈求强者的放手。
“真是一往情深啊，没想到，你这个男人这么恶心。那好，我成全你，你，替她受刑。”杨幸鸣亮了亮他的防身指环刀，不怀好意地奸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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