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声的警告
“我对你没什么想法。”温禾淡漠的目光看向她，威胁道：“不过……如果你违背了我的命令，自作主张去作死什么的，我不介意把工口游戏变成现实。采取强制措施什么的。”
“比如？”洛知初来了兴趣。
温禾缓缓道：“先前拷打过几个黑市的人，刑具都还在。嗯……我这个人，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温柔，残忍的事情也干过。”
“噫，我好怕怕哦。”洛知初装模作样说道，她知道温禾只是口嗨，现在她对温禾的印象就是一表面老司机，实际是傲娇又藏的很深的纯洁男孩。
不过，也挺可爱的嘛……
洛知初突然对他有了些兴趣，好奇地想了解他更多。温禾这个人真的很有吸引力，好看的外表又不过分油腻，让人眼前一亮，他有狠厉的一面，也有温柔的一面。
“而且，说到底，你也不适合当卧底，更何况是我的情人这个身份，不够妩媚动人，也不会搔首弄姿，随便碰几下，脸就红成那样。”温禾看自己被对方小看了，便直言不讳地把事实告诉她，这次酒会，他并不满意她的表现，要是被更精明的人看见，肯定会察觉到端倪。
洛知初别过脸，冷哼一声：“那是人的正常反应好不好！你不脸红才不正常！”
温禾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嗯……抱歉，我想的只有任务，没把你当人看，只是一个演戏的工具，所以没有那么多复杂情绪。”
“那……现在呢？”洛知初还在把温禾当成只会口嗨的纯情小处男，想戏耍一下他，便悄咪咪靠近，把他壁咚，碧色的双眸直视他，他们距离很近，近到温禾可以感受到她呼出的气息。
“……”
“噗哈哈哈，你害羞了哟！怎么样，现在你不用演戏，也不用把我当工具，是不是原形毕露了呢~”
“就这？我以为你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举动呢，害羞的人……应该是知初你吧？”温禾没想到洛知初突然靠过来，愣了一下。但当他缓过神，立即冷静过来，弯了弯唇，把她欺压在身下，轻轻抚摸她的脸，对她敏/感的耳边低声且深情道：“这样，才叫情人。”
“而且，情人，做的事情可不至于此……”他声音带着慵懒和低沉，比专业的声优还要撩人，深情的目光像天生的演员，让人不知道他是虚情假意的演技还是真情流露出的情感。
洛知初不说话了，她看着温禾那很能吸引人的漂亮面庞，心脏跳的很快，她瞳孔映着他好看的模样，闻到的气息也是他，耳边痒痒的，不由得让她身子一软。
“你……”
“行了，不逗你玩了。”温禾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傲慢地说道，看着她娇羞又迷离的眼神，他心中的欲望也越发强烈。
他很想把这个娇嫩的少女拥入怀里，亲吻她的脸颊和樱桃小嘴，让她露出更多害羞的表情，亲口说出甜蜜的情话。
人这种动物，果然都是贪婪的，得到一点，或是有一丢丢希望，就开始痴心妄想去得到全部，温禾扶额，苦笑着摇摇头。
不过，即便现在已成乱世，法律已经不适用，他想做的一切完全可以实现，他也不会变成下一个温邺。
“我要去吃药。”洛知初起来，去医药箱找着那瓶经常吃的药，她心跳在加速。
温禾微微诧异，也有些担心：“心脏病的药吗？你这些天不是还好么，基本上都控制住了。”
“哼……我吃不吃药关你什么事？”洛知初别过脸，她现在脸红成了一只煮熟的螃蟹，还很烫，吃药什么的只是借口，她只是想冷静下来。
“得亏你退出了，要是再跟我演戏下去，我怕你心脏病突发猝死，到时候我就很难收场了。”温禾冷不丁说了一句风凉话。
“哪有那么夸张！”洛知初不高兴了，气呼呼地打开药盒。
“对了，今晚据说有流星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十三区的人都在传，是千年罕见的流星雨哦。”温禾站起了身子，他把另一灯光也打开了，空间变亮了很多，从角落里掏出一个大箱子，里面是一架天文望远镜。
他明亮的眼睛看着洛知初，深蓝色的深邃就好似星辰大海，灰黑色的斗篷随着他的动作微动，温和地说道：“要看吗？我们可以去楼顶，电梯还可以使用。”
“你怎么突然邀请我看这个……万一有丧尸什么的……”洛知初有些意外。
“礼尚往来，你演奏了音乐，那我便回报一场星辰，走吧。”他拉了一下她的手又觉得有些不妥，摸摸松开了，在前面走了几步按下电梯，示意她快过来，“咳，丧尸什么的不用担心，楼顶他们上不来。地下室大门也重修了，比之前要坚固很多，现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那，好吧。”洛知初兴冲冲地去了，她踏入电梯，只听得见电梯运转的声音。
天台很宽阔，风也很大，洛知初观望一下，远方可以看见有一大片黑影闪过，大概是丧尸了，他们晚上活跃度比白天更强。
“丧尸对人类声音很敏感，即便在天台，也要声音小一些。”温禾轻声说道。
“他们……为什么会异变成这样？你们的调查，有结果吗？”洛知初好奇地突发奇想问道。
“丧尸病毒，是使人类发育不平均的病毒，精神失控易狂躁，记忆力差，外观衰败，味觉喜欢腥味，贪食，攻击性极强，不过，他们运动性好，速度快，力气大，不知疼痛，对声音敏感，自愈能力强。”温禾耐心解释道，一边说着一边调试天文望远镜，他看着表，时间还有一会儿，便原地坐下了。
“还得等一会，你可以坐在我旁边，风有点大，我可以帮你挡着点。”他说着，灰黑色的斗篷在飘荡，洛知初坐了下来，她听着温禾解说丧尸病毒的各种特征和应对措施，感觉受益匪浅。
温禾继续道：“一开始，生命研究院的人开展人体功能增强的保健品研究，招募了一些志愿者进行实验，给他们服用了‘药’，不久后，有一名志愿者感到不适，四处发疯咬人，军队立即镇压，并且告知大家他是被狗咬了，得了狂犬病。”
“这个我知道，上过新闻，后来这个志愿者把狂犬病传染给了很多人，所以全国掀起了打狗的行动，几乎所有的狗狗都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我小区的狗狗也……无一幸免。”洛知初感到有些悲伤，想去那副残暴的场景，她就一股恶寒蔓延全身。
“媒体让你看见的，都是想让你这样认为的。应流是生命科学院的，他因为拒绝研究被追杀，成为国家重点通缉犯。”温禾轻笑，他声音不大，听起来比平常温柔很多，可他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讲述毛骨悚然的故事，也不由得让洛知初手脚冰凉。
“那个发病的志愿者，身体敏感，所以最先被曝光，但被科学院里压下来了。其他志愿者在事发后全部失踪，应流说……他们都被院里派的军队暗杀了，毁尸灭迹，力图不留下一丁点证据。”
“之后呢，被所谓‘狂犬病’感染的人也被暗杀，但病毒已经扩散下去了，丧尸病毒便这么流行起来，不断传播，变异，最终变成失控的样子。生命科学院为了掩盖一切，把问题都推给了‘狗’的身上，一边欺骗群众，一边按着王室吩咐继续研究下去。”
“据说，有一位能人异士声称有珍藏的配方可以炼制一味药丸，不仅长生不老而且，永远不会死，即便被枪杆子打穿了脑袋，被利剑捅破心脏，也可以完好无损，甚至，还可以把死人复活。所以，生命科学院坚持研究，为了避风头，他们开展一系列地下工作。”
“竟然是这样……”洛知初惊讶地捂住嘴巴，这些真相让她感到生理上的不适。
“生命科学院分两组，一波人在继续研究，另一波人，在研究之前实验失败而产生丧尸病毒的原因及解决办法，但他们发现几乎无法解决，于是又两路并一路，继续坚持研究，他们相信，当药丸被研制出来的那一天，这份神圣的药丸可以让感染者恢复过来。”
“这……实在是太愚蠢了！所以，所以他们就跟杨幸鸣那些黑市的人勾结，活捉百姓成为‘志愿者’？”
“嗯，是的。”温禾赞许地说道，“但，不止这些，还有很多谜团我们没有调查清楚。”
“我觉得他们的罪名是实锤的了，直接把他们一锅端不就好了？这样病毒就不会扩散了。”
“我们也有过这个念头，不过，铲除王室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背后还有很大势力，还有神秘的‘高人指点’而且，铲除之后，证据链会断开，丧尸病毒或许永远成谜，本质问题无法解决，人民群众也不会满意这个结果。”
“原来是这样……”洛知初点点头，她确实没想那么多，便继续听温禾讲述下去。
“应流为我们带来最珍贵的数据，以及那个科学院的秘密。他和许寒，都是专业能力出众的人，所以，我们也在积极研究，寻求真正的解决之法。他们发现，传染途径是伤口，毒液扩散类似于被毒蛇咬伤，用对付蛇的那一套可以制止不被异变，只是，一定要处理及时，而且，必须截肢。”
洛知初垂眸，她不禁想起了姜牧，还有许寒当时果断地注射麻醉剂，拿起斧头，为她立即截肢，恐怕晚一秒，姜牧就很有可能当场异变，四处撕咬，六亲不认，成为真正的怪物。
“应流，他……只是因为拒绝研究被追杀？”
“当然不止这一点，这就要说起，他与雁哥相遇的那次经历了。”温禾叹息，命运，也许就是这么机缘巧合，他开始诉说应流的事情，那段往事，似乎也成了即将到来的流星雨，在天空一点点划开痕迹，留下自己的脚印，一览无遗地展现在洛知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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