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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焰华研究员。”看到焰华比预计早了近十分钟,等候室里的众人坐不住了,纷纷起立。

        “没成。瞻鸣栉那帮老骨头已经腐了,不肯合作。”焰华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气,听得其他研究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毕竟在座各位谁没被焰华骂过?焰华可不是好脾气的主,而且天才如她无法理解常人的思维,更没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会犯这么多在她看来不可理喻的错,发火的次数自然也就多了。

        部分人对她的不满写在心里。谁知道对方没有同意是不是因为她的臭脸?“那您说接下来怎么办?”有个靠阿谀奉承爬到这个位置的研究员在人群里接了句话。众人神色各异,没有明显表露对他这番话的态度。焰华用眼神将他从人群里剥开,盯着他看了三秒。

        “哼。”这一声是对他企图用老一套对付自己的不屑。“还能怎么办,换个组织呗。”

        听她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不懂门道的人还以为再找一个组织很容易。有些懂门道的人微微皱眉。有场人的组织无非就ipao和地下组织,地下组织毕竟混黑的,许多人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可不是那么好找的啊。

        “希望她没有乱讲。”“是啊,我还想靠这个项目一飞冲天呢。”焰华走出等候室,等候室就炸开锅了。下一秒门又开了,焰华的身影出现,等候室瞬间鸦雀无声。焰华朝方才质疑她的人看了两眼,记下,移开目光,冲着人群里有些局促不安的金发姑娘招手。她立马起身跟上焰华,关门的时候向屋内撇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几个人揶揄的眼神,皱眉回头,连关门的声音都轻了些,怕他们再注意到自己。

        “你啊,这都来了多久了,也不记得跟着我。咋的,你焰华姐还能吃了你不成?”只有两个人时,焰华的态度明显柔和了很多,音调也不带有往日的严肃,满是关切。

        “我下次一定···”奥瑞西垂着头,跟在焰华身后。她儿时被拐走后,被焰华和她老师封砥救下,之后便一直跟在她们身边。于她而言,焰华是她日思夜想的姐姐,是众人眼里的天才,是她这辈子也许也无法赶上的存在。她高考因为其他姐妹的事分了心,失利。于是进研究院一事也是焰华在背后帮她打点。她本想从基层做起,免得太过显眼,但焰华不懂这些计较,直接把她安排在了身边。这不,最近组里有好几个家伙不安分起来,他们不好对天才下手,但是好对天才的朋友下手。

        “瞎,你上次也这么讲。真是,记性这么差,算了。哪天喊封砥给你带点补脑的。”焰华到现在还认为是她备考的几年和姐妹生分了,以至于这个妹妹想不起、不习惯跟着自己,才次次都落下,得自己去找。奥瑞西也没敢告诉焰华自己的心思,毕竟不安分的人也没对她造成实质伤害,顶多是警告她了一番,言语上恶心了一下,奥瑞西自己会消化,这事不算特别难过。要是告诉了焰华,影响到她,奥瑞西才会真的难过。

        “好,咱们这周末去看她?”将讨厌的人放在一边,奥瑞西往前赶了两步,跟上焰华。焰华算了算时间,这周末确实有空。“行,周六吧,那会儿应该就跟人联系上了,顺便去看看她的合作意向。”

        邵婉婉接到焰华的信息时,顾天寒刚好钻了一个空子逃出了骇珀。

        看守牢房的小队员打着哆嗦来邵婉婉面前认罪,邵婉婉象征性的批了他两句,就放人走了。毕竟这个空子是她自己开的,确实怪不得看守人身上去。

        顾天寒的出逃本来也在计划之内,这件事没有引起过多关注。这会儿邵婉婉拉着意丹凝在研究焰华发来的信息。信息本身没什么太多内容,无非是希望能安排时间见一面,但焰华这个行为却引起了邵婉婉的关注。

        邵婉婉不知道焰华的真实身份,这并不妨碍这位代号y的神秘人物在地下组织名声很旺。y不属于任何势力,对加入任何势力也不感兴趣,钱权势似乎都不是她追求的。她最初在地下组织联系上的就是四处游走的邵婉婉,向她卖出了一件自己组装的计算机。在那台计算机的帮助下,邵婉婉用非同寻常的速度解决了几个棘手的难题,被某些组织盯上了。被他们穷追猛打烦了以后,邵婉婉询问y能否合作,那会儿y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半年内接连送来好几件让邵婉婉自己的工程师惊呼的作品,邵婉婉照情况放出去了几件,从此y就在整个地下组织出了名。

        不出一年,y又销声匿迹,邵婉婉没办法联系上她,只能打一打那些有其他心思的组织,让他们安分一点。此后y又断断续续的联系过邵婉婉,一出手又是震惊整个地下组织。

        距离上一次y现身也有一年半载了,虽然每次都是她主动联系邵婉婉,但这次她说要求见面,难免让邵婉婉打起精神,提高警惕。

        毕竟一般来说,搞这种交易的人最初选择不露面,不是背后势力不足,就是势力太大,认为此事不值得出面。根据以往观察,邵婉婉偏向后者。毕竟谁也不知道y的真面目,很多势力查过她,却什么都没查出来。这次y突然要出面了,还要她亲自赴约,是要谈研究的事,还是地下组织?

        邵婉婉将y跟地下组织的恩怨悉数讲与意丹凝,意丹凝听完只觉得这个y很古怪,看不出目的,看不出实力上限。

        “她会不会是诈你?比如,她跟瞻队长认识什么的。”意丹凝从现有的情报联想,很容易就得到了这个猜测。

        “不会吧,你说她跟ipao还有关系?”邵婉婉下意识否定,但也没法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毕竟不知道y的底细,还是谨慎为好。

        “她也没限制人数,我想跟你一起去。”意丹凝再看了一遍信息,她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报了,只能希冀自己的力量能替邵婉婉减负。

        “好啊好啊,再悄悄派点人跟着,有情况好把我们俩捞出来。”这话说的大大咧咧的,但邵婉婉有这个底气,她信任自己的左膀右臂绝对有能力完成目标。

        定下周六的事儿,她们俩把y丢在一边,继续准备跟无名仕对抗。无名仕最近势力壮大了不少,但在骇珀和另几个交好势力的打击下,它的发展速度并没有众人想象中那么快。

        “无名仕明晚的交易要抢吗?”晚樱又恢复一些,就下床开始完成工作了。

        邵婉婉意外的没有回答,一副思考的样子。众人见状便觉得有些古怪,开始窃窃私语。

        “好了好了,安静一点。”邵婉婉做了个下压的手势,整个房间顿时鸦雀无声。“前几次针对无名仕,是在我们知道它交易内容的基础上进行的。器材,军火,药品食物。这一类的东西自然无需犹豫。但无名仕这一单,我并没有打探出来究竟是什么,只知道是一个周期订单,两家时不时有合作。”

        一片哗然。连邵婉婉都没有探出来的东西,那必然涉及到了无名仕的核心机密。但核心机密也意味着机遇,有利可贪。众人各怀心思,邵婉婉也没有明确表态。

        “老样子,选择权在你们手上。不过提醒一句,在明知道我们几个势力都在针对它,数十个大小势力在暗地关注它的情况下,它仍然要运这么机密的东西,只有两种可能。骗局,抑或是它急需。无名仕内部人员数量庞大,人才类型复杂,应当可以自给自足很长一段时间。而我们前几天抢到的单子也不是这种周期类订单,是最近才跟它开始合作的。”邵婉婉的意思很明显了,她认为这一次是烟雾弹的可能性极大。说不定还会遇上危险,她不希望骇珀短期内遇上两次险境。

        “不要急着下结论。给你们半天时间思考,中午我们再定。”每次都是那几个人,邵婉婉话一说完就想冲出去开打了。意丹凝都把那几个人的面貌记住了,他们也太大大咧咧了,完全不考虑前因后果,只顾打的爽。

        “为什么还要留着那几个人?”吃饭的时候,意丹凝还是问了邵婉婉这个问题。

        “你是说哪些?你想把他们赶出去?”邵婉婉自然没有想出意丹凝代指的对象。

        “就是那几个,很冲动的。我看之前也是他们,这次他们也不怎么思考,只想打架。如果是我的手下,我不会留这种人的。”意丹凝靠着仅有的几次团队合作经验带入了一下。

        邵婉婉撑着头,熟练的给她夹了一筷子自己的红烧肉,又从她盘子里挑了两块土豆。她们俩自从发现点不一样的可以尝到更多的菜以后,就每天都这么干了。“怪不得你说之前ipao只给你派个人任务。实际上,团队作战里,这种战斗狂还是挺有必要的,帮我们节省时间和力气。而且我们是较平等的合作关系,如果他们没犯大错的话,我是没有理由将他们赶出去的。”

        “而且,”邵婉婉顿了一下,思考着要不要告诉意丹凝她单打独斗的作战方式跟那群人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这种程度的冲动还好,至少战斗上他们会听自己队伍的队长安排。所以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嘛。”邵婉婉到底还是没说,至于意丹凝回去领悟的时候是否领悟出自己的问题,她也无从知晓了。

        半日后,众人还是决定铤而走险,去闯一下。但邵婉婉拒绝了安排更多人手的请求,只挑了少而精的数人参与,并告诉他们不要逞强。她自己并没有去的打算,有别的事要忙。意丹凝倒是很感兴趣,邵婉婉抽不出空,她也就一个人去了。两人说好任务结束回礼市碰面,去赴那位神秘的y的约。

        这次行动对双方造成的影响暂且不提,此时有更重要的异变发生。瞻鸣栉掩饰了身份,借泠笠雅那边的势力亲自进入地下组织搜寻她的目标。没多久便打听到了管理会那位情报人的变故。之后又跟原先同情报人有过交集的搭上了线,从他们的嘴里勾勒出了情报人的形象,跟她要找的人十分相似。瞻鸣栉听完事情的全貌后哑然,既然情报人是她找过的人,那所谓“跟联盟有关系”是不是指的她们俩有过交集?若真是如此,那这件事就更麻烦了。

        爆料的那人想干什么?胁迫情报人?看她不爽?瞻鸣栉对地下组织的势力算不上熟悉,她毕竟不是局内人,先前顶多在ipao不方便出手的事情上找过他们下点单子,买过雇佣兵。她尚且不能分析出举报者的意图,她只有一丝危机感,促使她快些解决这件事。眼下看来,此事已过去十余天,管理会应当快要找到那人了。带着shell的头子去跟管理会谈点事项应该是最快的选择了。瞻鸣栉做了决定,但还是分了一部分人去各处再探,防止管理会这边搞砸。

        詹妮弗这边度日如年。她存储的物资不多了,没法再熬十天半个月,杰西卡又隔三岔五的前来“看望”她,说一些以前的趣事,让她本来平和的心绪焦躁不安。又一天杰西卡走后,詹妮弗缩在墙角,眼里布满血丝,气色极差,发丝凌乱,衣服随意的挂在身上,前后里外都是反的。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她点了点自己先前的势力,不知道有多少在她逃后解散,或是被杰西卡拿去了。赌一把吧。至少她自己的探子不会那么轻易被掌握行踪,但这也意味着她自己也没法主动联系上他们。

        她叹气,打开手机,屏幕的蓝光衬得她眼眶的青黑更深。此处信号极差,对于有心躲藏的人来说是有利之处,可惜詹妮弗算是被困住了,没有信号也就没法联系外界,到头来,詹妮弗体验了一盘自己坑自己。

        很多个未接来电。詹妮弗不意外。这个号码几近人尽皆知,没有未接来电才会让她觉得奇怪。她点了点,管理会的,鸣笛、必维等常联系的组织的,甚至还有骇珀,shell等不怎么依赖情报局的。不过其中有一个号码是她不熟悉的。她回忆了一下,嘴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

        瞻鸣栉,ipao的那位队长。也是间接害詹妮弗进入今天这个处境的人。她找自己干什么?詹妮弗由于最近精神长期紧绷,记忆力下降的厉害,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也盯上自己手里的那份传承了。

        詹妮弗想到了东方那边的一个词,怀璧其罪。这份传承真是个烫手的芋头,拿着,自己受伤,丢出去就成了蝴蝶扇动的翅膀,便宜了他人,最终可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詹妮弗盯着那串号码看了半天,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瞻鸣栉必然是受联盟上层管控的。她不可能拿着传承做出太离谱的举动。如果有,说明得到了联盟的默许,那自己也不可能阻止得了这一切。既然迟早都得把这个不该在自己这儿的东西送出去,那不如给瞻鸣栉。至少她看起来比自己那个妹妹有理智多了,真出了事也有人顶着。

        于是瞻鸣栉在准备去管理会前,收到了一通短信,用密文写的。她快速破译出来,只有一个地点的名字。

        她心中了然,为了不打草惊蛇,喊了自己一个身形相似的部下来替她的位置,自己掩盖好行程出发了。

        瞻鸣栉虽然猜到了对方藏身的地方会很偏僻,但她属实没想到会这么偏。自己赶路就耗去两天时间,等她找到具体位置时,已经是收到信息的第三天末了。詹妮弗听到声音,确认了不是杰西卡,便快速将人拽进了屋。

        瞻鸣栉见她神色很差,关切的话还没说出口,对方就先开口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不准拿它做伤天害理的事。”

        此话一出,瞻鸣栉就意识到某人真的是为了这个传承举报的。她点了点头,“我不会。我只是想拿回姥姥嘱咐的东西。”当然她的目的不止如此,不过没有必要说明罢了。

        詹妮弗就算不信,也只能当做信了。“希望你说到做到。走密道吧,杰西卡要来了。”詹妮弗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地方附近有杰西卡的眼线在。她将瞻鸣栉送到一处暗道,给她指了路后,打算在屋里呆着等杰西卡来处理自己了。

        瞻鸣栉看了她一眼,读懂了她的自暴自弃。“需要帮助吗?你这个暗道通往的地方那人知道吗?”

        詹妮弗皱眉。“不知道。但是那边也离城市很远。你想怎样?”

        “我觉得这份传承应该有人帮我解读一下,正好你了解里面的内容,知道我的身份。我可以护你一时周全。”

        詹妮弗垂眸,似乎在思考这种可能。没等她思考出个所以然,门外就有了动静。

        “姐姐?你还请了客人呢。”她的语气相当笃定,说罢便开始试图拆门。

        瞻鸣栉听到这个变故,抓着詹妮弗就钻进了密道,顺便用思维场将其毁掉,让外边的人无法进入。

        杰西卡好不容易才解开詹妮弗的防线,她大概猜到屋里没人了。但她确认屋里没人的那一刻心里还是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失落,愤怒,还有一丝寂寞。她找了一圈,自然发现了被毁掉的密道入口。

        她着低头,阴影覆盖她的表情。过去的她分成两半,一半幻化成父亲的模样,一遍遍的对她嘶吼抛弃他们的人有多可恶,多可恨。她当然明白啊,她还记得年幼时一家人和睦的时光。母亲会给她带各地的特产,姐姐会在她受伤的时候露出心痛的表情。她还是那个二小姐,什么也不需要担心,光明的前途会自己送到她面前来。后来呢?一纸协议,她的一切都没有了。上学被欺凌,吃穿拮据,回家也能看到有人围在父亲身边,不怀好意。他们冲他撒气,他冲她撒气。她陷入那些回忆,那团身影逐渐被黑影覆盖,模样改变着,五官退化消失,皮肤打起褶皱,龟裂的地方流下透明的液体。他变成它的模样,嘶吼不再用声波传递,直达心底。

        她见多了这样的怪物,她不畏惧,甚至还想将它占为己有,向那些冲她散发恶意的人复仇,然后改变世界的格局,从中捞一笔大的。她要所有人都记住她,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那些对她的不幸视而不见的。这时另一半她握住她的手,相顾无言,她却能明白她的意思。接手了父亲的势力后,她才发现父亲走上了什么样的歧途。他是祂最初的信徒之一,大肆宣扬祂的存在,不为钱权,只为信仰。没人承认祂的存在,于是他发狂发癫,欠了一屁股债。她便迷茫了,真的是母亲和姐姐抛弃了他们吗?还是因为父亲的发狂,律法的判决,将她丢在了绝境里。她开始接触多年未见的姐姐。姐姐还是那般沉稳可靠,帮她解决了许多障碍,她们感情也越来越好,有那么一些瞬间,她忘了那些不愉快,她们仿佛从未分开,一直都是彼此最亲的人。但姐姐再也没有在她受伤的时候露出那样自责又心痛的眼神了。她们终究无法做到毫无芥蒂,而父亲对她常年的教导也让两人观念不和。于是在理想和亲人面前,她选择了理想。

        詹妮弗可怜吗?被她这样戏耍,这样抛弃。那她可怜吗?从小就经历无助与绝望,整天跟一个疯子共处一室。结果她也成了疯子,回来报复毫不知情的姐姐。这大概就是因果?杰西卡出了小屋。她有些可惜,又觉得这是詹妮弗应得的。矛盾的感情在脑海里搅和在一起,嗡嗡作响。杰西卡有点烦躁,一道力甩出去,小屋摇摇晃晃,墙裂了个缝。

        她的实验卡在某一个节点,她急需突破这一点,赶在高层的围剿前做出成绩,震慑他们。半成品的威力不够,稍有不慎甚至能被个人破坏掉。其实传承也不能保证她成功将实验推进到下一阶段。但原本到手的东西飞了还是让人不爽。

        杰西卡出了小屋,吩咐眼线继续找。她对自己的势力信心不小,但倘若詹妮弗逃到骇珀这种级别的地方抑或是联盟,那她短时间内还真没有办法。

        “你回来了?还挺快。”泠笠雅回到家,见灯开着,随口问候了一句。随即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陌生女子,愣了一秒,嘭的关上了门。

        不对啊,就算这是什么强盗小偷,自己也不该怕啊,关什么门。泠笠雅拍脸冷静了一下,她似乎不是担心这个人是来偷东西的。

        没等她重新开门,门被拉开了。瞻鸣栉一把拉住了想转身的泠笠雅,“进屋我给你解释。”

        两个人僵持了不到五秒,泠笠雅甘拜下风,乖乖进了家门。

        坐在沙发上的詹妮弗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她是不是应该藏起来,不该打扰这两个人?不过没想到她们俩真的是一对。联盟的情报不会八卦到这一层面,詹妮弗只是听闻过这一层关系。对于道听途说她向来只信三分,若要将情报卖出去,她才会将其包装到完美。

        “所以说你其实是去地下组织捞人的?这个人还是管情报的,可以啊瞻队长。”即便知道了缘由,泠笠雅也对瞻鸣栉这一声不吭就往家里带人的行为感到不爽。她不可避免的想到这块木头以前干过的蠢事,语气自然带了点火气,听的詹妮弗往一边缩了缩。

        “原计划只是取一个文档。事发突然,没来得及给你汇报。”瞻鸣栉该解释的也解释了,泠笠雅自然不会抓着这一点不放。

        “让她留我们家?这可不是好主意啊。”闻言,瞻鸣栉沉默了。

        “笠雅,我再跟你请两天假,保证这两天把这件事解决了,行吗?”瞻鸣栉难得这么喊泠笠雅,泠笠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阻止你不成?去去去,要做什么赶紧做。”泠笠雅一个挥手,瞻鸣栉带着詹妮弗溜出了客厅。泠笠雅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叹息了一瞬,继续批文件。

        “您这是要去哪儿···?”她们离开房间后并没有出这栋楼,瞻鸣栉带着人反复走了几个楼梯,詹妮弗有些茫然,不由自主的用上了敬语。

        “我和她的家族地盘。安全性有保障。两天时间,我们把传承解析好,你觉得够吗?”

        经历了刚刚的对话,詹妮弗哪儿敢说不。她咽下口水,受制于人的感觉真不好。她只想赶紧丢掉身上最重的那个包袱,然后改头换面,找个地方隐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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