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殿前对质

"陛下，真凶乃华山双蛇夫妇！"
  "这对雌雄贼人，早在先朝便已屠戮数位显贵！"
  "如今他们竟敢肆无忌惮，连我大武朝廷的命官都不放过！"
  文武百官义愤填胸，仿佛逝者是他们的血脉亲人。
  武雉扫视众人，心中却生出一丝复杂。
  华山双蛇！
  这就是你要采取的行动吗，周王？
  尽管如此，武雉仍露出哀痛之色。
  毕竟，一时间损失二三十位官员，若女帝无动于衷，岂不显得冷酷无情？
  那可是会招致骂名的！
  武雉装作拭泪，道："唉，朕心如刀绞！"
  大臣们见状，纷纷附和，表明他们也深感悲痛。
  对这场灾难表示哀悼，对华山双蛇的恶行表示愤怒！
  "陛下，微臣有事禀告！"
  此时，一名官员挺身而出，面露凝重。
  没有愤慨，也没有袒护任何一方的迹象。
  此人实则是周漾的心腹，只是朝中无人知晓他的真正身份。
  武雉惊讶地看着这名官员，她正沉浸在悲伤之中。
  你怎么突然跳出来，要演哪一出？
  群臣也颇感意外，原本打算同舟共济，说些安慰的话。
  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好。
  怎会有愣头青贸然出头？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此人正是刑部侍郎。
  他向武雉行礼道："陛下，微臣亲率人马勘查现场，发现了一桩奇事！"
  闻言，武雉眉心微蹙。
  奇事？
  能有何奇事？
  大臣们看向刑部侍郎的目光渐变。
  刑部素来善于故布疑阵，却又总让人胆战心惊。
  毕竟，若他掌握了确凿证据，或是揭露了什么秘密。
  那绝非好事。
  再者，这侍郎看似鲁莽，此刻却破坏了君臣间的表演。
  在众臣看来，此人不懂得规矩。
  这次出面，想必有惊人之举。武雉望了望大臣，又看了看刑部侍郎。
  "爱卿直言，朕倒想听听究竟何等奇异。"
  既然群臣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武雉料想此人要说的事。
  或许与大臣们的期望相左。
  若对大臣不利，很可能对她这位皇帝最为有利！
  "微臣在死者家中发现一共同线索，他们皆与邵王有书信往来，暗通款曲！"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鸦雀无声，无人敢出声。
  百官瞪大双眼，一脸困惑地注视着刑部侍郎。
  "你……你有确证？"
  一位官员结结巴巴地问道。
  毕竟众人皆知邵王的存在，且深知邵王对皇位的渴望从未消减。
  换句话说，这些朝廷官员与邵王暗通款曲，无非是觊觎那开创基业的功绩吧？
  或许也是因为他们忍受摄政王周漾的欺压已久。
  麓山书院竟成了他们的怨气集结地！
  "你怎敢断定我空口无凭，肆意诽谤？"
  刑部侍郎面色冷峻，目光如炬，仿佛要将质疑者吞噬。
  "你...我！"
  官员欲言又止，毕竟对方来自刑部，刑部之人若无实证，断不会轻举妄动。
  况且他当众提出此事，更是彰显其胸有成竹。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握有确凿证据，信心满满！
  这位官员哑火，另一位官员随即挺身而出，问道："敢问刑部侍郎，你凭什么断定是他们勾结，而非华山双蟒栽赃嫁祸？"
  刑部侍郎瞥了眼官员，笑道："华山双蟒的手段，诸位想必略有耳闻。"
  "能杀人于无形者，何必玩弄阴谋诡计？"
  "再者，邵王与华山相隔千里，双方并无瓜葛。"
  "华山双蟒何须采取如此拙劣的手段诋毁邵王？"
  一番慷慨陈词，尽显豪情壮志，令群臣叹服。
  然而，这位官员并未因此罢休，指着刑部侍郎道："请问，有何实质证据？这些不过是你的推测罢了！"
  此言一出，百官纷纷点头。仅凭揣测，的确难以称作证据。
  何况他只是刑部侍郎，朝中比他位高权重的大有人在！
  竟敢拿自己的臆想呈报天子？
  "怎么，你怀疑我没有证据？"
  刑部侍郎冷笑回应。
  "你若有证据，为何不公之于众！"
  官员见刑部侍郎闪烁其词，愈发坚信自己判断无误。
  若这位小小的侍郎能出示证据，何必在此长篇大论？
  无非表面正直，实则愚蠢至极！
  于是他决定趁机一击致命！
  刑部侍郎微笑道："陛下，微臣已备好证据，只是数量繁多，还需您许可方可呈上。"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真的有证据？！"
  "他们真的胆敢与邵王勾结？"
  "糟糕，恐怕要掀起轩然大波了！"
  百官反应各异，有的惊讶于真有证据，有的甚至认为勾结之事荒谬至极。
  如今大武王朝内有周漾摄政王镇压宵小，辅助女帝步步高升。
  外有列强环伺，此时妄图夺权岂非昭然若揭？
  因此许多朝臣都将此事视为笑柄。
  更何况女帝柔弱，他们更愿扶持如此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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