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成
破地帮的威胁解除之后，王川在第二天便送来了三十两银子。
这并非是陈开在毒蛛帮的份额，而是王川等六个毒蛛帮大头目送来的贺礼。
其主要原因是。
昨夜里刘破地被陈开找上门并且下令与毒蛛帮井水不犯河水之后便有许多人上门询问缘由。
刘破地也没隐藏什么，直接将毒蛛帮新来了个一个石皮帮主的事情说了出去。
这消息传到了王川等人耳中王川这才意识到，陈开竟然不是牛皮境，而是石皮境！
这两个境界看似只有一个小境界之差，但实战方面却是天差地别。
王川心中更是清楚，毒蛛帮给出的邀请标准是按照牛皮境武者来邀请的，若是石皮境武者，把整个毒蛛帮八层的利益都给他还差不多！
毕竟以前的野狼帮就是这样的。
赵狼一人占据整个野狼帮八层利益，剩下两层里才是他们这些大头目小头目还有其余帮众分的。
王川知道自己干了一件蠢事。
这件蠢事很可能让他在未来引来杀身之祸！
因此王川一合计才一大早召集其他人一番讨论之后才在今早给陈开送来了三十两银子以贺礼为名送过来。
这已经是毒蛛帮差不多一个月的纯收入了。
收到银子的陈开觉得有些不对，因此简单调查了一下就知道了缘由。
不过他也并没有找王川要求重分利益。
毕竟这也怪不得王川，只能怪他自己没有暴露石皮实力，也不知道石皮武者的‘行情’。
......
柳叶门是个医者帮派，习医又习武，且医术高超。
枫叶城的柳叶门只是他的一处分舵。
而江湖上有句流传很广的话叫做阎王叫你三更死，柳叶留你到五更。
这足以说明柳叶门的医术高超了。
柳叶门唯一的缺点就是贵！
陈开原本打听到的是十两银子便可以去柳叶门治病，但给他这个消息的那位先生实际上也不知道内情。
这段时间陈开从孙牛那里得到了更确切的消息。
十两银子只能在柳叶门里排号，等于说是挂号就要十两银子。
至于诊断，治疗全都是另外算的。
有些麻烦的病症动辄花个几千乃至上万两那是经常的事情。
有不少有名的大财主，富商就因为去了柳叶门一趟而花尽了一生家财。
因此江湖上又有一句话叫做：进了柳叶门，光身走出来。
如此算起来，陈开这三十两还真不算什么。
恐怕也就够个排号，连诊断都不知道够不够。
陈开暂时将这念头放下，打算之后先去柳叶门走一遭再做其他决定。
......
第二天。
晌午。
“今天你来的挺早的啊！”
孙牛将血糊糊的手掌从铁砂之中拔出来，一点点将手上黏着的铁砂剥下来，有些铁砂深入他的肉里，孙牛动作的时候也每皱半分眉头，显然已经习惯了这般痛苦。
而他面前这口大缸里的铁砂与其他大缸里的铁砂颜色截然不同，呈现暗红色，每一颗铁砂上面都沾满了孙牛的血。
“嗯。”
陈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你这是准备走了？”
“今天家里有点事，我下午得回去一趟。”
孙牛回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愁容，挂在眉梢。
陈开道：“若有什么麻烦，或许我能帮上一点忙。”
孙牛也算是他在铁壁拳院里少数谈得来的朋友了。
因为若是他有什么小麻烦，陈开帮忙一下还是可以的。
“没事，不过是小事而已，我能解决。”
孙牛摇摇头。
见到他这么说，陈开也没再多说什么。
孙牛将布条缠在手上，缠好之后拍了拍陈开的肩膀：“我走了。”
陈开点点头，他走到木人桩前摆出蛮牛拳的起手式。
“蛮牛冲撞！”
陈开整个人撞在木人桩上，木人桩发出悲鸣，整个桩身疯狂颤抖，这还是陈开只用了三分力的原因。
若是他全力以赴的蛮牛冲撞一下就足以将这木人桩撞断。
陈开双手握拳一上一下打在木人桩上，好似一头蛮牛侧着脑袋顶出大角！
“蛮牛顶角！”
木人桩再度悲鸣，桩身上浮现两个硕大拳印，拳印里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音。
蛮牛拳本还有一招蛮牛后踢，但陈开停了下来，因为木人桩显然是不可能承受他的下一击了。
这木人桩里面结构已经被破坏了。
“竟然两击就断了。”
陈开面露微微喜色看了眼自己的双拳。
以往时候他以三分力出手往往需要第三招蛮牛后踢才能踢断木人桩。
现在两招便将木人桩内部结构破坏。
很明显，他的实力又有了提升。
气力方面陈开显然是没有增长的，那增长的便是他对蛮牛拳的领悟和掌握！
陈开在脑中构思出蛮牛观想图和那六句口诀。
身如蛮牛重千斤，一口蛮气聚口中。
冲撞无匹力大沉，双拳灌顶如牛角。
后撤一步回身踢，两进一退得妙法。
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练习蛮牛拳，今日终于有所小成。
陈开将坏掉的木人桩搬下来，轻轻一用力，木人桩断成了两截。
陈开的动作一下子吸引了拳院里大部分的弟子。
尤其是那些新进来没多久的弟子看向陈开的眼里更是充满了敬佩。
他们对着旁边的老弟子问道：“这位师兄，不知道那位打断木人桩的师兄铁壁拳练到什么境界了？”
被问道的老弟子通常都会咧嘴一笑，“铁壁拳？陈开师兄练的可不是铁壁拳。”
陈开在铁壁拳院里练习的并不是铁壁拳，而是另一种拳法的事情显然瞒不住其他人。
毕竟蛮牛拳的拳路和铁壁拳完全不同，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了。
不过张武奇不管事，梁九基本上都在帮内忽悠新弟子。
再加上也不只是陈开这么做，事实上有不少弟子在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之后虽然没离开铁壁拳院但也不再去练习铁壁拳了，而是如陈开一般将这当成了一个免费的练习之地。
对于这些，张武奇有时候没睡觉见到了也不会去管，也无力去管。
张武奇是真的很老了，可以说是半截身子入土，半只脚踏入了棺材。
若非是为了外孙，他恐怕早就在家中享福了。
而在铁壁拳院内张武奇的定位更像是梁九拉扯的一面大旗，一个类似于吉祥物的存在，唯独不像是他们这些人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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