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要离婚吗?
一个星期后, 程云舒收到了姜教授的回信,随信来的还有几本国外教育类专业书籍。
程云舒面带笑容的看完了整封信,徐望洲进门来看见她嘴角的笑意,走过来道:“姜教授回信了?”
程云舒点头, 然后把信递给了徐望洲, 示意他自己看。
原来, 自从教授们对她用干花制成的画产生浓厚的兴趣, 约着去郊外采了花,打算也作几幅花画。
信中, 姜教授对这幅画大肆赞扬, 说要把这幅画挂在客厅里。
最后一段,姜教授写道:
我很欣慰,你的生活还是这么美好,有一双时时刻刻发现美的眼睛,一如大学时的你, 希望你永远能保持现在的状态。
徐望洲放下信纸,低下头亲了亲她的眼睛,“我也希望。”
程云舒脸颊微红的别开脸,转头,望着他眸色如墨的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一口, 然后退开。
正当徐望洲以为这是个夫妻间特殊讯号时, 程云舒清清嗓子,认真道:“出版社的梁老板今天给我打了电话。”
徐望洲心里有些遗憾, 面上却没透出半分, 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出版的事?”
程云舒点点头,眼里像是在发光,“他说《明明动物世界历险记》已经校稿完成,封面排版也已经弄好了,马上就可以投入印刷。”
至于以他们一家三口为原型创作的《生活趣事》,阅读年龄层偏大。
梁策表示程云舒笔下的文字秀美温馨,建议她写一部散文版的《生活趣事》,她最近刚完成,正在修改校正当中。
徐望洲忍不住为程云舒开心,“是个好消息,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实现你的梦想,成为一个作家。”
“拿到版税,我们就能买洗衣机、冰箱。”程云舒的语气有些兴奋,眼里有些向往。
现在是秋天,洗衣服还不太麻烦,但到了冬天,对于她这种勤洗澡,勤换衣服的,洗衣服真的是一件辛苦事。
南方的冬天是真的冷,冷气能钻进骨头缝里,虽然每次洗衣服都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烧了热水,但她还是怕望洲的手长冻疮。
有了洗衣机就不一样了,可以省去多少麻烦事。
还有冰箱,冰棍、凉粉、冰水、冰块,都是她迫切想要拥有的,今年夏天过去了,不是还有明年夏天吗。
她微微抬高下巴,眼里有些小得意,“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玩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徐望洲凝视她精致白皙的脸,眸中带着一丝笑意,“好,那我就靠你养我了。”
程云舒和他对视,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门口传来了圆圆的声音,徐望洲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我出去做菜。”
很快,院子里出现丈夫和儿子的交谈说笑声。房间里的程云舒把信重新收好,放在铁盒子里,关上抽屉。
给娘家和大嫂寄去的画,也不知道他们收到了没。
……
穿好针线,程素兰的动作很快,先是把自己的旧衣服拆开,估计个大概,开始缝制。
做惯了衣服,女儿的尺码她又清楚,因此速度很快,一条小裙子缝好不过短短半小时。
去厨房淘米煮饭,热锅炒菜,她的动作利索,厨房有两个灶台,一个灶台煮饭,一个灶台炒菜。
很快,四个菜就出炉了。
石玉英退休了,家里平时是石玉英做饭,昨天隔壁楼和石玉英处的好的一户人家闹得凶,她今天一直去那家劝着老姐妹呢。
程素兰在的日化厂接不到订单,厂里人心涣散,好几天没开工了,这几天她就把做饭的活接了过来。
她擦擦汗,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和女孩说话的声音,她一听就知道是惠玲回来了。
“妈,我来帮你。”
樊惠玲刚放学,身上背着书包,她放下书包,跨步上前。
程素兰把最后两个菜端出厨房,随口应道:“行,你先去洗手,洗完手去橱柜里拿碗筷。”
转身去外面的水池边冲洗干净,樊惠玲去厨房拿了九个碗,放在舅舅新做的那张大桌子上。
这时候,樊文杰和程露程信两兄妹也回了家,整间房子都热闹起来,程素兰喊道:“都去洗手,马上就要开饭了。”
程露蹦蹦跳跳,到家后放下书包,洗过手也去了桌子旁。
拿起筷子,笑道:“表姐,我来帮你。”
收拾完厨房脏东西,程素兰抢下程露手里的筷子,“你姐没两下就弄好了,爷爷和你爸妈等会回家。”
她冲洗完手的程信叫了声,“小信,你带着露露和文杰去找奶奶回来吃饭。”
程信应道:“哎。”
程露看了一眼表姐,樊惠玲冲她笑笑:“你们去吧。”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道:“表姐,那你快点。”
家里现在就剩两个人,程素兰去房间拿出下午做的裙子,裙身是靛蓝色的,上面缝了一圈粉红色的花边。
花边用的是碎布头,但她手艺好,搭配起来也不差,这么一看,整条裙子是很漂亮的。
樊惠玲手指动了动,让自己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妈妈,这条裙子很漂亮,我很喜欢。”
看着抱着裙子的女儿,程素兰眼神温柔,她朝女儿招招手,让她过来坐下。
樊惠玲坐在床边,头上传来妈妈温柔的抚摸,不知怎么心里有些不安。
沉寂了两秒后,程素兰低头看着女儿,开口道:“惠玲,你说,我们过两天回家好不好?”
樊惠玲愣了愣,然后眨眨眼睛道:“妈妈,我每天少吃一点,照顾弟弟妹妹,不会给外公外婆,舅舅舅妈添麻烦的。”
她知道自己的胃口很大,在家里,奶奶分的饭菜就是那么多,她也不能多吃。在外公外婆家,每次看着露露吃多少,她就吃多少。现在她可以再少吃一点。
程素兰抚摸女儿的力道愈加温柔,“我知道,我家惠玲最懂事了。可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这里不是我们的家。”
樊惠玲低下头,不说话。
程素兰柔声道:“惠玲,不用担心,舅舅舅妈帮我们出过气了,奶奶不敢打你们,要是她骂你们,就当没听见,不用这她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说话。”
几秒后,樊惠玲点点头,“妈妈,我知道了,奶奶不敢欺负我的。爸爸摔下楼梯,现在才走利索,他要是敢打我,我就打回去,让他——”
程素兰皱起眉头,急声道:“惠玲!不能胡说八道。”
樊惠玲闭嘴不言,但面上愤愤不平,脚尖在地上打着转。
上次她和樊建波吵架动手,最吃亏的那个不是她,要不是樊建波滚下楼梯前拉了她一把,她根本不会有任何事。
不得不说,看见樊建波打着石膏躺床上,某一刻她的心情很好。
婆婆和樊建波都以为是她和樊建波打架,推他下去的,事实真相怎样,他们不必知道,也不能知道。
程素兰叹口气,帮女儿理理凌乱的辫子。
“我知道你不喜欢爸爸,不喜欢奶奶,你不搭理他们就行了,上次那样的事不能再干。他是你亲爸,要是真出了不得了的事,你这辈子都得完蛋。”
说完,程素兰拉着樊惠玲的手,站起来,她已经听到门外的声音了。
“出去吃饭吧。”
石玉英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走路上的时候不少人问她是不是小女儿云舒寄回来的,她说是,那群人就对云舒夸了又夸。
石玉英听了心里高兴,进门的时候都在笑,早一步到家的郑红棉看婆婆的笑,又看她手里的包裹,心里有了成算。
笑道:“妈,是云舒又寄东西回来了?”
石玉英道:“是啊,结婚这么多年了,天天大包小包往家里寄东西,还都是些贵的,年前小信露露的衣服,后来的连环画、腊肠、罐头、百雀羚,前两个月的玩具。怕我们过得不好,时不时还寄钱回来,望洲也不说说她。”
婆婆是在点她,让她记小妹的恩情呢。郑红棉也不生气,乐得顺着婆婆的话说。
“小妹和姑爷这是孝顺你和爸呢,我们一家子也跟着沾了光,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能给圆圆和云舒做几件衣服。”
石玉英边拆包裹边道:“你有这个心就好。”
这是一幅画,还是花作的画,一打开,全家人都被吸引了过来,程露“哇”了一声,眼睛亮晶晶的。
画框背后贴了一封信,程信举手,兴致勃勃道:“奶奶,奶奶,我来念信。”
石玉英打开信封,大致扫了一眼信的内容,都是些生活近况,信中关心的问了每个人,没什么不能念出来的。
于是她把信纸给了程信,“好,小信你念,认真点,让大家看看你学的怎么样。惠玲,你和弟弟一起看,哪里念错了,你就纠正他。”
樊惠玲应下,程信挺起胸膛,“奶奶,你放心吧,我上四年级了,上个学期考了年级第二名。”
“……部队的生活很平静,但很愉快,我投稿的画在《江城少儿日报》上刊登了,还被一个出版商看中决定出版,出版时间在下个月……今年过年我和望洲会带着圆圆回来过年……”
读完信,全家都很开心,为程云舒要出版绘本的事,也为她今年回家过年的事。
郑红棉道:“小妹真厉害啊,她画的画竟然能出版,在全国各大城市都能买呢。”
过年小妹回家,她一定要把家里收拾好,让她看看爸妈跟着他们过得很好,不让她担心。
程海晏和程素兰面露喜色,程有道高兴的把家里上次喝剩下的半瓶茅台酒拿了出来,石玉英也不拦他,还亲手给他倒了一杯。
几个孩子知道程云舒要回来过年,也都很开心,他们没少收程云舒寄回来的玩具、连环画、零食,尽管她好几年没回来,但他们一直都记着这个姑姑小姨。
饭桌上,大家还是喜气洋洋的,程素兰扫了一圈众人,欲言又止,最后下定决心,慢慢地咽下嘴里的米饭。
“爸妈,我和你们说个事,我想明天带着孩子回去。”
石玉英本来高兴的心像是被泼了一股冷水,她两眼一瞪,“回什么回,家里又不是住不下,怎么突然提要回去的事。”
日化厂、机械厂、家具厂、罐头厂是宜市的四大市立国营工厂,其中又以机械厂的效益最好。
程有道是机械厂的高级工,当年厂里分房子,最小的女儿程云舒也出生了,爹娘又健在,和他们在城里住了一段时间,正好赶上趟。
家里人口多,一共七口人,级别又高,因此分的房子面积不小。
程家的房子不算阳台和过道,共有六十多平,分出来四个房间,程有道夫妻一间房,底下三个孩子一人一间。
后来程素兰和程云舒相继出嫁,程海晏娶妻生了两个孩子,住的也算过得去,一开始石玉英打算两间房都给闺女留着。
但程信程露两兄妹大了,不能和爸妈再住一间房,再说另外两间房就这么空着,程海晏一家子挤着,也不太好。
郑红棉明里暗里说了好几次,石玉英很为难,程云舒听出了二嫂的意思,就说让程信和程露住她那间房。
她以后要去随军,家里留着她的房间,她也住不了几天,大姐离家近,说不得会经常回娘家,把大姐的房间就留下来。
家里是怎么商议程云舒不知道,程云舒只知道最后她的房间留了下来,大姐的房间给程信程露兄妹俩住,说是她的房间东西多,不好搬东西。
其他的先不多说,程素兰回娘家,住的地方是有的,她住空出来的房间,两个孩子无论是和她一起住,还是和程信程露兄妹住,都住的下。
但这不是住不住的下的问题。
程素兰道:“妈,本来我们说的就是在娘家住一段时间,现在住了快三个月,我还不回婆家,不像话。不知道的,还以后我像马婶子的闺女那样闹着离婚,以后都不回去了。”
程有道皱着眉头,郑红棉瞄了婆婆和大姐一眼,程海晏余光瞥见妻子的眼神明白了什么,底下几个孩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程海晏道:“大姐,你安心的在这里住着,我们会护着你,没人敢说闲话!”
最后几个字,他咬的特别重。
郑红棉和他坐在一张凳子上,被他猛然抬高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瞧了一眼众人反应,立马笑开,拉着程素兰的手。
“大姐,海晏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是谁,方圆几里有几个吵的过我的,要是谁说闲话,我就不放过谁。”
这会子反倒是石玉英心里有些拿不定。
董家闺女她男人丢了车间主任的位子,天天酗酒抽烟,家里的钱都被他霍霍了,前天喝醉酒,还打了董家闺女一巴掌,董家闺女闹着要离婚。
她那老姐妹不同意,现在家里乱着呢。
不过劝了两天,她也看出来了,董家闺女也不是真的想离婚,只是想借娘家治治她男人的臭毛病。
这不,今天她男人跪在董家认错,董家闺女就原谅了他,说明天和他回去,要是下次再犯就真的离婚。
她那老姐妹骂了女婿两句,也就算了。
事情平息下来,孩子又来找她吃晚饭,临走了,老姐妹还问素兰什么时候回婆家,说不能离开男人太久,不然本来就野了的心思更拉不回来。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程有道发话道,“不说了,吃饭。这事晚上我和你妈再商量商量。”
程有道在家里威望很高,虽然看上去严肃,其实是个疼孩子的,平日里他说的话,一家人都听,这回他开口,大家也就暂时按下不提。
这天晚上,除了几个没有烦恼的孩子,其他人都没有入睡。
程海晏坐在床边,盯着张红棉,久久没有说话,郑红棉忍不住开口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有话就直说。”
程海晏也不和她兜圈子,“你不知道,我问你,你私下是不是和大姐说了什么?”
郑红棉看着床单上的花纹,拿着扇子的手加大力道,一阵一阵的风在两人之间吹过。
“我白天上班,下班回来大家又都在,我能和大姐说什么。”
程海晏还是看着她,明显不相信。
郑红棉坐起来,和他对视几秒,黑夜中看不清脸,郑红棉拦住程海晏要去拉灯的手。
“好了好了,我说,我就是和大姐说,这么久不回婆家,她婆婆一直在家说她坏话呢,再拖下去,她男人也不来接她了,到时候再回去就难了。”
程海晏不敢相信,气的脸通红,“你怎么能和大姐说这个?大姐在家哪天不干活,有哪里碍着你了,你要赶她回婆家,你——”
郑红棉打断道:“是,我承认,我心里是有一些小心思,但我和她说的都是实话,我最大的心思也是为大姐好啊。”
倒不是怨大姐住家里,不方便,她是考虑以后。
要是大姐一直不回家,就这么过着,不说离婚,也不让樊建波养孩子,只靠她那点工资,现在工厂还不一定能发出来。
最后还不是要公公婆婆补贴。
补贴钱也就不说什么了,公婆说不得还要给大姐带孩子,天天操心大姐,家里的日子怎么还能过得好。
而且,她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她觉得自己这个弟媳妇做得很不错了,大姑姐在娘家住三个月,她和外面的说说过一句不好听的话吗?
只要她听见大姐的婆婆骂她,哪次她没有帮大姐出头骂回去。这次也是,她也是为大姐考虑。
郑红棉一字一句和程海晏分析,“你想想,你教训完樊建波,我又拦住了他妈,他根本不来家里接大姐看孩子,还是你又去找他,他才来了那么两次。”
“大家回娘家现在快三个月了,樊建波上次来还是十天前了,再拖下去,我和你说,大姐能不能回去还不一定,那不是便宜了外面的那个和樊建波勾搭的贱人。”
她娘家二妹和樊建波家离得不远,樊建波在外面找女人的事出来后,她就拜托大姐盯着樊建波。
前几天她回娘家,二妹看见她就说樊建波最近不太正常,回来的越来越晚,说不定和外面的那个女人又牵扯上了,这让她怎么不担心。
程海晏渐渐冷静下来,知道妻子说的有道理,但这不是唯一的路。
“樊建波要是再不来接大姐,那就是真的不想大姐过了,我们家也不巴着他。”
程海晏越说情绪越激动,“他以为他是谁啊,离了他大姐还不能过了,再这样就让大姐离婚!”
郑红棉瞅了眼房门,回过头来狠狠拍了程海晏一巴掌,“你小声点,大家都睡了,你想把爸妈和大姐都叫起来不成。”
“离离离,你就知道离。爸妈都没发话,你这个弟弟,我这个弟妹,说这话合适吗?”
把程海晏说的闭了嘴,郑红棉又道:“我一说事,你就说离婚,你怎么想的,心里有这个想法很久了吧,是不是很久之前在心里盘算着要和我离婚,大姐这事把你激出来了吧。”
程海晏目瞪口呆,“我和你说大姐的事,你扯到我身上干嘛,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郑红棉白他一眼,晾他也不敢这么想。
隔壁屋子,石玉英和老伴程有道也在说程素兰,程有道也提到了让她离婚。
“离婚?”石玉英急促问道。
程有道拉了一下床头的小台灯,在昏暗的灯光中点燃烟头,抽了一口烟后,对妻子点头。
“没错,离婚。”
这是个他以前从未考虑的想法,但最近看董家闺女闹离婚,却慢慢浮现,还愈演愈烈。
石玉英当即想要驳回他的想法,但她不是第一次听到“离婚”两字。
最开始云舒说过让素兰离婚,最近海晏也说让素兰离婚,现在丈夫也这么说,就由不得她不深思这件事是否可行。
石玉英脑海中出现了很多外面的闲言碎语,离婚后素兰带着孩子艰难度日的场景。
又出现了素兰那些穿了很多年的衣服,吃不饱饭的惠玲和文杰,一时之间陷入沉思。
在心里转了个圈子,石玉英第一次认真道:“云舒和海晏也说过,但不要现在下决定,我还是觉得给樊建波一个机会,他要是还犯错,再提离婚不迟。”
叹口气,她接着道:“主要是为了两个孩子,而且我看素兰不像有这个想法,明天我和她聊聊,看她怎么想。”
程有道点头,“行,你明天找素兰谈谈,也要尊重孩子的想法。”
一根烟抽完,程有道拿着烟头一时不知道往哪扔,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房间里没有烟灰缸。
石玉英看他那样,踢踢他的腿,“撒了一地烟灰,把烟头去厨房按灭,扔垃圾桶里。”
次日一早,大家都去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石玉英叫程素兰坐在客厅的木头沙发上,说了昨天她和程有道商量的事,然后问她是怎么想的。
程素兰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十几秒后抬起头道:“妈,我听你的,给樊建波一个机会,要是他再做下错事,我就和他离婚。”
石玉英“哎”了一声,抓住她的手,“素兰,不管你最后的决定怎样,我们都支持你。”
程素兰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妈,我知道的,我会处理好的,是我让你们操心了。”撒了一地烟灰,把烟头去厨房按灭,扔垃圾桶里。”
次日一早,大家都去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石玉英叫程素兰坐在客厅的木头沙发上,说了昨天她和程有道商量的事,然后问她是怎么想的。
程素兰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十几秒后抬起头道:“妈,我听你的,给樊建波一个机会,要是他再做下错事,我就和他离婚。”
石玉英“哎”了一声,抓住她的手,“素兰,不管你最后的决定怎样,我们都支持你。”
程素兰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妈,我知道的,我会处理好的,是我让你们操心了。”撒了一地烟灰,把烟头去厨房按灭,扔垃圾桶里。”
次日一早,大家都去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石玉英叫程素兰坐在客厅的木头沙发上,说了昨天她和程有道商量的事,然后问她是怎么想的。
程素兰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十几秒后抬起头道:“妈,我听你的,给樊建波一个机会,要是他再做下错事,我就和他离婚。”
石玉英“哎”了一声,抓住她的手,“素兰,不管你最后的决定怎样,我们都支持你。”
程素兰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妈,我知道的,我会处理好的,是我让你们操心了。”撒了一地烟灰,把烟头去厨房按灭,扔垃圾桶里。”
次日一早,大家都去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石玉英叫程素兰坐在客厅的木头沙发上,说了昨天她和程有道商量的事,然后问她是怎么想的。
程素兰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十几秒后抬起头道:“妈,我听你的,给樊建波一个机会,要是他再做下错事,我就和他离婚。”
石玉英“哎”了一声,抓住她的手,“素兰,不管你最后的决定怎样,我们都支持你。”
程素兰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妈,我知道的,我会处理好的,是我让你们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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