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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第238章


凤宁明目张胆的扣押了少林寺的人,少林觉得自己她这番行为是对少林寺莫大的挑衅,可凤宁却丝毫不以为然。在她的印象里,原著中少林扣押了谢逊的时候不也一样理直气壮、正义凛然吗?谢逊该死,圆真就不该死了?既然都是杀人偿命,还分什么身份门派,想活着,各凭本事吧。

        “阿宁,让我来。”杨逍知道那老僧不好对付,与何太冲夫妇不同,是真正的绝世高手。他踏前一步刚想替她出战,凤宁却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不,我想试一试。”她紧盯着渡难,话确实对杨逍说的。

        杨逍仔细的看着她,知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心想与渡难一战,他微微皱眉,眼中划过一抹担忧,低声对她叮嘱一句“小心,不要勉强”便也不再多说,也跟着退后了两步,心情忐忑的让出地方。

        凤宁脸上依然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可是心中却远没有之前对战何太冲夫妇之时的放松。她向前两步,上下打量那老僧,然后抬起头来,目光越过少林众僧仿佛要看透他们身后那矮小的石屋,她知道那里面还有另外两名渡字辈的高手就在那里,她的心情不由得凝重起来,心知这少林三渡绝不是她从前遇到的那些对手那般。

        她看了一会儿,收回了目光,视线集中在眼前的渡难身上,这老僧又像入定了一样,双目微阖,一动不动。

        少林三渡与他人不同,在江湖中除了张三丰便数他们辈分高,而且武功出神入化,内功修为深不可测。她可以不把何太冲夫妇放在眼中,甚至可以让他们三招以此挑衅,可这三个老僧不行,她连是否与他们能势均力敌都不知道,哪还能后发制人这般托大,若真如此,她就不是狂傲清高,而是愚蠢无知了。她走上前,对渡难抱拳一拜全了礼数,“请前辈赐教!”,便毫不犹豫率先发难。

        匕首自袖中滑落,她稳稳的抓在手中,足尖轻点,一跃而起,匕首向着渡难面门直刺而去。

        黑索在渡难内功驱动下再度悄无声息扬了起来,灵活的像一条黑蟒,轻而易举的挡住了凤宁的攻势。两人在半空中交了一回手,彼此试探了一轮,心知对方乃是罕见难缠的敌手,两人心中都再度谨慎了一分。

        凤宁甫一落地,又再度借力跃起,而渡难的黑索这次转换了目标,冲着凤宁手中的兵刃而去。就在黑索即将缠上匕首那一刻,她的手腕一转,躲了一下,手中兵刃没有正面碰上那黑索,却瞬间像是凭空消失一样被她收回袖中,她转而赤手抓住了那黑索的一端,同一时间施展出“千斤坠”功力硬生生从空中急速坠落,双脚就像生了根一样稳稳扎在地上。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瞬息之间便已经落地,外人只看到她手中匕首一晃眼就消失不见,然后整个人从空中毫无缓冲硬生生的转折坠地,与渡难一人抓着黑索的一段,呈对峙之势。

        黑索两端被两人分别拉住,崩的笔直,好似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的绷断。渡难心想,本以为这叫被吹嘘的神乎其神的姑娘会有什么独特之处,谁知她却选择了最为愚蠢的方法,赤手抓住了这条黑索,能驱使黑索这等功力这姑娘难道不知意味着什么,贸然以肉掌抓住,以为是纯粹比谁力气大吗?

        思及此渡难催动内力灌注黑索之上,对面的凤宁也如他所料一般猛地浑身一震,连围观众人都能十分明显的看出凤宁身体刚才不可自抑的颤抖了一下,于是许多人像是一下子放松下来,松了一口大气,“不自量力”等等嘲笑接踵而至。与他们形成对比的是坐在最前面的六大派其他人,他们依然脸色肃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甚至连刚才输了的昆仑派何太冲也没有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流露出来,众人这才渐渐发现了不对。

        以为凤宁面对渡难强大的内力压制会很快不支,却就在他们不知道嘲笑了她多久的时间里,她依然岿然不动,除了最初抖了一下,再无其他异样。

        众人观她双脚稳稳踏在方砖上,纹丝不动的样子像是在此生了根,连退都没有退后一步,依然维持着与渡难一人一端拉扯着黑索的姿势。两人却脸色都不见好,显然,通过这条黑索,无形的内力以有形的形式进行着无声的激烈的交锋,渡难也从最初的轻视变成了诧异。

        渡难神情诧异,心中轻“咦”一声,眉头微微皱起,似乎遇到了什么极其疑惑的事情,他感觉到一股分外的熟悉的内力沿着黑索竟从对面压制而来。

        自两人各抓住黑索一端便立刻内力灌注于手掌,内力通过这黑索向对方逼去,原本渡难的功力比凤宁深厚,可渡难感觉到凤宁只被压制了一息不到,转瞬间便是如大江大河般澎湃的内力向自己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这股内力来的好生奇怪,仿佛瞬间崩溃的堤坝,洪水汹涌而至一般,而更奇怪的是,这股内力,与她最初与他对峙所用的功法似乎完全不同,却好似……好似……少林的内功心法,让他无比熟悉。

        他第一反应便是疑惑,随后即可反应过来,这随着他运功不断增强的内力分明与自己逼向凤宁的内力别无二致,这,分明就是自己的。

        随后他似乎想要验证自己想法一般又增了一成功力,果不其然,来自对面的压力分毫不差的又增了一成,一模一样,果真一模一样,圆真不是说她是……怎么这乾坤倒转挪移的明教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她也会?

        渡难一时间又惊又疑,心想“这丫头与阳顶天又是何关系,怎的……”

        苦于二人此时都是全力而为,不能开口言语,谁若说上一个字,怕是立时就要泄了内气,别说被对方所伤,自己便要先因内息紊乱而先自伤吐血了。

        凤宁没有给他更多时间思考,骤然发力,拉住黑索的那只手斗转星移功力运转到极致,同时凝气于另一只手掌,猛地拽住了黑索,手腕发力一抖,黑索在内力催动下剧烈的抖动起来,海浪一样向渡难推进而去,正好打断了他的思绪,只得专心应战。

        渡难以为她使出的这手功夫乃是乾坤大挪移,实则不然,此乃慕容家族压箱底的功夫斗转星移,只是慕容家衰落已久,江湖上早已销声匿迹,关于姑苏慕容氏的很多流传早已在时间的推移之下消失的悄无声息,三渡虽与慕容凤谦、慕容凤安均交过手,可他们两人那时各有目的,并未以真面目示人,甚至没有使出过这慕容家的独门绝技,所以三渡对这门武功并不知情,此时只见自己的内力又被“还”了回来,还以为这是乾坤大挪移的功夫,可细品之下这路数似乎又与乾坤大挪移有所不同,渡难纵使是见识广博的大宗师,一时间也心中顿生疑惑。

        渡难也是一代宗师,见此情形并未惊慌,拉住黑索的手顺着黑索抖动的力道顺势牵引发力,转瞬间便化解了这波攻势,然后他深吸一口气,一身浑厚功力自自丹田散入四肢再汇聚于左掌,隔空向凤宁拍去。

        这一掌掌风浑厚强劲,凤宁顿时感到一股恶风扑面而来,掌风激荡,几欲令人窒息,凤宁只觉一阵气血翻涌,难受极了,胸口一痛,几欲吐血,连忙运气几番压制这口气才顺了过来,抑制住了欲呕的冲动。可渡难并没有作罢,反而乘势而上,他拉紧黑索,内力凝于腕上,发力一抖,黑索再度剧烈的抖动起来。

        凤宁刚才叫那老和尚那一掌打断了运气,斗转星移维持不住,抵不住这他的再度发难,当机立断松开了手中黑索,如此黑索的控制权再度完全回到了渡难手中,他趁机再度施力,黑索如蛇向凤宁扑了过去。

        眼看黑索扑面而来,场下众人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她急退几步,可黑索还是咄咄逼人的冲着她直刺而去。众人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那黑索快如闪电,凤宁急退了几步,而后借力向一侧旋身躲过,那黑索擦着她的脖子飞了过去,那根黝黑的长索和她纤细雪白的脖子形成了鲜明对比,看上去轻而易举就能勒断她的脖子。她堪堪躲过,众人看的也十分惊险,引起阵阵惊呼,她却似乎完全没有差一点被勒住脖子的紧张,脚下并未停留,借着刚才侧旋的力道回身顺势一脚踢在还未来得及收回的黑索上,黑索顿时改了方向向地面坠去,最终砸在了地砖之上,砸出一道裂隙来。

        这时凤宁一跃而起,完全不给对手喘息之机,众人只见她伸出食指凌空虚点了三下。台下众人离得远,搞不清楚状况,只有直面她的渡难知道这三下有多么危险。他运起内力于右臂,刚才他的黑索被凤宁砸落在地,此时在他内力驱使下,竟然硬生生的顺着那地砖的裂隙把半块地砖从严丝合缝的地面拔了出来。他卷起半块地砖挡在身前,挡住凤宁那凌虚点出的三下,两者碰撞,顿时大石竟四分五裂散落一地。众人见状无不惊骇,不知道凤宁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大石四分五裂的瞬间,许多人看的脸色惨白惨白,敢情刚才她与何太冲夫妇较量,尚未亮出真功夫?那看似轻飘飘的三下,这是什么功夫,是如何点出,如何发力,无人而知,只有满地碎石述说着这一招的威力。

        看着那一地碎石,明教这边自是一阵欢呼,可是杨逍和殷野王反而心中有些凝重,只是面上不显罢了。他俩对凤宁极其了解,知道她不到万不得已是的时刻,是不愿使出慕容家的家传武功的,如今这击碎石砖的武功分明就是参合指。

        姑苏慕容氏自燕国灭亡之后,族人南迁最终定居江南,传承近千年。历史的悠久带来的并非全部都是枷锁,也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底蕴。就比如这姑苏慕容家传绝学参合指,在天龙八部那个群雄争霸的年代到底算得上什么水准,时光境迁了,可能说不清楚,但是在这个许多武功、招式、秘籍渐渐失传的元末明初,绝对算得上是足以媲美少林七十二绝技的当世无双的武学典籍之一。

        可能有人要说慕容复当年不就败给萧峰、段誉了吗?可是同样是参合指,当年少林寺中一役,慕容博却可以轻松制服段正淳和巴天石,可见并不是这门武功不行。当年的慕容复,虽说少年英姿,从小便有母亲严苛要求习文练武,多年来始终心怀复国大业,心思太重,杂物缠身,并不如凤宁般心性至纯,凤宁家中又有长辈、青梅竹马一直帮她料理俗务,故而她可以心无旁骛的钻研武学,相对慕容复而言,在武学上的成就高也是自然的。

        行家出手,一观便知深浅。此时场下众人见凤宁三下凌空轻点便击得一块大石粉碎,顿时一片哗然,无不色变,即使之前心怀疑虑,也再也不敢轻视于她,纷纷心想“这位杨夫人果不是浪得虚名之人,好生厉害。”

        其他人心中感慨,渡难倒是在接下这一招的时候心中突然涌上一阵遥远又陌生的熟悉感来。悠长岁月,很多事情很多人都在记忆中如云烟渐渐消散,可是总有那么几件十分刻骨铭心之事。阳顶天固然是三渡的人生大恨,魔教教主单枪匹马闯少林山门,重创他们三人后又大笑而去,对三人的内心都是难以磨灭的羞辱,可是三渡这漫长的人生中,胜负也不仅只有这一次。渡难就十分清楚的记得二十多年前还有两个神秘的年轻人也在这山巅之上与他们师兄弟三人大战一场之后又毫不犹豫的离去。

        而如今,凤宁那凌空一点,唤醒了渡难久远的回忆,让他莫名的升起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当年那两个年轻人,虽相隔几年先后来到少林,可无论是他们颇有相似的相貌还是武功路数都让他们师兄弟三人猜测得出那两人大概是兄妹俩。江湖之远,甚至再没有听说过有关他们的一丝讯息,少林广播人手,最终也未寻得一丝有关那两人的只言片语,不知道他们到底姓甚名谁师承何处,只有那场战得昏天暗地的死斗留在他们心中。

        如今凤宁这一下,竟让他无端端的脑海里便浮现出那两个人来。

        可是凤宁并没有给渡难更多时间仔细思考,巨石被击成碎片,四散分崩,周围坐在前排的人急忙格挡。本以为只是这些碎块力道十分普通,谁知许多人掉以轻心的结果便是瞬间哀嚎纷纷,真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仿佛经过了爆破的无数碎石向四面八方飞去,也有不少是扑向了凤宁,她退后半步侧过身子,左手抬起空中画了个半圆,内劲随着她的动作搅弄风云,那些已经扑面而来的碎石像是同时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改变了轨迹。只见她手臂向后引,手掌翻覆,改为手背向外抵的姿势,再猛地一发力,那些猛地反弹了出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瞬间完成,碎片漫天花雨的向着渡难激射而去。

        渡难也运起内力于双臂,双手做托天式,再内力一震,荡开的内劲如一堵无形的墙,悉数挡下了这一波碎石。就在所有人以为渡难再一次轻易化解了凤宁的进攻的时候,只见从始至终都原地盘膝而坐的他竟突如其来的一跃而起,凌空向后翻滚了两圈后才再度落地。

        众人不明所以,吃了一惊,再仔细一看,刚才渡难坐过的地方竟然有细微的金光闪烁,赫然三根细如牛毛的暗器深深的扎在了地砖里,再一看,渡难的僧袍竟残破了一角,让人难以置信竟是被这细软的长针激射而来之时的气劲锋芒所撕破,不敢想象若是这一下直接刺入人体是怎么样的后果。

        原来刚才凤宁弹射出去那漫天花雨的碎片之后,借着那股反冲的力道,她旋身的同时右手在腰间一抹,取了暗藏在腰带之中的三根断魂针随即也发射了出去,只不过她的动作太快了,许多人并没有看清楚。

        “可惜。”凤宁见三根金针并未射中渡难,再故技重施也没有意思,于是手指随意一弹,把原本扣在指下的最后一根金针随意弹了出去,正正扎在一个草棚的木柱之上,有人胆大好奇近看,细如牛毛的长针竟然没入了木头之中,只剩下存许的针尾微微颤动。

        她口中虽说可惜,可脸上并无半分遗憾之色,反而隐隐透出一丝兴奋之色。

        此时山顶风起,吹动着凤宁的衣裙,她身形娇小立在场中纹丝不动,本是一副弱质纤纤的大家闺秀模样,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她是柔弱可欺的,反而愈发显得清冷孤傲。她略微敛着眉眼,却偏偏就让人觉得她傲然立于高台一般,仿佛高不可攀,让人不自觉的便觉得与她相比自惭形秽起来。

        人群里静了片刻,人们才慢慢反应了过来,与明教的不对付的开始骂她只会偷袭暗算不算真本事,而明教这边自然没有闲着,几方阵营开始新一轮的对骂,就在一片嘈杂之中,却听渡难缓缓说道“老衲闭关数十年,重得见识当世贤豪,至感欣幸。”说着双掌合十,念了声佛。

        其实不管别人如何说,与她真正较量的渡难此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已经是对她实力的认可了。两人交手算起来并不如欧阳牧之与之打斗时间长,也不如他们二人一拳一脚那般看着斗的热闹精彩,可是高手过招便是如此了,往往身在其中几招便知对手深浅。从招式见人品心性,与她交过手,渡难便知这凤宁心性通透至纯,这样的人,有些事情根本无需旁敲侧击,反复佐证,反而直接问她便是,她也绝不会故意隐瞒欺骗,这样的晚辈,若她真的是……倒是有几份可惜了。渡难在心中低声叹了一声,竟难得起了一丝惋惜之心。

        其实即使不是如此,这凤宁武功高强,他们师兄弟三人虽有把握赢她,怕也得是一番死斗,再战下去,双方难免两败俱伤,更何况明教高手并不止她一人,倒不如罢手。

        于是,渡难朗声问道“不知女施主究竟师承何处。”

        凤宁不知道这老和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的突然问起了她的师承。

        她明面上师承殷天正,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武功路数和殷家武功的刚猛威烈压根不是一个路子。刚开始她的动作轻灵迅捷,出招狠辣刁钻,可是细品下来招式似乎又平平无奇,一招一式拆开来细细咀嚼好像又没有什么特别高明之处,只是基础的一拳一脚,可是到了她的手里用起来却似乎每一招串联的都行云流水般连贯,好像他们本该就是如此,没有任何滞涩之感。许多人这样一看似乎她只是靠着招式取巧,到了后面,直到她轻而易举虚点三下便碎了那块大石,众人才又恍然大悟,她的内功修为也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此时听渡难发问,凤宁不明所以,警惕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渡难,然后淡淡的说道“没什么特别,家传的一点花拳绣腿。”

        她说的风轻云淡,似乎她口中的家传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庭,家传只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花架子,可谁会相信她真的只是基础特别扎实又融会贯通百家所长,真正的把基本功做到了随心而发呢?

        渡难沉默了一会儿,刚想开口,却听少林背后那石屋之中,另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被内力催动穿透人墙在广场上嗡嗡引起回音,那声音问道“女施主姓慕容是不是,姑苏慕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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