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轻松平叛
杨逍纵横江湖多年,经历险象环生的事情多不胜数,数次身陷绝境,但是每一次他也都能凭着自身的身手才智和沉稳性格化险为夷,这一次,也不过是因为此人乃是他的心腹之人才略微放松了心防才被人暗算了,但即使身中剧毒,想要让杨逍轻易就范那也是痴人说梦。
只见杨逍迅速的点了周身几个大穴,然后就着刚才半跪的姿势,压低身体,一招旋风扫叶腿法使出,一时间招式所过之处掀起强劲旋风,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扑向四周,众人前进不的半分,被杨逍卷起来的那些叶子此刻就像是细碎的刀锋一样向扑向他们,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全力防御,没有人想到杨逍的内功已经高到了这般田地,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这是一种什么境界。待到风止叶落,眼前空无一人,哪还有杨逍和凤宁的影子。
凤宁自己就是用毒的高手,哪会不知道这西域断魂散是何等歹毒,这也就是中毒之人是杨逍,他内力深厚,才挺到了此刻才毒发,若是普通人,怕是沾染了一点便会立刻暴毙。可恨她出来的匆忙,随身也就带了几种普通的清毒药丸,根本解不了这般剧毒,杨逍刚才强行封锁了自己几个穴道阻止毒素侵入经脉,那一招旋风扫叶腿法看着威力无穷,可是凤宁心里清楚这也只是强弩之末罢了。
这一招之后,趁着尘沙飞舞,杨逍揽着她的腰,带着她掠出了林子,已经是极限了,此时二人正沿着河岸跑。
“杨逍,杨逍你怎么样。”
又是一阵剧痛,刚才锁穴的效果在渐渐消失,杨逍扶着胸口,脚下踉跄一步,凤宁赶忙搀扶住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瓷瓶,倒出几颗药丸塞在他嘴里,这是她带出来的最好的药了,可也只能延缓和减轻他的痛苦,不能解毒。凤宁心中焦虑无比,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愧疚,不甘,焦虑,难过,没了内力,没了一身的毒药,她什么都不是,一点用都没有。那么多的人,她可以吗,有把握吗,凤宁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竹枝,这是刚才送雁儿走回来的路上随手捡来玩的,没想到此时唯一的依靠要是它了吗。但是,无论如何,她不能让杨逍落在那些人手里。是的,凤宁此刻心中所想便是那她一招一式已经极近娴熟的剑法,独孤九剑。
想当年独孤求败以此剑法无招胜有招,杀尽仇寇奸人,败尽英雄豪杰,打遍天下无敌手,生平欲求一对手让自己回守一招而不可得。可是那是她先祖的威风,那独孤九剑虽说心法字数不多,可是却包罗万象,她记得金老书中唯一一处明确使用了独孤九剑的人其实是令狐冲,可是在笑傲江湖的时代,内功在没落,华山甚至都有气宗和剑宗之争,而她现在所处的倚天时代,内力高深当然比招式更重要是毋庸置疑的,可见令狐冲的时候很多内功心法已经遗失,内功没落成了什么样子,而令狐冲那个速成版的独孤九剑,当然能在招式上占尽便宜,可是若论起来独孤九剑真正的威力,怕是十分之一都没有,凤宁可不相信独孤求败那个“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的境界是仅靠招式而已,那必是有高深精湛的内家功夫支撑,真正的独孤九剑哪有这么容易就练成了。这洞悉对手破绽说着简单,就好像是谁都知道高考满分清华北大随你挑一样,但是你真的考个满分试试啊。
可是,此时,在内力尽失的她手上,唯一能使出来的颇有威力的,也只有这独孤九剑了,她在心中揣测评估着塞克里等的内功水平,大概打起来了也能支撑一阵子了吧,又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竹林,然后,尽量拖延一阵子,能躲进这竹林里,奇门遁甲也够那群人耗一阵子的。
杨逍见她脸色苍白,又握紧了手中的竹枝,似乎下定决心的样子,心中便给她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这丫头,定是想着要自己拖延那群人,于是强挤出一丝笑来“别怕,没事,没事的啊……比起你的……断魂针……差远了……”他安慰的朝她笑了笑,他的这个傻丫头,怎么就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为什么就不能像普通的小姑娘一样,全心全意的依靠着自己的夫君。他连断魂针都能抗一阵子,又怎么会被这区区西域断魂散断送了性命,他还有她,还要给她一辈子呢。
思及此,杨逍果断的抬手,指尖气劲划过,右手手掌立竿见影的像是被利刃划过开了一道口子,血珠滚滚,沿着他的手滴落到河水里,那血暗沉沉的,趋近于黑,远处杂乱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他必须的抓紧时间了。
塞克里带着人给他们二人团团围住在河边,一时间情形凶险万分。凤宁握紧了手中的竹枝,手中招式已经就要冲着离她最近的人使出了却被杨逍一把拉住,向后一拖,便给她护在身后,塞克里大喝一声“上!”,这群人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杨逍在那群人扑上来的时候眼神瞬间狠戾坚定,脸上一改刚才的萎靡衰弱,脚下发力,河滩上鹅卵石被他内力激荡竟然一颗颗全都飞了起来,然后随着他的内劲向四周激射而去,瞬间河滩上一片哀嚎,塞克里带来的人连同他纷纷被杨逍的石子打中倒地,一息之间,除了杨逍和凤宁还站着,其他人已经都翻倒在地。
塞克里也被一颗石子打翻在地,顿时全身气血翻涌,再看周围,哀声一片,他若不是生生咬住了舌尖,差一点也和其他人一样口吐鲜血。他挣扎着爬了起来,视线落在河面上,几条鱼已经翻了白被河水冲上岸边,河边水静平缓之处尚有未被完全冲散的黑紫色,他顿时心中大骇,再看杨逍目光中已经带上了惊惧之色,他没想到杨逍居然强横至此。恍惚间他想起了他的大哥,那个和他自小相依为命,他最崇拜的大哥,他记起他大哥谈论杨逍时候那飞扬自豪的眉眼,他以身为杨逍下属而深以为荣的神采,本教中人谈论杨左使是如何惊才艳艳时候那与有荣焉的样子,是了,能让他大哥一生心悦诚服的追随、心甘情愿的尽忠,杨逍,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一刻,塞克里心中一片冰冷,一切都完了,这一击不中,他已经再没有机会了,他杀不了他,即使他身中剧毒,他依然是那个睥睨天下的杨逍。
塞克里再看杨逍,已经带上了一种毅然决然的悲壮,“我的西域断魂散,居然能被你逼退了?我塞克里今日,命该如此!”说着,他手中刀一横,便要自刎。
杨逍是谁,桃花岛传人,说时迟那时快,塞克里的刀锋马上就要划破他的喉咙之时,他只觉得手一麻,一时间长刀竟然把握不住,一股巨大的冲力撞击在他的手腕上,瞬间长刀脱手,被击飞了。
击中他的手的是仅仅是一颗很普通的鹅卵石,杨逍那手弹指神通,即使是一道气劲都可隔空打穴分毫不差,更何况此时是直接弹出了一颗石子。他不允许的情况下,任何人想死在他眼前都很难。
杨逍傲然的站在那里,一脸冷然的看着一副随时准备慷慨就义状的塞克里,然后背着手缓缓的说道“你领着众教徒造反,本就是死罪,”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但我念你心在明教,所做一切皆为了重振明教名声,我,姑且,饶你一命。”
塞克里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不解的看着杨逍,以下犯上在明教是个什么罪名他心里清楚的很,本以为落在杨逍手里一定是必死无疑,谁知道杨逍竟然饶过了他?
“雁儿是江伯维的女儿,你也许不知道,江伯维夫妇曾经和你大哥结义,他们是我派到其他门派的密使,他们根本没有判教,就在几个月前,他们身份败露被人追杀,于是向你大哥求救,求你大哥把雁儿藏好,谁知三人统统遭到追杀,走投无路之际,也是她,救下了他们,”杨逍说到这里,眼神温柔的走过去牵起了凤宁的手,“只可惜,你大哥伤势太过沉重,没有挺过去。”杨逍说到塞克里的大哥,也有些悲伤,江伯维和他,本是他最得力的属下,他的左膀右臂,他对他们虽不及范遥,可也是拿他们当兄弟一样看待,谁知道此事牵扯到了凤宁的姐姐,他连续折了两员大将。
“什么?!”塞克里震惊的视线从杨逍和凤宁身上来回转移,没想到他要杀的人,竟然是曾经努力的救过他的大哥?如果这是真的,他此番行为不就是恩将仇报吗?
“雁儿是江家唯一血脉,我杨逍自当倾尽全力保护雁儿一生平安。”这算是解释了雁儿并不是他的私生女,他拼命的护着她那是对江伯维的承诺,也是对逝者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杨逍说到这里,神色也有些黯然,他眼睁睁的看着江伯维死在了自己面前,却什么都做不了,能为他做的,也仅仅如此了。
“塞克里,你待今日雁儿离开之后才动手,也算有心了,若你对雁儿下手,无论有多少理由,我杨逍,都留不得你了。”
塞克里听到这里,已经是一身冷汗,他虽然痛恨杨逍,从前误会雁儿是杨逍的私生女儿,却也没有想过要对一个小孩子出手,没想到这一丝善念,给自己留了一条生路。挑选了这个时候,一是因为已经确认了凤宁内力全失,二是殷梨亭和纪晓芙已经离开了,他要动手多了一份把握,谁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依然败得如此狼狈,此时再听杨逍分说,心中更是已经开始悔恨。
“你大哥报仇之事,我早已有了周全的部署,也不会因为你这次的背叛而取消计划。”
塞克里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哪还有之前的戾色,一脸懊恼,此时他心悦诚服的跪在地上,跪在了杨逍面前,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低头请罪道“我错怪杨左使了,属下罪该万死!”他身后带来的人也跟着齐声请罪,一时间此起彼伏的“我等罪该万死。”响起。
杨逍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不会追究了,然后他牵着凤宁的手,扫过眼前跪了一地的教众,眼神突然之间变得威压无比,这番气势的突变压得塞克里等完全不敢起身,拖着重伤之躯也只能扎扎实实的跪在河滩河卵石上,许久,杨逍收回了视线,目光转到凤宁身上,虽然表情没有改变,但是眼神却瞬间温柔,仿佛春暖花开,他缓缓的说“还有她,慕容凤宁,将是我杨逍的妻子,是我相伴一生的夫人,若是我再听到有人对她有半个字不敬,莫怪杨逍手下无情。好了,都回去吧。”杨逍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又轻声对凤宁说“走,我们也回家了。”然后便丢下这一群人,拉着凤宁缓缓往山上走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塞克里等才敢从地上爬起来,双膝已经跪到麻木,可是塞克里完全感觉不到,他只是还震撼在杨逍刚才说的事情里,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悔恨,一时冲动之下,他竟然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对着山顶的方向扎扎实实的又磕了三个头,塞克里才站了起来,又看了一会儿山顶的方向,才带着人离开了。
凤宁被杨逍牵着,他刚才一番动作,解开了塞克里的心结同时也手下的异心镇压了下去,可是凤宁知道他这一番支撑并不容易,刚才在人前那样高傲,可是转过身,他的脸色疲惫至极,隐隐的甚至出现了灰败之色,显然他并没有完全把毒素逼退,余毒作祟,他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强横。
但是这并不是好时机,她也不确定塞克里是不是真的心服口服,更不确定这些人里是不是还有心存异心的人,只能加快脚步和杨逍上山,他此时必须做出一副完全无所畏惧、已经把毒全都逼出体外的样子,眼见着竹林小院出现在眼前,只有厨房和两间竹舍还完好,其他的都已经被炸毁了。
好在这房间一间是凤宁的,她房里还有些药材,她扶着杨逍进了房,又仔细的关了门,确认了没有人跟着回来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却见杨逍已经站不稳,靠着桌子跌坐在了地上,粗重的喘息异常艰难,又连续吐了两口黑紫色的血出来,显然已经毒发。
“杨逍!”凤宁赶忙把他扶起来,半扶半抱的给他弄到了床上坐着,又掏出手绢给他擦了血迹,匆忙就起身要去看看有什么药能用得上的,却在站起来的那一刻被杨逍拉住了手腕,又被他拖着也坐在了床上。
这一番挣动,杨逍颇为衰弱的靠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声音有些低迷“别忙了,让我靠一会儿。”
“你,你怎么样……”凤宁内心挣扎片刻,最后犹豫着伸出手抱住了他。
“我不要紧……用真气和内力调养两日就好了。”
向来强势的人一旦示弱便显得尤为可怜。杨逍,一向骄傲恣意惯了,此时却如此虚弱的靠在她身上,恳求她让他靠一会儿显得十分孤独无助的样子,让她一时间更加心疼,她却不知道杨逍此时靠在她身上,视线向下,正欣赏着她白皙的锁骨和胸口的肌肤心中暗爽。此时夏日,她不似早春那样穿着交领,抹胸这玩意和现代的吊带差不多,瓷白的肌肤露在外面,杨逍此时靠在她身上,扮着虚弱,占着便宜。
凤宁这时正心急如焚、不知所措,杨逍却心中暗爽,对凤宁,苦肉计永远有用,屡试不爽。
可是凤宁终于发现了杨逍此刻视线落在哪里,顿时又羞又恼的一把推开了他,从床上弹起来退了两步,“你,你,你,你无赖!”你了半天,不会骂人的她也最后也就吐出来“无赖”两个字。
杨逍被她大力一推,推到了一边,靠在床柱上,捂着胸口轻哼了一声,表情隐忍着一丝痛苦。她心知他是真的痛,但是又恼于他这种时候竟然还不忘这些,涨红了脸,气呼呼的不想理他,可是见他难得的虚弱萎靡,又心中不忍。
“阿宁,”杨逍虚弱的撑起笑容,对她伸出手,“好了,宁儿,我错了,你过来。”
“哼。”凤宁哼了一声转过脸,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我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你过来。”杨逍低声说道,这对白何其熟悉,那次他中了殷野王的蚊须针,偷偷躲在她的车架里,他就是这样对她说的,结果呢,他没力气,见了鬼的没力气!凤宁心中念念碎,下定决心不理他,可是却忍不住余光瞟向他,他的手还举着,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望向她的视线却是无限温柔又略带着哀伤,仿佛在问你真的不理我了吗。那次她有解药,可是这一次,西域断魂散,她的手边却根本没什么得用的药材,只能靠他自己内力调息了,他大概是真的很难受吧……凤宁在心中给杨逍下意识找着借口,鬼使神差的手又一次递了出去搭在他的手上,然后又一次猛地被他拉到了怀里,一个翻滚,她又被他压在了身下。这场景何其相似,他就是仗着她的喜欢这么肆无忌惮,明知道就是个陷阱也不断的心中给他找理由,下一次,下下次,大概永远都是这一个结果。
“杨逍,你!你又骗我!”
杨逍没有吻她,只是俯下身贴着脸颊轻轻蹭了蹭她,他喝了毒酒,还没有完全逼出毒素,他不敢有更多亲近的动作,可是看着这个丫头,就忍不住想要戏弄她,心情就会很好。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杨逍翻了个身和她并排仰躺在床上,喘息声低迷艰难,他的脸色比刚才更苍白,她知道他是真的很难受,他闭着眼睛,闷哼了一声,粗重的喘息就在她耳边,她听到他说“宁儿,我好累。”
她知道他不光是身体的痛苦,心,更是早已疲劳至极,外面的流言蜚语、恶意中伤,教中兄弟的不理解不配合,他生性骄傲,从不解释什么,但是这样不代表他不难过不痛苦不受伤,他也有累的时候,想停下来歇歇却发现根本不被允许。
“恩,我在,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凤宁伸出手抱着杨逍,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安抚的拍着他的后背,有些心酸,她爱的人,无论什么时候,为什么都承担了那么多,那么累。
“好……”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好字,没多一会儿,杨逍的气息渐渐的微弱下去,很快平稳了下来,在她身边,他竟然能够那么放松那么快的就进入了熟睡。
凤宁给他扶着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让他好好休息,想了想还是决定转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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