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说谁是你儿子
天要下雨，人要失忆。
我知道没有这类歇后语先不要吐槽。
“所以……”
我木着脸手上拿着一张所谓的脑部ct图，仰着脖子对着光线看那黑黑白白的画面。
不愧是港口黑手党首领，不过是几天的功夫连医院设备都变成后花园了。
“你想和我说这是真失忆了吗？”
【运营：我可以作证他这个报告的确是真的。】
【主播：我看得懂。】
【玩家“织田作不会吐槽”对你的知识涉及感到震惊。】
【玩家“黑暗的英雄”送出钻石。】
【玩家“屑老板”送出钻石。】
【玩家“一个屁股”吐槽你究竟都学了些什么技能。】
以前我当护工的时候顺便学了点颅脑ct的诊断图谱。
我手里的片子如果不是造假，那陀思妥耶夫……好长啊这名字！陀思就是真失忆了。而且得做个手术，有一块淤血的位置不太好，虽然短时间不影响，但是时间长了可能会压迫神经导致嗝屁。
“这不应该啊。这么巧？”我喃喃自语。
魔人住我隔壁，然后还被路过的炮弹直接炸失忆这种桥段，玛丽苏文都不敢这么写。
你ooc了！
“这下要怎么办啊……”
我无力地垂在玻璃上，手指在上面画着三角形。是音乐的节拍，以前我还去过乐团兼职，虽然差点就出道了。
但是暑假结束了就得上学了。
陀思这个把人炸死了还有心情拉大提琴的人，目光随着我的手指上下左右移动，就好像一个坏了的木偶那样的呆滞。
简称，脑子坏了。
“好麻烦啊。”我叹着气。这下我原本想抓陀思打工的计划就得延后了。
【一方通行：垃圾。】
【一方同行：你的计划就和破筛子一样，真的有好好计划过吗？】
【主播：这谁能想得到啊，我还没来得及算计他就被一波带走了。我估计是我那天正好在安装那个门，结果因为门有让人无视我这的效果，就导致陀思被波及了。】
【一方通行：我没想问原因，你把小鬼那里的链接断开了吗？】
【主播：是呢，毕竟时间推算一下就是晚上了。睡觉的时候链接着对小孩可不好。】
【一方通行：哈。】
【主播：说起来大爷你是不是还在生长期，我是不是也——】
【一方通行：你想死吗？】
咳。
我迅速端正了心态。
【玩家“计划就是一切”送出火箭筒。】
【玩家“黑皮美人赛高”对你的大胆哈哈大笑，送出钻石。】
我胆子超………【系统：一方通行注视着你。】
我没有胆子。
现在得先想想我眼前的这个问题。
我和魔人隔着重症室玻璃，森鸥外则是对着我微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可能是想安慰我。
他说。
“实际我觉得你可以现在就把这个人杀了。”
这个人说出了和安慰半毛钱关系都没的话。见我回过头有些诧异的样子，森鸥外反而是毫不介意地耸了耸肩。
“这样不是很快就能解决问题吗？”
解决了什么啊！什么都没解决啊！
你只是把问题干掉了啊！
他不会以为这人这德行是我干的吧？
“那个医生啊。”
我有些沉痛地开口。
“你说。”森鸥外脸上写满了理直气壮。
“如果要干掉的话，我费劲巴拉的把人给你送来干啥啊，就地掩埋不就完了吗？”
按照陀思刚那个出血量和房屋情况，我不管他这个身体素质和首领宰有得一拼的魔人估计就嗝屁了。
天时地利人和，足够了。
你问人和是什么？织田作少年刨坑技术很好的。
我亲身体验。
森鸥外笑了笑。
“你不觉得很巧吗？他出现在这个时间节点，正好在你隔壁，正好被路过的军车击中，正好被你们拯救。”
森鸥外瞥了一眼重症室内垂着眼睛要睡不睡的魔人。
“就算是现在也在偷听我们的对话。不是吗？”
就算偷听也没用吧。
老森从刚开始就一直在用暗语和我聊天。
那个暗号的密码破译本是我和他在诊所，超市里和牛肉火锅时的对话，如果不清楚我们之间对话的内容，是无法破译的。
你抄袭啊！抄袭监狱宰和陀思的创意！
“实际医生也很巧啊。”
我把脸从玻璃上拔下来，发出啵的一声。
“正好是正月，正好停电停水，正好大部分的普通民众都撤离横滨的时机。”
“正好碰上了港口黑手党首领被暗杀。”
“不是吗？”
森鸥外不说话了，他深紫色的瞳仁里就好像被黑色的月亮所覆盖，他深深地凝望着我，就好像是在看一只可怜的小狗。
他附身凑近我耳朵，轻轻地说。
“是你吗？”
森鸥外不可能有任何证据，也不会有任何可能去证实这件事。时间停止这种事实际就算是在原作中都没有出现过。
时间相关的异能者最大的可能也不过是暂时停止了部分时间，至于直播间被运营直接停止世界时间的事在文豪野犬的世界观里闻所未闻。
异能者是使用异能的人，而人则有界限。
只要我否认，谁都没法证明我说谎。
我也侧过头，在极近的距离下对他微笑。
“是我啊。”
可我没必要说谎啊。
森鸥外的瞳仁猛地缩起。他诧异的，无法理解地看向我。
就和他利用情报去使用中也的时候是一样的。
我给了他一个，如果森鸥外去使用就能立刻杀死我的情报。
致命性的。
“d君。”
森鸥外沉默了一会，有些艰难的开口。
“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怎么了？”
还以为会问什么，结果一开口你多大了这属实让我没反应过来。
“呼。”森鸥外松了一口气。他的这个态度反而让我有些奇怪。
“我的年龄有什么问题吗？”
就和为了与不惊人死不休那样森鸥外淡定地说。
“如果不是时间穿越机是真存在的话。”
这回轮到我瞳仁缩小了。
？？？？？
你怎么知道我忽悠织田作的说辞啊？
“我真以为你是我亲生儿子呢，也太像了。”
他拍着胸脯。
“还好不是。”
……
“你这个人不可能结婚的吧？”
我面无表情，不，确切来说是我的面部肌肉目前失去了一切机能。只能瘫在那。
“狩猎范围在十二岁以下的人哪天结婚了，我就真的要把你抓起来了。”
我重复了一次。
“我绝对会把你抓起来的。”
森鸥外挠着脸。
“你好像说的有点过分诶？”
因为我再也不想听到这种话了啊！
谁是你儿子啊！
【运营：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喊他爷爷。】
住口啊！！！！
【最后之作：这是不伦之恋吗？御坂御坂好奇地冒出头。】
【一方通行：把这小鬼网断了。偷着上这边来了，一天天都在看什么东西。睡觉！】
【最后之作：御坂御坂哭丧着脸发出委屈的声音。】
……
我。
我说不出话。
“实际上他的问题不是很严重，你要是想救他，下午就可以安排手术了。”森鸥外耸肩。“反正现在医疗设备不管我怎么使用都可以呢。就是没有助手让我有点头疼。”
森鸥外看了看现在这空荡荡的医院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之前他差点病危，把这里的医生和护士全部杀了，现在人员不足呢。”
他说话的时的语气仍旧很轻松，只是手指不自觉地又搓了搓。
被消毒水所覆盖的整个医院仍旧洁净宽敞。
看不见一丝血迹。
……我看了看这空荡荡的医院。十有八九就是被那个前代疯子老头占用的医院，又或者私人医院。我叹了口气。
“我可以帮忙。”
森鸥外的眼神又古怪了起来。
“我真不是你儿子。”
我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
手术很成功，可以这么说。室内只有我和森鸥外的情况去做开颅这种要争分夺秒的大手术，我的体力也就坚持到了手术结束。刚出手术室门，我就整个人瘫了。
织田作少年坐在门口，马上站了起来朝我走来。
这场景真像那种日剧里常有的电视情节啊。
织田作少年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脑子一抽下意识开口。
“手术没问题。”
“……”
这回轮到织田作少年愣了一下。
“啊，不是，我就是突然想这么说。”我讪笑，差点被自己尴尬的要把自己埋起来。
结果织田作少年迟疑地朝我伸出手，我下意识地握了上去。然后织田作少年摸了摸我的脑袋说。
“做得好。”
“……”
我脸腾一下整个感觉烧起来了。
【玩家“织田作不会吐槽”发出yoooooo的声音，并送出星舰。】
【系统提示玩家“织田作不会吐槽”您的本月余额即将欠费。】
【玩家“织田作不会吐槽”关闭提示。】
我听见背后手术门气门滑开的声音。赶紧站了起来，我俩都是一副手术服都还没收拾干净，刚换一身就出来的样子。他摘了口罩，露出疲劳的快死的表情。
“累的差点死了。”
“真的？差点？那我来帮你完成。”
我不假思索地贫嘴了一句然后被森鸥外用手打在了头上。
接着又被塞了一颗糖在手里，这次是葡萄味的。
“等会你把这人推到观察室里放着就行了。新来的护士会照看的。”
我把糖丢进嘴里咬的嘎嘣脆，同样有气无力地回答他。“哦。”
“那个人是谁？”
我思考了一下。不管在哪条线里，织田作之助应该都没有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上。我想下要怎么讲合适一点。
“如果说横滨的局势现在和屎一样的话，这个人就是很热衷给这个屎里扔炸药的类型。”
在我的总结下，织田作少年的表情变得难以言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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