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古怪的石头

返回客栈，问了孙小曼一些医学上的问题，应无心和李正道傍晚再次出发，准备去张府进行探查。

孙小曼显然知道了二人吃酒的事情，不过这次有些异常的没有反对，反而对应无心投去了一个喜悦的笑容，弄的应无心迷糊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表达什么意思。

应无心和李正道来到了张府的宅院后方，在天黑以前，他们还不能进入张府探查，因为白虎队的巡逻还没有结束，在和赵进有纠葛的情况，他们两个都需要尽量避免被白虎队给抓住把柄。

站在宅院后面的小巷中，应无心耳朵动了动，将四周的声音都接受了过来，有妇人喊叫孩子的声音，小贩的吆喝声，马匹的嘶鸣声，车轮滚动的隆隆声，还炒菜的声音，打水声，剁菜声等等，各种杂乱的声音都一起涌进了耳朵中。

应无心一阵脑胀，脑袋都隐隐刺痛起来，不过这些情况他都习惯了，当下自然能量流转，将一些无关紧要的声音屏蔽掉，只接受一个范围内的声音，那就是张府内的后院。

“快点让开，让开，没看见这里要过人吗？”

“好重啊，每天都往厨房里面搬石头，我们老爷这是图什么啊！”

“少废话，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赶紧干完活离开。”

“好——”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两人的脚步声离去，厨房内安静了下来，片刻后有人进来。

当当当。

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还有沉闷的摩擦声响，听起来像是往石头里面打钢钎。

石匠倒是经常干这种活，可是这种声音从厨房里面传出来，就显得古怪了许多。

咔嚓。

石头碎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一声哗啦声响，一大团水流的声音蔓延开来，而后就是扑棱棱的声响，像是有什么活物在剧烈的翻腾。

啪。

一声拍击声响，扑棱的声音消失了，厨房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没多久，一群脚步声响起，都进入到了厨房中。

“快到饭点了，大家麻利干活啊，别耽误了老爷吃饭。”一个男子的声音吆喝道。

众人答应一声，各自忙碌起来，洗菜，剁菜，烧火，炒菜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

应无心继续听着，不过从此过后，就再也没有异常的声音传来。

太阳落山，阳春三月的季节，还有些春寒料峭，晚间，带着些许寒意的风吹过县城的高层建筑，在边缘掀起了一阵阵的呼呼声响。

天黑了下来，应无心站在小巷内，结束了听风术，将自己听到的异常告诉了李正道。

“往厨房里面运送石头，还不是第一次，看来古怪应该就在石头里面了。”李正道脸色凝重，眸光微微闪动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应无心望着前面宅院的高墙，眼睛雪亮，闪耀着兴奋。

修养了近一年，再次开始追查邪祟，感觉体内血液中的那种炙热的火焰再次燃烧了起来。

李正道也振奋了几分，身上一股气势涌出，扩展出一片强大的气场。

待天色全黑，两人越过高墙，进入到了张府的后院中，辨认了一下位置，应无心带着李正道进了厨房所在的院子。

才进入院子，两人都停下了脚步，轻轻嗅了嗅鼻子，异口同声道：“好香啊！”

一股醇厚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仅仅闻一下，就让人食欲大动，口水立刻多了起来。

二人都没有吃晚饭，此刻被这种香味一撩拨，肚子都微微躁动起来，传来一阵阵的饥饿感，好像自己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吃饭一样。

“这香味有古怪。”不过两人都是道侠，体内自然能量流转，很快把肚子的异常给压制了下来，不过还是各自吞咽了一大口口水。

捂着鼻子，二人朝前方的厨房靠近过去，里面还有两个人在忙碌，看了一下地形，应无心一指旁边的房屋，李正道点头表示明白，二人一起飞跃上去。

趴在屋顶上，正好可以通过厨房的大门看到里面不少的情形，应无心的目光在里面搜索，片刻后，在角落的水池处，发现了一堆散乱的石头。

石头呈现碎裂的状态，不过比较奇怪的是，有些石头的上面有明显的凹陷，表面带着一层看起来黑乎乎的东西，像是什么粘液一般。

并不是所有的石头都有，不过其中八成的石头上都有这种凹陷。

闭上眼睛，应无心开始早脑海中拼接看到的碎石，片刻后睁开眼睛，眸光明亮道：“那些石头拼接在一起，原本是一块大石头，里面是中空的。”

“中空？”

李正道有些意外，他还没有想到那些凹陷到底是什么。

“对，中空，结合我之前听到的声音，有往石头上打钢钎的声音，水流的声音，现在基本可以判断这石头的中间有一个中空的区域，里面有不少的水，而水里面，可能有一条鱼。”应无心点头，一边回忆声音，一边道。

李正道脸上带着几分惊疑道：“石头中有水，水中有鱼？”

“对，而且这石头完好的时候，从外面看，应该没有任何的异常，否则那两个搬石头的仆从一定会议论些什么的，可是他们只知道自己搬的是石头，其余的什么都不清楚了，这说明石头从外面看起来，就是一块石头，搬石头的人，最起码不知道这石头里面有古怪。”

“那这就是传说中的‘石中鱼’？”

应无心点头，“好像就是了，以前只是听说，没想到这世上真的还有，不过既然蝴蝶镇能有那么大的蝴蝶，这里的石头中有鱼，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

“张老爷就是因为石中鱼才身体异常的吗？我们刚才闻到的异常香味，似乎就是糖醋鱼的味道，难道这石中鱼真的有神奇效果？”李正道脸色凝重，凝重中带着几分疑惑。

“去看看。”

两人一起离开了厨房的院落，朝香味散逸的源头飞掠而去，在一处独立的小院中，一个房间的门开着，里面正有光亮照出，张老爷一个人正在那里狼吞虎咽地吃饭，样子像是饿死鬼一般。

应无心面露异色，这个张老爷现在的状态，看着就不对劲，他中午在酒楼已经吃了不少饭菜，现在不过晚上，两个时辰而已，绝对不至饿成这样。

不过张老爷也仅仅就是如此，虽然看起来像是饿极了，但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异常，人还是正常的人，吃饭的速度，也没有非常人的表现。

躲在一处房屋的阴影中，李正道一指房间里面道：“你看，那个盘子像是装鱼的，好像已经被吃光了，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这倒是一点异常，一般人吃鱼，除非那种油炸的小鱼，否则大一点的鱼都会留下鱼骨头和鱼刺的，这张老爷的面前，装鱼的盘子差不多有一尺长，里面至少也要有一条三寸长以上的鱼。

这样体积的鱼，把鱼骨头和鱼刺都吃了，一点都不剩，显然不对头。

应无心思索了片刻，轻声道：“或许张老爷如今这样吃饭，就是因为先吃了那鱼所导致的，而且这鱼有异常，张老爷自己显然也知晓，并没有让其他人过来一起吃饭，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且这鱼送过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只知道是一块石头，可不知道，这里面是有鱼的，说明也可能是张老爷要故意保守秘密。”

“那我们分头行动，一方去追查石头的线索，一方去探查张老爷的身体情况如何？”李正道提议道。

“不用了，这个张老爷的样子最起码是看起来正常，即便检查，也不会有什么异常，多半和九姨太的情况一样，检查了也不会有什么发现，我觉得还是去探查石头的来源比较靠谱。”应无心轻轻摇头道。

李正道想了一下，点头道：“有道理，那我们去查石头。”

两人悄悄离开，再次返回了厨房所在的院子，黑暗的角落中，有清脆的撞击声响，像是在砸什么东西。

二人靠近过去，发现是一个人正在挥舞大锤砸地面的石头，而那些石头的中间，多半有凹陷，还带着一层黑乎乎的东西，正是之前装鱼的石头。

“这是要销毁一切痕迹，看来张老爷还是够谨慎的。”

二人都有些惋惜，本来还想对石头进行仔细检查，如今看来，是没有机会了，因为对方既然要销毁石头，肯定什么也剩不下。

“走吧，去找运送石头来的仆从，或许能探听到什么？”应无心招呼道。

听风术展开，在宅院内搜索，片刻后应无心眼睛一亮道：“好消息，那两个仆从正在吃晚饭，之后就会坐车回去，据说要赶回张老爷在城外的采石场，我估计那里就是石中鱼的源头。”

李正道提出了疑问，“这石中鱼一般能遇到一个都十分稀奇了，张老爷这家里的情况，看着怎么着也有些日子了，那他这每天都吃，要吃多少，估计上百了，石中鱼如此稀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给他吃，我觉得，背后可能是邪祟在捣鬼。”

“道哥你如今是道宗，即便是有些邪祟捣鬼，还用怕吗？”

李正道傲然地挺起了胸膛，自信道：“自然不用，不过还是要带着师妹她们，或许会有收获呢。”

“明白了。”应无心笑着点头，这李正道是打算让两个师妹也参与，这样只要邪祟消灭，或多或少都能获得一部分的自然能量和道源，对于修炼来说，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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