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抉择
咯吱，用力握紧了拳头，应无心就要冲动揍人，主要是这家伙太嚣张了，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就敢调戏少女，简直无法无天。
不过拳头传来的感觉，让应无心很快想了起来，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神，也不是修道者，面对身材如此魁梧的一个壮汉，即便拥有以前的格斗技巧，只怕也要被虐，更何况旁边还有几个同样恐怖的家伙呢。
“怎么办？”
应无心一阵焦急，额头都冒汗了。
周围的看客一个个议论起来。
“这几个坏蛋又要作恶了，真是作孽啊，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这次也要性命不保了。”
“可不是咋地，上次那个小姑娘都被他们给糟蹋死了，这才过去几天。”
“没办法，这些人和城主有关系，谁能管他们呢，谁敢管他们呢。”
议论中，众人一阵阵的叹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应无心听着，脸色一阵阴沉，就这么让一个少女被这些家伙害死，他真的很难说服自己无动于衷。
可是理智的一面又告诉他，贸然行动，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小姑娘无助的抽泣中，被壮汉一把抱了起来，哈哈狂笑着朝酒楼的大门走去，少女的琵琶掉落在地上，摔的破裂开来，而她本人惶恐哭泣着拍打壮汉，想要挣脱出去。
后面几个壮汉随即笑着跟了上去，一起走进了酒楼内。
里面的小二和掌柜一脸难看，不过还是出来招呼。
“二楼来个包间。”
壮汉抱着少女朝楼上走去，后面跟过来的同伴嚷嚷着上酒菜，一行人抢了人，还大摇大摆地进酒楼喝酒，没有一点顾忌的样子。
应无心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地想了好一会，陡然想起了自己的考核，明白这里是测试。
“测试，测试什么呢？”
应无心的情绪稍稍平复，理智逐渐回归更多，开始分析眼下的情况。
既然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考核多半就是这个，不过应无心绝对不会天真地以为救出少女就完事了。
这里面还有更深层次的内容，毕竟天工城的神走的都是生命道，他们对待生命的态度不同，也决定了他们评判的标准会不一样，绝对不会是世俗正常的那种标准。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难题，那几个壮汉如此壮硕，自己现在是普通人的身份，依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把少女救出来。
找其他人来帮忙？
附近的看客这么多，没有一个出声的，更别说帮忙了。
而且这些人的谈话，也把壮汉他们的底细给露了出来，是城主的人，那几人就相当于县衙的捕快强抢民女。
普通人面对捕快，基本没有胜算，其他人肯定也不会帮忙。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显然不是一次去告发就能解决的。
看似最简单的一个小事，却把应无心这样的一个二等神给难住了，在这一刻，应无心对于自己，对于少女，对于壮汉，对于看客，这些不同的人，一样的生命，有了全然不用的理解。
十分深刻的理解，是以前修道都不曾有过的理解。
“这天工城不愧是走生命道的，一个世俗间最简单的小事，就让我有了这么多的感悟。”
心里微微感慨，应无心很快转移了心思，继续思索眼下的困境，该如何处理。
风吾器是这一片区域的管理者，相当于里长，可是壮汉他们是城主的人，相当于捕快。
里长面对捕快，根本没有一点权力可言。
所以找风吾器这条路肯定走不通，那就只剩下昨天的那些同伴了，他们或许有愿意帮忙的。
可是，真的能行的通吗？
他们和自己配合起来，能救出少女吗？
如果有人反水，那结果岂不是更糟。
这些人毕竟我可一点也不了解。
应无心的脑海中，一个个念头又冒了出来。
眼看几个壮汉上楼，消失在楼梯上，少女哭泣的声音越发地弱小，被隔离了起来，应无心急躁起来。
再这样下下去，那少女只怕就已经完了，等一下救出来，多半也没用了。
“可是，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该怎么办呢？”
应无心越发心慌，更是恐惧担忧起来。
脑海中，路人的议论再次响起。
“这几个坏蛋又要作恶了，真是作孽啊，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这次也要性命不保了。”
“可不是咋地，上次那个小姑娘都被他们给糟蹋死了，这才过去几天。”
“死，已经有少女死在了这些可恶家伙的手里，而那个琵琶少女，很快也会被他们折磨死。”
“死。”
“死！”
“死？”
应无心的脑海中，一个声音不断地重复着。
“死。”
心中默念，应无心用了握紧了拳头，既然这几个壮汉已经杀了人，那自己杀了他们，也是理所应当。
那么接下来，就是如何杀他们的事情了。
“怎么办才能除去这些恶魔呢？”
应无心想着，习惯性地去看周围，想要找到可以利用的东西。
一个宝朗轩的药铺匾额忽然映入了自己的视线中，应无心一个激灵，心中一个想法浮现了出来。
看了一眼四周，应无心默不作声地低头挤开人群离去，片刻后从一边的小巷中，溜进了药铺中。
“这位客官，要看病还是抓药？”伙计笑着问道。
白光一闪，一把菜刀架在了伙计的脖子上，应无心阴沉着脸道：“把你们这里的皮霜都拿出来，有多少要多少。
“这位客官，我们这里可是药铺，没有……”
菜刀下压，锋利的刀刃划开了伙计的脖子，鲜血流淌出来，锐利的疼痛让伙计一阵恐惧，忙点头道：“有有有，立刻给客人您拿来。”
片刻后，应无心离开了药铺，两个伙计和算账的掌柜已经被打晕了过去，至于后面的郎中，因为老迈昏睡，应无心根本没有搭理。
带着一大包的皮霜，应无心翻墙溜进了酒楼的后厨中，用同样胁迫的办法，把伙计给打晕藏在了角落中，自己换上伙计的衣服，端着肉汤，去给二楼上菜。
当然在路上，应无心加了不少的皮霜进去。
一路上了二楼，听声音找到了几个壮汉的包间，应无心敲门进去，里面已经吃开了，也喝开了，杯盘有些凌乱，一边的角落缩着那个少女，披散着头发，恐惧的不停颤抖。
应无心放下肉汤，嘱咐了一句，“汤要趁热喝才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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