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暗夜杀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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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天羽越打心中越是焦急，准备寻找机会再次使出杀剑作关键一搏，这时厉清秋那边又传来一声惨叫，是男子的声音。
厉清秋又解决了一个对手。
李天羽精神一振，放弃了拼命的想法，继续和对方游斗，只要拖到厉清秋解决最后一个对手，胜负天平将有可能反转。
陆刀一见此情形，收招急退，转而去往厉清秋那边，他必须保住最后一个同伴。
但李天羽岂能给他这个机会，趁着陆刀一转身之际又是一记杀剑使出，陆刀一被逼得跳到一旁，李天羽趁机又拦在他前面。
“滚开！”陆刀一怒喝道。
“**！”李天羽也不急着出手，继续对峙起来。
陆刀一只得再次出刀，边战边退，李天羽则是一边追一边提防对方突然使出杀招。
不一会儿，二人逐渐接近厉清秋，这时厉清秋的对手已是险象环生，陆刀一见状，冒着中剑的危险飞身跃起扑向厉清秋。
“哧”一声，陆刀一小腿被划出一条浅浅的伤口，他恍若未觉，挥舞断刀劈向厉清秋。
厉清秋当即警觉，但没有逃开，而是挥剑迎上。
“姐姐快躲开。”李天羽急忙出声喝道，同时将匕首射出。
厉清秋正使出一记白虹贯日，直取陆刀一面门，李天羽出声提醒时已来不及撤招。
陆刀一嘴角浮起一丝狞笑，在爆喝中劈下了惊雷一刀。
“不好！”李天羽面色大变。
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了两个声音，一个是刀剑相交的声音，另一个是刀锋入肉的声音。
厉清秋被陆刀一的雷霆一刀劈得倒飞出去，连手中长剑都拿捏不住脱手飞出，而她的对手本欲从身后偷袭，却被李天羽射出的匕首一刀封喉。
二人几乎同时倒地，厉清秋口中鲜血如箭一般喷出，脸色煞白。对方则是眼睛睁得老大，喉咙发出“格……格……”的声响。
“顺一！”陆刀一怒吼一声，目眦欲裂地看向李天羽，恨意满胸地说道：“你们两个都得死。”
李天羽二话不说，抱起厉清秋就跑。
“放下…我…吧。”厉清秋艰难地开口道。
李天羽没有说话，继续跑，但他并没有跑太远。以冥影步的消耗速度，他也跑不出太远。
此时他手中正捏着一颗丹药，已捏到发热，却没有机会服用。
“姐姐还能动吗？”李天羽一边跑一边问道。
“能！”厉清秋说道：“我或许还能再发出一招，咳咳……”
“不用出招，等一下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做就行。”李天羽说话之际，带着厉清秋藏身在一颗粗大的树干后。
陆刀一的小腿在滴血，但他的速度丝毫不满慢，很快追至大树前，狞笑道：“你们这对狗男女，以为藏得住吗？我会让你们死得凄惨无比，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树后两个身影突然朝左右两个方向飞蹿，陆刀一第一时间选择李天羽的方向，一刀劈出。
“坏了！”陆刀一的刀刚出到一半便发现情况不对，眼前的目标并不是李天羽，只是用树枝撑起的一件衣服，李天羽的衣服，上面还带着一个青鸟面具。
他急忙侧翻躲闪，但为时已晚，李天羽的剑似乎带有追踪功能，顺着陆刀一跃出的轨迹划过。
随着一声惨叫，陆刀一腹部被刺穿，连同腰椎和部分内脏一齐被震碎。他瘫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大口大口地拼命吸气。
“如果……不是……噗……”陆刀一只说出几个字便抖动起来，口中和腹部鲜血喷涌。
“如果不是凭借天时地利，我杀不了你。”李天羽没有等对方说完便接过去说道：“但是人生没有如果，也不会重来一次，所以……再见！”
剑光闪过，陆刀一身首异处，一双眼瞪得像铜铃，脸上还带着极度不甘的表情。
命运就是这样残酷，而且没有假设。
随着李天羽的最后一剑落下，陆家此次前来追踪的十二人尽数毙命，加上酒店中死去的祝成鹰，十三人无一幸免。
李天羽连忙上前扶起厉清秋，关切地问道：“姐姐怎样了？”
“我…还好。”厉清秋的声音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痛楚，她费力地站起身来说道：“只是受了些内伤，修养几日就好。”
李天羽小心扶住李清秋，道：“如果我没记错，不远处就有一个山洞，先进去歇息一下。”说罢二人缓缓离去，留下十二具尸身。
……
一夜过去，厉清秋的脸色好转许多，伤势也基本稳定下来，但心中仍有余悸。
正如陆刀一所言，这一战有太多的如果。如果不是李天羽准备了两件黑衣，如果不是李家老祖空间戒指中的回元丹，如果不是提前准备了几根树枝在那颗树后……
但又正如李天羽所言，人生没有如果。此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造成陆刀一关键时刻的一次错误判断，很多看起来是偶然的事情其实只是为了最后的必然做铺垫。
所以，陆家一行人的灭亡几乎是注定的，他们虽然实力不弱，可是暗杀经验却连李天羽的皮毛都及不上。
对于李天羽的能力，厉清秋充满惊叹，又一次赞道：“弟弟真是名副其实的是丛林之王，真难以想象你如此年纪便有这等丰富的丛林作战经验，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我几岁时候就跟随师父出入山林，后来师父不在了，我一个人在山林中生活了很久。”李天羽无法如实相告，只好编出一个简单的故事。
“我想尊师一定是位绝世高人。”厉清秋感叹道。
“呵呵！”李天羽干笑两声，没有解释什么。他觉得厉清秋说得也不完全错，琨河帝君算是他的便宜师父，而且实力高强，手段骇人，完全当得上“绝世高人”四个字的评价。
厉清秋站起身来，说道：“走吧。”
“现在就走？”李天羽一惊，道：“姐姐伤还未好，不如再休息一两日。”
“不必了。”厉清秋说道：“陆家人随时可能追来，万一来了地武境甚至天武境强者，我们就麻烦了。所以还是尽快穿过南岐山脉，到了玉栾王国的墨玉城，才能确保安全。”
“也好！那姐姐小心身子。”李天羽说道，随即他想起一件重要事情，又道：“姐姐那什么取灵功还是不要再修炼了，风险太大，我另找一套功法给姐姐修炼。”
“真的？”厉清秋面露喜色，道：“那多谢弟弟了。”
李天羽思索片刻，无名功法太过神秘，而且未必能修炼成，暂时不考虑，《养魂经》专修精神境界，倒是可以传给厉清秋，不过需问过黑刀的意见。
除此以外，琨河帝君戒指里有一套武功心法名为《天门诀》，虽然不知道等级如何，但是看名字就挺唬人，他决定传给厉清秋。
想到此处，李天羽将《天门诀》取出来交给厉清秋过目。厉清秋看到一半便震惊不已，直到一本书翻完，才见鬼似的问道：“这功法弟弟从何处得来？”
“师父给的。”李天羽说道。
“这功法怕是达到传说级的存在了，令师究竟是何人？可以透露给姐姐知道吗？”厉清秋目光中透着好奇和崇敬。
李天羽耸了耸肩说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他的称号叫琨河帝君。”
“帝君？！”
厉清秋大叫一声，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在地，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感叹道：“怪不得弟弟如此天才，原来是帝君大人的弟子。”
“什么大人，一个阴险的糟老头子而已。”李天羽对琨河帝君的意见很大，没有半点尊敬的意思。
“弟弟怎可如此说话，帝君大人几乎是站在整个天元圣朝顶端的存在，习武之人无不敬仰。”厉清秋以为李天羽受宠，因而敢于戏称自己师父是糟老头。片刻后，她又担心道：“弟弟未经允许便将帝君大人的功法传给姐姐，尊师他老人家会不会生气？”
“不会！”李天羽不毫在意地说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厉清秋眼珠子几乎掉了出来，怯怯地问道：“帝君大人怎么会死？”
“帝君也是人啊！”李天羽说道：“那老家伙不知修练了什么邪功，就像你那个什么取灵功似的，可以吸取别人的生命精华，结果走火入魔挂了。”
李天羽的话半真半假，但却是非常合理的说法。
“原来是这样……竟然有这样的事！”厉清秋长长吐出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认识了这么个好弟弟，否则哪天自己也走火入魔……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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