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摆渡人的底细
轮回之地对落苒和天帆王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也是时候离开了。
只是墨殇无法离开这里了，她替代了原来的轮回天尊，只能成为这里的守护者。
“娘，我舍不得你……”
墨殇是墨莲唯一的亲人了，现在要分离，墨莲心里自然是不好受。
“莲儿，好好帮圣女，不用惦记为娘，现在我得了轮回的传承，正好要好好琢磨，也许有一天我就能成为天王那样的人物，到时候我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墨殇安抚着墨莲，离别永远都是最惨淡的，双方都不舍，却不得不离开。
“其实，娘最希望的是，你能找到你的如意郎君，以后不必再参与世间的纷争……”
“娘，别说了，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墨莲说道。
“记住，你可以去恨你的父亲，但不要去报仇，他毕竟是你父亲，我不希望你们父女刀剑相向，我知道他犯下了太多的错，欠了太多人的东西，就让那些债主们去了断一切吧！”
“好！”
墨殇为落苒她们打开了一扇门，通往轮回门的，从那里原路返回，就可以走到冥海，借助摆渡人的船离开。
这时，落苒发现白叶娴抱着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就当宝贝一样。
“白姐姐，你这是……”
“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这是轮回门外的石头，你们打不开轮回门，找不到轮回树，都白走一趟了，我带走这块石头，至少能证明我曾经来过！”白叶娴笑着说道。
“可它只是一块石头。”
大家都很无语，白叶娴是不是哪根筋又抽了。
“没关系，反正又碍不着你们！”白叶娴说着，把那块石头收了起来。
大家不再说什么，准备原路返回。
轮回天尊的离开，果然对这里没有什么影响，冥海的雾气依然在，冥海的法则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而那个摆渡人，也已经等候多时了。
落苒很惊讶，难道这位摆渡人早就知道她们的行踪？
面对大家的疑虑，摆渡人笑了笑，“老夫一直在附近没有离开，因为老夫知道，时间差不多了。老夫一向守信用，送你们来就必然送你们回去，这是老夫的准则。”
来的时候，摆渡人就说过，回去的时候可以免费。
“那就多谢老伯了！”
她们自然不会客气，从容地上了摆渡人的小舟。
不过，在她们登上小舟的一瞬间，九阴之月也出现在了空中，小舟附近的雾气慢慢消散。
“怎么少了一位大姑娘？”
来的时候是五个人，回去只有四个，而且当时是墨殇献出了最痛苦的记忆，所以摆渡人记忆深刻。
“我娘成了新的轮回守护者，所以走不了了……”墨莲的心情依然不太好，现在她是真的一个人走路，一个人面对一切了。
“哦哦，老夫明白了，轮回之地的规则老夫知道，那么原来的轮回守护者，已经离开了吧……”摆渡人点点头。
“他离开呀，终究是耐不住寂寞……”摆渡人有些伤感地说道。
“老伯，你与他不合，他走了你不应该高兴吗？”落苒有些不解地问道。
“老夫来到冥海之后，已经见到两个人离开了。”
原来，这位摆渡人比那位轮回天尊更加久远。
“那您为什么不离开？”白叶娴问道。
“人各有志，他们耐不住寂寞，心不在此，人留着是一种煎熬，而老夫看破了世间红尘，一心只为摆渡世间痛苦事。”摆渡人心平气和地说道。
落苒白叶娴都沉默了，这才是隐世高人，不为名利，只为追寻自己的道。
但是天帆王盯着摆渡人看了许久，最后缓缓地说道：“我似乎在哪见过你，很久很久以前。”
“此事绝无可能，一定是仙子看错了。”摆渡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天帆王还是凝视着摆渡人，似乎陷进了回忆当中。
过了好一会儿，天帆王才缓缓开口:“两万五千年前，凡界。”
“老夫怎么可能会去凡界那种贫瘠的地方，一定是仙子认错了。”摆渡人矢口否认。
“你如果没有去过凡界，又怎知凡界贫瘠？十万年前仙凡大战之后，凡界与仙界断了联系才变得贫瘠，也就那时候起才有凡界这个称呼，而你已经见过两个轮回守护者离开轮回之地，这至少有二十万年了。”
天帆王也不紧不慢地说着，镇定自若，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断。
摆渡人没有说话，依然在摇着船桨。
天帆王见状，继续说道：“那时天帝还未达到那个境界，凡界之主另有其人，神族在凡界埋下的棋子开始动手，你亲眼目睹了那一场浩劫。”
“此事绝无可能，仙子不要再说了。”
“你不仅见了天帝，还见到了当时的凡主，你是想验证一件事，他们是不是十万年前仙凡大战的凡主再世。”天帆王没有停下来，还是继续说着。
“或者说，你想看看，十万年前的凡主是否还在世。”
“老夫干嘛要关心这些，老夫是冥海摆渡人，无法离开冥海，怎么可能离开冥海去凡界？”
“轮回的守护者都能离开，冥海的摆渡人又怎么会走不了？”天帆王冷笑，“当然，你先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十万年前的凡主已经死了，而两万年前的那位是他的子嗣，但是你万万没有想到，后来的天帝，会强大到让你感觉到窒息，这也是为什么你在冥海见了他，会被吓得不敢说话，因为他也认出了你！”
这时，摆渡人终于不再淡定了，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你不是不想离开冥海，是因为失去了信心，既然无法主宰仙界，不如在冥海长待下去。”天帆王笑着说道。
落苒和白叶娴都愣住了，没想到天帆王居然知道那么多。
“嘀嗒……”
摆渡人的汗珠落在了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说得不错，老夫确实是被天帝吓得失去了雄心，亲眼目睹那一战之后，老夫就决定，还是在冥海当个摆渡人吧，老夫猜得也不错，后来天帝打上仙界，葬下了一世仙……”
摆渡人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
“只是不知道仙子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我猜的，我只是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连起来，至于那个见了天帝和凡主的人，我真不确定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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