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原因
黑曜虽然抓住了所有山匪，又重新获得了百姓们的信任，但是当务之急是审问山匪来源、幕后主使。
虽然表面上看同宫里没有任何关系，但黑曜不相信这件事情宫里没有任何关系。
百姓甲：“哎！你听说了没，那个黑曜将军，成功抓获了为祸一方的山匪。”
百姓乙：“这件事早就传遍了，听说这一仗打的可漂亮了。”
百姓甲：“就是说呀，听说还要审讯，都是那么吓人的山匪，估计也审不出来什么。”
一时间百姓众说纷纭……
黑曜下令将所有山匪全部关押到大牢里，将山匪头目单独关押一个牢房，其余人关在另一个牢房里。
这是为了防止他们再密谋些其他的什么，再者就是没有首领的士兵通常都是最容易打击的，没了首领就没了主心骨，必然会利于审讯。
他命令人看守好两个牢房，每个楼房必须有两个人守着，以防万一。
黑曜原本想当天审问山匪头目，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有些疲惫，所以决定第二天再进行审问。
第二天，黑曜一大早便来到牢房，一路上有很多士兵同他打招呼，看来他不仅得到了百姓的信任，还得到了军营的信任，这算是件好事了。
在关押头目的牢房和关押其他人的牢房转了转，决定先去人多的牢房看看。人多杂乱，头目又不在，想来问话会比单独审讯头目要方便的多。
走到牢门口，黑耀命令人将牢门打开，走了进去。
被关在牢里的人们，看见有人进来，以为是送吃的小兵，都在张望。他们自打被关在这里就没有再吃过东西，早就饿坏了。他们这群人最受不住饿！
待看清楚来人，刚刚冒出的“激情”瞬间消失不见。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将他们关进这里的黑曜。
黑曜看着这些人神色各异，便随便指了一个看起来胆子不是很大的，对看守的人说：“他，带出去！我得好好‘伺候伺候’他。”
说罢，转身离开，人被带了下去，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被带出去的人的命运。
人被带到另一间牢房，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这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
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
关在这里的人，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原来，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被带出去的人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他的上首坐着黑曜，面对黑曜带来的威压他忍不住的流汗，却又不敢擦，好不难受。
“你叫什么？”等了好久朱六才听到黑曜的声音。
“朱……六。”朱六咽了咽口水道。
“是什么人指使你们在此作恶？”黑曜好听的音调中带着些许冷漠。
“小的没有啊！大人饶命！小的也不知！”朱六连忙磕头，祈求饶他一命。环境使然，朱六早已被周围环境吓破了胆。
“我看你是想尝尝这大牢里刑具的滋味了。”说罢，黑曜抬起手拿了诸多刑具中的一件，在手里把玩起来。
这可吓坏了朱六，头磕的更勤，嘴里哭着求饶。却仍旧说不出何人指使。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只好让你带点伤，等你的同伙开口了，来人，把他吊起来，打！”说完，黑曜准备再走回牢房。
“啊…啊啊啊……”惨叫声从黑曜的背后不断传来。
黑曜一步一步走回关押众人的牢房。
看着一步步走来的黑曜，听着同伴传来的叫声，众人如同看瘟神一般瞧着黑曜。
“听着，我不喜欢杀人、不喜欢用刑，我只想知道是谁指使你们在此作乱。”黑曜如是说。
众人面面相俱，又都低下头不肯出声。
“难道你们都想像朱六一样尝尝我大牢里的刑具？嗯？”黑曜带着说不出的威严看着退到角落里的一众人。
其中一个人咬了咬牙，开口道：“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有说不出的苦衷啊！”
另外还有几个人附和着。
“哦？此话怎讲？你们劫道杀人还谈苦衷？”黑曜心下疑惑面上不表现出来。
“若不是有苦衷，我们又怎会放着好好的地不种，粮食不收跑来做山匪，有时还会赔上性命！”另一个人附和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黑曜疑惑了。
“我们也曾是正经农民，也有妻子儿女在身旁，也有父母亲人要养，奈何时运不济，老天弄人啊！”说着，竟不知不觉留下眼泪。
霎时间众人纷纷抹泪。情景好不“热闹”。
黑曜有些无奈，明明理亏的是他们，怎么好像他欺负了他们，但众人都这样说明他们真有苦衷，但苦衷也不是他们劫道杀人的理由。
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些的人解释道：“大人，我们本是边境生活的种田人，近些年老天不作美，我们生活的地方连续干旱，朝廷迟迟不做为两国之间还总有摩擦，我们这些百姓苦不堪言。”
…………
原来，他们是遭了饥荒的难民，家园不复存在，两国边境摩擦若洪水猛兽，那里的人们纷纷向西逃难，逃到此处，发现此处人杰地灵便打算留在此地生活。
但他们没有此地的通牒，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土地。
一次偶然之下，他们劫到了经此路过商人的货物。
见到食物的他们活了下来，找到了新的生存之道，无奈之下选择占据一方做山匪。
这之后他们就会收留逃难的难民，所以山匪的数量也越来越多，大家生活在一起也都没有什么坏心思。
他们从来不打架劫舍，他们的目标只是官粮，他们也从未杀过人，也从没想过谋害人的性命。
黑曜知道后有些心酸，想到他还对其中一个人用了刑，隐隐有些觉得对不住他们，如果事情是真的，他们也是他要保护的百姓们的一部分。
黑曜感到有些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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