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反击


徐烟回头。

        郁南行将手里的酒杯放到了一旁,手揽到了徐烟的腰上,他眼神温柔的在徐烟脸上掠过,随即落在邹太太的脸上。

        “邹家不欢迎她,就是不欢迎我。”

        他微低下头来,嘴唇贴在徐烟的脸颊边,姿态亲昵,缓缓吐气:“受委屈也不知道找我,嗯?”

        邹太太捏得手指骨都疼了,她五官僵硬扭曲:“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郁南行淡淡道:“这话该问你。”

        他将徐烟往怀里搂了一些,缓声道:“待得不高兴,咱们就回去,不必给谁脸面。”

        说着,搂着徐烟就要走。

        邹太太赶紧上前喊了一声:“郁先生!”

        郁南行脚下步子停了停。

        邹太太赶紧说道:“胸针这件事,可能是个误会,咱们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彼此和气,是不是?都好说的!”

        郁南行眼梢带着讥讽:“误会?”

        邹太太忙不迭的点头:“是误会!是误会!徐小姐跟郁先生重修旧好,怎么会缺这点小东西?是我小人之心了!”

        邹太太变脸变得太快,看热闹的都瞧出来不对劲了。

        邹父得到消息,这会儿也赶了过来。

        将人群拨开,极快进来,看到郁南行半搂着徐烟,精明的眸光闪了闪。

        他赶紧过来说道:“我说郁先生怎么聊到一半就出来了,原来是担心佳人啊!”

        又十分周到的跟徐烟打招呼:“早听说徐家的大小姐形容过人,是北城第一名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能有你来参加我女儿的婚礼,真是再好不过!”

        又推了一下邹太太:“怎么让徐小姐在这里站着?带她去玲玲那儿坐一会儿,叫女儿多跟人家学学,徐小姐的仪容形态,是名媛里一等一的出色!”

        邹太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十分的难看。

        她是来给徐烟出丑的,现在却要将徐烟恭维着请到自己女儿的房间里去,还要让玲玲跟她学,学什么?学那狐媚勾人的本事?

        邹太太肯给郁南行低头,不代表肯给徐烟低头。

        她僵硬着身体,不甘不愿的喊了一声:“徐小姐!”

        扭过身来,那意思,就是要让徐烟跟着她走。

        徐烟笑了笑,她推开郁南行,走过去。

        邹太太见状,心里不屑的呸了一声,道,徐烟这种货色,还不是靠着男人,有点儿好处就巴不得往上爬!今天让她得意了,等着,明天就能再让她恶心一回!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

        邹太太往前走。

        邹父看徐烟迈了步,以为今天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心底里暗暗的吐了口气,就要跟郁南行继续寒暄。

        却听到徐烟“哎呦”一声,人跌了过去。

        旁边是一个人高的香槟酒塔,徐烟这么一倒下去,那香槟塔就倒了下来,哗啦啦,将她砸得一头一脸。

        碎裂的玻璃杯割伤了她的手臂,她倒在酒液汇成的小溪中,既狼狈,却更楚楚可怜。

        邹太太错愕的望着自己身旁狼狈颤抖的女人......还未回过神来,胳膊被邹父一把抓了过来。

        脸上立即挨了一巴掌。

        “你打我干什么?”

        “徐小姐是我们的客人,你不好好招呼,还要出手伤她,我不打你,我邹家的规矩放在哪里?”

        邹太太恍然回过味来。

        她刚才要带着徐烟去邹玲玲的房间,走在了徐烟的前边,徐烟跟在她身后,好端端的,徐烟忽然凑到她耳朵边问了一句:“冤枉人,开心吗?”

        然后她垂在身旁的手被什么扎了一下,像是针尖,也像是马蜂蜂尾。

        邹太太下意识的抬手挥了出去。

        然后,就看到徐烟身体飞撞到了香槟酒塔上,酒倾塔倒,徐烟摔倒在地了酒塔下。

        邹太太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当众挨打的耻辱、羞愤,被徐烟设计冤枉的痛恨,什么仪态都顾不了了,邹太太一下跳了起来,恨不得冲过去抓破徐烟脆弱楚楚的那张脸。

        口中大骂:“好你个小贝戋人!你竟敢陷害我!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敢下手!我......”

        她还没有骂完,脸上“啪啪”又挨了两巴掌。

        邹父脖子上青筋爆出,怒吼:“还不快把她给我拖下去!在这儿丢人现眼!”

        邹太太看丈夫动了怒,又委屈又愤恨,害怕得噗通一声跪下来,抱住了邹父的小腿,一边嚎一边喊:“老公!你相信我!是这个丫头她拿针扎了我,我才.....我不是故意的!和我无关!她陷害我!她诚心要毁了咱们邹翟两家的婚礼,她想抢走翟安文,想抢走玲玲的丈夫!她要我们邹家丢人,陷害我!”

        邹家的当家主母脑袋上多了这么大一顶不懂礼数的帽子,邹家以后在上流社会里也要低人一等,邹父听她这么嚎,也想扭转局面,就想开口,让人给徐烟搜个身,好给妻子一个清白,也挽救一下邹家的名誉。

        却听徐烟颤声微弱的说道:“邹太太说我拿针扎了您!我通身上下只管由你们派人搜,找出一根针来,我一头撞死在这里!”

        “从我刚才进门来,邹太太就带着人将我拦着,说我偷了邹小姐的胸针!”

        徐烟似被欺负得厉害,连力气都不太顺畅,抽噎着说:“我徐家是败落了,可一个胸针,也不必我当了贼偷!又说我是为了翟先生才来的这里!可我是怎么进来的,你们问问郁南行!来之前,我可知道这里是要办什么的?是问,我连这里将办什么活动都不知道,又来抢谁呢?”

        翟安文脸色很难看,他视线在徐烟身上停了一停,压着胸口的气,五官冷凝。

        郁南行弯腰,将徐烟一下横抱起来。

        面色阴沉:“今天这件事,邹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他说完,带着徐烟离开酒店。

        车早就在楼下等着,郁南行把被酒水泼湿的徐烟放到了副驾驶,然后让司机下车,他亲自开车。

        车窗半开着,车内的气温被冷风吹得极冰。

        徐烟身上还潮湿着,这么一来,便有些瑟瑟发抖。

        郁南行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嗓音有些冰:“冷?”

        徐烟抱着胳膊不说话。

        前边还有一个红灯,就到他们在安城所住的地方。

        郁南行脚下猛踩,踩到底,在红灯跳转的那一秒,如箭矢般冲了过去。

        一个极大的转弯,把车开进了大门,猛的刹车,他从车上下来。

        拉开副驾驶的门,揪着徐烟的胳膊,将人从车上拖拽着,一直到了楼上。

        “砰”

        门被狠狠甩上。

        郁南行手一松,徐烟被丢到了地板上,他单手扯掉了领带,敞着外套,俊朗的五官蒙着一层冰霜。

        看她的眼神如刀带血。

        嘴角往上发狠的一勾,他屈膝,一伸手,捏住了她的脖子,低首,逼近她的眼睛。

        “耍我,很好玩,嗯,徐烟!”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徐烟往后缩,背撞到床腿上,她被他掐得喘不上气来,抬腿蹬了一下。

        郁南行一手压住她一条腿,左膝压在她另外一条腿的脚背上,逼近,气势迫人,杀气腾腾。

        “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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