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胡搅蛮缠的金刚
“你在这里干什么!立刻离开!”
翟安文生母的话被人打断,徐烟抬头看去,就见翟安文不知什么时候来了,额头碎发耷拉,脸颊微湿,像是因着急而一路奔跑所致。
他目光紧盯着他的生母,瞳孔发紧,像是害怕她说出写什么来似的。
十分紧张,甚至,还有点害怕。
“你怕什么?我是来帮你了!”
翟安文生母尖着嗓子,说道:“这个丫头不识趣,就该有人教教她!别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徐家大小姐,岔开了两条腿赚钱的东西,脸皮都不要了,还装什么装!”
“柳琴玢!”
徐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撑着拐杖才能站住。
翟安文看了一眼徐烟,控制不住怒吼了一声,他抓住他生母柳琴玢的胳膊,要将人往外拽。
柳琴玢却忽然耍起无赖来,抓住门框,一边喊一边嚎:“不得了了!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要活活打死我这个当娘的!有没有人来给我讨个公道啊!有没有人来给我评评理啊!”
徐烟租的这一层有四户人家,她和隔壁就只有隔着一堵墙。
平时也不见隔壁有人进出,这时,门一开,有人出来扔垃圾,被柳琴玢那又哭又闹的架势吓了一跳,就靠在门边,瞪大了眼睛看着。
徐烟丢脸至极,看不下去,便跟翟安文道:“让她进来说吧!”
背过身,往里走。
翟安文也觉无地自容,便将柳琴玢往里拽。
柳琴玢故意跟旁边出来扔家里的人扬着手喊:“这位朋友,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这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一门心思就知道听媳妇的,有没有这样的道理!他们的房子,我还不好来了,他女人要赶我走,他就要打我啊!”
“他要是找了一个好人家的女儿也就算了,我矮人一头,我也认了!偏偏他找了一个多少男人睡过的烂货,浪蹄子!那肚子能不能有个响,还能不能生,我也不知道,我要求也不高啊,我就要他们赶紧给我生一个看看,我都不要她去做亲子鉴定了,她还傲得不行!真没天理了!她不想上岸,我还要求着她上岸了!搔货就是搔货!”
后面的话被“砰”一声关门声给轧住了。
柳琴玢肩膀一耸,看翟安文面目憎恶的瞪着她,她将两只手往身前一抓,抱着,不以为然道:“瞪着我干什么?要吃了我啊?我这都是为了你!你别不知好歹!”
柳琴玢那不堪入耳的话,长了千足的虫死的,不停往徐烟耳朵里钻,扎得她脑袋针锥刺骨似的疼。徐烟蹒跚着走到了里边卧室里去,气得浑身发抖。
柳琴玢就是一个无赖,和一个存了心来闹事的无赖根本说不出什么门道来,徐烟希望翟安文娶能妥善处理,她咬牙忍着,给他留这个面子!
翟安文压着嗓子,齿关咬得两边腮帮子都在发疼。
他控制着自己的怒火,哑声道:“是谁让你来的?那两个?”
柳琴玢眼珠子一转,有些心虚道:“什么那两个?那是你父亲和你大妈,有点规矩,别叫人听到了,说我没有把儿子教好!”
翟安文忍不住冷笑出声来:“你对我有教养之恩吗?”
“怎么没有了!我供你吃供你穿,把你拉拔大!我对你没有恩吗?”
“供我吃穿?”
翟安文磨了磨牙,想到过去那些阴暗晦涩的生活,他看柳琴玢的目光更加嫌恶起来:“十二岁的时候,你输了,把我留在麻将馆给人当苦力,替你还债,你说,有吃有喝,还有人管我睡觉的地方;十三岁时,你把我送到了孤儿院,说你要出一趟远门,两天之后,你的债主找到了孤儿院来,逼得孤儿院院长把我赶了出来,我在外流浪了整整一年;十四岁的时候,我把我送到夜店......”
“我那不也是没办法吗?我一个女人,能怎么赚钱?我只能去麻将馆,靠运气!”
柳琴玢打断他,有些躁怒的说道:“别的不说,你现在能当气派的翟大少爷,不也都是亏了我?”
“我一直跟你说,好好的伺候你父亲和你大妈,以后有你好日子过的,这几年你在外边混,多亏了我在他们替你说好话,又帮着你在中间协调,你才有机会回来!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好日子给毁了!”
柳琴玢往卧室那边走了几步,被翟安文一把抓住:“你别动她!”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上一回在医院,我就跟你说过,你要想清楚!我看你还是想不清楚!她徐烟想要进翟家的门,那是不可能的!但我看在你喜欢她的份上,只要她肯给你生一个儿子,我还是能承认她儿媳妇的身份!”
“别说了!”
翟安文心急的往卧室那看了一眼,大吼一声。
柳琴玢被他吼得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趁着翟安文不注意,快步跑过去,将卧室的门一脚踹开了。
他们母子两人刚才在外边说的话,徐烟都听到了,她咬牙忍着,不出来,是给翟安文留面子,却没有想到柳琴玢会踹门进来。
徐烟吃惊,柳琴玢已经奔进门来,抓住徐烟一条胳膊,就往翟安文的面前拖。
嘴里说:“小贝戋蹄子!你今天就给我说清楚,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要是不答应,现在就给我滚出门去!我们翟家不留不会下蛋的鸡!”
“好好的邹家大小姐不要,要一个被人睡腻了的烂货,翟安文,你怎么想的,脑子里生蛆了!”
徐烟双腿还没有痊愈,被柳琴玢这么一拖拽,摔到了地上。
翟安文见状,立刻要上前来扶她,被已隐忍到了爆炸边缘的徐烟一把推开。
徐烟身体晃了晃,双手扶住旁边的墙壁,反手就往柳琴玢的身上一推。
柳琴玢被她推得一趔趄,显然没有想到徐烟会反抗,当时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柳琴玢两只手臂胡乱的捋了一下,瞪圆了眼珠子,冲上前来就要抓徐烟的头发。
翟安文厉喝:“你动她试试!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
柳琴玢果然不敢再动。
徐烟气愤、可笑,感到十分的荒谬,她胸脯不停的起伏,眼眶是充血的微红,直视着柳琴玢,嗓音因过分激动,而变得单薄发尖,就像是一块薄脆,极容易就碎裂一样。
“我再说一遍!我跟你儿子,没有任何你脑子想的那种关系!你们想做什么都别来找我!这房子是我租的,我让你进来,是看在你儿子曾救过我的份上!你想要把我扫地出门!可以!等你把这里买下来,你成了我的房东,你再来赶我走!现在!”
徐烟深提着一口气,扭头,眼中已满是发亮的水光,她看向翟安文:“滚!都给我滚!”
她喊着,不顾自己尚未痊愈的双腿,跌跌撞撞,踉跄着往门口跑,翟安文几次想要上前,都被徐烟那坚决、冷疏的背影所阻断。
将门一把推开,徐烟指着门外:“滚啊!”
翟安文抓住柳琴玢,脸上一阵一阵的火辣,他快步带着柳琴玢往外走。
快要出门时,柳琴玢还要扭头来跟徐烟说什么,翟安文伸手将她的嘴捂住,不给她发声的机会,毫不客气的将人丢到了电梯里。
徐烟听着走廊上的声音销匿下来,双腿颤抖着,再也站不住,她顺着门板滑下来,抬手捂住了双脸。
既感到可笑荒唐,又觉悲哀可怖。
她听着柳琴玢一声一声“小贝戋蹄子”“烂货”的叫骂着,以为自己该早就免疫麻木了,可当柳琴玢当着隔壁邻居的面,将她骂得那样不堪入耳,徐烟还是难受了。
锥心刺骨的难受。
柳琴玢像是手执着一把剔骨刀,将她吊挂着,一刀一刀凌迟着隐藏起来,所剩无几的自尊与人格。
刮得她连一层皮肉都没有,只剩骨架,伶仃仃挂在那架子上,被风随意吹向东西。
翟安文将人丢到车上,柳琴玢还不乐意,横着脸道:“你来捣什么乱?那小贝戋蹄子就是欠收拾!我骂得她服帖了,她才会乖乖给你生孩子!好好的跟着你!”
“你再骂她一句试试!”
翟安文手抓着方向盘,用力得指骨头凸了出来。
柳琴玢看着脖子缩了一下,道:“不骂就不骂!不识好歹的东西!”
“哼!你是为了我好吗?”
翟安文从口袋里抽出支票来,哗哗哗写了一串数字,往柳琴玢面前一晾。
柳琴玢见了,眼睛都欢喜得瞪起来了,伸手就要来抢。
翟安文三两下将支票撕成了碎片。
柳琴玢连忙手忙脚乱的要去抢:“你有什么毛病?这是钱啊!钱!”
翟安文冷道:“你再要去骚扰她,用刚才那种恶劣恶心的话辱骂她,我把钱撕碎了丢进下水道,也不会再给你一分!”
他哼笑一声:“当然,你可以去问他们要,不过,你能拿得到,能不能花得出去,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你敢威胁我?我是你亲娘!”
翟安文推开车门,把柳琴玢往下一推,看着车外跌倒在地的柳琴玢,随手抓了一把支票的碎片,甩到她身上,把门一关,绝尘而去。
柳琴玢跳起来,叉腰,指着车子不断咒骂。
这时,一辆黑色、低调的豪车停了下来,柳琴玢眯眼看到车上的人,蹙眉。
很快,她上了车,与车上的人一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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