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摊牌
许嫉和李小川很快就回来了。
只是他们两个空手回来的。
看了看正在和东方朔月面对面下棋的周蕴，许嫉沉声道：“三殿下，医馆走水，我们到的时候都已经烧干净了，里面的人一个也没有出来。”
“三殿下莫不是我们的行踪败露了。”李小川有些懊恼道，“早知道，一开始就把那个医正带回来了。”
周蕴吐了口气对着东方朔月道：“先生，师叔那边可还能问出什么吗？”
东方朔月摇了摇头：“若是能问出来，我早就告诉三殿下了。若确定是宫里的人和我师弟联手的，那事情就简单了。三殿下只要想想，这宫里谁最希望出去你夫妻二人了。”
“先生何意？”周蕴的声音顿时充满了戒备，“不可能的！”
“三殿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对吗？”东方朔月微微叹了口气，“没什么不可能的！”
“不会！”周蕴连忙道，“绝对不可能的！”
“你们在说什么？”李小川挠了挠头，“我怎么听不懂？”
许嫉推了李小川一把：“你闭嘴吧。”
许嫉说着又对着周蕴道：“不如从项旭下手吧！那日出手阻止凶手自杀的人十之八九就是他。连我都没发现，想必也只有项旭有那样的身手了。”
周蕴摇了摇头：“不止项旭，惊风，雷霆，还有我父皇的两个隐卫功夫都比你好！”
“那现在怎么办？”许嫉有些着急，“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只怕他们还会再出手的。”
“已经出手了不是吗？”周蕴看了一眼许嫉，“你们不觉得钰王遇刺很突然吗？对于齐后和齐国太子来讲，齐炫钰已经被齐帝派到大周了，还说要入赘，对他们已经没什么威胁了。再说齐炫钰这些年一直也没有露出马脚，齐后也不会冒着得罪大周的风险刺杀齐炫钰的。至于楚国就更不可能了。如今他们自保都难。再说，上次陛下遇刺后，整个大周又进行了一次排查，金陵城里更是守备森严。连阎罗都选择在入皇城前行刺，就不要说别的杀手了。他们想进金陵都难！”
“那我们该怎么办？”许嫉急道，“就这么等着？”
周蕴吐了口气：“只能这样了。你们守好宫门，此事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本王自有主张。”
翌日早朝。
皇太子周茏领着李太医当众公布了刺杀钰王凶手的检测结果。
“那个凶手体内确实有和阎罗一样的迷幻药。”李太医朗声道。
朝堂上安宁了片刻之后主战派顿时又活跃了起来。
“楚贼真是贼心不死啊！”
“这摆明了是要挑拨大周和齐国的关系！”
“陛下宣布开战吧！楚人不可恕！”
“对！陛下下旨吧！新仇旧恨一起算！”
“末将请求出战！”
“末将也请求出战！”
……
朝堂之上顿时请战声一片。
众人的激愤中，周皇始终沉着一张脸，最后望着皇太子周茏问：
“太子觉得呢？”
“一切还请父皇定夺！”
周皇龙眉一挑：“那就打吧！”
顿了顿周皇又道：“太子可愿领兵？”
周茏一愣随即一拱手：“儿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周皇望着周茏双眸一眯：“朕要你立下军令状，半年内攻下西都，活捉丽妃！否则你这个太子之位就换人吧！”
“父皇！”周茏一惊看向了周皇，“请父皇放心，儿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辱使命！”
“好！”周皇一扬手，“六月初六朕亲自送你出征！你还有十多日的准备时间。要什么人考虑清楚了再跟父皇说！”
早朝散后，周皇就去了凤仪殿。
得知周皇让周茏出征，皇后登时就急了。
“为什么？”皇后凤眉倒立，“你是不是看着本宫的儿子碍眼。蕴儿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茗儿儿更不要说了，都是死过两回的人了。怎么着，你现在连茏儿都不放过了吗？巴巴的为什么要派他去战场？”
“你又不是不知道，茏儿生性仁厚，根本不适合战场！你什么居心？”
“你是不是觉的沈淑妃更合你的心意，凭什么她的儿子就都召回来了，本宫的儿子就要去送死？”
见皇后又动怒了，周皇连忙陪着笑道：“难道蕴儿没和你说？”
“蕴儿？”皇后余怒不减，“关蕴儿什么事？自从回宫，蕴儿除了早晚请安其他时间都是陪着韩玥安胎的，连宫门都没有出，你又拉扯他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让他也去出征？你还是个做人父的吗？”
确定周蕴没有和皇后说，周皇连忙笑道：“可不是，就是因为蕴儿要陪韩玥，茏儿才说要替他出征的。茏儿被立太子后可不就是一直诚惶诚恐的。眼看着蕴儿和茗儿都立下了战功，他可不就是心慌了吗？”
“你放心！朕的儿子，朕最清楚了。你放心朕一定给他派最精锐的兵！还有朕的隐卫都给他派去，确保他毫发无伤。”
“毫发无伤？”皇后反声道，“之前你不是也这么给我保证蕴儿和茗儿毫发无伤的吗？结果呢？蕴儿险些丧命！茗儿也是两次中毒的。茏儿要去的可是西都，你既然知道那个丽妃会妖法的，为什么就派他去送死呢？我不同意！你换人吧！”
“皇后！”周皇忍着脾气道，“朕已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了圣旨了，君无戏言！”
“呵！”皇后赌气道，“你一定要派茏儿去，那本宫也去！”
“皇后！”周皇深深吸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很多事朕也就不瞒着你了！朕想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答朕。”
皇后赌气不理。
“你实话告诉朕，在你心里，是不是觉得蕴儿更适合坐这个太子之位？”
皇后本是怒着，听到周皇这么一说顿时就愣住了：“你何出此言？太子不是已经册立了吗？蕴儿和韩玥也有了孩子，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啊。”
周皇缓缓摇了摇头：“远远没有解决！昨夜蕴儿找了我，和我摊牌了，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八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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