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演员
看着满地的狼藉,陈继兴几人倒还好,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生气也无济于事,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而且叶枫已经和叶氏俩人说好了,待新房建好后,专门拿二楼的一间大屋子出来做花房。
到时候,不管是谁,就算是大门没锁让她溜了进来,可是花房在二楼,自然是要锁的。那么多道门,忘了一道自然还有其他的门,看她怎么进来捣乱。
叶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气得浑身发抖。
陈继兴一看便觉得不妥,她现在大着肚子,可不能这样生气。结果,不一会,叶氏便开始喊肚子痛,直把一家人给吓得,一边安抚,一边派人去寻毛大夫过来。
毛大夫一听,也未耽搁,立马就背着药箱跑了过来。叶氏的肚子里可是有俩个孩子,大意不得。待到一番诊脉问询下来,毛大夫松了一口气,只说叶氏不过是气得厉害了,因此有些动了胎气,卧床休息半天也就好了。
闻言,一家人这才放下心来。
叶枫怕叶氏因此而伤神伤身,便总捡那好听的说:“姐姐,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杜鹃花啊,是极耐修剪的。现在看着虽然难看了些,但是,修剪起来也不是很费工夫的。现在我们就只需等,等这些树的叶子慢慢长出来。我相信,等这个冬天一过,明年开春便好了。到时候,我的两个小侄子也出来了,岂不是双喜临门。”
说完,叶枫便朝千言使眼色。
见状,千言也乖巧地说道:“是呢,娘,到时候咱们把这些花卖了,就可以换银子啦,给俩个小弟弟买好吃的。娘,我也学会修剪了呢。舅舅告诉过我,那些看着张牙舞爪的小枝叶就可以剪掉。”
见大家都哄着自己,叶氏如何不知,且之前她的确是一时气急了,才弄得肚子痛,事后也是后怕。要真为这事伤了孩子,那才是不值得。
反正自己和黄氏从未同心,为这种人伤身可不值得。而且就如叶枫所言,以后好好防着她就是了。这一次是因为自己大意,但却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
“现在看来,你买那坡地倒真的是买对了!若是咱们将花树种在林子里,一般人也是难以找到的吧。只怪我太傻,还想着人不会这么坏。”
越说越气,不知怎么的,叶氏又有些气愤,恨恨地说道:“可惜那林子太大了,要不然,我真想趁着这次新修房屋修一道围墙起来,将这林子围在里面。她的手再长,还能翻过围墙去?”
其实,也不怪叶氏生气,实在是这些花树难得,颇费了一家人一番心血。而且这些花树价值几何,一家人自然是知道的。
闻言,叶枫便顺着叶氏的话说道:“就依姐姐说的。不过这次就算了,咱们还是先把房子建得好好的。等我们得闲了,有了银子,再建围墙也不迟。其实那林子看着大,但其实也没那么大,要修一道围墙也不是异想天开。”
叶枫的话倒把叶氏吓到了,她不过是赌气才说的,没想到叶枫倒真想将之围起来。她心里清楚,叶枫可是行动派。
想到这里,反而反过来安慰叶枫道:“算了,我不过是说说玩笑。咱们如今只是买了这坡地,还被许多人耻笑呢。若是真把它围起来,别人还指不定怎么说呢。你是不知道啊,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叶氏的话自然是真的,因为叶枫也听见过,陈千山也隐约的提过。不过虽然议论的人多,但概况起来也就同一个意思:陈继兴家的人都是蠢货,脑袋被驴踢了,竟然花了几十两银子买了一块啥用也没有的坡地。
原本这事只有村长和陈继兴一家人知道,但陈继发却是好心做坏事,将此事告知了村里所有的族老。族老家里自然也有大嘴巴的。
一时间,不出几天,全村人便都知道了。
对此,叶枫倒颇不以为然,笑就笑吧,反正新事物刚推出的时候不都这样吗。等他将这块坡地充分利用起来的时候,保管这些人再也笑不出来。
而且,知道了更好,也懒得他们特意去宣传了。既然是私产,以后再进林子去砍树什么的,就要知会陈继兴一家了。否则,那就是违法的。
见叶氏的情绪缓和了些,一家人又刻意聊了些开心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比如新房建好后房间怎么分配,提前给小宝宝准备衣服,等等。
一时间,叶氏也开心起来。
只可惜,叶氏开心了不过一小会儿,便有人会来破坏这安宁的一刻。叶枫刚刚把茶水倒上,准备喝茶,就听大门“咯吱”一声开了。
开门处,赫然是黄氏和朱氏。
叶氏刚刚好起来的心情,瞬间沉了下去,这次,叶氏连一个好脸色都懒得装了。
见状,陈继兴只觉得头痛无比,一边是大肚子的婆娘,一边是他心里尊重的大嫂,无论他怎么做,都是错。
原来,自从一个月前做了那件缺德的事后,黄氏心里便一直期待着。想看看自己是否成功了,是否给那些花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只是,这个月老宅也挺忙的,虽然她不怎么出力,但样子总要做的。因此,几乎日日不得闲的。且她心里有些后怕,也不敢一个人跑上门来一探究竟。
于是,等家里的粮食全部入了仓,也交了税,彻底闲了下来,这才拉着朱氏出了门。不得不说,她出门的理由也很充分,容不得朱氏拒绝,就是刘老太太听了,也是允许了的。
黄氏当时是这样对刘老太太说的:“娘,这前前后后忙了一个月了,我想趁着今天得闲去看看弟妹。前几日仿佛听说她肚子痛,也不知道好了没有。她现在可是关键时候,一点事都不能有的。”
对此,刘老太太自然是愿意的。虽然她心里不见得有多喜欢叶氏,但她肚子里好歹承载着陈继兴的期盼。且这事也不用花一分钱。
俩人走在路上,时不时便可以看见一些玉米杆,想是谁家从地里挑回去的时候掉的。地里空空的,有那勤快的,已经开始翻地,就等种冬小麦了。
走着走着,朱氏想着空着手登门到底不好,于是路过樊氏家的时候,到底拿出体己银子钱买了三十个鸡蛋,又借了一个篮子提着。
对此,樊氏自然是愿意的,朱氏给出的价是很高的,就算去城里也最多是这个价。这大热天的,倒省了不少脚力。
都怪黄氏,非急匆匆地拉着她出门,倒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一样。如果说去做其他事,朱氏是信的。但是,说是去看叶氏,她却不信。
黄氏不会这样好心的。
黄氏见朱氏这样,心里不是滋味。
自从加入鸭鸭乡厨,朱氏的底气也足了,就算是自己讽刺她,她也能毫不客气地顶回来。换了以前,她还不是和叶氏一样,生生忍受着。
看来,有钱就是好,至少事事有底气。
及至走到陈继兴家新买的宅基地附近,看见匠人们干得热火朝天的,黄氏的不满更甚。倒是朱氏有些向往,想着等陈五妹出嫁后,她也要选一块地建房。
黄氏是大嫂,定是要继承家业跟着刘老太太过的,这点她无比清楚,所以也没打算跟她抢。
她要的,是自己建一座新房。
二人刚走到门口,便看见门前的地上满是蔫了的树叶,还有些被剪刀剪下来的残枝。此外,篱笆边还有一些泥土,光是闻味道便知道, 这些都是这两天弄的。
满地的垃圾,看上去十分凄凉。不过这也是叶氏刻意要这样做的,也不准家里人清理。这两天,但凡有人路过,一问缘故,叶氏便不厌其烦地将早就准备好的托词说一遍。
“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趁着我有了身子,行动不便,也爱瞌睡,就捉了虫放进我的花盆里,把我家的花全部啃光了……”
因此,现在村里好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并大胆推测是有人眼红叶氏家的花卖了银子,气不过,便溜进家里搞破坏。
见状,朱氏心里纳闷,黄氏则是有些狂喜。这满目的狼藉提醒着她,她的计划成功了。
一进门,便见叶氏阴沉着脸,叶枫更是带着千言直接进屋去了,也不打招呼。陈继兴便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招呼二人在石桌旁坐下。
朱氏却是不知道这些的,她只当叶氏身子不适。
早起黄氏拿出这个理由的时候,她还以为黄氏胡诌。现在看来,倒像是真的。于是,朱氏关切地问了叶氏一句:“弟妹,你这是怎么了?我看着你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过大夫了吗?”
叶氏倒不好不理朱氏,且这事跟她无关,便强打起精神说道:“是的,昨天生了一场闷气,气得我肚子痛,所以今天没什么精神。你们怎么来了?”
朱氏便道:“早起的时候还是大嫂提醒,说听闻你身子不适,看来倒是真的。不过,谁惹你生气了?不想别的,只想想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凭它什么事都不值得生气。”
黄氏见朱氏就这样直接将自己推了出来,一时有些尴尬,只好说道:“我也是听说的,这一个月太忙了,也没时间来。对了,大嫂,你不是带了鸡蛋来吗?”
不得不说,黄氏今天的智商在线,说话委婉动听,转移话题更是功夫到家。
果然,闻言朱氏便道:“哎,早上走得急,且这一个月***活,也没时间去城里,只有带些鸡蛋来了,弟妹可不要嫌弃啊。”说完,便将篮子递了过去。
陈继兴见叶氏不反对,这才接了篮子,朝灶房走去。
夹在三个女人中间,他觉得无比尴尬。趁着放鸡蛋的机会,陈继兴进屋找叶枫去了,和他聊聊种地的事那才是正经。
哪知,朱氏没有注意到黄氏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旧事重提:“弟妹,你还没说呢,是谁惹你生那么大的气?”
其实也不怪朱氏,在她的印象里,叶氏一直都是淡淡的,很少这样。这次能够气到肚子痛,想来不是小事。
此话一出,黄氏便有些恨朱氏,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好不容易转移了话题,哪知她却这样锲而不舍的追问。
像是无意间看了一眼黄氏般,叶氏这才生气地说道:“一提起这个我就生气。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做了这种遭天谴的事。我们不是种了几十盆花放在棚子里吗,结果有人眼红气不过,不知道在哪里捉了虫子放进盆里去糟蹋这些花。”
说到这里,呼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前段时间忙,精力都在地里,我又嗜睡,身子也不方便,因此也没有人发现。等前天发现的时候,这些花已经全部被祸害了,长满了钻心虫,连泥里都是,根本不能看。,现在我们将叶子全部剪了,又花钱买了些石灰涂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朱氏一听,便明白了叶氏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虽然不知道具体价格,但是她心里清楚这些花定是能卖个好价钱的。现在就这样被毁了,换了谁都开心不起来。要说叶氏这样已经很克制了,换了其他人,指不定就开始日日指桑骂槐,泼妇骂街了。
闻言,黄氏便有些心虚,总觉得叶氏刚刚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的。但她又觉得自己做的周密,绝对没有任何破绽,且有意要挤兑一番叶氏,想可想便说道。
“弟妹,不是我说你,不就是几十盆花吗?反正也就几两银子的事,何必这么计较。再说了,这花要长虫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是有人将虫放进去的呢?要是没证据啊,可是要让人笑话的。”
朱氏一听,倒觉得有些道理。菜地里的菜和地里的庄稼长虫都是常事,想来这些花长虫也是一个道理。也不知道叶氏为何就这般肯定,这花盆里的虫是人为放进去的。
闻言,叶氏便冷笑道:“是啊,我刚开始也是这样想的,觉得村里都是良善之辈,没有这种挨千刀的人。可是,通过仔细观察,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这屋前屋后左左右右的树都是好好的,连后山的也是,根本没有任何虫子出现。那么,你说这花盆里的虫哪里来的?”
叶氏这样一说,朱氏便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弟妹你说的有道理。我可是记得的,你们种树之前,可是将花盆和土都拿开水浇过的。”
叶氏家无论是种地还是种花都有拿开水浇地的习惯,这可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
“是啊,二嫂你说得对。其实,要查出这个人是谁也不难,只消看平日里谁最看不惯我家就是了……”
虽然进了屋,但陈继兴的心思根本没在聊天上,而是关注着叶氏的一举一动。这不,一听叶氏还要继续说,便有些慌了。
这要是点破了,以后见面可就尴尬了。
想到这里,陈继兴立即走了出去,适时打断了叶氏,状似无意地对叶氏问道:“你去灶房做点面片汤吧,千言那丫头说饿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做午饭了,两位嫂子也留下来一起吃吧。”
朱氏听得一头雾水,正感觉自己要抓住什么了,偏偏被陈继兴打断了,于是更加迷惑。
看来,这件事只怕不简单啊,朱氏在心里想到。
闻言,黄氏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反正现在死无对证,她不承认就是了。又听陈继兴委婉地下了逐客令,便有些不快地说道:“哟,三弟,你家吃饭这样早的?”
陈继兴略微尴尬地说道:“你弟妹不是月份大了吗,动不动就喊饿,再说了,早上我们也吃的少。”
叶氏则是一副懒得理的表情,她根本就不想和黄氏说话。
黄氏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倒像是存了心要生事,想都没想,直接对陈继兴说道:“三弟,你如今是过上好日子了,可怜我和你大哥并两个侄子,一个月下来连顿肉都吃不上。嫂子今天来啊,就是想借几个钱使使。你也知道,眼看着该种地了,种子也要买,农具也要买,还要请人耕地,哪一样都是要钱的。”
陈继兴一听,便知黄氏的话是假话。
吃肉什么的倒也罢了,当年他分家的时候可是净身出户的。至于他二哥一家,想必在陈五妹出嫁后也是要分出去的,也就是说,以后老宅那些家私还不是黄氏一家的。
想到这里,陈继兴便委婉地说道:“之前呢家里确实是有几个钱,都是卖了粮食加上做厨攒下的。可是,大嫂你也知道,我们刚买了地,现在又开始建新房,而且你弟妹过段时间就要临盆了,到时候一大家子,那么多张嘴都要吃饭,只怕还要向嫂子借钱使呢。”
陈继兴的一番话倒是让黄氏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这陈继兴一直都是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这拒绝的话要说也是叶氏来说,怎么这次倒轮到他了。
一时间又觉得陈继兴窝囊,没个男人的刚性,什么都听叶氏的,这些话,定是叶氏教的。
黄氏是什么人啊,既然开了口,便没有空着手回去的道理。虽然她的本意不是来借钱的,但刚刚看见那热火朝天的建房现场,心里就气,且见陈继兴这样护着叶氏,便赌气非要借钱。
只听她理直气壮地说道:“三弟,三弟妹,我和你大哥要不是真的缺钱用,也不至于这样低声下气地来求你们。三弟啊,娘的年纪大了,也希望看到你们三兄弟兄友弟恭的。你就看在你们是亲兄弟的面上,将余钱拿出来借给我们。我们又不是不还,等到我们度过难关,定是会还了你。”
果然,黄氏这样一说,陈继兴便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俗话说得好,长嫂如母,长兄如父。父亲去世的早,刘老太太一个人拉扯着他们兄妹几个长大的确是不易。现在自己的大嫂求上门来,按理说的确是该帮一把。
可是,若他们的推断是真的,那黄氏做的事也的确有些不堪了。
一时间,陈继兴便觉得有些为难。
叶氏倒是慢慢冷静了下来,虽然不明白黄氏为何突然转了画风要借钱,但肯定没安好心。
想了想,叶氏便道:“大嫂说的不错,娘这些年的确是辛苦了,我们几个都有义务好好地照顾娘。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我有身子不方便,且娘喜欢安静,到时候就算是生了两个孩子也会吵得娘睡不着。所以,我这里虽然是新房,娘估计是看不上的。这样吧,若是大嫂觉得辛苦,我看倒不如让娘跟着二哥二嫂过得了。当然,娘要是想来我们这里,也是使得的。”
黄氏一听,差点气死。
她作为大嫂,陈继达作为长子,不管愿不愿意,都是要赡养刘老太太的。至于陈继兴和陈继旺,不过是在分家之后按月给银钱就行。
叶氏这样说,分明是要置他们于万人指责之境地。且若是刘老太太跟着陈继旺和朱氏过的话,她攒下的那些体己银子也就跟她没关系了。
不等黄氏反驳,叶氏继续说道:“原本大嫂开了口,我们肯定是要借的。哪怕是家里,出去借也要借来给大嫂。可是,大嫂你自己看,我现在大着肚子,什么都干不了,却日日有很大的开销。原本指望着靠那些花换些银子,谁知道又被那良心被狗吃了的祸害了。我跟你三弟说,定要告诉村长,将那贼人捉了出来示众,可你三弟又说,这人肯定是这个村子的,大家几十年的邻居,没有必要这么绝情。我倒是不想绝情,可是那天杀的祸害我这些花的时候,怎么没顾念过情谊呢。这天杀的绝情货,盼只盼她早日被老天收了去……”
叶氏平日里的确不会骂人,但此刻骂起人来,也丝毫不逊色。虽然不带一个脏字,但是太絮絮叨叨的,听着让人受不了。
自从怀了身孕,她的话也多了起来。
叶氏拉着黄氏的手,不停地诉苦,从这些花有都难得到自己在上面费了多少心血,一一说了出来。
如果说这些话黄氏都还能忍的话,那么,当叶氏骂到“生孙子没**” 之类的话时,直听得黄氏一头冷汗。若是叶氏骂的是“生个儿子没**”之类的话倒也罢了,偏偏她骂的是孙子。
她的两个儿子可是还没成亲的。
如果说之前是一头雾水的话,那么朱氏此刻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的。难怪黄氏要拉着自己一起上门来看叶氏,原来是安了不好的心思。
要说叶氏分家这么多年,黄氏可从未主动说过要来看望之类的话。
而叶氏家的花刚遭了秧,她就急着上门来,说是没其他目的,打死也没人相信的。
不过,看着叶氏唱哭俱佳、弄得黄氏一脸尴尬却又偏偏发作不得的样子,朱氏心里痛快极了。
这些年来,黄氏仗着自己是大嫂,又生了两个儿子,没少欺负她和叶氏。以前叶氏在的时候还好,她躲在后面,凡事有叶氏挡着倒也还好。
叶氏一走,她便和黄氏直接对上了。
她黄氏也有今天。
黄氏其实数次想发作来着,但叶氏的肚子大得触目惊心,偏偏又拉了她的手。若是她真发作了,叶氏趁机摔倒,她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于是,只好忍着,忍受叶氏的絮絮叨叨和指桑骂槐。
好不容易等到叶氏说完了,黄氏便借口要回家做饭,拉了朱氏就往老宅跑。她算是见识了,叶氏真要撒起泼来,也是很可怕的。
黄氏和朱氏一走,叶氏便坐了下来。
要说刚刚她也累了,不过说的都是心里话。倒是陈继兴有些呆了,他没想到叶氏这么能说。不过他也开始感谢黄氏,要是她不来,叶氏指不定就会拉着他的手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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