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寒窗苦读
不知不觉之间，六年时间已经过去。
“下面那位同学，上课时间不能听歌，知道吗？快把金钟交上来，老师听...老师帮你保管。”
“蛇妞，你真是...”
“上课时间要叫老师。”
一年前，太一和辰到达了域外第一颗已成天地的星球，那里在宇中较为偏僻安全且法则健全，便进行了第一次视频通讯，顺带给金钟升级了两个新功能：留言和录音，给圆镜升级了录像功能，恰巧古族藏书中有不少视频、音频的刻录书，女娲便经常找到各种理由收走小九的金钟，还不时在金钟中录入保存自己吹奏的乐曲。
小九将正播放埙音的金钟交到讲台之上。女娲拿出一本刻录书，连接上金钟、圆镜，开始播放起来。
“这本《娲族起源》你都放了多少遍了，还看？”
“要你管！”女娲瞪了一眼小九，“快下去复习，下午就进行升学考试。”
放眼望去，此时的金钟第一界早已大不相同，原来这里的空间能根据进入者的心意改变布局和装饰。
这一界变成上下两层空间，下层空间一片纯白，只有中央区域有一扇门。上层空间所有书架一改方方正正的布局，按照圆弧形排列，围成一个个圆环，由内向外，书架围成的圆形不断扩大。
最中央的圆环分为两块区域。一方只有一套桌椅，可桌面巨大无比，上面堆满了大大小小杂乱不堪的书籍。小九正在木椅上看书。正面望去，如山堆的书籍完全挡住了椅子的存在，更是见不着小九的影子。
而与之相对的另一方，则是四四方方的讲台，讲台之后是块在空中悬浮的黑板，二者之间，有一铺着毛裘的长椅，女娲正躺坐其上看着圆镜，如痴如醉。
“蛇妞，你调小声一点。”书山后传来一声吼。
“上课时间叫老师，心静则世界静，这是对你的修行。”
“滴滴~滴滴...”金钟、圆镜光芒闪烁。
“丑蛇，快过来，姐姐他们来消息了。”
小九从山堆里一窜而出，挤到毛裘长椅上，只见太一和辰出现在镜面之上。
“妹妹，你们最近怎么样？”
“姐姐，我们这当然安逸，就是丑蛇也是够蠢的，学了六年才初见成效，等会就给他安排升学考试。”
“吾得多谢你了，女娲。”太一说道，“小九，你要好好学习，不要偷懒，听女娲的话。”
“你们别被蛇妞骗了，我这天资聪慧，没学好一定是蛇妞教得不行！”
女娲一拳锤在小九头上，砸出一个大包。
“小九，别瞎说。”太一一脸严肃。
倒是辰出来打圆场，“妹妹，小九虽懒，你也不可如此暴躁，要多点耐心，文明教学嘛。我们将要离开这颗星球，特意和你们说一声，之后若无事就不便联系了。”
“姐姐，你们多多小心！”
“快回来呀，我都要被欺负死了。”
“哈哈~挂了...”
光芒一闪，随即结束了连接。
“你说谁欺负你了？丑蛇。”
小九窜回书堆中，“没有，没有，蛇妞，哦不，老师！女神！”
“哼！现在开始考试。”
女娲掏出一本书，只见书皮上写着：《书阁卷宗记录与管理》，翻开此书，单手一挥。
书架开始按照圆形旋转，前后书架还不时交换位置，小九所处的书堆，杂乱的书籍开始悬浮，并自动飞回原来所在书架。
“丑蛇，你这六年已将这些初级读物学习完毕，听、说、读、写大致都没问题。接下来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
女娲向上举起右手，一张长卷凭空出现在手中，上面皆是密密麻麻的题目。手一挥，长卷便飞到光洁的巨桌之上。
小九从椅子跳上桌面，低头一看，脸色一黑。
“蛇妞，我怀疑你打击报复！这么长的卷面，这么多的题目。”
“哦？那你可以选择参加下一场考试，到时候卷面还不一定成什么样。”
“你...”小九嘴角一撇，变幻出一只毛笔叼住，开始奋笔疾书。
半日时间转瞬即逝，小九交上长卷，女娲闭眼一扫，五彩之光一闪而过，卷面上浮现出了分数。
“啧啧...才89分，还差了一分，你真是我教过的最差的一个。”
小九神色暗淡，轻声嘀咕，“说得好像还教过谁一样。”
“不过，看在你也勤勤恳恳，给你1分附加分，丑蛇，你小学毕业了。”
小九冲到长卷前，深情一吻，乐不可支。
“你别高兴太早，我们现在开启下一阶段，继续深入学习。”
......
转眼又过了六年。
女娲正在长椅上看剧，不经意瞥见小九看书真入迷，深感欣慰。随即疑惑丑蛇到底看了什么书，第一次如此沉沦。
女娲轻声缓步挪到书桌之前。小九猛地将书合上，盘踞书面。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小九将脸一侧，抬头看天。
“是吗？”女娲趁其不备，一把抽出书本，翻开一看，只见其上有一女性生物，背生双翼，浑身赤裸，光洁无比，“啊！你个丑蛇、淫蛇，竟看这种龌龊禁书。”
“你仔细看看旁边注释文字。”
女娲仔细一看，“食材：鸟人，烹饪方式：火烤、清蒸、水煮皆可。可用配料：八角......”
接着又翻了几页，皆是各种生灵的绘图与烹饪方法。
“蛇妞，你脑子里再想什么不堪之事。”
女娲抬头，看见小九正笑的一脸猥琐，“那，那这也是禁书，以后不能在看。”
“好啦好啦，知道了。”
“我能教你的，也都教了。丑蛇，这里的其他书就要靠你自己去看去悟了。毕竟大多数我也看不懂。”
“这么多书，大部分都是功法，我又练不了，看了也白看，倒是有一些杂刊挺有意思。”
“不行，你必须看，万法皆通，多看看这些功法，学习他们对于气，对于天地，对于法则，对于道的理解，对你悟道大有帮助。太一能花一亿年去悟道，那是因为此界之前混浊二气未散，此间诞生的生灵生命力都被束缚，不会随时间流逝，这是宇宙的规则。但现在不同了，你没有那么多时间，大多数生灵都活不到一亿年，甚至有的只有百年、千年的寿命。穷其一生摸不到道的门槛。知道了吗？”
“好了，知道了，啰嗦。”
“正是你看不上的这些功法，能吸纳运用气，能掌控法则，能触摸道，能强化己身，大大增长寿命。”
“额，那可得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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