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战与和的对决
虽然成功给筝找回了之前叛乱丢掉的颜面,但筝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反而是觉得惊慌,因为进入这院子短短一天的时间,她深深的感觉到慕晓语实在深不可测。通过这些人的所作所为。
上官苦表面上看起来一副唯利是图的嘴脸,好像是可有可无的管家,甚至会让人误以为她跟慕晓语不过是管家和主人的关系,然而,细心一点就会发现,这座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他在打理,对慕晓语很敬重,但绝不是低三下四的那种。
夕阳老人,应该算是慕晓语最为得力的助手;传说是这样的,可是他到底都会干什么,谁也不知道,似乎只是跟在上官苦身边打杂,可是两人称兄道弟;而且慕晓语对他也不是小姐跟仆从的关系,更像是长辈跟晚辈。
海底白鲨,似乎是三个人中最不重要的,筝也是这么看的;但这座院子里绝没有人敢小看他。至于他的存在,大概仅仅是双生子的父亲,父女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很好,单方面的努力改善关系。也是这院子里唯一能让筝以常理判断的人。
双生子;跟慕晓语是姐妹,是知音,是慕晓语的弟子,或者寻欢作乐的对象。不过筝从来没有发现她们有寻欢作乐的迹象,似乎保持着相当清楚的界限。没事的时候总是在后院弹琴。
‘这个院子里没有一个正常人。’这就是筝的结论,包括那一百多人在里面,每一个人都很可疑。筝是这么认为的。
上官苦既然给了她足够的颜面,她就必须要脸,走了进去,轻轻躬身道:“今日我不曾与小姐在一起。”
上官苦道:“这几位姑娘应该都是认识的,我就不介绍了,请上座。”
筝犹豫着,她看的很清楚,刚刚的时候上官苦也不曾上座,那个位置是慕晓语的,在这座院子里应该只有慕晓语能坐。
见她犹豫,上官苦道:“小姐说过,姑娘是她的朋友,所以姑娘既然来了,就代替小姐招呼一下诸位贵客,劳烦了。”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由不得筝选择了。微笑见礼,走了上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屋内点起灯火,上官苦道:“诸位,实在对不住,我家小姐今日应该是不会见客了,府中已备好饭菜,就请诸位用餐后再走。”
他们中,有人很早就来了,有人刚来不久,但无一例外都是来送礼的。没见到慕晓语就要走,实在有些不甘心,但不甘心也没有办法,所以有人先走了,有人留下来吃饭。走了的是因为觉得已经无望,留下来的是因为还不愿就这样就走,吃一顿饭,希望能拖一点时间,或者,慕晓语也会在吃饭的时候出来。
但是,慕晓语最后也没有露面。
这是当然的,并非慕晓语躲着不见,实在是睹物思人,慕晓语的心事实在太沉重,她绝不愿意在这时候见客。
夜已经很深了,客人都已经离去,慕晓语仍未出来。
书房内,一盏孤灯不安的跳动着,慕晓语已这样坐了一天,一整天的时间,没有移动一下。
面前的那本书始终没有翻页,这一整天的时间她都在想些什么,让人很在意。
双生子准备了几样精致的小菜给她送去,筝跟了进去,她实在很在意,一直什么事都能从容应对的慕晓语,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慕晓语如此愁容。
见到她们,慕晓语只是看了一眼,道:“出去吧。”
语气很轻,但绝对不容商量。
三人不敢违抗,放下饭菜出去了。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双生子来收拾的时候叫门没有人应;推门进去发现慕晓语已经不见了踪影,饭菜吃过一些,碗筷的位置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应该是自己走的,所以就没有特别去找。
她们的分析很对,慕晓语吃了几口,觉得困意来袭就回房睡了。
早上很晚才醒;洗漱之后去了正堂。
依然有很多人来拜访,有些是昨天就已经来过的。
筝跟在她身后,尽量让自己像是一个仆从。但不论她怎么做,都不像是一个仆从;身世养成了她强大的气场,加上一身华服,跟慕晓语走在一起更像是姐姐一样的存在。
这让她很不安,毕竟,慕晓语的聪慧智谋可不是她能比的。加上感觉到慕晓语在故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筝始终觉得她不安好心。
七天的春祭,迎客送客就到了最后一天。
第七天,是庆典要宣告终结的时候,众臣都去了王宫神庙,向祖先祷告祈福,慕晓语的院子已经没什么人来。乐得清闲,一个人在书房翻书。只是翻书,绝对没有看,因为她的心依旧很乱。
傍晚,慕晓语跟筝回到了军营。
春祭的气氛还在,士兵都还很松散。但见到慕晓语的一瞬间,有一种从心底起来的紧张,最快的把他们拉回到眼下。
当然,这只是他们对慕晓语的尊敬是恐惧使然。因为慕晓语还一句话没说,只是经过辕门回到内堂而已。
第七天下午,有苏的奏报终于送到了白泽山。通过王宫的禁军送来的正式的奏报,选在这一天送来,可以说用心良苦恰到好处。
苏柔第一时间入宫,白泽看了,呼口气道:“终于来了吗!”
虽然很不愿意下令,但他已经没有选择,叫道:“传令大营,要慕晓语亲自捉拿大长老,生死不论。”
苏柔在一旁不说话,下令捉拿大长老,不仅是白泽难过,她也很难过,她自幼跟白泽一起长大,受过大长老不少照顾。
但是,这不是选择题,她们是没有选择的。
当夜,白泽的命令传到大营。
卯时,惊雷般的鼓声响彻整个军营,急促~沉重;尚在睡梦中的士兵听到这鼓声,甚至来不及穿戴整齐就拿着兵器冲出来,冰凉的甲衣紧紧贴在身上,大雪还在飘然落下,所有人都冻得瑟瑟发抖。
擂鼓的人是慕晓语,她站在演兵台上,手里握着剑,威严的看着校场上的士兵。
所有人都已经集合好,慕晓语吼道:“听着,大长老刺杀有苏蝮王失败,王上下令捉拿,所有人半个时辰后出动,在白泽山境内展开搜索,务必将他捉拿回来。”
各大将军接到命令,率领所部前往指定区域。
慕晓语率领麾下卫队去了楚城。
刚出十里长亭,筝转身望了一眼白泽山,道:“你是故意的对吧,这个时候,守株待兔才是最好的办法,你不会不知道,把军队派出去,是想让大长老自己去见王上。”
慕晓语道:“他是死是活我不关心,该死还是可以不死也不是我应该管的,不想管的事情,最好就是逃避。”
筝不语,她不大赞同慕晓语的做法。她认为应该全力捉拿大长老。
但是,慕晓语是不可能听她的意见的,所以她不提意见。
距离楚城的港口还有好一段距离,慕晓语就被荣幸的迎接了,楚城府君亲自来迎接。
上来慕晓语的战船,道:“下官已在各处布下重兵,他一旦现身觉悟逃脱可能。”他说得信誓旦旦,对自己的布局有十成的把握。
‘或许,不是对自己的布局有把握,是有把握大长老绝不会现身。’慕晓语这么想着,道:“是吗,辛苦了。”
战船没有在楚城的港口停泊,慕晓语的理由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楚城的港口突然出现这么多战船,会让来往的客商不安。
虽然很拙劣,但她是老大,别人也不敢明着反对。
慕晓语率领的船队顺着东江一路向西,走了到人族的地界上,很快就有巡防的船队上来拦截,见到是慕晓语才没有发生冲突。
东江的归属,楚城是白泽山所有,出了楚城不远就是人族的地界。这些,慕晓语并不很清楚。
白泽山,大长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回到了府上。
虽然白泽已经下令,但慕晓语并未派兵包围大长老府上,这是她给大长老的补偿,作为欺骗的补偿。
大长老回到白泽山,发现并未被抄家,府外也没有人监视,立刻就猜到了是慕晓语在暗中协助。但是他还没有把刺杀失败跟慕晓语联系起来。
因为猜到了是慕晓语在暗中帮他,所以就找个不起眼的角落翻墙进去。
见他回来,夫人立刻把春祭第一天慕晓语来访的事情说了。问:“要逃走还是怎么做,一切都听从你的。”
大长老驻足许久,长呼一口气,道:“你们走吧,我不能走,我得去见他;说到底,我还是白泽山的首席长老。”
夫人哭泣道:“我也不走,我们已经相濡以沫万年的时间,只有我知道你的心事,也只有我知道你已经老了,万年来疏于修炼,你已经很难再像他们……年轻人一样意气风发;王上、苏柔殿下、花梨、慕姑娘……都是后起的一代,能比你更好的掌控天下的一代,你的心事该已经放下了,所以,我陪着你,不管今后如何,我都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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