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着急
“老师，你怎么了老师？”
“我真是嗨……呃，没什么。”
嘴角抽搐忍住放肆，在徒弟面前该有的长辈模样，是必须保持的。
压制住魔力循环抽取空间精灵本源时，汲取天赋的来自骨髓灵魂的爽快。
康斯坦丁身体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拍拍衣服转移话题说道：“怎么样，仪式结束后，能清晰感知到魔力了吗？”
“能！”
这个话题一下触发到，秀吉二的兴奋点，他惊喜说道：“太神奇了，我现在能清晰感受到，我们周围的空气中有一种极其细微，仿佛粉尘的能量点。
康老师，那就是魔力吗？！”
“不，那是粉尘，魔力可不是小点状的。”康斯坦丁对秀吉二的天赋糟糕程度，再度刷新认知。
“我，我难道真的，没有魔法天赋吗？”
自信点，把‘难道’去掉。
见少年瞬间沮丧到自闭，这样的心里话当然不会说出来，康斯坦丁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不不，虽然你没能感受到魔力，但你能清晰感受到空气中，粉尘颗粒的流动。
说明吉儿你的精神力，已在仪式中获得提升。
我们巫师的根本，就是精神力的强大，你现在最基础的东西已拥有，相信很快就可以进入学习魔法的正轨的。”
“真的吗？”
“吉儿你看老师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话，嗯？”
把便宜徒弟的自信忽悠回，康斯坦丁再度转移话题说道：“但是一名合格的巫师，只有精神力和魔力的修炼还，是不合格的。”
说话间一本本大部头书籍，随着魔力凝聚出来，漂浮在秀吉二的眼前。
“我们巫师的强大与否，在于知识的积累，是一个力量由弱到强的阶段性完整体系。
只有通过学习，才能使我们不会记错或遗忘咒语，知道应对其他各种危险方式，知道如何用魔法更好的生活。
你现在的知识基础十分单薄，连魔力循环构筑要求都没有达到。
通俗点小学都没有毕业，所以最重要的事情，是多读书多看书，积累魔法知识。”
“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感知到魔力，是因为我的书读少了？”
“没错，徒弟你还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
“所以我看书看得越多，就能感知到魔力吗？”秀吉二对自己感知不到魔力这点，有着惊人的执着。
不，你看书看得越多，会越对自己感到绝望……
超凡是天才的游戏，天赋不够真的会逼死人的。
但这些实话在脑子里过一遍，说出来又是‘努力就会成功’之类的鸡汤。
一翻攀谈后，被鸡汤点燃鸡血的秀吉二，搂着康斯坦丁塞的魔法书，斗志昂扬的去书房看书了。
好说歹说，把他送走。
康斯坦丁揉揉额头，有些心烦。
按理而言，经历过魔力的冲刷后，有点魔法天赋的人，正常都能凭借体内残余的魔力因子，感知到周围存在的魔力。
但秀吉二获得精神力的提升，只能感受到灰尘这点，基本宣布他是个‘魔法绝缘体’的死刑。
偏偏后续的计划，还需用到他……想到这里，康斯坦丁无比后悔，万万没想到他的天赋会差到根本没有。
而自己给出的承诺，让魔法绝缘体学会魔法这事，难度不亚于让小母牛坐火箭，牛逼上天了！
“得想办法解决这事。”
沉吟思索着，康斯坦丁甚至动起杀心，但瞬间压抑下去，他人还渣不到那种地步。
只是按他目前的实力恢复水平，让秀吉二改头换面拥有魔法天赋这事，根本不可能做到。
最多触类旁通，另辟蹊径通过生物改造、仪式学、神秘学等手段，让他成为魔法生物变相能掌握魔力。
而需要的材料，这个科技侧的低魔世界根本没有，只有去高魔的异世界才有渠道获取。
思来想去，最后事情又回到原点。
感知自己体内魔力循环，汲取天赋的缓慢进度，康斯坦丁长叹一声，手指敲打桌面，感慨‘时间’二字。
他现在最需要的，恰恰就是时间。
所以为了不让秀吉二察觉，自这天起康斯坦丁每天都会把他的学习任务，安排得满满当当，没有多余的精力。
……
【插播一则报道，蔓延Z市的蚊子袭人鬼级灾害，罪魁祸首蚊子怪人已被新任S级英雄杰诺斯消灭。
下面正常播报新闻简讯，我市近期出现多起，针对英雄的恶性绑架案件。
我市英雄协会已对此事，联合相关部门进行调查……】
十几天后，基本住在康斯坦丁家中的秀吉二，端着饭碗一边看电视新闻，终于忍不住问道：
“老师，以我现在的学习程度，可以开始接触魔力，构建循环了吗？”
“不行，你最近学习情况很差，连爬都没有学会，怎么能去学走路呢！”
“可是我认为我可以……”
“闭嘴！”
康斯坦丁难得严厉板脸，他明白此时必须压住，自己徒弟心里的苗头。
“如果‘认为’有用的话，我认为我举世无敌，怎么不见那些怪人统统死干净，然后世界和平？听我的话慢慢来，打基础的事情一定不能心急。”
“我……”
嘴里想用自己学习进度的事反驳，但张张嘴秀吉二又沉默的低头吃饭。
“唉，放心，我知道你的进度很快。”
何止是快，康斯坦丁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明明身体没有魔法天赋，但偏偏魔法理论知识掌握得飞快的怪胎。
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他感知体内快到尾声的天赋汲取，计较一番干脆给徒弟一个准确的盼头。
端着老师架子说道：“好好努力，下个月的月初，以你的进度就能学习魔力了。”
“是。”有气无力的应和一声。
奇怪的是，得到准确答复的秀吉二，并没有如康斯坦丁想象的高兴。
但年轻人有点脾气很正常，以为他生自己闷气，康斯坦丁也没多想。
吃饭后，例行回到自己卧室，打开台灯伏案开始工作。
一枚枚仿佛钟表零件的精密零部件，整齐的摆放在他身前的书桌上。
通过手上正在制作拼凑的半成品，康斯坦丁这些天正在制作一个类似怀表的精密玩意。
并且制作的过程极其艰难，几分钟不到以康斯坦丁的水准，额头已满是汗珠。
“哗啦啦……”
另一边，厨房的洗碗机正在工作。
守在一旁的秀吉二，抬头看向康斯坦丁的房间方向，又不适低头看向自己手掌，苦涩喃喃道：
“我难道完全没有学习魔法的天赋吗？”
……
各怀心思，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
转眼又是一周过去，离答应秀吉二的月底期限，已不足五天。
这日，
像往常一样，康斯坦丁在冥想结束后，睁开眼眸。
但眼前熟悉的景象，竟是一片模糊的朦胧扭曲，他先是一愣然后立即狂喜。
感知探入体内魔力循环，奥秘高塔的基座第一囚笼，完全不见。
转化为一枚银色的玄奥符文，与魔力循环的幽黑塔座，融为一体。
看到它，康斯坦丁就知道，自己的第一天赋——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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