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不是良善人
听到系统提示音后，方善眼前一亮，喜出望外。
“成了~”
这是他用来检验自己推测的方式，没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
不得不说，人性就是这么简单。
宋元此时感受到的唯有痛苦，根本没有注意到方善眼中的异常。
但没办法，谁让方善这突如其来的辣手一刀，直接击溃他脑海中的全部思虑。
趁着这短暂空档，方善查看了下他的当前属性。
姓名：方善
境界：凡级二重
心法：《灵魔心经》
力道：15
根骨：14
敏捷：12
悟性：7
福缘：3
魅力：3
果然，“魅力”属性值提升了一点。
从系统属性的说明来看，“魅力”属性是影响了自身的颜值、气质及他人对自己的好感度。
颜值气质什么的，目前看来，貌似没太大改变，至于他人对自己的好感度……
方善低头看了看跪倒在地的宋元，陷入沉思。
才一点增幅，应该不至于让对方对自己生出好感吧。
不过，聊胜于无，从系统设定来看，每项属性都有无限增长的可能，前提是自己结成“生死之仇”的人足够多。
地上的宋元面色苍白，手掌断裂处的疼痛感逐渐降低。
那是流血过多导致的麻木。
方善看着倒地不起的宋元后，面露沉吟色。
现在的情形是，他已经达成目的，换句话说，此人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而对方跟自己结成了生死之仇，留着必定是祸害，更何况，对方本来就是奔着取他的命来的。
想到这里后，方善眼睛半眯，眼神有点幽冷。
意识迷糊的宋元抬起头来，在察觉到方善眼中的杀意后，刚想忍痛说些什么，迎面而来的却是毫不留情地一刀。
“噗呲”一声，那人自此被了却声息。
用对方身上的衣服擦了擦刀口，方善陷入了沉默，仿若失神。
讲道理，他从不是弑杀的人，但对自己的命却格外珍惜，如果有人威胁到他的性命，那么他将会不惜手段将其扼杀。
如今的他，手里沾满鲜血，不过他却没有半点后悔。
通过这半年来的遭遇，他深切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独善其身就能做到的，
至于眼下这个隐蔽藏身点，可以选择放弃了。
洞里的血腥味那么重，招来山林间的野兽还好，万一引来招惹不起的强敌，那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生性谨慎的方善，不愿涉险。
又是两天过去。
为了避免暴露踪迹、他选在晚间趁着夜色赶路。
白天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养精蓄锐。
在这期间，他有碰到两批灵魔宗的宗门弟子的小队，从他们表现出的灵气波动，至少有凡级五重的境界，绝非方善能应对的。
凡级五重跟凡级二重的实力差距太大了，正面一对一的话，怕是接不了对方三招。
因此他选择躲开，避免发生矛盾。
没办法，实力低微是他如今最大的短板，要不是他研究出的药剂药效很好，怕不是早就让人抓去领赏了。
除了灵魔宗弟子，还有不少散修组团碰运气，根本没把只有凡级二重的方善放在心上。
至于那些没了动静的追踪者，除了极个别，很少有人会往方善身上想。
又是一日，发现了两名散修的踪迹。
“两个人，修为只有凡级三重跟四重，可以尝试……”
方善心中有了定计。
他很少惹事，但对于那些敢打他注意的人，从不心慈手软。
先从包裹里取出一大堆瓶瓶罐罐，这些全部是他亲手炼制的药剂，从止血药到补充元气的，从迷药到见血封喉的毒药。
嗯，在它看来，前者的用处不比后者的作用小。
从中取出两个小瓶，上面写有标识。
一个是引虫香，作用是吸引虫类，通常是用来捕捉毒虫。
一个是迷魂香，就是很常见的迷药，就是名字独特点。
方善是在无意中发现，当引虫香跟迷魂香两种香气混合在一块后，可以让迷魂香飘得更远，药效更强。
这样一来，可以让他在跟敌人保持绝对安全的距离下，使目标中招。
也是利用这个方法，让他成功暗算了一名凡级六重的武者。
……
将沾有特制药水的布捂在脸上，防止自己误吸。
瓶盖打开，将香粉捏在手中，将其漂浮在对方不远处的上空，随风散开。
“这是……迷魂香！”
那两人察觉到了不对劲，快速站起身来。
可是他们的修为，不足以像凡级六重以上的武者那样，对迷魂香有极强抗性，很快四肢无力地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蹲在两人极远处的方善默默地注视着他们所在的位置。
这次动手过程格外顺利，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
待他们倒下后，使用弓箭朝两人进行射击。
胳膊、大腿，都是他的射击目标。
确定对方是出于昏迷状态后，方善这才慢慢拉近跟那两人的距离。
跟上次的一样，使用“以气御刀”、轻松划破一人的脖子。
猩红的血液汩汩流出，血腥味弥漫开来。
直到此时，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几步来到对方身边，拿刀的手猛地发力、将另一幸存者的经脉刺破，再将其手筋脚筋挑断，提起对方的身躯，朝着预计好的方向大步跑去。
此地不宜久留。
想到等下要做的事，方善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几分。
这次不是山洞，而是在一个偌大的坑里。
应该是猎人坑杀野兽的地方，此时被方善临时征用。
方善面色平静、找出包裹中迷魂香的解药。
有了上次的成功经验，他心里有了数，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用解药将对方唤醒。
瓶中传出的呛鼻气味猛地钻入对方的鼻腔，那人的脸色憋得铁青，然后打了两个喷嚏，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随着药性褪去，对方的意识逐渐恢复。
入目望去，只见一名少年正蹲在他身前不远处，目光冷漠地看着他。
“醒了？”
“你是……嘶~”
手脚伤口传来的疼痛让此人禁不住冷汗直冒，倒吸一口凉气。
等他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当前状况后，不由亡魂直冒。
“叮，赵峰对宿主的仇恨度已达‘切骨之痛’，请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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