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没得选择
自从柳风绫识破梦境后，已经过去三天了。一向理智的她在这一刻进行了错误的选择。她继续沉浸在这温柔乡中。
这几天，恢复记忆的她除了些许人事物和外面有些出入外，都挺好的。
尤其是霜泺位面那些乱入的队友，这些天成为了柳风绫欢乐源泉。尤其是赵白，从莽夫变成了戴眼镜的斯文差生，这个强烈的反差让柳风绫在面对他时总忍不住想笑。
卓思远摇身一变成为老师，在校园里柳风绫最长待的就是他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哪怕知道他是假的。
回到家中，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人，让柳风绫怀念的同时有些遗憾。
想通过家里的座机向父母打通电话，电话那头却显示是空号，让柳风绫又多了几分落寞。
今天，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是时候应该脱离这个梦境了。
一个人前往学校的路上，柳风绫望着天空中那已然变成漆黑一片的裂缝，心中有了决定。
路边的一个老人坐在自家门口休息，地上的收音机里放出了那全损音质新闻报道。
“昨日新型流感在全国内大规模爆发，仅一个晚上就有了数万人感染，尚未感染的人还请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出门。”
老人眉头一皱，将收音机换了一个频道。
“咔——”
“今天凌晨三点，X市忽然发生了7.4级大地震，造成了数亿的经济损失，一万余人当场死亡。”
“咔——”
“J市市长在展开游行演讲时被一发子弹打穿心脏，当场死亡，目前警方正在努力追捕罪犯中。”
“咔——”
“三十年前遗留在空中的裂缝近日产生异变，也许会对以下十余个省会有重大影响，其中A省的影响会最为强烈。”
老人在不停的换台，但是似乎无论怎么换都只会收到坏消息。
柳风绫沉默着走了过去，似乎没有听到收音机里那些新闻。
她在行走在人行道上，侧前方信号灯黄灯闪烁几下后变成了红灯，马路上的汽车纷纷停下，只有一辆车貌似将油门当刹车踩，直直的撞向前面的车辆，造成了大规模的交通车祸。
连环车祸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观看，其中有几辆汽车的油箱被撞裂，汽油顺着裂缝流出，几分钟后，强烈的爆炸声传出。
那几辆车四散开来的碎片刺伤了好些观看的人，造成了二次伤害。
柳风绫目不斜视，继续朝着学校走去。
这一路上，柳风绫见证了太多的悲剧，虽然她深知这些都只是假象，这些全部都是虚假的存在，但是人心不是机器，她放进外套口袋里的手开始握紧。脸色也愈发难看。
最终，柳风绫来到了学校，铁青的脸色开始缓和下来。神奇的是学校里居然没有收到外界影响，还是祥和一片。
回到教室，赵白走到柳风绫侧边说道：“风铃，今天中午可就要公布期中考名次了，揭晓到底是你请客还是我请客的时间到了。”
“恩，你可以先准备一下钱了。”柳风绫对赵白说道。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会输。”赵白说道：“我和你讲这次我必能全过，没有另一种可能。”
“哦。”柳风绫平静的说道。
“别挣扎了赵白，我也不信你这波能全过，除非你和我一样有个柳风绫这样的考试搭档，不然绝对要挂。”孟博达插过来一脚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柳风绫起身离开教室。
“好，你等会就看着我的成绩。”赵白对柳风绫喊道。
“抱歉，我应该是看不到了。”柳风绫走出教室后说道，这些天，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思考，除了天上那漆黑的裂缝以外，还有一个突破口。
走过一段路后，柳风绫来到了办公室门口，犹豫了片刻后便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天上的裂缝在此刻发生了异变，大量的黑色物质从裂缝内向外流出来。
十分凑巧，这一刻办公室里所有的老师都在，卓思远看着柳风绫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会这么早过来要来用我电脑了吧？马上就要早读了。”
柳风绫朝着卓思远走去，对他说道：“你已经死了。”
“你在说什么呢？”水梦文向柳风绫问道，然而柳风绫没有理会。
“这玩笑开的过了吧？”卓思远说道。
“这里不是真实世界，你已经死了。”柳风绫重复道。
卓思远起身打算将柳风绫请出去：“好了别闹了，早读快开始了，赶快回去。”
当卓思远的双手接触到柳风绫的肩膀，冰霜马上包裹了他的手掌，让他不禁收了回来。
“我不想杀你，哪怕你是假的，所以告诉我，该怎么从这里出去。”柳风绫的语气逐渐冷漠，冰甲顷刻间包裹全身，办公室内的气温一下子便下降了好几度。
这一刻开始，四周的老师开始消失，只留下卓思远一个。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卓思远知道瞒不下去，向柳风绫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好几天了。”柳风绫说道。
“呼。”卓思远吐了一口气，说道：“没错，这里不是真实世界，只是一场虚假的梦境，我也早就已经死了。”
“那么应该怎么从梦境脱离。”柳风绫问道。
“杀了我，或者任何一个理应不存在的人”卓思远说道。
柳风绫冰盔下的眉头皱起，问道：“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今天之前的话那还是有的，但是今天没了。”卓思远朝靠近楼道的墙面走去，在两者快要触碰到时墙壁消失了。
卓思远指着天上的裂缝说道：“看到那裂缝中流出来的黑色物质了吗？另一个方法已经被这些东西破坏了，你要想脱离梦境，那么只有一个选择。”
“啧。”柳风绫接收了这个答案：“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你问吧，不过我可不一定能够回答的出来，我的存在是根据你的记忆构造出来的，并不代表这个人本身。”卓思远摊手说道：“我所知道的都是你所知道的。”
“唉。”柳风绫叹息一声，她知道这个问题没有必要问了，右手向后背后一握，袖白雪忽然出现在后背。
向前一挥，冰翎之莲攀上袖白雪的刀刃，柳风绫向卓思远走去。双手握刀，朝着他的心脏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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