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曲音熟悉
温知瑗来到霜云殿,正巧看到甘棠将焦尾琴送来。
“这把焦尾琴似乎是淑妃送给韵汐的,不过韵汐不善弹琴,怎么送到你这里来了?”温知瑗问道。
莲止回道:“流芳宴上韵汐见我会弹琴,就说将这把琴送给我,今天就让甘棠给我送过来了。”
温知瑗有些惊讶:“我还不知道你会弹琴呢!”
“就是随手这么一弹,没什么。”莲止本想让素影将焦尾琴收起来,被温知瑗阻止了:“韵汐既然将焦尾琴送给你,你何必收起来呢,就在那里放着吧。而且,我还没有听你弹过琴,有些可惜。”
莲止顿时就明白了温知瑗的心思,她将素影将焦尾琴放下:“这焦尾琴的确是一把难寻的宝琴。”
莲止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段旋律,她信手弹了出来,曲调舒缓,光是听着就令人平心静气。
莲止弹了一小段就停下了,温知瑗神色有些不太对劲,莲止问道:“怎么了,我弹得哪里不好吗?”
“没有,你弹得很好。”温知瑗回道,“只是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段曲子,但我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莲止打趣道:“看来太子殿下平日里很喜欢听曲子,听哪一首都觉得很熟悉呢。”
“没有,我从来没有私底下听过什么曲子。但是我就是对你刚刚弹得那一段,有一种模糊的熟悉感,你还记得后面吗,或许你弹完我就能想起来了。”温知瑗说道。
莲止摇了摇头:“我刚刚也是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段旋律,就弹了出来。你这么一问,我还真的不会完整的。”
温知瑗没有再多想什么:“算了,可能你也只是灵光一闪。不过就是曲调有些熟悉,应该是在哪一场宫宴上听过。”
“我看你好像挺喜欢这个调子的。”
“嗯,让我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莲止想了想:“这样吧,我尽量将这个曲子拼凑出来,争取将完整的弹给你听,好不好?”
“会不会太耗时了?”
“反正我每天也是闲着没有什么事。”莲止想起芶草的事情,随后一问:“宫外现在怎么样了,那些参加流芳宴的小姐都安抚了吗?”
“对外说是御厨用错了材料,那个御厨也是为了贤妃顶罪,御膳房这次大换血。”温知瑗有些头疼,“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也算是揭过了,不过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就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贤妃经过这件事,也是伤筋动骨。皇上没有降她的位分,一则是为了维护皇家颜面,二则是因为二皇子即将大婚,三则是暂时找不到替代贤妃的妃嫔。但是贤妃想要恢复往日的荣光,难上加难。”
“其实我一直弄不清,父皇对琬贵人是什么想法,按理来说,现在用琬贵人取代贤妃,是最好的打算。”
“你看不出来吗,皇上这是在为琬贵人考虑。琬贵人以前是贤妃身边的人,若是以后取代了贤妃,不知道会留下多少话柄。”
“父皇从来不是这样一个会为了别人考虑的人。”
“但是琬贵人做到了,她让一直以来只会顾全大局的皇上愿意为她的立场考虑。”
“这个琬贵人还真是有几分手段。”
莲止看了温知瑗一眼,温知瑗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莲止微微一笑:“你说的对,我只是在想,贤妃当初还真是看走了眼,竟然将这一大助力,拱手相让。”
“你这么确定,琬贵人会帮我们?”
“韵汐运气好,曾经帮过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琬贵人的软肋。”莲止停顿了一下,“有这份情义在,琬贵人即使不帮我们,也不会去帮皇后和贤妃。况且,你以为淑妃娘娘之前那样逼迫皇上没有受罚,琬贵人没有从中周旋吗?”
“有这份助力自然是好,没有也不用强求。”温知瑗提起了另一个人,“在这次的事情,小景太医可算是在父皇面前露了脸,景太医在即将离开太医院之前看到自己的孙子入了父皇的眼,应该也很欣慰。”
“小景太医之前有为五殿下治伤之功,现在又有辨认出芶草之功,皇上不注意到他都难。”莲止并不惊讶,“他有这个能力,早晚能在太医院占一席之地。”
“你很看好他?”温知瑗的语气有些变了。
莲止无奈地说道:“你想什么呢?在这宫里但凡有点地位的,在太医院都有个照应的人,你之前没有,我难道不该为你找一个吗?”
“我想要插手太医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没想到是你为了解了太医院无人可用之危。”
“流芳宴的事摆平了,皇上暂时也没有用得上你的地方,你又成了闲人一个了。”
“是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大皇兄和二皇兄的婚事,跟他们相比,我现在还真的是个闲人。”
“听说今天那齐家的二公子跟着齐国公进宫了?”
“嗯,说是要找父皇商议婚事。”
莲止揭过了这个话题:“我们很久没有对弈了,今天难得有时间,不如下一盘棋?”
温知瑗点头同意了:“今天我不会让你的。”
“我还真怕你让着我。”莲止笑了一下,“今天,你不许让我,我也不让你,看看谁会赢。”
“好。”温知瑗应下了。
御书房中,齐恒江和齐悯站在温曦泽面前,温曦泽看着两人,问道:“齐国公今日进宫,是有什么事要特意跟朕说吗?”
“皇上,微臣今日是为了昭玉一事而来,本来微臣是很放心将昭玉嫁给大皇子的,但是经过流芳宴一事,微臣心中惶恐。”齐恒江道,“昭玉从流芳宴回来之后吃尽了苦头,现在还虚弱地躺在床上,一个流芳宴都能出这种事情,您让微臣如何放心将昭玉留在皇室?”
温曦泽反问:“朕圣旨已下,难道爱卿要抗旨吗?”
“皇上,臣绝无此意,只是不希望昭玉再出事情。”齐恒江说道。“那依照爱卿之意,觉得应该如何呢?大婚是由钦天监和礼部负责,难道都不能让爱卿放心吗?”温曦泽问道。
齐恒江回道:“皇上,臣觉得皇后是一国之母,之前在太子大婚之时出力不少,如今应当让皇后与钦天监和礼部一起主持大婚事宜,毕竟这事关两位皇子的大婚,马虎不得。”
温曦泽明白了齐恒江今天来这一趟的目的,竟然是为了皇后。
不过也不奇怪,皇后一直被拘着,温知言面上不显,但是心中肯定着急。齐家如今与温知言绑在了一起,齐恒江肯定会帮温知言。
“爱卿说的有道理,其实朕本来是打算让皇后和贤妃也参与此次大婚,但是贤妃身体不适,只能让皇后多担待几分了。”温曦泽顺着齐恒江的话说了下去。
齐恒江向温曦泽行礼:“微臣多谢皇上宽怀。”
温曦泽又看向站在齐恒江身边的齐悯,开口:“大婚之后,齐二公子还要在京城多留一段时间陪伴妹妹,长久居住在鸿胪寺也不合适,不如朕为你在大皇子府旁边找个府邸居住,也方便你去看望妹妹,如何?”
温曦泽已经为齐悯考虑到这个地步,齐悯自然是要上前谢恩的:“多谢皇上。”
“皇上如此重视悯儿,微臣也能放心将悯儿留在京城。”齐恒江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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