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合约
空气中淡淡的香味蛊人，是姜成喜欢的味道，但他却没有心情闻。
听到顾星的话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果然，从小到大被捧惯了才会这样吧？
嘴巴这么精准地打击人，简直像针对他的特殊技能。
餐厅内，两人坐在挂着vip牌子的座位上，一旁侍者贴心询问：“需要为您二人推荐套餐吗？”
很少来这种场合的姜成默默玩手指不说话，顾星随意点了几样，然后把菜单递给侍者，根本没询问他的意思。
姜成：“”
顾星看了他一眼，突然说：“我喜欢喝稀咖啡，平时晚饭后会吃很甜的甜甜圈，牛奶的话，很讨厌。”
噢姜成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所以呢，告诉自己他的喜好干嘛？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么。
“记住主人的喜好，是基本要求。”
顾星的表情好像在说什么超级正常的事而不是主仆游戏，姜成纳闷：“等会儿，我好像没答应要当你的那个、什么吧。”
那玩意对方说出口就不觉得羞耻吗？
顾星：“这是交易的条件。”
然后同变魔术似的，一份黑字白底的纸张突然出现在桌面。
“你认真的？”
顾星没有回答，只是唇角含笑看着姜成，眼神却是冷静的，无形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姜成要哭了，他究竟哪里惹到了这位大爷。
虽然小时候长得比较可爱，幼稚园时期还有小女孩们抢着送糖和他玩，可年纪大了脸蛋渐渐张开后，就很少有人这么说了，最多夸一下他俊气。
还想过能不能利用虎牙勾引一个喜欢年下的漂亮大姐姐的。
他万万没想到，姐姐缘没有，倒是引来了一个恶魔
万恶的命运！
姜成的视线落到那份黑白文件上。
出乎他的意料，这是一份很丰厚的条约，对他几乎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要求，却给了很多好处，包括但不限于豪车、零花钱、权力等等———等等，对方居然把k国一家香水原料产地送给了他。
姜成听说过那个香料原产地，也曾计划过去旅游看看，但拥有，别想了。
要知道目前世界顶尖调香师的数量不超过一千，为什么数量这么少？很简单，调香需要实验，实验要用到香水原料，而这些原料的价格却可以与钻石媲美。
越顶尖，条件越是苛刻。
所以也有人说，调香师是穷人玩不起的职业，姜成很有自知之明，从未妄想过走职业的方向，一直当做业余爱好，现在却
他懵了一会儿，对方到底知不知道，送了一座金山给他？
似乎对他的惊讶感到满意，顾星说：“很惊讶？”
“如果你喜欢的话，做我的跟班，可以得到更多。”
嗯，跟班？不是宠物狗？
姜成表情微妙，这感觉就好像你已经准备好贞操不保，结果对方只是亲亲脸蛋，认真道：乖哦，咱们是纯爱，不整那些19x哈。
“所以只要做跟班就好了？”
“不然呢，”顾星似笑非笑：“你还想做什么。”
呔！
呆毛支棱翘起。
跟班很好，他爱跟班！
第一次做这种事的顾星其实业务也不熟练，往常都是别人主动扑他身上的，很少有需要他主动出手去夺取什么，在姜成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某人勺子搅拌得咖啡都乱了。
好在结果是圆满的。
顾星满意点点头，放下没喝一口的甜咖啡，瞅向对面的小卷毛。
对上姜成清澈的目光，他神情突然有些古怪，稍加思索后，沉吟道：“等会儿，条约需要再加一条。”
姜成疑惑地看着对方刷刷刷写下一行，
【合约期间，跟班不得对雇主产生任何生理以上的兴趣。】
“暗恋我可以，偷偷想着我撸也没关系，但如果妄想得到我的回应——”
“那不行。”
“”姜成看看他，又看看跟班合约。
从自己光滑的脑门上，缓缓打出了一个巨大的“？”。
顾星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他想要的是只人型乖狗狗（跟班），而不是麻烦的情人，当然如果姜成喜欢他想着他撸也没关系，只不过身为主人他不会给任何回应罢了。
姜成抽了抽嘴角，正常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吗？随便你的跟班对你意y也不会介意？还是说他见识短浅，大少爷的跟班都是这个待遇？
看看对面时不时瞧一眼他虎牙，或者小卷毛，好像自己已经摸到手似的男人，他不由头皮一凉。
（总有种自己以后会被撸秃的不妙预感）
顾星：盯。
姜成低头看合约，从文件来看，似乎他并没有什么损失，只要跟在大少爷身后，像那些影视剧里的小跟班一样乖乖听话就好了，而报酬丰厚到最谨慎的赌徒都敢冒险。
【香料庄园】
姜成拼命的警告自己，还是被那行字给闪花了眼。
如果有了这个，是不是就能治好他的“鼻子”了？——见鬼的天赋。
而且成为顾星的跟班的话，还可以找机会完成白晚茶的要求。
“好，我答应你，”姜成严肃脸：“不过跟班只做跟班的事，不能有危险，这是我的底线。”
“危险？”
顾星微微蹙眉，在他心里，姜成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居然现在还会纠结，“你明白的吧，只要我想，想要舔着我的脚做我跟班的人多得是，你是第一个敢跟我讨价还价的人。”
黑发男人笑意吟吟地看着他，却瞧不出多少生气的想法，姜成在那目光下无所遁形，甚至有种被身体穿透了的感觉。
“所以”
你要怎样？
“低头。”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抵了过来，啪叽在他的脸上，姜成被冻得瑟缩了一下，条件反射地后仰，却被顾星霸道地用手制止，“不许躲。”
毫无顾忌地上手捏了捏小跟班的脸蛋，顾星故意用了点力气。
软软弹弹，青年的肌肤像融化了的棉花一般包裹着他手指。
嗯真好捏，早就心痒想摸摸看了。
姜成被捏的脸疼，控诉地看向对方，不讲道理就算了，还动不动上手！
他试图反抗，结果那双可恶的手掌肆无忌惮地纠缠过来，肌肤接触的地方酥酥麻麻，被揉得酸软焦灼。
对方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
——我是你的主人，你只能任我摆布。
顾星揉得尽兴，见姜成也没有反抗，满意地摸了摸那头卷毛，作为奖励把自己的黑卡塞进了他的口袋。
“与我主卡绑定的副卡，每个月限额五百万，刷着玩吧。”
见小奶狗被震惊到不说话，脸颊的奶膘嫩嫩的，于是又盯着那处手指开始蠢蠢欲动。
“少爷？”
一个男声突然从旁边传来。
身穿棕色西装，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整个人气质严谨的男人迎面走来，望见两人暧昧的动作，他神色不禁一丝微妙，又很好的掩饰住了，说：“少爷，好巧，没想到再这里遇见您。”
被陌生人撞见过分“亲密”的行为，姜成浑身不自在，顾星却是厚脸皮，仿佛对方的目光对他毫无影响，甚至还更为过分地捏了一把姜成的下巴。
嚣张二字说的也不过如此。
金海诚嘴角抽搐，自家少爷从前没有这么流氓过吧？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姜成，这小子
“你好，我叫金海诚，是顾少的总秘书。”
男人风度翩翩的道，脸上是再标准不过的微笑。
顾星是人们所说的富n代。
虽然其父苏埃二十多年前才白手起家，无论苏埃还是顾氏，都不是大众意义上的资本家，但杰克苏科技公司这个跨国科技巨擘，与传承了百年的顾氏家族，还是让顾星一出生时就受到不小的关注。
在另外两个儿女对公司经营都不感兴趣的情况下，长子的作风更是有了极大的争议。
据说为了处理这些事，苏董事给长子配备了整整一个秘书团。
姜成从前听说过这个传言，但因为离他生活太远没关注过，他打工学习就已经够忙了，关注顾大少有几个秘书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想到，居然在今天真的见到的秘书之一啊不，总秘书长、
“你好。”
生活真是有够戏剧的。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顾星，大少爷正低着头，手里拿着一部手机
喂等等！那是他的手机。
姜成一把夺过，想冲他吼，又想起自己的身份闭嘴，最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质问他：“你干嘛？”随随便便拿别人手机，不知道是不对的吗！
挖草，他没看到吧，没看到吧，他珍藏的r18小黄游！
顾星懒懒支起下巴，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反省，随意的模样看得姜成心头火起，“你”
金海诚出来打圆场：“抱歉，姜先生，我们家少爷不是故意的，你的损失我会赔付。”
“我有说要赔付吗？”
姜成气得脸都红了，这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咋滴？
顾星抬眼看向姜成，目光在对方泛红的脸蛋和眼角停留了一下：“好了。”
“生气的话，我把我的给你好了。”
手心突然被塞进一个冰凉的坚硬物，姜成一愣。
低头望去，这超薄的机型，经典的配色——看就是他曾经流着哈喇子，午夜梦回的x15系列的最佳限量款等下。
“你什么意思。”
顾星朝他的脸伸出手。
在姜成受到冲击的表情中，捏了捏他的脸，在嘴角处微妙停顿了一下，最后向上落在了圆圆的脑袋。
揉~
姜成一脸懵逼，不知道为什么，反射性的捂住了自己嘴，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刚刚自己的小虎牙逃过一劫。
看着顾星好看的脸，他一时失语，一开始的质问怎么都说不出口。
心尖莫名的颤了一下。
“”
金海诚瞪大双眼。
看着自家少爷揉着那个陌生家伙的头，一副猫猫吸到薄荷的既视感。
这么的动静已经将很多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望见外形优越的二人，旁人眼睛便跟粘住似的再没能挪开。
不时有小声的窃窃私语响起。
“好帅啊。”
“在摸头诶好萌。”
“好想偷拍哦。”
这一切——
都太过奇怪了。
“少爷！”金海诚不禁打断道：“月玲说，公司有些事想向您请示，您看”
顾星：“知道了。”
金海诚：“那”
他说：“你先让人去处理。”
见人不动，顾星抬头看向金海诚，他的手还放在姜成的后脑上，乌黑的发丝将他的手衬得很白，指骨分明，银戒反射出微亮的光。
“愣着做什么？”
金海诚攥紧手：“是。”
他恭顺退下，临走前望了一眼毫无所觉、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姜成，眸色渐深。
--
顾氏集团。
休息室内垂挂着水晶璨灯，柔软的垫子摆放在沙发两侧，樱桃酒散发出蔷薇般浅浅的香气。
金海诚从电梯走出来，迎面撞见几个工作人员向他问好，也斯文笑着礼貌回应。
“嗒、嗒。”
高跟踏地的声音响起，一个窈窕的身影随后到来。
红色裙摆掐出细细的腰身，妆容精致的女人外套一件香槟色小西装，身影雀跃得如鸟儿般扑向金海诚。
“哥，怎么样，他来了吗？”
望着妹妹的脸庞，金海诚宠溺笑了笑，自然知道妹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说：“少爷在和朋友谈话，暂时没空，应该来不来了。”
“朋友？”金月玲皱起精心修剪的眉毛：“顾星哥身边什么时候出现我不认识的朋友？”
“说了多少次，要叫少爷。”金海诚皱眉。
“哎呀，好啦，少爷他都不介意，哥哥你介意个什么劲儿呀。”金月玲满不在乎地道。
金海诚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
他知道妹妹的心思，只是少爷不是那么好接近的，而且，今天遇到的那个姜成总觉得兴许少爷的身边要出现变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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